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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真心忏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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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薇吸了一口气,飞快地回答:“没关系,我也不知道。”

    “薇子,养好身体,我们以后,还有机会的。”

    凌薇猛然瞪大眼睛,但很快又闭了:“也许是这个孩子,知道我们之间不会有结果,所以才选择了这样一种绝决的方式。风,我们不会再有机会了,我们的孩子用这样的方式,惩罚着我们。”

    南风急忙解释:“薇子,我们以后还会有机会的,我保证,除了你,我不会给别人机会,生下我的孩子。”

    凌薇摇了摇头:“不用了。这样的机会,我不再需要了。”

    南风握着她的手,不停地保证:“薇子,我保证,我们还会有机会的……”

    凌薇闭的眼角,悄然滑下一颗泪:“只是……我不再需要了……”

    南风一时间,忽然失去了全身所有的力气,跌坐到她的床畔,呆呆地望着床上已昏睡的女人。

    凌薇彻底清醒过来的时候,已是中午十分了。他坐在床边,别扭地打着招呼:“薇子,你醒了?”

    凌薇看了他一眼,又转头看了看整个房间,皱了一下眉头。他有些紧张,一只手便按下了床边的警铃。

    南风着急地说:“薇子,是不是还痛?我这就叫医生过来!”

    凌薇回过神来,无奈地咕噜道:“没有啊,现在已经不痛了!”

    “还是让医生来看看,才放心!”

    这时,医生和护士一起走了进来,医生看了一下凌薇的病历,对护士说:“先给她量一下体温。”

    护士一边给她量体温,一边温和的地说:“手术后会有短时间的不适感,休养几天就没事了!”

    凌薇微笑了下:“嗯。”

    这时,听到护士对医生说道:“体温正常!”

    医生笑着对她说:“休息一会儿,就可以办出院手续了!”

    “谢谢,医生!”

    医生笑了一下:“回家好好休息,记住一个星期后回来体复检。”

    凌薇点了点头:“我记住了!”

    南风把医生和护士送出门,站在门口说:“薇子,你好好休息一下,我去办出院手续!”

    凌薇点了一下头:“嗯。”

    两个人,一路上,都沉默着,南风专心地握住方向盘。她则看着车窗外的一闪一晃而过的街道。幽幽地开口:“我想搬……”

    南风一下就截住了她的话:“不许,我不允许!”

    “我们已经没有……”

    南风偏过了头:“薇子,我知道你很伤心,但是我不能放你走,我们的承诺仍然有效。”

    凌薇叹息了一声,眼睛半闭:“我累了!既然你知道我的想法,就请你成全我好吗?”

    “薇子,你累了,就好好地休息一阵子。我保证。我们以后不会这样了。”

    “你不要再说了……我累了。”

    “那你靠着睡会儿,到家我叫你。”

    凌薇走进家门,就往厨房去。

    南风急忙一把拉住了她:“薇子,你做什么?你上楼到床上躺着去,医生不是说要好好休息的嘛!”

    “我只是想倒杯水喝。”

    “你先上楼去休息吧,我去帮你倒!”他不由分说把她推到楼梯旁边,转身进了厨房。她一边上楼一边怀疑:“不会是厨房又被他弄的乱七八糟的吧?”

    南风端着一杯温水走到床边:“薇子,不能喝冷水,我给你倒的是温水,你喝了好好休息,如果睡不着,闭着眼睛养神也是可以的!”

    凌薇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接过杯子,慢慢地喝起水来,南风站在一旁,看她喝完水,急忙接过空杯,放在床头柜上。他伸出手帮她拉好被子,低低地说:“薇子,还是躺着吧,小产也跟坐月子一样,要养的。”

    凌薇乖乖地依言躺下:“你哪里听来的说法?”

    南风笑了笑:“躺好啊,把被子盖密一些。我去帮你煮点粥喝。”

    “煮粥?算了吧,还是叫外卖吧?”

    南风走到房门口又回过头来:“放心吧,我不会把你的厨房弄乱的,我保证!不会打破一件东西!你就好好睡一会儿吧,等会粥好了,我叫你起来!”

    凌薇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南风轻轻地带上门就下楼去了。她闭着眼睛,侧着身子躺着,眼角一颗清泪悄然滑下。伸手抚住自已的嘴巴,不让自已发出痛苦的声音。“我怎么这么笨,这么不懂事,怎么会一直没有发现自已竟然怀有了身孕,不然的话,我就不会喝酒了,也就不会有后来的这一场风波,我的孩子就不会。”

    凌薇用被子紧紧地抚住自已的嘴唇,咬牙切齿地喃喃着:“我以为按时吃避孕药,就可以避免怀孕的可能。可是……我怎么忘了,在崇武古镇的那个晚上,我根本没有带上避孕药啊!这一切,就这样自然而然地发生了,简直比中**彩还难得的概率。流掉的孩子,像流掉我的半颗心……原来,撕心裂肺也不过如此之痛!”

