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www.bqgla.com,最快更新农家有女 !
对于事情的发展,杨善觉得有些跳脱。那半夜撬门的二人杨善是起了要惩诫二人的想法,最愤怒的时候也动了杀心。可是要将卢氏沉塘的理由……杨善怎么都不能接受。卢氏信奉邪教这件事她不是受害者才对吗?况且她也没做伤天害理的事情,为什么要将卢氏沉塘?
越是这么想,杨善越是不能理解杨绪北的想法,最后竟是钻进牛角尖里出不来了。
因为杨善从小受到的教育不同,加上穿越过后之后,杨善一家还酸说得上话,所以她并不知道“皇权”二字带来的震慑力。想当初出了杨兰兰的事情,都已经让杨家人避之不及了,更何况直接碍了皇帝的眼?
沉塘这件事到底还是定了下来。甚至没有缓冲的时间,杨绪北做了决定之后当场就将这一家三口装进了笼子里,找来十好几个年轻力壮的汉子将三人抬到村子后面的河里。
这之后的场景杨善就不知道了,因为老弱妇孺都被杨绪北留了下来。既然被留了下来,杨家自然不会还站在谷家的地盘找事,一行人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走了。
等到了家,黄氏还意犹未尽的骂道:“呸!就这么死了,便宜他们了。”杨善听的眉头直皱,心里说不上来的堵塞,可能是第一次这么直面生死,而且这事还与自己有关系,所以杨善接受不了。
与杨善一样沉默着的还有谷氏他们。谷氏沉默着,心里不禁有些唏嘘。那谷家老四是谷氏的堂哥不假,可是他爹去的早,他娘又改了嫁。老太太和老爷子霸占了谷老四家的财产,倒也没有做出将人赶尽杀绝的事来。所以这四哥从小就养在自己家。
小时候因为不是一个爹娘生的。这四哥没少被家里的孩子们欺负。本来他年纪就小,打不过大孩子们,等后来他年纪渐渐大了起来,性子也就养成了。要说他老实巴交的还算客气,其实说白了就是懦弱!
那么个懦弱的人怎么会做出来这种事情……甚至现在还被沉了塘。谷氏叹一口气,心里那股郁气从半夜到现在都没散去。
眼看大家都没了交谈的想法,大家就都各自散去了。杨善回到屋子里看到满地的狼藉。还有床上也被泼上的红色。真的是欲哭无泪。当时倒是只顾着给人上记号了,现在就是想善后也有些麻烦。
黄氏也跟着杨善进来准备帮杨善清理一下屋里。但是看到杨善屋里的情景之后,不由得没忍住骂了出来。骂过之后杨善用了很久的被单被套终于被扔了出去。换来一套崭新的新被面。地上的狼藉其实倒还好处理,撒点黄土之类的东西多走走就能抹掉了。
杨绪北回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午时,回来的时候还特意路过杨善家,与黄氏打了一声招呼。杨绪北看到杨善的时候也没提之前与杨善二人闹的不愉快。反倒是叮嘱道:“这两天你就不要出门了,在家躲躲。”
现在比起杨善被贼人惦记这个话题。还是那一家三口被沉塘这件事有更高的话题兴。只要杨善现在不出现在众人的眼里,应该就不会被人指指点点。
杨绪北叮嘱过后就回了家。而杨善则是在自己的屋子里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又过滤了一遍。先是那夜敲开了杨绪北家的门,然后两家人一起商讨了抓到贼人的方案。
杨绪北这人做事本来就老练稳重,还有一个关键聪颖的杨慧在中间出主意。而杨善的眼界比他们兄妹二人更要开阔,所以那一场会谈几乎就是三人完成了整个计划。
