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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娘不行了,以后初灵宫便交给你打理。四大堂主会帮助你的。长老们也会教导你的。”一个美妇人躺在床上,脸上泛着奇异的潮红。
“娘,你的毒一定会解的。心姨正在配解药,你一定会没事的。”一个大约十三四岁的小姑娘跪在床前,轻声低泣。
“傻孩子,如果你心姨能解,这毒早解了,你告诉她,让她别费精力了。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知道。”美妇人低低叹口气,伸手握住小姑娘的手。“别哭了,以后你就是大人了。不能总哭鼻子。”
小姑娘哭得更伤心了,整个鼻头都是红红的。“娘,我就要陪着娘。”
“咳,咳.”美妇人重重的咳了几声,鲜红的血从她口中溢中,滴在雪白的锦被之上,说出不来的惊心。她虚弱的笑一下,对身后的一位老人说,“风长老,焰就交给你了。”
在得到那个老人重重的点头之后,她轻轻的闭上了眼,唇边始终挂着一丝微笑。
庭院里远远的有人叫道,“宫主辞世了。。宫主辞世了.”
然后便是长长的哭声,原来房间外林立着,大约百十位黑衣男子,始终守护着这里。是谁说过,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男人的痛哭声,狠狠的撞击进初灵焰的心里,仿佛是烙在了她的心上一般,疼痛难忍。
她跪在美妇人的床前了一天一夜,最后昏迷过去。
若西蓝蓦地睁开眼,房间内一片漆黑,她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里有一个小姑娘,还有一个美妇人,梦里的小姑娘叫做初灵焰。难道是这副身体的主人?哎,果然如同自己白天时所猜,这个身体本来所拥有的记忆在复苏。不知道会不会与自己产生排异反应,如果有反应,自己这魂该何去何从?她有些发愁,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天肯定是黑了,要不这房间也不会这么黑。
她坐在床边,托着脑袋思索。觉得自己真是倒霉透顶。在这个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地方,做什么狗p宫主。
初灵焰,自己以后以这个身份生活下去了。
也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够回到二十一世纪。她有些纠结的想。
咕噜一声响,元西蓝摸摸肚子,不,应该是初灵焰,初灵焰摸摸肚子,空空如也。下午在水里游的时候耗尽了元气。
现在休息也休息够了,只差填饱肚子了。
红衣似血7
她穿鞋下床,也许是休息好了的缘故,觉得身子格外的轻巧,比她二十一世纪的身体状态还略胜一筹。柔韧而轻快的身体,是练习武艺的绝佳资质,初灵焰对这身体更加喜欢了。看来,这身子原来的主人还不是个废物。
她试着运了一下气,全身上下的气血通畅而有力,她开心的在房间里转了个圈。然后打开了房门,果然,外面黑漆漆的,只有几条主道上挂着灯笼,为方便宫中的守卫巡逻。
她站在庭院中,看到不远处走来一队黑衣巡逻守卫,她拉住其中一个,“喂,厨房在哪里?”
“宫主。”黑衣人虽然嘴上叫着宫主,但是表情却并那么恭敬,伸手朝西面一指,“拐个弯,再拐个弯,就到了。”
说完,看也不看初灵焰一眼,黑衣人和另外几黑衣人绕过她,继续走远了。
她耳尖的听到,那个黑衣人和同伴小声说,“宫主怎么老这样子,连厨房在哪里都不知道。怪不得咱们初灵宫会被江湖瞧不起。如果不是为了混口饭吃,早走了。”
“是啊,宫主真是的,什么时候才会真正的长大?如果不是看在老宫主的面子上,早走人了。”另外一个人的声音也很小,但是初灵焰何许人也?她能听声辨位,她的耳力在二十一世纪,她自诩不是天下第一,但是排个前十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杀手界的第一把交椅啊。她可是在杀手组织里面稳坐了很多年啊,不然,她脱离组织以后,组织虽然也下了诛杀令,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敢挑战她,真正的出现在她的面前。第一杀手的名称不是白白得来的。
初灵焰有些气结,她的脾气本来就不好,更加不容许别人小看自己。
初灵焰不是笨蛋,也不是白痴,她自然看得出黑衣人的不顺从与不恭敬。尤其是听这一番话之后,她本来想追上几个黑衣人,好好教训一下他们,让他们知道谁才是主子,仆人就应该做仆人该做的事。但是她忍住了,小不忍则乱大谋。她对初灵宫以及现在所处的环境地点人物,没有一项了解。知彼知己,百战百胜。贸然行动,吃亏的反而是自己。所以,她强压下心头的怒气。
恼怒的她低头打量一下自己,小声训自己这副身体,“你不是一宫之主吗?你这宫主怎么当的?下面的人看到你如此这模样?真是白活了。”在感觉到初灵焰心情起伏之际,紫魔剑在她的皮肤之间不停的游动,隐隐有被祭出的迹象,初灵焰忙按住蠢蠢欲动,不停游动的紫魔剑,“紫魔剑,你别冲动。这可是我的弟子们。”
这紫魔剑魔气厚重,怕是只要一祭出,自己这初灵宫就是不灭也得损失元气。自那日穿越而来,碰上的那个红衣面具男,再也没有出现过。他说他沉睡在自己的丹田之中,不知道何年何月才会醒来呢?
