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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以宸给了他一个冷冷的眼神,他虽然想要这个女人,可是在身体面前,他只会先考虑她的健康。他至于这么饥不择食,这么没有常识吗?
“顾晚,你饿不饿,想不想吃东西?”
“对对!”信妈很快接过话来,“我马上去给小姐做吃的,马上去!老爷,你也来帮忙吧?”
“我也去。”
安苒很有眼色地也跟着去了,却见林慕白还是杵着,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林医生,你去列几张食谱,我们好照着单子做顾晚适合吃的东西。”
这人,至于这么的迟钝吗?也不知道怎么就能这样站着?不知道自己有多碍眼吗?整的一个小太阳!
听到安苒声音的一刹那,林慕白有种听错的错觉,她已经太久没有主动跟他说过话了。以至于,等安苒走了出去之后,他才反应过来快速飞奔。
“林医生真是爱惨了安苒了。”顾晚笑着摇摇头,“只是安苒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打开心结接受他……”
“那你呢?”欧以宸轻轻握住她的手,“你的心结是什么?”
“什么?”顾晚不解地看着他,她的心结,不都已经解开了吗?
欧以宸把她的手放到唇边:“博士说了,之所以会昏迷不醒,是因为梦里有让你恐慌或留恋的东西。究竟是梦到了什么?梦得那样辛苦,又让你沉溺其中?”
心底陡然疼痛,顾晚愣了愣,那梦中的画面潮水一样袭来,她垂眸看了看胸前的水晶链子,手轻轻地摸着。那是跟梦中一样的水晶,是那道光引着她从梦中回来,那是顾馨儿送给悠悠的礼物。那个梦,就此消失了,如果接着做下去,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丫头?”欧以宸轻轻拍了拍她苍白的脸,柔声道,“怎么了?是不是觉得可怕,还是不舒服?如果觉得难受,就不要再去想了,只是梦,梦而已,别怕。”
顾晚张了张嘴,她不知道怎么说。该怎么表述这个梦境?该怎么表述自己那种切身的疼痛?该……任何陈述其中人物的错综复杂的关系?……那里面,有白茹,还有秦挽歌,她不知道那个梦是荒唐还是别的。
“梦到了很多人……其中,有一个女人,叫做顾馨儿,可是跟慕少琰的母亲长得几乎一样。还有你的母亲,白茹……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对了,还有一个宝宝,叫做悠悠……她长得好可爱,可是好可怜……”
顾馨儿,秦挽歌,是她的梦?欧以宸不可置信地看着顾晚,这太解释不通了,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呢?而且,从来没有人告诉过她,顾馨儿和秦挽歌就是同一个人,这个人就是她的母亲。他是从来没有打算说这件事情的,知道真相会让人痛苦,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对不对,可是,梦境怎么会跟现实如此接近呢?
“这个梦好奇怪,我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呢?……而且,梦里我也看到了这条水晶项链,那是顾馨儿留给她的孩子悠悠的。真的,就是这一条,一模一样,就是看着这条链子,我才醒过来的……”顾晚茫然地看着欧以宸,“你说,这是为什么?而且,我……”
“小晚晚醒了!”
有人推开房门,打断了顾晚的声音,不用抬眼,便可以从声音判断,正是段青。
“原来是真的!”段青激动地合掌,“真的真的,谢天谢地,你可算醒来了!”
段青在病床的另一边坐了下来,托着腮帮将顾晚左看右看:“啧啧,总算醒来了!小晚晚,你知不知道你再不醒来,欧以宸离殉情自杀也就不远了!”
顾晚错愕地看着欧以宸,欧以宸清了清嗓子,段青还是不知死活地朝他瞪着眼睛:“难道不是吗?小晚晚,你说世界上哪里有这样的铁人的?一天到晚几乎不睡觉,除了处理自己的事情,就是在你的病床前,每天……”
“段青,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欧以宸打断段青的话,为什么此刻他有把段青这张嘴缝了的冲动?
“不是哑巴,当然得说话了,小晚晚,你说是不是?”段青根本无视欧以宸的警告,“我看你老公根本就不是人,是神!你眼光好,这样绝种的男人都被你挑走了!”
