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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甚好,本王也不希望携手一生之人是你。”
“那咱们今日就将话说清楚了,嫁娶本不是我所愿,所以日后入住了五王爷府,我必须有自己的院子,清静就好。其次我是大夫,不会抛弃行医救人的本职,所以出府之事无需向你禀告。其三,我们互不过问私事,王爷也不准派人监视我。”
“还有吗?”
“想必没有爱情的男女之事王爷也没有兴趣,所以……”
“这个你大可放心,本王后院里不缺女人,自然不会饥不择食寒不择衣。”
李雪颜干笑几声,别人说这话她或许会相信,但是眼前之人是元景弘,他的话就值得怀疑了。
“前面说的几件事也希望王爷能应允,否则恕难从命。”
“本王答应你,不过你也得答应本王几件事。”
“说来听听。”
“必要场合你必须配合本王,做好王妃的本职,不能给本王丢了脸面。”
“只要不是过分的要求,臣女自然答应。”
“其二,既然当了女主人,有些事还得你接手。”
“看心情。”
后院的那些女子可都是烫手的山芋,李雪颜可不想从一个火坑跳进另一个火坑去。
“本王答应你的要求都如此的干脆利落,轮到你怎么推三阻四的。”
“王爷可别忘记了,是你上门来求我的,自然我怎么高兴怎么说。”
“……”
三日之后,皇帝就如所有人预想的那般还是给五王爷元景弘赐婚了,说是赐婚,却并不是明媒正娶过门,只是将亲事定了下来,来年开春之后再行嫁娶之礼。这一消息让京城不少芳心暗许元景弘的女子黯然神伤,纷纷羡慕李家小姐好命。当日,李雪颜便被柳淑仪再次召进了宫,而她在凤阳宫见到了除了柳淑仪,还有‘碰巧’路过的皇帝,皇帝还‘很不在意’的试探性询问了她对婚事的意思。李雪颜当时什么表情都没有,只是说了一句话。
“如果我不愿受人摆布,皇上可愿收回成命?”
答案自然是不可能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更别说是皇帝开了金口下了圣旨,这时候再来马后炮询问自己的意见还有用吗?自己说到底是外人,元景弘是他的亲生儿子,他自然会为自己的儿子做打算,纵使万般不讨自己喜欢。
“小姐,要是您不愿嫁咱们就逃婚吧。”
秀秀一脸神秘兮兮的说道。当即,脑袋就挨了一下,杨嬷嬷一脸严肃的站在她的身后。
“小姐的婚事是皇上亲许的,逃婚可是康子不遵,李府上上下下这么多人都得被拉去菜市场砍头。”
秀秀顿时吓得缩了缩脖子,一脸害怕的看着李雪颜。
“小姐,杨嬷嬷是不是逗我的?”
“嬷嬷说的是真的,这一次我是非嫁不可了。”
秀秀突然大哭了起来,拉着云儿的袖子说道。
“小姐真可怜,本来能跟三王爷幸福的在一起的,接过三王爷还没回来就战死沙场了,这也就罢了,还得奉旨嫁给那风流的五王爷,我听说五王爷后院的妾室比一家青楼里的姑娘还要多,小姐嫁过去岂不是受欺负。”
“秀秀,不许胡说。”
云儿打断了秀秀,小姐心中本就堵得慌,她这样一说不是更让小姐不高兴吗?她连拖带拽的将秀秀拉了出去顺便带上门,屋子里只剩下李雪颜与杨嬷嬷。
“嬷嬷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小姐,此事老身也猜想到了一二,所以无论您做怎么样的决定,老身都支持您。”
“待我离府之后,嬷嬷您就去济世堂或者东大街的李宅住下吧,不必随我同去五王爷府了。”
“那怎么可以,小姐放心,嬷嬷我见惯了形形色色的人,不会吃亏的,王府的人再怎么待您,至少咱们是贴己的人。”
“我是担心嬷嬷您随我过去之后被人欺负。”
“老身这把年纪了,见惯了后院的争斗,不跟着小姐您我岂会放心。”
杨嬷嬷是真把李雪颜当成自己的女儿一般对待,凡是处处都为她着想,这让人怎么不感动。二人正说着,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云儿恭敬的说道。
“小姐,二小姐来了,正在前厅候着。”
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李景烟已经半年多没有踏进过自己的碧水苑了,大家各自过各自的日子也算安稳,今日来所为何事?李雪颜走进前厅,见李景烟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
“妹妹怎么有空来我这坐坐。”
“听闻姐姐要搬去五王爷府了,咱们姐妹这么多年,妹妹特地在姐姐临走前来看看你。”
这个理由要多牵强就有多牵强,府上上上下下谁不知大小姐与二小姐速来不合,既然她这么说了,自然是伸手不打笑脸人,李雪颜让人奉茶,自己则是上主位坐下。
“妹妹说的是,咱们‘姐妹之情’这么多年,临走时怎么能不见一面呢。”
李景烟听出了她话里有话,但今日她是来求人的,自然只能服服帖帖的。
“既然姐妹之情这么多年,妹妹想求姐姐一件事,此事对姐姐来说只是举手之劳罢了。”
“何事?”