顺着刚才黑衣人指的路,她朝西走去。在回廊的尽头,她朝右拐了一下。右面依旧是一条回廊,她又拐了一下。但是,没有意料之中的厨房,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座比她所居住的焰珠殿要稍微矮一些的楼,叫做红焰堂。
红焰堂,是什么地方?她拧了眉。这个初灵宫还是占地不小,本来以为只是一个座落在山谷中的庄园罢了,原来不仅不小,还占地面积很大。比二十一世纪那大贪官李明己的豪宅还要大,大大小小的楼阁亭榭,数不胜数。奇花异草遍布的花园,曲起拱着的小桥,游满锦鲤的池塘,如真似假的假山。无一不全。
她正准备按原路返回,却听道,大厅中传来一抹优雅的嗓音,“哟,宫主既然来到了红焰堂门口,怎么不进来瞧瞧呢?”
这嗓音娇娇柔柔,听得人身子骨都酥了。初灵焰眯起眼,停下脚步,看向紧闭的红木门扉。她目光灼灼,“谁规定就一定要进去呢?”
“哟,这还真不像宫主会说的话呢。”红木门吱呀一声开了,从厅内步出一个锦衣华服的女子,一双眼睛幽深如潭,仿佛让人看一眼,便能沉溺其中,不可自拔。小巧的唇瓣微微上扬,透着一抹樱花粉,如果是艳红色,是不是她会更加撩人?初灵焰在二十一世纪见过不少美人,电视电影上的电影明星多了去了,可是没有一个如眼前的女子一般散发着自然的妖娆,仿佛浑然天成的妖。不是低俗,是特质。
“看呆了吗?”女子抬起纤纤素手,轻轻拨一下垂在肩膀上的头发,唇边的笑更加深。
“你很漂亮。平时的宫主是什么样子的?”初灵焰对她来了兴趣。美丽的人和事物,果然是让人讨厌不起来哪。
女子身后映着厅中的烛火,她着了一件淡紫的衣服,在红烛的掩映下,如同来自异界的妖精一般明艳。
女子假装思考的歪一下美丽的头颅,手指下意识的轻轻点自己的嘴唇,“平时的宫主,很胆小,说话声音细细的,像蚊子一样。”说到这里,她不由的开始打量初灵焰,“平时的宫主也没有这么咄咄逼人的气势,哟,宫主,你转性了?”
初灵焰淡淡的笑一下,“虽然说江山易改,秉性难移。但是并不代表,人不会改变。”她的眼眸加深,“或者说,是深藏不露。你说呢?”
女子蓦地瞪大眼,“宫主,不是我说,我们大家都知道你想改变,但是你这样子装强势,真的会让我们不习惯哎。”
她莲步轻挪,来到初灵焰面前,“宫主,这天黑,你别呆会儿又叫害怕。还是由红尘送你回珠焰殿吧。咦,你那寸步不离的张元宝呢?”
她牵起初灵焰的手,转身便走。
她的手很软,身上带着一股甜甜的桂花糕的香味,初灵焰有些诧异,像这种美人儿不应该是胭脂水粉味浓得扑鼻吗?
许红尘觉察到初灵焰表情的变化,她娇俏的笑,“宫主又嘴馋了?给你。”她从袖袋中掏出一块白纸包着的桂花糕递给初灵焰。“你小时候,老是嘴馋了就缠着我要桂花糕吃。可是,哎,.”她低低的叹一口气,不再说话。
初灵焰接过桂花糕,用另外一只手剥开纸,一口便将桂花糕吞了。真好吃。“可是什么?”
