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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请问。”
“你的衣物为何如此破碎。”
李雪颜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迷茫的说道,
“女儿也不知,醒来就如此了。”
李雪颜怎会不明白李庭芝话里的意思,但是她却聪明的避开了,好戏还没开场,她怎能泄露剧本。李庭芝见李雪颜不像是说谎的样子,便也不再追问,“时候不早了,你先回碧水苑歇息吧,剩下的事交给为夫处置。”
“是。”
今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李雪颜被秀秀与云儿扶会了碧水苑,“小姐,到底发生了何事?你为何如此狼狈?你可知老奴与秀秀听见你被下人抬进府时吓得魂飞魄散,就怕您有个三长两短。”
李雪颜拍了杨嬷嬷的手,
“我没事,不过李景烟与谢姨娘怕是要有事了。”
“小姐您的意思是……”此事是谢姨娘做的,
“嘘。”
李雪颜做了个闭嘴的姿势,
“梁上的那位兄台何不下来喝杯茶。”
李雪颜自言自语到,那匪头发现被发现了,只得现身一见,“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我不仅知道你在这,还知道你是一路跟我到这的。”
那匪头更加奇怪,李雪颜抿了一口茶水,
“洗洗你身上的血腥味再来吧。”
李雪颜可是医生,对血腥味最为熟悉了,其实她只是知道屋子里有人,却不知道是他。
“姑娘好细的心,在下佩服。”
“是你大意了。”
“敢问姑娘芳名。”
“李雪颜。”
杨嬷嬷和秀秀都被这突然出现的人吓到,许久才回过神来,杨嬷嬷提醒道,“小姐,如今你已经是如履薄冰,不可再出差错,这三更半夜的有男子在闺房里怕是不妥。”
李雪颜一笑置之,
“嬷嬷不知,我与他到是有些‘渊源’,咱们今夜能否一举击败谢姨娘就靠他了,。”
“这位小兄弟是……”
杨嬷嬷认真打量起他来,李雪颜云淡风轻的说道,“他就是今日回府路上要取我性命之人。”
“啊……”
杨嬷嬷急忙将李雪颜护在身后,秀秀挡在了杨嬷嬷身前,李雪颜感激与她们对自己的爱护,“杨嬷嬷放心,他如今是我们这边的人,不会伤害我的。”
“真的?”
“千真万确。”
杨嬷嬷这才与秀秀二人站到边上去,李雪颜笑着问,“还不知这位‘大侠’尊姓大名。”
“‘大侠’二字不敢当,贱命单明杰。”
“名节?好名字。”
“……”
说话间,李雪颜从袖子里取出一个小瓷瓶递给单明杰,“这是什么?”
“保命用的,本来我准备用在你身上,如今用不到了,你留着吧,会有用得到的时候。”
单明杰拔开塞子,一股幽香传了出来,
“好香呀,小姐这是什么?”
“这是我根据医术上的记载配制出来的**香。”
秀秀与杨嬷嬷赶紧捂住口鼻,
“少量吸入不会有什么危害的,只是不要撒到皮肤上便可。”
李雪颜说的已经再明显不过了,单明杰并不愚笨,一点就通,“我明白了,多谢。”
“我说过,就算死你也得死在我的手上。”
李雪颜霸气的说道,
“告辞。”
“不送。”
“小姐,他都要杀你,你为何还带他如此好?”
秀秀不解的问道,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然我选择相信他,首先就得留住他一条命。”
秀秀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翠萍园
“娘亲,为何不让我今夜就将李雪颜那贱人失贞的事情告诉爹爹?”
“此事急不得,待确认之后再说也不迟。”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李景烟如今对谢姨娘佩服的五体投地,万事还是谨慎为好,“娘亲,你准备亲自去确认吗?”