“姐姐过府之后可否跟五王爷商量商量纳妹妹我为妾?”
李雪颜有些哭笑不得,也许在这个朝代姐妹共事一夫并不算什么,但是她还是有些接受不了,幸好她对元景弘没感情,这才还能继续谈下去。
“纳妾是王爷的私事,我怕是管不着这个吧。”
“不不,姐姐您过府之后可就是五王妃了,纳妾算是后院的事情,自然是姐姐的管辖范围,只要姐姐跟五王爷稍微一提,此事便成了,日后我会加倍感激姐姐的。”
李雪颜可不敢让她日后‘加倍’感激自己,她可不想再这么无休止的钩心斗角下去。反正她也没打算在王爷久待,元景弘纳不纳她为妾跟她毫无想干。
“既然你开口了,又是自家姐妹,我自然会帮你,只要五王爷点头,我不会反对。”
“太好了,多谢姐姐。”
送走了李景烟,李雪颜失笑的摇了摇头,算算离自己离府还有五日,自己是该好好收拾收拾了。一连几日,李府明着暗着都有不少人前来送礼,就连柳府三公子柳铭才也来了,他的贺礼自然是大手笔无人能比,李氏夫妇天天笑的合不拢嘴,此事皇帝虽然知道却也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他们去,毕竟嫁女儿是件大事。
“小姐,夫人让您去前厅。”
“所为何事?”
“这……五王爷府送来了几大箱子东西,说是要让您清点。”
“你去回禀夫人,就说我身子不适,请她代劳吧。”
“是,奴婢这就去。”
如今全京城就连三岁孩童都知道李家大小姐即将要嫁入五王爷府,这算是三王爷出殡之后唯一的喜事了,坊间对着李家小姐众说纷纭,传的最多的还是一朝废柴大小姐变成了府中最得宠的千金小姐,可见此人心机之深。战事早就结束,四王爷元景灏迟迟不肯归京,三王爷战死沙场,他是在没有脸面回来见皇上与她。最终,还是那一道圣旨将他召回了京,没想到他一回京,就听说李雪颜要嫁入五王爷府的事情。
四王爷府
“管家,王爷回来了,管家,真的是王爷。”
一大早开门的小厮迷迷糊糊的看清了眼前之人顿时吓了一大跳,人也清醒了,连忙跑进去叫管家出来。老管家急急忙忙的从屋子里赶出来迎了上去。
“王爷,您可算回来了,战事都结束这么久了您却迟迟没有回京,奴才们都以为……”
“庄伯,李家小姐跟五王爷的婚约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眼难进呀,老奴先让人给您准备早膳,等您休息好了老奴再详细的跟您说一说。”
“我不饿,你速速让人准备热水,本王要沐浴更衣入宫面圣,婚约之事,本王现在就要知道。”
元景灏心中隐隐作痛,他才离京半年,怎么会发生如此大的变化,他的脑海中还依稀记得那个在城楼上为自己高歌一曲送信的女子,那个满腹诗文精灵古怪的女子,那个楚楚动人一颦一笑扣人心弦的女子,还有那午夜梦醒,魂牵梦绕自己的女子,她就要成为别人的妻了。
“事情是这样的,听闻皇上南巡期间,五王爷天天往李府跑,什么好什么往李府送,为的只是博李家小姐一笑,不过听闻送去的东西都被退回了,五王爷不但不生气反而更加穷追猛打,后来皇上回京之后,五王爷便求皇上为二人定下婚约,算算日子明后日应该就要过府了。”
“李家小姐没有反对?”
“圣旨已下,她一个姑娘家岂敢抗旨。”
说完,庄伯叹了一口气,自家王爷对那小姐有心思他是知道一二的,他生怕自家王爷受不了打击从此一蹶不振,也怕他因为此事惹恼了皇上。相反,元景灏听完此事之后十分平静,他认识的李雪颜不是那种逆来顺受的女子,不反抗其中定有原因,要是自己早几个月回京是否就不会有今日之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