“宫主,你真会明知故问。”许红尘跺一下脚,“你太讨厌了。自从你长大之后,就变成了一个古怪的小孩。不仅不跟我们几个堂主玩了,还老一个人躲起来,顾影自怜,完完全全的一个奇怪的小孩。”很多时候,许红尘都想让她变得开朗一些,但是后来他发现,他全在作无用功,再加上其他三堂的堂主劝他,他干脆也不再管初灵焰了。
这就是原来的初灵焰吗?初灵焰垂了眼看脚下的地。她大约已经了解了,用二十一世纪的话说,根本是个自闭症小孩。
“尘哥哥,把你的桂花糕给我几块。焰好饿。”娇嫩的童音响在脑海中。
“小焰乖乖的亲一下尘哥哥,尘哥哥就给你哟。”另外一个声音稍年长一些。
有关许红尘的记忆开始奔腾进脑海中。初灵焰有些无语的看一眼身旁的妖娆女子,记忆系统出错了,记忆中的明明是个男孩子。怎么现在眼前的是个大美女?
“珠焰殿到了。宫主快进去吧。”许红尘停下身子,歪着头看初灵焰,“宫主,不管如何,红尘都会对你好的。”
不等初灵焰回答,他转身便走了。身姿袅娜多姿,引人遐想。
初灵焰怔怔的看着许红尘渐行渐远的身影,迈步朝内殿走去。
迎面便扑过来一个黑影,初灵焰轻巧的躲开了。张元宝扑了个空,哀伤的扁嘴,“宫主,你可回来了。”
“恩。”初灵焰轻点头。
“宫主你去哪里了,急死元宝了。”张元宝哭丧着脸,眼泪都险些掉下来。
“为什么你每次见到我,都是这种开场白?就不能换换吗?”初灵焰有些不耐烦,她最见不得人婆婆妈妈罗罗嗦嗦。有话就说,有事就办,雷厉风行,一向是她的作风与习惯。
“是。宫主。”张元宝听话的站在一旁。他满肚子委屈,可是却不敢吭声。现在的宫主好厉害,以前都是他说什么,宫主听什么。宫主像个小公主一样依赖着他,宫主的一切都是由他一手操办与安排的。可是现在的宫主变化好大。他不习惯现在的宫主,自从宫主从水里钻出来以后,就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
看出来张元宝的委屈,初灵焰想到他也是为自己好,便放缓了语调,“我不是小孩子了,我可以自己照顾自己,所以你不必太担心我。”
“恩恩。元宝记住了。宫主,你刚才去哪里了?”张元宝还是不改本性。他实在是很担心,宫主那软弱的性格,没有他陪着出去,一定会受到别人欺负。
“我去了红焰堂。”初灵焰走到桌边坐下,为自己倒了一杯水,一仰而尽。
“宫主,你一个人去那种地方,做什么?”张元宝有些紧张。
“红焰堂很可怕吗?还是,许红尘很可怕?”初灵焰唇边勾起一丝玩味的笑。
“没有,只是,元宝只是害怕宫主受到伤害,而已。”张元宝低下了头。四大堂主的能力所有的初灵宫弟子都瞧得清清楚楚,这些年如果不是四大堂主在支撑着初灵宫,初灵宫也许早就散了。最近便有风声说,要从四大堂主中推选出来一位新宫主,要罢免掉宫主。弟子们对宫主的不满与怨言一天比一天多,他们扬言不需要一个软弱无能的宫主。这种事情,他一直瞒着宫主,怕宫主知道了又哭。
“在许红尘那里吃了一块桂花糕。唔,元宝,我还是很饿,你给我找点吃的行不?”初灵焰摸摸肚子。
“是,宫主。”张元宝听罢,一溜小跑出去了。
不一会儿,便端了满满的一餐盘食物。初灵焰开心的瞅着餐盘,准备开动,她傻了眼,“怎么全是素菜?”
炒豆芽,煎豆腐,芹菜百合,小米粥.。她可是肉食动物。
“宫主,你不是从来不吃荤的吗?”张元宝怔怔的看着她,宫主连饮食习惯也改变了吗?