“正有此意。”
“看李雪颜的样子不会有假,娘亲多虑了。”
“我今日隐隐有些不安,不会出什么差错吧。”
“娘亲再不放心就让舅舅去就是了,娘亲何必亲自跑一趟。”
“这等着重要的事你舅舅靠不住,为娘还得亲自跑一趟才是。”
“那万一爹爹……”
“你放心,我已派人传过话了,今夜住在翠萍园陪你,你爹爹不会来的。”
“那就好。”
“姨娘,马车备好了,你可现在就走?”
是谢姨娘的奶妈,谢姨娘对她及其信任,
“我就来。”
谢姨娘起身,
“你早些入睡,明日还要应付你爹爹,你可仔细说话。”
“女儿明白,娘亲慢走。”
“好。”
谢姨娘穿上奶娘递过来的黑色斗篷,
“都安排好了吗?”
“安排好了,这条路一直通到后院的家丁全被老奴支开了。”
“走吧。”
“是。”
两人鬼鬼祟祟的从后院溜了出去,在一个转角的地上上了马车,马儿直奔城东外的破庙。躲在暗处的秀秀急忙跑回碧水苑,“小姐,奴婢看见谢姨娘领着她的嬷嬷从后门鬼鬼祟祟的出府去了。”
李雪颜不屑的一笑,她早就料到她会如此,疑心病太重可会断送了自己。
“这次是她自己不安分,那就怪不得我们了。”
秀秀和杨嬷嬷心领神会,此次谢姨娘怕是凶多吉少了。
三王爷府
“王爷,属下去迟了,差点害李小姐命丧黄泉。”
“她如今怎么样了?”
“李小姐让属下转告王爷,她一切都好,请您勿要担心。”
元景炎心中自责万分,都是自己大意了,手紧紧的握成拳头,指甲嵌进了肉里,元景炎却一点痛意都没有,“是谁干的?”
“李府二小姐以及她的母亲谢姨娘联手策划了此事。”
元景炎全身上下散发出戾气,犹如地狱走出来的修神,他强忍住心中的怒意,“加派人手保护她,不准在发生今日这种事了。”
“遵命。”
“宋瑞来信你可知道?”
“属下听闻了。”
“看来徐州那边单凭老七怕是拿不下来,信中提到那人与本王相识,就然是故人,本王哪有不见的道理,你讲手里的事交给其他人,近日随我秘密去一趟徐州。”
“是。”
吴坚退了出去,刚关好门,屋子里便传来桌子破裂的声音,吴坚心痛,爷,那可是刚换上的上好的檀香木。元景炎看都没看一眼地上的木屑,径直走了出去,他如今满脑子都是李雪颜,今也不去见她一面怕是无法入睡了。
城东外破庙
马儿在破庙门口停了下来,那嬷嬷扶着谢姨娘走下马车,四周静悄悄的可怕,“夫人,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半刻钟(一个小时),您还是先回马车里等着吧。”
在外没人的时候,奶娘都会称呼谢姨娘为夫人,“不必了,少爷还没来吗?”
“还没。”
谢姨娘心中暗骂,做事怎么如此磨磨唧唧的,难不成又在哪里喝醉了忘记了正事?
“没用的东西。”
谢姨娘这边骂着,谢伟奇那边便冒了出来,
“姐,你来了。”
“你哪去了?”
“我实在被尿憋得慌,就去那边小树林解手去了。”
“我交代你的事情办好了没。”
“都好了都好了,你就放心吧。”
谢姨娘满意的点了点头,斩草除根才是最安全的,既然那人知道了自己秘密,就不应该再活在这个世上。躲在暗处的单明杰紧要牙齿,李雪颜说的没错,自己差点就上了他们的当了。谢伟奇心中暗自得意,自己找的可是街头最厉害的打手,自己曾亲眼看见他们打死来挑衅的人。
“这事关系到你外甥女的前途,你可得仔细。”
“我懂,以后景烟成了王爷,还请姐姐在她面前多美言,让她和王爷商量商量,让我也讨个官当当。”
“放心吧,你是咱们谢家唯一的男丁,爹娘的希望全在你身上了,做姐姐的有责任照顾你。”
“多谢姐姐多谢姐姐。”
王兴波带着李府的私兵连夜赶过来,他们走的也是后门,所以府里没几个人知道他们出去了,众人轻车熟路的找到了城东外的破庙,为了防止打草惊蛇,在离破庙百米左右隐蔽起来,但是王兴波发现,除了他们还有一拨人,分不清是敌是友,王兴波不敢轻举妄动。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半刻钟的时间转眼即逝,单杰明出现了,
“钱呢?”
