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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冷俊尧轻笑了一声,那笑,却让司皓维觉得异常的刺耳,几乎要刺穿他的耳膜。眼前,仿佛又出现了他与宥菲在床单上滚过的画面,顿时让他怒火中烧,握着手机的手指,青筋暴露。
“皓维,你是聪明人。听说薛宥菲提出和你解除婚约?我今天要说的是,你不能答应她!”他的声线低沉喑哑,倒像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一样随意。
“你说什么?”司皓维几乎要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冷俊尧是要干什么?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一时间他有些猜不透。按说,他那么急切地想得到薛宥菲,两人解除婚约之后,不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在一起了吗?只是为何,此时,他却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在司皓维失神的空档,冷俊尧又接着说:“如果你按我的要求去做,亚威那个项目,我会交给司氏去做。”
他的话,绝对是威胁加利诱,一下子就切中了司皓维的要害。不说不想和宥菲解除婚约本就是他的初衷,单凭冷俊尧给出的条件,他就无法拒绝。沉默了几秒,他低声说:“我知道了。”说完,就干净利落地挂断了手机。
冷俊尧收了手机,将宝蓝色的拉博基尼停在一家花店的门口,推门进去,包装了一束白色的满天星,回到车里,向着医院的方向开去。
一路上,鲜花在座椅上颠簸,淡雅的清香笼罩着整个车厢。
冷俊尧时不时低头瞅几眼花束,眼前,却浮现出许多过往。他记得,她放学回家,书包上总会插几朵满天星,就连中学毕业的那天,和娜依郊外野游,回来的时候,手中也捧着一把满天星。
簇拥成一小团的花束,仿佛是一张张会笑的脸,那时候,他就觉得,她像这满天星一般纯洁又无暇,单纯又素雅。只是,画面切换,他仿佛看到,妈妈白菡从顶楼跳下,四散地都是被血染红的花朵,定睛细看,竟然是鲜血染红的满天星。
他的眼睛即刻充血可怕,像是鹰隼一般犀利,仿佛准备随时用锋利的爪牙撕碎猎物。
推开医院的玻璃门,阳光正暖洋洋地照射在白蓝条纹的床铺上。薛宥菲背对着冷俊尧,俯身,正将行李一件件装到包里。
她的背影细瘦,碎花连衣裙勾勒出窈窕的曲线,长发侧扎在脑后,散落地盘成一个日本丸子头,有些懒散的优雅。
看着她的背影,冷俊尧有瞬间的恍惚,回过神来,大步走到她的身边,皱眉问:“身体已经没事了吗?是谁准许你出院的?”一边说,他一边强行将她手中的包拽下来。
两人拉扯了一阵,薛宥菲终究是不敌他的力气,无奈地败下阵来。
她的胸口因为气愤而剧烈起伏,白皙的脸色透着伤病过后的稀薄红色,尖叫:“冷俊尧,你有什么权利管我的事?我和你没有任何的关系!”说完,她狠狠地一甩手臂,从他手中夺下行李包。转身,就想向门外走去。
没想到,冷俊尧反手一捞,轻轻松松地就将她的身体捞了回来。宥菲的身体转了一个圈,然后被迫被圈在冷俊尧的怀抱里。
“放开我!马上放开我!”她在他的怀中尖叫。
然而,冷俊尧却丝毫不为所动,俯身,深邃的眼眸凝视着她,声线虽然冷硬,说出去的话语,却令人心旌荡漾:“我为什么管你的事?薛宥菲,十多年来,不都是我在管你的事?怎么此刻,你却反过来问我,凭什么来管你的事?”说话间,他双臂一动,“啪……”一声将她压在病床上。
因为这暧昧的动作,宥菲脸上的红晕加深,在病态苍白的脸上,泛着诱人的樱桃红。
两人视线相接,瞳孔里,只能看见彼此的影子。冷俊尧墨黑的瞳孔里,忽然掠过一抹奇异的光彩,他伸出手指,细细地抚摸着她娇嫩的唇瓣。
仿佛预感到了什么,又拼命抗拒着,却始终挣不脱。宥菲的思绪陷入停滞,脑海中一片空白。
当他嘴唇落下的那一刻,她只听到,他在她耳边轻声的低语:“你竟然这样抗拒我。宥菲,从数年前,我就说过,不会放过你。”话语落下,他蛮横地吻住了她的嘴唇,为了防止她挣扎 ,双手死死地按住她的手腕。
“唔唔……”宥菲睁大眼睛,只能从口中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但是,却阻止不了他的舌头肆意地在她口腔里侵略。
他的吻,是饮鸩的毒药,让人轻易地沉迷。宥菲由最初的抗拒,慢慢转变成无声地承受。他似乎将她带入了一个奇妙又美丽的地方,脑海中,都是闪现的五色菱形,闪动着变幻的色彩。
她的身体瘫软在他的身下……
因为宥菲坚持要出院,丝毫不顾忌冷俊尧的阻拦。她自己跑到住院部办理了退房手续,然后拿着行李就向外快走。
冷俊尧在医院门口追上她,一句话不说,低头就将她塞到了自己的跑车里。之后,无论宥菲在他的车里如何咆哮挣扎,他一踩油门,一冲到底,跑车以光速在公路上奔驰。
宥菲坐在副驾驶座上,像个疯子似地拍打着车窗玻璃,然后大叫:“停车,放我出去!冷俊尧,我受够你了!你和我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非要插手我的事情?”她一边说,一边去转冷俊尧控制在手中的方向盘。
因为方向盘失控,汽车在马路上开始以蛇形盘旋,吓得旁边的车辆纷纷闪躲不及。眼看着就要与前方驶来的一辆重型卡车相撞。
“shit!”冷俊尧脱口而出一句脏话,他使出浑身的力气,用胳膊将薛宥菲撞到座位上,大力转动方向盘,脚下,狠命地踩住刹车,“唰……”的一声,宝蓝色的兰博基尼在车流如织的高架桥上停下。
“呼呼……”车窗外,传来过往车辆司机不满的抱怨:“搞什么,不要命了!”