“呃,我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特别想吃荤的,看到青菜就讨厌。”初灵焰将餐盘一推,筷子一搁,又喝了一杯水。
“好,元宝这就去。”张元宝又如同旋风一般端着餐盘走了。一直走一厨房,张元宝还是觉得奇怪,他问厨房的老张师傅,“张师傅,你说这人的饮食习惯容易改变吗?”
老张是一个六十多的中年男子,他摸一下胡子,“怎么了?我今天做的菜宫主不喜欢吗?”
“宫主居然要吃荤,太奇怪了。”张元宝将装满素菜的餐盘放在厨房的桌子上。他端了张小凳子坐到张师傅旁边,。看他切菜。
“宫主肯吃荤了,不是好事吗?你奇怪啥,人就是这样子的,这段时间想吃这个,那段时间想吃那个。”张师傅乐呵呵的,觉得张元宝大惊小怪。
“可是宫主已经吃素好多年了,突然口味改变,是真的让人觉得奇怪啊。”张元宝一只手揍腮,太奇怪了。“并且宫主今天居然冲我发火了,宫主那么温柔敦厚,像小绵羊一样的人居然也会发火。”
“元宝啊,哪里有那么多奇怪的事啊,宫主也是人啊,发火也很正常啊。”张师傅将肉片切得薄薄的,“我给宫主做道青椒炒肉片,她保准喜欢。”
“可是,宫主从来说话都声音小小的,连蚂蚁都不敢踩死的人啊。”张元宝还是解不开心中的疙瘩。
张师傅揭开另外一个锅,里面炖的鱼汤,他深吸一口,“再炖一会儿,就应该可以出锅了。”
“哇,你居然炖了鲫鱼汤?”张元宝也闻到鱼汤的香味。“你别做太多,到时候宫主不喜欢就又浪费掉了。”
“宫主肯定会喜欢的。”张师傅又将桌上的几块绿豆糕摆到盘子里,“宫主如果腻味的话,给她换一下胃口。”
等张元宝端着新做好的菜回到珠焰殿的时候,初灵焰已经等得快睡着了。
看到香气4溢的菜,她胃口大开,马上大块朵颐起来,“元宝,你肚子饿不?一起吃?”她招呼张元宝。
张元宝看着她毫无形象的吃相,不禁傻了眼,以前宫主可是优雅淑女的典范,那动作,那行为,那微笑,都是恰到好处。
“宫主,你慢点吃,没有人跟你抢。”张元宝不禁出声。
“唔,我饿坏了。”初灵焰含糊不清的说,嘴巴依旧不停,吐出一根鱼刺,又喝了一口鱼汤,味道鲜美,真是不错。
初灵焰渐渐适应了新的身份,新的身体,以及这个新的时代。
她已经知道这个年代是天纪元年第三三五年。国号为齐宣。现在当今皇帝叫做齐宣连墨。其实谁当皇帝都与她无关。她只要知道与她有关的东西便好了。
初灵宫是位于齐宣国境的空灵谷的一座庄园,前前任宫主也就是初灵焰的母亲的母亲,就是她的外祖母创立了初灵宫。最初初灵宫只是一个小小的杀手组织,以接到委托,为委托人杀人而赚取酬劳。后来传给了初灵焰的母亲。初灵宫在她的母亲手中发扬光大,江湖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是因为初灵宫地势隐秘,也有寻仇的江湖中人,但是一直遍寻不得。但是,这世上任何人不可能永远一帆风顺,母亲还是遭人陷害,最终毒发身亡。将初灵宫交给了当时年纪尚小的初灵焰。
此时的初灵宫已经不仅仅是一个杀手组织,她的母亲建立了强大的情报中心,贩卖各种各样的情报信息,包括各国之间的情报往来,包括武林中各个门派的私密信息。他们搜集得来,然后卖给有需要的委托人。
她的母亲还在都城里开设了酒楼,布庄,钱庄,等等一系列的商业运作,为资金周转做成了坚强的后盾。
不得不说,她的母亲是一个了不起的女人。所以,宫中的所有的弟子都被她管理得服服帖帖。但是,她的红颜早逝也成了一段憾事。
这些,全部是初灵焰这具身体的记忆告诉她的。
这个身体还告诉了她另外一些记忆,那些记忆让她恨得牙痛,那是她的耻辱,她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被任何人看扁过,但是这个身体原来的主人却是受尽欺凌,虽然贵为一宫之主。但是还不一个下人来得讨人喜欢。
甚至连四大堂主,也是放手不管的姿态,对她不闻不问。也是,弱者是不值得人同情的。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只除了偶尔许红尘会陪她,也只是稍顷便走,时间久了,许红尘也不再理她。她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风一吹就倒了,一个组织,一个隐秘的王国,不需要这样子一个领导人。
彼时,初灵焰站在初灵宫中的池塘边上,手中握着一把鱼食,边喂鱼边朝波光鳞鳞的水波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她小声对自己的身体说,初灵焰啊初灵焰,我不知道你是如何脱离了这个身体,我也不知道我是如何穿越到了这个身体。但是既然现在我是这个身体的主人,那么,我将带领它开始全新的生活。活出与以往完全不同的人生。
“不好了,不好了。”张元宝跌跌撞撞的奔过来。满头大汗,表情惊恐的如同如临大敌。
初灵焰冷冷瞅一眼他,然后继续将目光调转到池塘里面的锦鲤之上,“出什么事了?元宝你如此慌张?”