这之后的隐忍不发、瞒天过海、引君入瓮甚至还有后面的委过于人都是几人一起商量好的。
是的,谷老四家院子里的骨头是杨馔与赵定唐去埋的。赵老大这人向来大大咧咧的。值夜不假,但是他本身就不是个规规矩矩的人。所以杨馔去找赵定唐的时候这人已经睡的不省人事了。而杨馔代替了赵定唐的位子。这是为了方便万一赵老大醒来,还能有个说项,连台词杨馔都想好了,家里有事,让赵定唐赶紧回去,他只是来顶替的。而赵定唐则是将先前藏在牲口棚里的家畜骨头拿出来,直奔杨馔告诉他的谷家老四的院子里。
同时这个时候谷家三叔已经回到家中,将谷老四与他儿子谷来财被绑的事告诉了卢氏。卢氏急匆匆的就出了门,这一家根本没人。
这一系列举动,打的就是时间差。最后这移花接木做的也相当漂亮。谷老四一家子就是想否认也否认不了。再加上最后谷来财被打的意识不清醒,迷迷糊糊的将父子二人密谋的事说了出来,直接定了自己的死刑。
最后这一家子又是哭又是闹的,最终还是没逃得了被沉塘的命运。
这一天晚上睡觉的时候,杨善总是半夜惊醒,一方面是因为心神不宁,另一方面总是觉得有人盯着自己,生生自己给自己吓出来一身冷汗,半夜还惊醒过好几次。所以第二天起床的时候,杨善精神萎靡不振,眼底都有了青色。
解决了让杨善提心吊胆的事情,杨馔的事情又被提上了议程。提起来杨馔,自然少不得要带上杨兰兰。对于杨兰兰的事情,杨慧却是比杨善用心。所有的沟通,接触都是她在做。一些刘家的消息更是周阅不辞辛劳的来回跑,告知的杨慧。最后杨慧再来与杨善共享。
沉塘事件过去一个月后,刘家那边终于传来一个另人振奋的消息:那就是杨兰兰与朱间清二人又见上了面。这个消息的可靠来源自然是杨慧找上的那位小妾说的。
说来好笑,这朱间清当初舍了杨兰兰保自己平安,等落魄回来后能求的人、能帮他的人还只有杨兰兰。也不知道这朱间清是怎么开的了口的。
与杨兰兰对头的那位妾侍叫什么名字现在杨善已经想不起来了。但是不得不说这位姑娘真是个不肯吃亏的,明明抓到杨兰兰的把柄了,却还依旧没有行动。只等着杨家这边先动作她好坐收渔翁之利。
对于她的举动,杨慧看在眼里没说什么,不过还是如了她的愿,先动了手。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一年主血杀,先是送了三个人的命,接下来又轮到收拾杨兰兰了。
对付杨兰兰的法子杨善与杨慧讨论过,现在杨兰兰能拿得出手的也只有她那个不温不火的身份了。现在刘家公子宠着她。她自然得意。但要是让她失了宠呢?
杨慧做事向来干脆,所以再次去镇上的时候,一面约了朱间清。一面又约了杨兰兰。杨兰兰如今的身子已经称得上臃肿了,按说不能出门,但是架不住她俄最近得势的厉害,所以门房的小厮不敢拦人。只能尽心尽力的安排了马车伺候这位姑奶奶。
等杨兰兰到了约定好的地方,朱间清也刚好到。两人进了包厢之后。杨慧就在隔壁的房间。这个地方是杨慧踩过点的,两面墙之间还做过手脚,所以不仅能看到隔壁房间里面人的动作,还能听到他们说话的声音。
杨慧没有窥人隐私的嗜好。但是知己知彼才能压住杨兰兰。杨慧想知道杨兰兰与朱间清二人之间有没有龃龉才好下筹码。
两人一落座,朱间清就覥着脸一阵恭维道:“姑奶奶有没有想吃的?小的下去点。”
对于朱间清讨好的语气,杨慧不以为然的挑眉。听这二人的对话想来二人之间没有什么。杨慧心里有了底,对于接下来的发展更有了底。
这时候只听隔壁的杨兰兰不耐的喝了一声道:“少来这套。你找我什么事?”
朱间清却是一愣,道:“今天不是姑奶奶找我的吗?”