“疯子!”
“听见了吗?”车内,冷俊尧一把攫住薛宥菲的下巴,迫使她直视着他的眼睛:“你想死吗?薛宥菲!你就那么想死吗?”最后一句,他几乎是从喉咙中咆哮出声。
宥菲的脸上是脱险过后的苍白,冷汗簌簌地从她的额头上滚落下来,她一双眼睛,有些恐慌地盯着他,忽然,又转了语调,以同样凄厉地声音对着他尖叫:“对!我是疯了!自从遇到你,我的一切都变了!变得一团糟糕!冷俊尧,你可不可以不要在我面前出现!”
泪水肆无忌惮地从她的眼中流出来。
闻言,冷俊尧的嘴角忽然勾起了莫名的弧度,他轻笑了一声,握住她肩膀的大掌蓦然收紧,盯着她的眼睛,他的音调冷如玄冰:“这一切,都是你欠我的!”说完这句令人深思的话,他转过身去,重新发动汽车。
宝蓝色的兰博尼基缓缓驶入车道,冷俊尧的侧脸坚毅而冷漠,宥菲失神地看着他的侧脸,脑海中一直回荡着他那句:“这一切,都是你欠我的!”
是你欠我的!
车子径自驶入了冷家的别墅。看着其中熟悉又陌生的景象,宥菲的心中忽然涌出来一种错觉:去法国留学的那一年,当她拉着行李从冷家离开,原以为就斩断了和冷家的所有联系。可是,此刻,她却感觉,自己不过是冷家关在囚笼中的鸟,永远也飞不走。
冷俊尧强行拉着薛宥菲进入自己居住的那幢别墅,女管家雪姨在玄关处恭恭敬敬地向两人鞠躬行礼:“总裁,小姐。”
冷俊尧随手将她的行李丢给女仆,冷声吩咐:“从今天起,小姐要住在家里,一定要好好照顾她。如果她有哪点不满意,别怪我不客气!”
“是!”别墅里所有的仆人听到这句话,都诚惶诚恐地俯身回答。
冷俊尧的冷酷暴戾之名,可不是浪得虚名,所有人都不敢轻慢他的吩咐。
说完,他转身,强行拉着薛宥菲回到少时的房间。进了房间,薛宥菲眼圈发红地坐在床铺上,感觉自己像他手里的玩偶。
他推门出去之后,宥菲干脆倒在床铺上,赌气地用被子蒙住自己的头。只是,鼻子里被一阵熟悉的气息包围,正是她少女时代最喜欢的香水“米米西露”。她抓着被子,闻了一遍又一遍,皱眉,想起后来自己去买这个牌子的香水,收货员说已经停产了。当时,她还失望了好久,此时,这被子上的香味,明明是刚喷上去的!
那么,这香水又是哪里来的呢?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的声音打断了宥菲的思绪,她立刻用被子紧紧地包住头,赌气地不露头。耳里,听见的是冷俊尧的脚步声,他走到床头柜前,窸窸窣窣地摆弄了一阵什么。不一会儿,又关门出去了。
听他走后,宥菲从被子中露出头来,抬头,霎时看见床头柜前的花瓶里,插着一束雪白的满天星。
那雪白的花,仿佛是一片来自天际的流云,皎洁而淡雅。
满天星……宥菲不由坐起身来,伸出手指,摩挲着满天星细小的花瓣。
是她最喜欢的花,他怎么会知道呢?宥菲的目光,又不由向门外瞟去,似乎想看见冷俊尧的身影。
就在她思绪万千的时刻,门再一次被推开,雪姨出现在门口,黑白相间的制服。
她是年届中年的妇女,但是保养得宜,体态依旧轻盈,皮肤也是白皙若雪。若不是岁月在眼角留下的纹路,无人能猜出她的真实年龄。
宥菲幼时雪姨就是冷家的管家。对宥菲,她不像其他仆人那样歧视,同样的,也没有显示过多的热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