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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晚还是无语,一张小脸爆红一片。
窗外的雨声渐渐小了,欧以宸又抱着她进了浴室,匆匆地给她冲了一遍身体,自己在莲蓬头下又狠狠地淋了许久。第一次发现,自己还可以为女人做到这个份上,他想着她身体的疼,简直就是对自己的折磨。
可是,想到那个她钻入他怀里的动作,为什么心又会满足呢?许久不曾有过的安定感,他唇角轻勾,没有发现自己的目光温柔得惊人。
被噩梦惊醒,白茹猛地坐起身子,胸口还在急剧起伏。
冷汗浸湿了整张脸,她的脸色惨白如纸,呆呆地坐着,她还没有从那场梦中晃过神来。
“白茹,我是顾馨儿,我来,就是找你报仇的……哈哈哈……”
梦里,有穿着白衣的女鬼向她伸出了手,手越来越长,直接掐住了她的咽喉。
“啊!”她惊叫一声,用被子裹住了身子,不住地发抖。
不,这个世界上不会有鬼,顾馨儿早就死了,早就死了!她亲眼看着她绝望地投江,那样翻滚的江水,她就这样跳了下去。
然后,三天后,有尸体浮上水面。虽然肿胀得不成人形,但是不是她又有谁呢?
这个世界上,总不会有那么多的巧合吧?
她已经死了,如果活着,不会那么多年都不出现。今天出现的那个女人,叫做秦挽歌,她有丈夫和孩子,是堂堂慕家的女主人,怎么会是那个顾馨儿?
可是,她的身子还是抖得厉害,眼睛轻轻地闭上,一幕幕就像放电影一样在眼前出现。
“欧夫人,我求你,求求你……我的孩子在哪儿?你还给我,我的孩子……”
白色的私人病房,她额上还缠着毛巾,从床上跌落,抓着她的裙角一个劲地磕头。
她冷笑,眼前的女人美丽如花,无怪乎男人会为她着迷了。有了子嗣之后,她在欧景山心里的位置会更高,结婚这么久,自己的丈夫只有在酒醉之后碰过自己,而这个女人,已经有了一个孩子。这让她情何以堪?
“欧夫人,孩子……”
“啪!”,一个狠狠的耳光,几乎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但还是不解恨。美丽的脸庞上清晰地有着五个指印,她蹲下身子,目光与她平视:“孩子?顾馨儿,你是什么东西!你也配生下欧景山的孩子?你觉得这个孩子,配出世吗?”
“孩子呢?孩子在哪里?你把她怎么了?把她怎么了!”她哭得歇斯底里,她看得痛快,轻轻地捏着她的下巴:“听说,景山把传家之宝都给了你,是不是?”
“孩子,孩子……”顾馨儿只是默默念着,嘴唇翕动,脸色苍白。
“那块传家之宝,是还未见世的稀有水晶,这个水晶物种将会有多大的价值你知道吗?顾馨儿,你究竟用了什么魅惑之术,让他把这样的宝贝都送给你?你算什么东西!我才是欧家明媒正娶的少奶奶!我甚至连那条项链是什么样子的都没有见过,你有什么资格得到这些!”
清晨的阳光丝丝缕缕,从窗外望去,恍如回到了澳洲,也是那样深深浅浅的绿,另一侧,是蔚蓝的大海,一直连到天边,像是巨大的微皱的浅蓝色丝绸。
最后一天的行程安排,跟女人没什么关系,是商界巨贾召开的会议。但女人们似乎都无处可去,坐在台下,对这些也饶有兴趣。
宁檬坐在顾晚身旁,托着腮帮,看着台上清一色西装领带的男人。人再多,她眼底只有那么一个尹逸遥。看着他走上台来,她咽了咽唾沫,心跳开始加速。
他说了什么,她没有细听,只觉得举手投足之间,占尽了天地之间所有的神采。
“喂,你跟着我干嘛?”一张臭臭的脸转了过来,“离我远点。”
“哦……”她撇撇嘴,向后转,听到脚步声,又马上跟上。
她知道他要去的地方时哪儿,那是他妈妈的墓地。
其实,她已经偷偷地看过他好多次了,他每次在那里一蹲就蹲上几个小时,却一句话都不说,只是拿着草在编蚂蚱。
他会编很多很多只,然后一只一只地放到坟前。
她在一旁远远地看着,觉得很心疼。
“我让你不要跟着我,你听到没有!”
显然他再次发现了她的跟踪,一张脸更臭。
这次,是她不甘示弱了,她抬起胸脯:“什么跟着你啊,这条路上写着你的名字了吗?我明明也可以走这条路。”
她抬着头加快脚步往前走去,她知道他要去的地方,就是他妈妈的墓地,果然,在她到达后不久,就看到了他的身影。
她还是不近不远地看着他,不让他发现,他的手指很灵巧,不一会儿,一只蚂蚱就在他手上诞生了。
可是,如果他那么想妈妈,他为什么不哭?也不跟妈妈说话呢?她知道他是很想妈妈的,如果是她,妈妈几天没有回来,她就会哭,等妈妈回来了,她就会对着她撒娇。
可是,她知道他,是从来不会跟妈妈撒娇的。就算很想很想,他却不肯说一个字。
她咬咬唇,想要上前帮助他什么,可是,又不太敢。
他站起身,走到旁边的草坪,又摘了许多的花,五颜六色。他把柳条绕成紧密的圈,然后把花一朵一朵地插入,他的动作很慢,很认真,一个五颜六色的花环在他手中,他安静地看着,看了很久。
然后,她听到他的声音冰冷地响起:“妈,爸爸今天结婚了……”
她惊讶地捂住了嘴巴,泪水就这样滚落下来。他却是没有什么表情,把花环套在了墓碑上,阳光照在他脸上,却温暖不了他的目光,那样冷硬的线条,跟现在一模一样。
“宁檬,怎么哭了?”有一双柔白的手覆住了她的手,顾晚担心地看着她,“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看着手背上的水珠,她才惊然,时隔那么多年,一想起,还是会心疼。
她真的心疼,如果可以让她分担,她会毫不犹豫地负担他全部的重。
“我就是……不知道怎么的,有点想妈妈了。”她眨了眨眼睛,调皮地吐了吐舌头,“你看,我是不是很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