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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里,玛叔把一碗用红枣和红豆,黑豆做的甜粥端到凌薇的面前。她微笑着抱怨道:“玛叔,再这样吃下去,我觉得自已的血满到随时可以溅出来了……”
玛叔搓了搓手,笑眯眯地说道:“少奶,不会的,怎么会呢?这些都是食补的,我咨询过医生了,不会营养过剩的!”
凌薇眨着眼睛:“可是,医生也说过,多吃甜食对宝宝的智力发育不好啊!”
玛叔挠了挠头皮:“啊?是吗?那我明天让厨房记得改成咸粥吧……不知道红枣做成了咸的,好不好吃啊?”
凌薇惊讶地差点喷了出来:“玛叔……天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可不可以换几种材料做粥啊!”
这时,南风风风火火地跑进餐厅。“薇子!”
凌薇惊讶地抬头:“南风,今天这么早啊?”
“不早了,下午了!”
凌薇转眼看了一下墙上的挂钟:“现在才是下午两点半呢?”
南风一边说着,一边坐到了她的身边:“我说了会早一点回来的。我约了一位脑科医生,带你去找他看看。”
这时,玛叔走出厨房:“大少,我给你盛一碗红枣粥吧?”
“不用了!玛叔,我是说我不习惯吃甜食。我回来接薇子去医院看看,她吃完了就走!”
凌薇三下二下就把碗里的粥吃完,对他作了一个无奈的眼神。玛叔却殷勤地问道:“少奶,再来一碗吗?”
凌薇急忙讨饶地看向南风:“不用了,玛叔,我们走了!”
南风会意地笑着对玛叔说道:“玛叔,天天喝红枣粥啊……下次换种做法吧,天天喝这个,营养会过剩的。”
玛叔点了点头:“明天我吩咐厨房换种做法,少奶刚才说了,多吃甜的对宝宝不好……不过,育婴节目也没有提到这个啊?”
凌薇哭笑不得:“玛叔,你居然还看育婴节目啊?”
玛叔呵呵地笑了:“打发时间嘛!”
南风拉起凌薇的手,笑着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说:“玛叔,今天晚上我们在外面吃,你不用等我们吃饭了!”
凌薇感激的回头看了一眼玛叔,又回望了一眼南风。“你的意思是说,今天晚上我不必再受那些补血大餐的折磨了?”
南风呵呵地大笑了起来。“你说呢?”
“我吃了瘪,你也不用高兴成这样啊?”
南风宠溺地摸了摸了她的头发:“看在我今天解救了你的份上,你该怎么报答我呢?”
凌薇仰起头:“那你想要我怎样报答你呢?”
南风凑到她的面前:“我要你的一个吻,这个条件不过份吧?”
凌薇跷起脚尖,在他的嘴上快速地轻啄了一下,然后就先出了门。南风跟在她后面紧张地大喊:“薇子,你慢点,慢点……”
街道上,凌薇无意中看到后视镜里,紧紧跟着两辆相同款式的车子。她苦笑了一下“你这样,会不会太夸张了一点啊?”
“现在是非常时期,不能不防啊?”
“你怕我再次被绑架吗?那我们还不如别出去了,这样兴师动众是不是有点大题小作啊?”
“怎么会呢?我虽然可以把权威专家请到家里来,可是有些仪器太笨重了,根本移不动啊?”
“你要搬仪器回家吗?有这个必要吗?风,我想看看上次拍的那张ct片子!”
“我说了,你不用担心。”
“你总是这样安慰我,可是对于我来说,还是觉得很。我反而会更加胡思乱想。我难道真的得了脑瘤?”
“胡说什么啊?你得了脑瘤,哪有这么太平的啊?你别担心,我今天联系的这一个专家,是脑科的权威,这一次正好来中山医院会诊,好不容易把今天下午的空档留给我们。薇子,别胡思乱想,你不会有事的,因为我不允许。”
“可是,人的主观愿意,未必就能抵得过客观的进程啊?”
南风伸手握了一下她的手:我们不会让你和宝宝有事的,相信我,好吗?”
“如果……如果我真的得了脑瘤……”
南风用力紧握了一下她的手。“不准胡思乱想!”
“好……我不说了!”
“就算是脑瘤,也可以做手术彻底的治疗啊!”