“不好了,宫主。宫中的弟子们都在叫嚷着要重新选新的宫主。现在聚集着都涌到了珠焰殿。”张元宝一张脸吓得惨白。
“哦?是吗?”初灵焰挑高了眉,她看也不看张元宝一眼,始终专注于喂鱼。
“哎呀,宫主,你怎么不着急啊?我都快急死了。”张元宝如同一只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团团转。
“急有用吗?”初灵焰斜张元宝一眼,然后将手中所有的鱼食全部撒出去,拍拍手道,“我们回珠焰殿。”
远远的便听到如雷一样的吵闹喧哗声震天。
“初灵焰出来,你这个胆小鬼。”
“初灵焰,你只会哭鼻子。”
“初灵宫不需要这样子的宫主。我们要强大,我们要名扬江湖。”
如此这番的叫声不绝于耳。
初灵焰表情平静,如往常一般走到珠焰殿前。
黑压压的黑衣人,虽然不是人山人海,但是跟当初她母亲葬礼之上出现的黑衣人相比,相差无几。看来,不想让自己做宫主的,占了**成。
黑衣人们在看到初灵焰出现之后,没有收敛反而更加嚣张,“初灵焰,快点让出宫主之位。”
“初灵焰,我们不需要你这样子的宫主。”
“初灵焰,你又要吓哭了吧?”
“初灵焰,你连话都不敢说吧?”
初灵焰站在珠焰殿前,看着面前慷慨激昂的众人,高声道,“各位。安静一下。”
没有想到初灵焰居然会出声制止他们,黑衣人们一怔,适他们安静的瞬间。初灵焰继续说,“你们既然想让我出让宫主的位置,想必你们心中已经有了合适的人选。其实我在位期间没有将初灵宫发扬光大,是我的过失。那么,在我珠焰殿前这样子叫嚷吵闹也不是办法。愿赌服输。”初灵焰眼神瞬间变得凌厉,“那么,就由你们心中的人选与我比势,如何?如果我初灵焰输了,那么我输得心服口服,从此离开初灵宫,永远不再踏入初灵宫半步。”
初灵焰一番话讲得合情合理,初灵宫弟子不由的开始小声交头接耳,“初灵焰怎么变了?”
“不会是吓傻了吧?居然要跟4大堂主比势。”
“听说她不是连大声说话都不敢吗?”
“哎呀,怎么回事?”