“事情办得如何?”
“人已经送回李府了,你可亲自去验证。”
“你能保证你已经玷污了那贱人吗?”
谢姨娘沉不住气的问道,
“此事你该去问她才是。”
“我更相信你的话。”
单杰明掏出一条肚兜,这是李雪颜塞给她的,她早就料到谢姨娘会如此问,不过夜色昏暗,谢姨娘根本看不清那肚兜的样式,只知道是女子的肚兜,谢姨娘一把抢过,有了这个东西,李雪颜想赖也赖不掉了。谢姨娘将肚兜交给奶娘,“钱呢?”
“伟奇。”
“是。”
谢伟奇拍了拍手,四周的刺客涌了出来,将单杰明团团围住,单杰明早有准备,但他还是装出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握紧手中的剑柄,“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就是这个意思。”
“你们是想杀我灭口。”
“正是。”
“出尔反尔,你们就不怕被江湖人耻笑吗?”
“我们又不是江湖中人,有什么好怕的。”
谢伟奇大笑起来,脸上的肥肉挤在一起,样子要多好笑就有多好笑。单杰明心中冷笑,看来自己选对了一条路,李雪颜算起来到时自己的救命恩人了,“动手。”
谢伟奇不耐烦的说道,
“是。”
众人亮出手里的刀,一步一步的朝着单明杰逼去,他丝毫紧张感都没有,一手握住手里的剑,另一只手在袖口中摸索着李雪颜给的**香,实在敌不过就用这个。王兴波躲在暗处尽观其变,看形势他明白了,原来是卸磨杀驴呀,自己何不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不费一兵一卒便可将他们全部拿下,一名私兵小心翼翼的踱步过来,
“王侍卫,咱们何时动手。”
“先看看。”
“是。”
单明杰一刀便解决掉一个,血滴顺着刀锋留下来,滴在地上的稻草干上,血腥味惊得老鼠们四处逃窜,四周静悄悄的唯有老鼠的吱吱声。那些人见血更加激动了,纷纷朝单明杰靠近。单明杰全神贯注的躲着四次砍来的刀,乘空隙间给敌人一刀,刀刀毙命。谢姨娘见此,急忙逃出破庙里,谢伟奇也跟着跑了出去,单明杰本想拦住他们却心有余而力不足。王兴波见机会到了,“上,拦住他们。”
“是。”
李府的私兵围了上去,谢姨娘与谢伟奇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团团围住,破庙里打斗的众人也停了下来,不明白现在是什么情况?怎么又来了一帮人,王兴波拿着火把走过来,
“全部抓起来带回去交给大人处置。”
“是。”
那伙围攻单明杰的人见是官府的人急忙四处逃窜,他们都是进过牢房的人,只让明白里面的黑暗。私兵们的目标是单明杰,将他围了起来,奇怪的是单明杰并不反抗,他将袖口里的小瓷瓶拔开红塞子用力甩了出去,瓶子撞到柱子上全都撒在那一伙人的头顶上,他们依旧四处逃窜,却发现脚步越来越迈不动,私兵将他们围了起来,谢姨娘见此示意马车夫快走,却被王兴波拦住,他用力拉住马缰,马车寸步难行。夜黑风高,马车里的三人都不知道是李府的私兵,以为是官府的人。
“姐,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
谢姨娘低咒一声,以自己的身份万万不可暴露,都是自己大意了。
“王侍卫,所有犯人均被活捉。”
“好,全都带回去。”
“是。”
王兴波一把推开马车夫,掀开帘子,
“你们已经被我们包围,速速下来受擒。”
谢姨娘推了推谢伟奇,谢伟奇不情不愿的走下车,“你们是谁的部下?敢对本大爷如此无礼,知道我是谁吗?”