    南风端着一个托盘停在门口,目光复杂着望着床上侧躺的背影。

    凌薇长长地头发,散落在枕头上,玻璃窗外的阳光,暖暖地照在窗台上,可是床上的凌薇把被子从脖子到脚密密地包着,好像怕冷一样,身体缩成一团。南风把托盘放在床头柜上,走到窗边,看到远远地隔着大海的波光,他的眼睛收了回来,拉上了窗帘,把室内的温度调高了两度。

    南风回头时,她已坐了起来,身上还穿着昨晚的那件衬衣。他坐到床边,温柔的说道:“薇子,要不要换件衣服?”

    凌薇有些吃惊:“啊?我自已来!”

    “我想你换件衣服,会比较舒服点?我去帮你拿,你是要穿宽松点的那种吧?”他说完就走进了衣帽间。

    她怔了怔,心想:这样的南风,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他怎么了?难道是因为流产的事……

    南风拿着一套米黄色的居家服走到床边:“薇子,给你,要我出去吗?”

    凌薇笑了:“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绅士了?”

    南风也笑了:“那我帮你换可以吗?”

    凌薇急忙摇了摇头:“不用了,我自已可以,你如果想做绅士,就请背过身去就行了。不准偷笑哟!”

    “又不是没有看过……”

    凌薇掀起被子,躺在被子下面,换好衣服,把换下的衣服轻轻地放在床头上,然后抬头一看,吓了一跳,南风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她。

    “不是说,不准偷看的吗?”

    “我是正大光明的看,原来女孩子怕羞还可以躺在被子里换衣服?”

    凌薇瞪了他一眼:“少见多怪!”

    南风端过床头柜上的粥碗:“薇子,要我喂你吗?”

    凌薇一下子怔住了,心里疑惑:他是怎么了?好像我们之间从来没有什么争执,也从来没有过孩子。那些,难道只是我的错觉,只是一场梦境吗?我也多么希望这是一场梦境,可是,我去清楚地感受到,这些事,会深深地烙在生命里。他回过神:“不用了,我自已来吧!”

    她想伸手去端粥碗,上半身却莫名的摇晃了一下,手无力地颤抖着。南风很自然地把粥碗放在床头柜上:“还是。还是我喂你吧,虽然我从来没有喂过人。但是,你的手,看起来连碗都端不稳,还是我喂你好了!”

    他侧着身子向前,把一个大枕头放在她的后背,又把被子拉到她的肩上:“这样靠着坐比较舒服一点。”

    凌薇又走神了:“这个场景,似乎在梦里才会出现的。”她狠狠地咬了一下舌头,刺痛提醒她:眼前的一切,还有南风,都是真的。

    南风端起碗,用小勺子勺了一口粥,放在自已的嘴边试一温度,然后才递到她的嘴边:“来,张开嘴,很好吃哟!”她木偶似地张开嘴,把粥含在嘴里,慢慢咽了下去。

    南风又用筷子挟了一点鸡蛋放进她的嘴里,不好意思地笑了。“鸡蛋炒得有点焦了,你就将就随便吃点。”

    她一脸平静地样子:“有点焦还蛮好吃的……”

    “你别损我了。”

    凌薇伸手去接粥碗:“还是我自已来吧,我没事了!”粥碗被南风握得很紧,一时间,两个人的手就这样僵持着。

    南风松了手,有些不悦:“好吧,你自已吃吧!”凌薇埋着头用勺子,一勺接着一勺地挖,那碟鸡蛋,竟一点都没有去动。他看着低头只顾吃粥地女人,心里很不是滋味:如果换了一个女人,说不定撒着娇,说一车温柔的话,可是你到好,这副模样,似乎怕我在粥里下了毒一样?

    凌薇突然抬起头:“你在低咕什么?”

    “我是说你都不用吃菜啊?”

    “哦,好,我自已来。”她挟了一小块鸡蛋放进嘴里,刚嚼了二下,就皱起了眉头。

    南风睁大眼睛:“是不是很难吃?”

    凌薇急忙挖了一口粥放进嘴里,咽了下去,然后笑了笑:“还行,不是那么难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