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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李雪颜选了布料,便和柳乐容回了济世堂,开始下午的问诊。她们走后,一个身影从绣坊的门帘后走出来,他便是李雪颜口中的老师傅,他目光紧锁着李雪颜离去的那条街,刚才殷勤介绍布料的绣娘和伙计一脸严肃的样子,跟刚才简直判若两人,“主子,怎么了?”
中年女子问,
“虎儿,快去备马车。”
“是。”
那伙计去了后院,那男子握紧了手里的字条,而后一脸平静的说,“了空师太预言的事发生了。”
“主子,马车备好了。”
“嗯,去城郊小树林。”
那名男子匆匆走了出去,留下一脸惊愕的中年女子,该来的还是来了。马车在官道上飞速的行驶,一个时辰左右突然弯进了一条小道,便不见了踪影,最后,在一件茅草房柴门口停下,那名男子跳下车,“去守着,靠近五丈之内的人一个不留。”
“属下遵命。”
从茅草屋里传出阵阵打铁的声音,那名男子推开柴门走了进去,“多年不见,杜兄别来无恙。”
打铁的声音戛然而止,
“你来了。”
他说的很平静,如同早就知道了一般,扔掉手里的铁锤,径直走进屋子里,那名男子跟了进去,屋内的桌子上早就摆好了酒菜,还热腾腾的,“坐吧。”
那名男子也不客气,与主人一同坐下,那名男子掏出袖子里的字条,递给铁匠,上面赫然写着‘戊戌年七月二十二日贵客来访’
那名铁匠也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条,递给那名男子,上面写着‘戊戌年七月二十日贵客来访’
相同的字迹和格式,不同的日期,
“杜峰,你就是因为这事才回到京城的?”
“你不也因为这事才重出江湖的吗?”
“嗐,当年要不是了空师太救了咱们,就没有我两今日的重逢了。”
“对对,为了我们今日的重逢,干一杯。”
“好,干一杯。”
一壶酒下肚,两人都有些微醉,
“我说杜老哥,你外头布阵的手法和当年还是如出一辙呀。”
“老了,没那么多精力再去重新布置了。”
“你说当年了空师太是偶然救了我们还是等着救我们。”
“我们都是她的棋子罢了。”
“为何偏偏是我们?”
“不,不止我们,还有‘许多的我们’还在等着她来。”
“那咱们哥两算是完成使命了。”
“一切都只是刚刚开始而已,要走的路还长着呢。”
“那个女子到底什么来头,不就是个大夫嘛,了空师太何必非要我们亲自出马。”
“了空师太的决定,我们无需置疑,如今该帮的都帮了,咱们的恩情也算还了。”
“那老尼姑,算准了咱们会有危险,早就在那等着……等着咱们。”
说完,打了个响咯,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你怎么说话越来越像那老尼姑了。”
“不知道下一个轮到的是谁?”
“管他是谁,这是那姑娘的事,与你我何干。”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失,带那裁缝走出茅草屋,外面早已月上柳梢头了,他踉跄里几步,双手抱拳,“杜老哥,小弟先走了,改日再会。”
“嗯。”
伙计扶他上了马车,长鞭一挥,马儿吃痛,没命的跑起来,杜峰就地坐下,脑子里不由自主回想起了往事,十六年前,二十岁的他在江湖上便小有名气,年少气盛的自己独自一人出来闯荡江湖,结果在静国寺所在的山脚下被家族仇人追杀,幸得了空师太相救,才能活到今日,作为报恩,便接受了那张让自己苦苦寻找十六年的人的字条,他突然发狂般的大笑起来,命运总是在捉弄人。
三王爷府
“王爷。”
“进来。”
宋瑞推门进去,朝三王爷点了点头,元景炎一副明了的样子,他瞥了一眼房顶,“我教给你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宋瑞从怀里掏出三王爷早上给他的那只飞镖,双手托起,“属下查过了,这是开云山上飞云寨的特有标志,五角飞镖,此镖不是用来杀人,而是寨子里的象征,只要是寨子里的人光顾过的地方,便会留下这种飞镖。”
“太猖狂了。”
“不过属下觉得奇怪。”
“说来听听。”
“据说这飞云寨每次动手都要满载而归,为何吴大人什么都没丢,只是被烧了间房子?”
“说不定吴大人丢了什么贵重却见不得人的东西。”
“开云山离这里路途遥远,快马加鞭来回一趟都要三天,这还得日夜兼程才行,飞云寨到底怎样做到在吴大人家放火后还能安然撤退的?”