“你们定好时间地点,请通知我。初灵焰随时恭候。元宝,送客。”初灵焰拉开珠焰殿的门,然后跨了进去,“啪”的一声狠狠关上,木门应声而碎,碎成一片一片,随风飘扬。碎屑之后立着背对着众人的初灵焰。她瘦削的身材如同一把笔直的剑,直直的刺进每一个的心里眼里。
初灵焰缓慢转身,对着众人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大家走好。”她的声音如同来自暗夜之中的魔魅。
黑衣人个个呆若木鸡,这是他们所认识的初灵焰吗?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初灵焰已经消失在大厅中,进入内堂了。
可是地上木门的碎屑却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们,初灵焰也许并不像他们想像中的那么窝囊。
人群很快散尽。初灵焰坐在自己的房间里,摆弄着一副围棋。她一手执白子一手执黑子,人生就如同下棋,你永远也不会知道明天的太阳是如何升起,还是阴雨绵绵,又或者电闪雷雷鸣。
“一个人下棋,不觉得无聊吗?”清淡的男音在头顶响起,就如同初升的朝阳,又或者是天边偶尔飘来的一片云。清若风,淡如云。
他什么时候进房的?她居然没有听到他的脚步声?看来此人武功非同小可。要不就是轻功上乘。
初灵焰抬头,眼睛撞进一双平静的眼眸中。眼眸的主人有着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庞,挺直的鼻梁,仿佛这世间所有的一切都无法引起他的兴趣,都无法勾起他的情绪。置身世外的平静。
记忆库又开始自动搜寻,蓝焰堂主,莫流光。为人清淡如菊。蓝焰堂掌管初灵宫的商业,据说莫流光本人也是难得一见的商业奇才。
微微一笑,初灵焰放下手中的棋子,站起身,“是谁允许你不通报便闯入宫主闺房的?”他好高,她的身高只到他肩膀高一点的地方。
“是流光失敬了。”莫流光只是垂了眼眸,面上却依旧无波。
本来想给他难堪,哪想他却顺水推舟。
“今日之事,是我们做堂主的管理不力,宫主莫要往心里去。”莫流光掂起一枚棋子,轻轻在指尖把玩。
“你什么也别说了。民心所向,罢了。与你们无关。”初灵焰心中嗤笑,想来看她的笑话吗?那么他失望了。
刚刚走到初灵焰房门口的南宫日耀刚巧听到初灵焰说的最后一句话,不由的皱了眉,这像是往日那个初灵焰所说的话吗?他的脚步顿了一下,但是还是直直的朝内房走去。
“我听说今天宫中弟子来吵闹了。”看也不看初灵焰,他这话是向莫流光说的。后者轻轻点头,却不多言。
没有意料中的胆小瑟缩,初灵焰灼灼的眼眸正盯着他和莫流光。这种眼神,如同猎人看到猎物一样的灼热。让南宫日耀一怔。
怪不得许红尘说,初灵焰早已经在他们不曾察觉的时候开始了改变。
“南宫日耀?”初灵焰看着刚刚走进来的男子,人如其名,不同于莫流光的平静淡定,南宫日耀着了一身金黄色长袍,整个人如同旭日一般耀眼。同样出色的五官,立体而夺目。
“易白呢?”南宫日耀左右打量着房间,没有看到乔易白的身影,他不是挺爱凑热闹吗?这回怎么不见人?
“不知道。”莫流光朝初灵焰一含首,转身便走了出去。
没有意料中的慌乱,也没有意料中的痛哭,回应他们的是不同以往的初灵焰。南宫日耀以为进来会见到一个泪娃娃,又让他们几个大男人安慰个不停。但是没有,他摸摸鼻子,也跟着莫流光走了出去。
“要来便来,要走便走。你们当我这宫主真是摆设了吗?我还没有让出宫主之位呢!我在位一天,便是你们的宫主。”初灵焰快速移动身子,只是一眨眼工夫,便挡住了两个男子的去路。快的让人看不清的身形。让眼前的两位男子又是一怔。今天的初灵焰给了他们太多的惊讶,不过他们皆是宠辱不惊之人,定力自是与张元宝不是一个阶层。
“蓝焰堂莫流光告退。”恭敬的行了一个告退礼,莫流光看也不看初灵焰转身就走。
南宫日耀本想发怒,但是看到莫流光已经息事宁人,他也不便出头,便随之也行礼告退。就凭她,还想让他们行礼?想想就憋屈。
但是她讲得句句在礼,如今做宫主的依旧是她。有时候想想,真的想听从弟子们的建议,将她给废黜。
但是初灵宫第一条宫规便是,不准以下犯上。
许红尘倚在一棵桂花树下,笑吟吟的看着他俩。果然,南宫日耀目露恼怒,反观莫流光,倒是与平时无异,依旧满脸平静。
“怎么,是不是碰了一鼻子灰?”今日他着了一身红衣,妖艳的红,红得让人挪不开眼睛。
南宫日耀嫌恶的看一眼他,“你能不能正常点?老是打扮得这么招摇,小心哪天采花贼看上了你,把你搞出红焰堂。”
娇俏的拢一拢衣衫,许红尘抛给他一个媚眼,“说正经的,宫主是不是跟往常不一样了?”
