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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的时间,欧以宸像是变了很多,虽然依然耀眼,但多了那么丝颓废的气息,不知道为什么却更是让女人着迷。这世界上有的东西是这样的,无论怎么办,都能吸引人的眼球。
欧以宸是,尹逸遥也是。
就这样坐在他身边,她的心跳就狂乱地厉害。
以后的生活,相处的时间会很多,不过对她自己来说,那是一种折磨。可是,她好像向来都喜欢折磨自己,或者,可能,也许,见得多了,就会没有感觉,或是遗忘,或是刺激,对她而言,都是好事。
“顾姐姐现在在哪儿?”
“很僻静的小村庄。一般来说,不会有人找到。”
“你怎么那么有把握?”不知道为什么,宁檬总是觉得,照着欧以宸这样找下去,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总会有一天,可以找到顾晚。
“世界之大,难道可以找遍每一个角落吗?一个人撇去任何与之相关的联系,躲到一个地方,一般来说不会容易找到。生活不是小说,你以为男主角个个神通广大吗?”
“……”
好吧。宁檬撇嘴,其实,看到欧以宸那个样子,她心里还是挺难受的。
毕竟,从一开始,她就觉得顾晚跟欧以宸真的非常相配。
其实……她看了一眼尹逸遥,她常常也觉得自己跟尹逸遥挺相配的。
但现实,相配就是一个随口说说的词,并不会实现。
她叹了口气,还是决定把目光移向窗外。自己的决定,对自己究竟会是多大的折磨呢?她不知道,也许走到再也走不下去的时候,她会离开,不再靠近。
“辞职的理由是什么?”
在宁檬神思游离到很远的时候,尹逸遥忽然这样开口,她顺口笑道:“跟男朋友走了。”
“男朋友?你有?”
显然这个理由很蹩脚,尹逸遥不满地看了她一眼,“你就不能找个好一点的理由?”
“这个理由不好吗?能让女人忽然之间离开的原因,不是为自己喜欢的人,还能是为什么?”
“……”这个回答太过……,宁檬清了清嗓子,想要辩解一下,脸却是微微发红了。
“其实顾姐姐救过我的命,那天我被歹徒劫持了,差点身首异处。所以……我这个人最喜欢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反正你的薪水也给得那么高,然后我就当疗养什么的,到这里很好啊……”
为什么听着好像越描越黑?好在,没有人会朝着这个方面去想的,不然真像是越解释越糟糕的样子。宁檬揉了揉鼻子,转移话题:“顾姐姐……这几天还好吧?”
“不好。所以,你不止要负责照顾她的身体,还要让她心理愉悦。我看,那个流产了的孩子对她打击很大。”
晚上睡得并不安稳,醒来的时候,天还是浅灰色的黑。
顾晚睁开眼睛,有些痛恨自己的敏感。这个叫澜溪的小村庄风景优美,民风淳朴,那种感觉常常会让人忘了凡尘俗世,可是,一到晚上,依然难以入眠。
她想起那个瞬间,那些冷酷的脸,那辆无情的车……她会觉得心在淌血。其实,有什么必要呢?为着这样冷血的男人,他为了打掉孩子,可以不顾她的生死,她只是不明白,他怎么可以做出这样残忍的事情来?
报复吗?从头到尾,都是一场报复?那可真是煞费苦心了,他如愿以偿地将她摔到最痛。
孩子终究消失了,她向来喜欢孩子,却不知道自己会是喜欢到这种地步。如果欧以宸用别的方式让这条生命消失,那么她或者会更容易接受一些。可是那样极端残忍的办法……到现在,她还能回忆昏迷前耳边的那些声音,可是字字句句不离“欧少”呢!
心尖的位置,尖锐的疼痛。她闭了闭眼,自嘲地笑了笑,总是这样容易受伤,顾晚,你总是那么学不乖,怎么可以保护自己?
她翻了个身子,这几天动了手术,身体虚得很,双腿无力,还有一种空洞直刺心扉。她是想让自己坚强的,可是回忆总是无孔不入,有关欧以宸的,甜蜜的,心涩的,四年前的,四年后的,混乱出现,她觉得自己就要疯了。
或许,一个人是不能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的,同一个位置的伤,还可以再深一点吗?
接近天亮的时候,她浅浅地入眠了一会儿,还是很快醒了。早晨的风带着凉意,喜欢推开门安静地在小路上走一会儿,闻一闻花草香,那般惬意。
“顾姐姐!”宁檬一眼就看到了蹲下身子摘了一朵野花的顾晚,挥着手朝她跑去。这几天没有看到她,她心里也担心得紧,又听到尹逸遥的话,心里紧张得不得了。
“檬檬?……你怎么……”
“顾姐姐……”宁檬开口声音便哽咽了,顾晚看起来脸色苍白,人也憔悴了几分,尤其是那双眼睛,虽然在看到她的时候带着惊喜,却沉淀着哀痛的底色。
这个打击太沉重了,她觉得心里一抽,握住了顾晚的手:“我过来陪陪你,给自己放个大假。”
亮了的天,也终是会黑的。
生活还在继续,他却已经不知道该如何继续下去,摇着杯子里的红酒,他想一醉方休,却发现越喝越清醒。
当你想醉的时候,偏偏清醒,那是多么痛苦的事情。
每天的追踪都以失败而告终,他不知道该怎么样在焦灼中度日。他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该怎么做,前所未有的挫败感袭击着他,夜深人静的时候,那种痛,一遍一遍地吞噬啃咬着他的心,眼前都是顾晚的一颦一笑,娇憨的眉眼。
无数个可能性,他从不愿意再多想哪怕一秒的时间。把手里的红酒猛地灌下,他打开衣柜,里面一排整齐的衣服,他的手指一件件地拨开,在脑海里描摹着她穿上衣服时的样子,心底阵阵发紧。好似所有与她有关的回忆都在折磨自己,可是他又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想,甚至无法控制地想要找到所有与她相关的东西。
轻轻地合上衣柜,他又坐到了梳妆台前,打开抽屉,角落的位置,一个羊脂白玉的盒子。他颤抖着手拿过,打开,绿色的链子在灯光下耀着光泽。
就是这条项链,尹柏一直想要的,他也曾经见她戴过。他拿出链子摊在手心,取出的时候,却是发现下面有一张白纸。
心在陡然之间失去了呼吸的能力,他觉得眼睛酸痛,打开白纸,娟秀的字迹刺痛了他的双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