“你没听过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王爷的意思是……。”
“谁在偷听?”
元景炎大喝一声,便追了出去,屋顶上的人早就跑了,元景炎和宋瑞对视,两人的心思不言而喻。
五王爷府
女子跨坐在男子身上,双手攀在男子肩头,说不出的妖娆妩媚,“爷,你怎么好久才来妾身的房里一趟。”
“怎么,想爷了。”
说着他大劲地拽开她的衣襟,露出白皙的肩膀和诱人的肚兜,他粗鲁的一把捏住她丰盈的,一只手不带丝毫怜惜地握在手中,使劲揉搓把玩。另一只手扣住她的细腰,让她抵住他的胸口,“爷……。”
他那毫不怜香惜玉的动作却引得女子阵阵娇喘,“才几天没找你,你就耐不住寂寞了呀。”
他握住细腰的手慢慢的往下移,隔着衣服,抚摸着她的大腿,突兀的声音打断了这份暧昧,“王爷,探子回报。”
“让他去书房等着,本王就来。”
“是。”
元景弘一把推开腿上衣衫不整的女子,理了理自己的衣服,那女子从后面环住他,“爷,不要走嘛。”
男子一脸冷酷的甩开她的手,
“别忘记本王说过的话。”
女子一顿,
“是烟儿越矩了。”
一时的宠幸和性命比起来,孰轻孰重,不用想都知道。元景弘大步迈出房间,“烟儿恭送王爷。”
书房
“打探到了什么?”
那男子把自己在三王爷府听到的对话一字不漏的说了出来,“属下无能,还是被三王爷发现了。”
“自己下去受罚吧。”
“是。”
那男子转身出去,
“关山,你觉得此事的可信度有几分?”
“属下觉得不可全信。”
“为何?”
“按三王爷的武功修为,发现敌方探子轻而易举,属下觉得还是小心为妙。”
“说得有理,明日早朝本王倒要看看他怎么说。”
“王爷英明。”
“退下吧。”
“是。”
李雪颜回到自己的院里,倒了杯水,忙了这几日,东西倒是置办的差不多了,可这种年代,又有多少人能接受开膛破肚这种治疗,自己的心血和努力有可能付之流水,筹备了一年多,要是放弃就太可惜了,李雪颜叹了口气,两日没见他了,发生什么事情了?李雪颜又想到了元景炎,想到了那夜在他怀里的感觉,自己什么时候开始有些依赖他了,怎么一有困难就想到了他。李雪颜甩了甩头,告诫自己。
“什么事让李姑娘如此困扰?”
“你怎么进来的?”
元景炎指了指门,
“你没关门,我就进来了。”
“王爷不知道不请自来很没礼貌吗?”
“本王路过这座院子的门口,听见有位女子在叹气,本王就想着进来安慰两声,没想到是李姑娘。”
这厮真会撒谎,这明明是我的院子,
“三王爷怕是要失望了,这里只有我一个女子。”
“来都来了,李姑娘不会下逐客令吧。”
“王爷自便就是。”
“……。”
可惜元景炎有一张能在朝堂上大战群儒的嘴,却每次都被这小妮子逼得哑口无言,元景炎笑着摇了摇头,罢了,和女人争什么。到时候闹别扭了,茶不思饭不想的还是自己。
“你在烦恼什么?”
“三王爷相信开膛破肚是可以救人的吗?”
元景炎想到那日李雪颜画的东西,好像有那么点意思,可他不明白,一个人肚子都被划破了,还能活下来吗?他看着李雪颜一脸期待的表情,到嘴的话咽了下去,“本王只相信自己亲眼所见的。”
“那我便证明给你看。”
“本王拭目以待。”
“怕要让王爷失望了,还有一样东西小女子是在找不到?”
“什么东西?”
“酒精。”
“那是何物?”
“消毒用的。”
“……。”
李雪颜知道他听不明白,她耐心的解释着,
“王爷可受过伤。”
“本王十五岁起便跟随二哥征战沙场,大伤小伤不计其数。”
李雪颜眼底闪过一丝惊讶,皇家子弟也不好当呀,“受伤的地方处理不当就会发炎溃烂,拿东西可以预防发炎溃烂。”
李雪颜无法告诉他细菌感染这些科学用语,只好解释的最通俗易懂。
“再说的明白点,就像草药里的土茯苓、败酱草、白花蛇舌草这些草药。”
“为何不用草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