这么一对峙,两人都愣了。倒是杨兰兰立马就反应过来上了当,话都没说,起身就要往外走。杨慧看到这里才不紧不慢的整理衣裳,抬脚向隔壁走去。
杨慧开了门,隔壁的房门还没打开,里面的人将门弄出阵阵声响,只是可惜,外面不知道被谁“不小心”卡死了门轴。杨慧见状笑笑,然后就站在门外道:“杨兰兰,听说今日中午你家爷就能进镇,这大中午的,你家爷会不会过来吃顿午饭再走?”
刘公子这人向来不定性,出去玩个几天回来是常有的事。杨慧现在在的这家酒楼是镇上最好的酒楼,也是刘公子喜欢来的店。这刘公子还放出话说:一天吃不到这家酒楼的店就浑身不自在。所以他出门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来这吃上一顿,这是镇上的人都知道的事,杨兰兰又怎么会不知道?
知晓自己被算计了,杨兰兰恨恨的咬牙道:“是你!杨慧你想怎样?”
杨慧呵呵一笑,说:“怎么样?这个问题我没想好。以前咱们姐妹几个不是你主意最多么?不如你给我拿个主意?”
听了杨慧这话杨兰兰气的呼吸明显都急促了,好半天只听杨兰兰在里面道:“你事为了杨馔的事情来的?我可以答应你!你赶紧开门放我出去。”
杨慧又是轻笑出来,等笑够了才开口:“既然你这么好说话,我也不能太为难你。口说无凭,咱们来立个字据怎么样?”杨慧说这话的时候挑眉一笑,颇有些轻狂的模样,直让一直躲在一旁的周阅一阵面红心跳。
这时候的杨兰兰却是怒叱一声道:“杨慧,你别欺人太甚!”
杨慧对杨兰兰说的这话倒是生出几分玩味来,冷笑一声说:“欺人太甚?这话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原来你也知道什么叫欺人太甚啊?这样就好,来!签了它!我知道里面有笔!”当然有笔,这事杨慧一早就备好的。
说着从怀里掏出两张纸来,纸上写着帮杨馔恢复户籍以及助他重新考试等事项。这时候外面好像听到了一些动静,楼下更是有人喊了一声:“刘公子好!里面请。”
没想到人这么快就到了,杨兰兰这个时候可没了什么与杨慧斗嘴的心思,匆匆看了一眼就将两张纸都签了大名,然后从门缝里又塞了回来。杨慧看杨兰兰签字的这两张纸满意的笑了,然后倒是好说话的将门轴上的异物除了去。
杨兰兰一得自由立马就站到楼梯口等刘公子过来,刘公子上楼的时候看到杨兰兰还吓了一跳,问:“你怎么在这?”
然后就见杨兰兰羞涩一笑,道:“妾身……妾身想爷了!”再后来就是一阵你来我往的调情话,直让杨慧一阵恶心。杨慧管不了,也懒得管,看了看自己手中的一张保证书,一张契约书笑了出来。
其实不管是保证书还是契约书,杨慧都知道没用。杨兰兰在床上哄两下自己的相公,这之后怎么都是由着她自己的想法来。
杨慧拿着这个契约书给杨兰兰添堵才是主要目的。其实说是契约书,不如说是借条。上面写的内容大意是说杨兰兰借了店家一百两白银,为期一个月内还上,若是还不上则翻倍补偿!
杨慧是算着事件看着刘公子上来才将纸递给杨兰兰的,杨兰兰以来心急,二来心虚,当然就不能专心的看纸上写的到底是什么!
然后就见杨兰兰羞涩一笑,道:“妾身……妾身想爷了!”再后来就是一阵你来我往的调情话,直让杨慧一阵恶心。杨慧管不了,也懒得管,看了看自己手中的一张保证书,一张契约书笑了出来。
其实不管是保证书还是契约书,杨慧都知道没用。杨兰兰在床上哄两下自己的相公,这之后怎么都是由着她自己的想法来。
杨慧拿着这个契约书给杨兰兰添堵才是主要目的。其实说是契约书,不如说是借条。上面写的内容大意是说杨兰兰借了店家一百两白银,为期一个月内还上,若是还不上则翻倍补偿!
杨慧是算着事件看着刘公子上来才将纸递给杨兰兰的,杨兰兰以来心急,二来心虚,当然就不能专心的看纸上写的到底是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