“是有些不同。”莫流光淡淡的道,眼光飘然。
“呵呵呵。”许红尘掩唇娇笑,“咱们宫主长大了。”
“她刚才居然让我们行告退礼。”南宫日耀还是有些憋屈。
“她没有让你们行礼下跪礼,已经不错了。”许红尘转身朝前走去,蓦地想起什么似的,又转身道,“易白在校场教训那些小兔崽子呢!以下犯上,他们真是不想活了。”
“红尘,你别这么置身事外,行不行?咱们一起去看看?”南宫日耀招呼渐行渐远的红色身影。
红色身影优雅转身,“我刚刚也在那里教训那帮小兔崽子呢,你说我是去,与不去?”他又掩唇笑两声。然后走远了。
“连续被红尘和易白教训,他们不死也得残。”南宫日耀抚一下额头,“用得着动这么大的邢罚吗?”
“应该的。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主子,什么叫做随从。”莫流光淡淡的道,然后也转身走了。
“难道连你,也这么说?”南宫日耀直觉得眼前黑压压的,有一群乌鸦飞过。这初灵宫还真是乱,乱透了。
是夜。
初灵宫的初辰楼。
大厅中。灯火通明。初灵焰高高坐于首位。下面分别端坐了青蓝紫红4位堂主。
初辰楼是初灵宫议事的地方,这座楼自从初灵焰做上宫主,就已经被搁置多年,未曾启用过。这许多年,还是头一回,4位堂主被请进来共同议事。
4个堂主分别端坐,没有一个人出声。
初灵焰头回见到乔易白,同样出色的男子,唇边始终挂着一丝微笑。让人揣测不出,他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对于今日弟子们聚众跑到珠焰殿吵闹,几位堂主自然是了解的。我就不多说什么了。弟子们的意思也无法代表堂主们的意思,这个我也通情答理。就不责罚你们了。”初灵焰开门见山,她一向不喜欢藏着掖着。
乔易白在听到初灵焰此番话之后,唇边的笑意更深。有意思,她居然有长进。是不是天天呆在房间里,憋出来的话?
“弟子们的意思也向我传达了,大意就是我不配做初灵宫的宫主。想在你们4大堂主中间选出来一个新的宫主。”初灵焰顿了一顿,然后接着说,“你们意下如何?”
“一切听从宫主吩咐。”乔易白最先表态,他迫不及待想看看初灵焰会如何处理此等局面。
听到乔易白如此说,白天已经领教过初灵焰的南宫日耀和莫流光也表示听从初灵焰的吩咐。
许红尘瞅瞅三个男人,想了一下说,“宫主,我始终支持你。”不管无论如何,在他的脑袋中,初灵焰都是当初那个会问他要桂花糕吃的小女孩。
“那好。我打算与你们4大堂主重新竞争宫主之位。”初灵焰的话如同平地惊雷,在4人面前炸开,惊得4人外焦里嫩。
“宫主,你说什么?”许红尘猛地站起身,惊讶的张大嘴。
“宫主,你别开玩笑。”莫流光脸上平静,眼中却透出焦灼。4大堂主的武功在宫中皆是数一数二,随便哪个都可以将她置于死地。
“宫主,你还没有长大吗?如此儿戏。亏我对你还抱有希望。”乔易白轻轻抚平自己衣摆上细小的皱褶。
“宫主,你只在老宫主在世时习过武,到时候如果有个差池怎么办?再说了,我们也不会竞争宫主之位的。”南宫日耀最激动,他虽然有时候对初灵焰相当不满,但是并不代表他就想自己坐上宫主之位,号令宫中。
“我主意已定。五日之后,咱们比武场上见真章。”初灵焰笑吟吟的望着他们。想了一想又说,“为了公平起见,此次比势的规则与制度,就交给紫焰堂吧。”她深深的看一眼乔易白,“易堂主,可别让本宫主失望,是来文的,还是来武的。你说了算。”
乔易白也定定的回望着她,她果然跟以前不一样了,她周身散发着迫人的自信,她仿佛在说,她不会输。她会让天下人都看到,她才是初灵宫的主人。
他不知道是什么让她改变。他也不知道她究竟改变了哪里,他更不知道她的改变是给了他们众人惊喜还是失望。但是他唯一知道的便是,现在的她蓄势待发,那种气势,那种力量,在一点一滴的缓缓透露出来。
他又笑了,“宫主,期待你的胜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