“你是来探病还是来说废话的?”欧以宸简直要翻白眼,段青无辜地眨了眨桃花眼,“当然是来看小晚晚,顺便聊天的。小晚晚,你睡了那么久,到底是搞什么名堂?我问过博士,他说是很深奥的心理学问题,我真的很好奇,究竟是……”
“段青,顾晚需要休息。你看完了,可以明天再来。”
还真是典型的重色轻友啊!段青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看看,这男人那样明显的保护欲,简直是藏都藏不住!他托着腮帮,身子靠前倾:“可是,我并没有看完,我还想好好看看小晚晚。啧啧……还真是瘦了……我这不是才来了,就要我走了?小晚晚,我可是……”
轻轻的叩门声打断了段青的话,病房了安静了一下,门外的女声响起:“我可以进来吗?”
欧以宸的眉头拧紧了,就算其他人无法分辨,他却是从第一个字音就可以判断,这个女人,是白茹。
她怎么找到了这里?而且,她来这里做什么?还记得,她对顾晚是没有什么好脸色的。而他,不会再让任何人对顾晚造成伤害,现在,她是她的妻子。
“我可以进来吗?”
敲门声再度响起,段青已经到了门边,打开门,看到白茹,他惊了惊,看了欧以宸一眼,欧以宸走到门前,把门合上,声音微冷:“你来这里做什么?”
白茹脸色微变,但很快笑道:“我来看看顾晚……可以吗?”
“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白茹别了别鬓边的秀发,自从尹柏的事情之后,她就觉得整个人在欧以宸面前矮了半截。现在,杜泽南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震撼了整个商界,她根本连去看他的**都没有,这件事对于她的人生来说,就是一个巨大的笑话。
一个她以为可以依靠的男人,就这样没有了。她的年纪不小了,事业的打拼从前也是靠着杜泽南,现在,唯一有的,就是这个儿子。她总不能连儿子都失去了,那么,她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她总要活得好好的,至少,要比顾馨儿好百倍千倍。
“我知道顾晚醒了,给她带了点补品过来。她刚醒来,身子需要好好补一补……”
“她更需要休息。”
欧以宸的声音是冰冷的,眼神也是,白茹看着他冰一样的眸子,觉得心扉的位置,有刀子刺入一样的疼痛。这么多年,她是没有尽过母亲的责任的,甚至,没有那样真切地去观察过自己儿子的眼神。所以,她并不知道自己跟杜泽南的事情会早已被他知晓,他会以怎样的目光去看她这位母亲?在他眼里,她还是他的母亲吗?
那日在项城,欧景山坠楼的脚下之后,他跟她见面之时,比之前更为陌生,更为漠然。她知道,他是恨她的,因为欧景山,因为杜泽南。在她曾经为有着坚强后盾一样的男人沾沾自喜时,他是拿着一种怎样的鄙夷目光看着她?
“以宸,我知道……”白茹有些不自在地别了别鬓发,抬眼望向他,“可是,我们能谈谈吗?至少……你应该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不是吗?”
欧以宸安静地看着她,心底除了悲凉,没有什么其他波澜。有的事情,是慢慢地在改变的,或许,心是渐渐死的,太痛,所以会慢慢地没有感觉。而今,真相大白,她说要对着他解释,其实……又有什么需要解释的呢?
“我……”白茹舔了舔唇,“以宸,我知道你怪我,可是……那个时候,真的是没有办法,我不过就是个女人,而你又那么小,欧氏那么大的产业,我不能让它毁在我的手里,所以……”
欧以宸的眸子淡淡地看着她,白茹却觉得喉咙的位置像插了一根针,他的眼神太过犀利,像要将她整个人刺穿,她垂下眸子低声道:“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那个人就是……我不知道,不然的话也不会……”
白茹说着,掩面低声抽泣起来,她是个那样骄傲的人,哪怕是在欧以宸面前,从来也都是骄傲的,可是……
“他逼迫了你?”
白茹哑然,脸色苍白地看着欧以宸的目光,“我只是觉得……有一个男人帮忙,会是一个依靠。”
欧以宸冷笑了:“一声:“那是帮忙吗?你是要谢谢他,帮助着解决了父亲的命?还是要谢谢他,把我们的欧氏陷入万劫不复,再伸出援助之手?”
“以宸,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呢?我……我这都是……”
“都是为了欧家是吗?因为,你爱着父亲,所以要保住他的事业?母亲,这就是你要给我的解释?为了爱一个男人,去取悦另一个男人?我是该说你伟大呢?还是感激你的牺牲?”
白茹颤抖着唇,看着欧以宸冷然地转身,合上房门,她几乎整个人站立不稳,靠着旁边的墙才站定。这就是他以后会对待她的态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