“车上的两位也请下来。”
谢伟奇见王兴波没有搭理自己,便不高兴的嚷嚷道,“我警告你,你最好放我们走,否则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王兴波不屑的看了一眼谢伟奇,
“来人,将他拖下去。”
“是。”
“要是你们执意不肯下来,我只有冒犯了。”
奶娘气急,
“夫人,咱们该怎么办。”
“给些银子看看能否解决?”
“是。”
奶娘压制住心里的惧意,
“我们夫人说,你们要多少银子才肯放我们走。”
夫人?也是,哪有男子带着老嬷嬷出门的,
“还请这位夫人不要为难小的,小的也是奉命行事。”
“奉命?奉谁的命?京兆尹?刑部?”
?王兴波没有回答,奶娘忍不住骂到
“夫人问话,你为何不答?”
王兴波失去耐性,一手甩开马车帘子
“回府。”
最后发现那车夫早就乘人不注意溜了,王兴波只好亲自驾车,后面跟着李府的私兵以及捉住的一干人等,马车内的谢姨娘心中忐忑,这可如何是好?
此事做的天衣无缝,他们又是如何得知的?奶娘一直沉默不语,脸色沉重,谢姨娘问到,“奶娘,怎么了?”
“夫人,老奴觉得刚才那人的声音有些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
谢姨娘很少步入前院,所以对前院的侍卫奴仆不是很眼熟,“奶娘仔细想想,说不定此事会有转机。”
谢姨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只要知道他是谁,便能知道他所处的形式以及所需要的。
“老奴仔细想想。”
奶娘想破了头也想不起来到底在哪听过,似乎是经常听见的,却记不清脸,身材背影倒是有些像李管家的侄子,等等,奶娘回忆起自己与他的几次照面与谈话,就是他。奶娘吓得捂住嘴巴天呀,该不会是老爷发现了什么?谢姨娘见奶娘的表情之后更加好奇,“是谁?”
奶娘的声音有些打颤,
“是咱们府李管家的侄子,好像见什么王什么兴波的,对王兴波。”
这一想起名字,奶娘就全想起来了,谢姨娘已经吓傻了眼,难道老爷知道此事了?
“奶娘,这可如何是好?”
奶娘握住谢姨娘的手,
“夫人莫急,老爷没有亲自前来说明他还不知道幕后之人是夫人您,此事还有回转的余地。”
“奶娘可有法子?”
“容老奴想想。”
这一时火急火燎的,奶娘也想不出什么主意,这可如何是好?一旦回府,那所有的事就全暴露了,她一条贱命死了不可惜,可是夫人与二小姐怎么办?
“夫人,如今只有一个法子了?”
谢姨娘犹如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什么法子?”
奶娘起身在狭小的马车厢里跪下,
“老奴亲眼看着小姐您长大,小姐您走到今日也不容易,切不可功亏一篑,所以……”一切让老奴来承担,谢姨娘明白了奶娘的意思,她松开奶娘紧抓住的手,“不行,我怎么能为了自己而牺牲你。”
谢姨娘说的坚定,脑子里却在权衡这个法子对自己的利弊,区区一个奶娘比起自己的女的前途又算的了什么。奶娘一脸的激动,她早就将谢姨娘当做了自己的女儿,一个母亲为自己的子女去死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小姐,您就不要再固执下去了,这是咱们如今最好的法子了,来世老奴还愿给您当奶娘。”说完,两人抱头痛哭起来,谢姨娘脸上还是不愿,一脸的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