“南风,我是当事人,我有权力知道真相,对不对?”
“你的情况不像是脑瘤。”
“那是什么呢?”
“如果是脑瘤,不因为你不怀孕就有所缓解,我的初步估计,是一种……可能是因为你怀孕刺激到了什么吧?的怪才要进一步的检查啊!”
“我最近痛得不那么历害了,我想是不是跟环境有关啊?”
“我想,可能跟心情有关吧?”
凌薇脸红地低下头:“我的心情一向很好啊……”
“是吗?”
“是啊!”
“那你还担心什么啊!”
中山医院大门口,南风把车停在门口,穿着白大卦的院长伍子虚走了过来。“南风,你们来了?哈姆斯教授正在做一台手术,一会儿就好了!”
南风微笑着上前和伍子虚说道:“没关系,我们等一会儿,特意早来,怕老爷子生气。当年他带我们的时候,可是最恨别人迟到的!”
伍子虚呵呵笑了起来:“同样也恨别人早到!”
“那是,他的要求总是与众不同嘛!”
伍子虚转向凌薇,温和地问道:“南风,这就是你的太太?”
南风微笑着点了一下头,然后轻轻地搂了一下她的胳膊:“嗯。”
伍子虚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不错嘛,小子,你可真有出息了,竟然找到这么一位如花似玉的老婆啊!”
凌薇含笑在站在他的旁边,暗暗好笑地小声说道:“怎么看,你也不过比南风大五六岁,说起话来,怎么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
伍子虚呵呵笑了:“真有意思……”
南风扶着她对着伍子虚介绍道:“薇子,这是我的学长伍子虚,我们以前是校友,他可是当年哈姆斯教授的得意门生呢?以后你要是有什么不舒服,哪怕是头痛发热,也尽管找他就是了!”
伍子虚笑骂着:“哟,哟,哟,你当我是你们家的保姆啊?算了,这个以后再说吧,我们还是先进去吧,哈姆斯教授应该快出来了。”
三个人一前一后的走进了医院大厅。医院走廊里,哈姆斯教授正带着几个学生模样的人正从手术室里出来。南风和伍子虚异口同声地打招呼:“教授!”
哈姆斯抬头微笑着,用很流利的中文回应:“嗨,南风,你们来了!那跟我进来吧!”
哈姆斯又回头对身边的学生们说道:“今天就先到这里,以后有机会再交流吧!”
“教授,再见!”学生们很快就各自散开了。
哈姆斯看了一眼凌薇,温和的问道:“就是她吗?”
南风拥着凌薇:“是的,我太太。”
一行人跟着哈姆斯走进了专家会诊室。南风刚扶着凌薇坐下,就急迫地问道:“教授,上次拍的ct片子……”
“嗯,我看了,研究了一下。如果不怀孕的时候,疼痛得不算历害,是不是?”
“是这样的,自从怀孕以后,好像就痛的更频繁了!”
“哦,看来怀孕加速了那个肿块的成长,我们暂且就这么称呼它吧!”
“那如果不怀孕的话。”
“理论上来说,应该不会长大。即使长大,速度也相当的缓慢,我想到临终之前,都不会有特别的感觉。”
南风和凌薇两人异口同声地问道:“那现在……会怎么样?”
哈姆斯拿出一张ct影像的报告,放到展示板上:“按照你的病情自述来看,几乎可以肯定是怀孕刺激了它的生长。”
凌薇小声地对南风说道:“难道我找不到,原来片子到了哈姆斯的手里。”
南风笑了笑了说道:“我们的第一孩子,不小心流产了,薇子的头痛状况得到了相当程度上的缓解。”
哈姆斯点了点头,“南风,这个肿块,应该是被怀孕刺激的,不过。现在还不能知道是什么成因?凌小姐,你的其他家庭成员,有类似的病例吗?”
“我是个子孤儿,没有其他家庭成员……”
哈姆斯皱了皱眉头:“如果是这样的话,就比较麻烦了。”
“怎么说?”
“如果能够找到你的家庭成员往上查三代的基因,也许更能够把握好病理的变化。”
“我从小就被送到孤儿院了,一点记忆也没有,根本不知是谁不要我了,到哪里去找亲人呢?”
“先从孤儿院查起,顺藤摸瓜,总可以找到的。我就不信一个大活人,找不到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