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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灵焰也笑了,她站起身,站在首位上,仰头大笑,笑得狂妄而放肆。
4个堂主怔怔的看着她,她瘦削的身躯中仿佛蕴藏了无穷的力量。她现在需要的只是一个平台,来展现给所有的人看。
“你们全下去吧。”初灵焰缓步走下台阶,与他们平视,“这几天不要来打扰我,五日后我自然会出现。这几天我要在珠焰殿练功,这身子骨休息了这么久,再不活动一下就要发霉了。”
她伸展着胳膊,仿佛身子真的生锈般,走出初辰楼。
4个堂主依旧怔怔的,这是他们的宫主吗?
这是他们那个从来不敢大言,只会哭的懦弱宫主吗?
“她,是不是被鬼附身了?”南宫日耀喃喃的说。
“也许。”接话的是许红尘。
“不知道。”莫流光一双眼眸依旧平静无波。4人当中就数他的表情最少。
“也许是小狮子,终于长大了呢。”乔易白的眼神有些莫测,他还在笑。只是这笑却多了一层意味,仿佛在期待着什么。
“是吗?”莫流光的眼睛没有焦距的看着厅中的灯火,仿佛在问乔易白,又仿佛只是自言自语。
乔易白没有说话,许红尘和南宫日耀也没有说话。
答案也许在五日之后便会揭晓。
不是吗?
现在所要做的,只是耐心的等待。罢了。
回到珠焰殿的时候,还没有走到门口,远远的却看到殿门口跪了一个人。因为天太黑,所以看不清楚究竟是谁。
走近了,初灵焰怔住了。她习惯性的皱起了眉。
“元宝,你为什么跪在这里?谁让你跪在这里的?”她初灵焰的随从,谁这么大胆让他跪着?
“宫主,是元宝自己要跪在这里的。”张元宝低着头,不看初灵焰。
“为什么?发生了什么事?”初灵焰眯了眼睛。
“元宝希望宫主改变与四大堂主比势的决定。”张元宝此时抬起头,他的眼睛又红又肿,他又抬袖抹一下眼睛,依稀看到里面还在泛泪花。“宫主的身体如何,元宝最是清楚。如果宫主硬要鸡蛋碰石头,到时候宫主必死无疑。宫主若有个三长两短,元宝可怎么办啊?”
初灵焰低了眼眸看着哭得希里哗啦的张元宝,她迷惑了,她对于他,是非亲非故的人。他何必为了自己的生死而哭泣?她不明白。她只知道弱肉强食,生杀予夺,她只知道努力练功,努力杀人,她才能够生存,才能够换来金钱。
她的世界里,从来没有叫做感情的东西。温情是什么?哭泣眼泪又是什么?
她不知道。那是她无法了解的东西。
所以她也不理解张元宝的眼泪与想法。所以,她坚决的说,“谁也不可能让我改变决定。我不允许任何人看扁我。以及我所处的地位,我不喜欢受到人的欺凌与威胁。任何威胁到我地位的人与事,我都会将它灰飞烟灭。”
她弯下腰,凑近张元宝的脸,他的脸上还有泪痕,他怔怔的看着她,她仿佛是来自地狱的恶魔,身后还扑闪着恶魔黑色的羽翼。初灵焰也看着他,他的眼神很纯,很干净,是一种近似于白纸的明。她的声音压得很低,但是却充满了暴戾,直直的射向张元宝,“如果不是考虑到他们是初灵宫的弟子,日后初灵宫还需要他们出生入死,今天他们全部都得给我死!”她又重新站直身子,她的眼睛盯着夜空中的弯月,“任何挑战我权威的人,都得死!”语罢,她一拂袖,推门而进。
一阵夜风抚来,张元宝只觉得周身发凉,这不是初灵焰,至少不是以前的初灵焰。她被恶魔附身了,她堕入地狱了。
初灵焰对着池塘看自己的这副身子,虽然呆在这身子里一段时间了,但是真正的使用它,还从来没有过。
她气运丹田,足下轻点,如同一只轻巧的燕子般,踏水而行。稳稳的立于池塘中的一块大石之上。她满意的点点头,这身子果然如她所料,挺轻巧,不累赘。
她的身子蓦地腾空,又飘然至对岸边的一棵柳树之上,整个身子挂在树梢之上,压得那树梢一摇一晃的,她却如同没事儿人一般,任身子随着树梢晃荡,阳光透过树叶缝隙射在她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叶影,轻风抚来,吹散她额间的发,她相当享受的闭上眼。
站在岸边的张元宝吓得一颗心都快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她的身子每动一下,他的心就猛地随之一颤,他唯恐她一个不小心,有任何闪失。伺候初灵焰的时候久了,许多时候,不如说她是他的主子,更多时候他觉得自己是一个哥哥,在照顾年幼的妹妹。她仿佛永远不会长大,永远对他充满了依赖,只相信他一个人,只躲在他一个人身后。
但是,她改变了。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她唯一的一次调皮,还是他怂恿的,她说她想亲自下河里摸一次鱼,他说,宫主有些事情你要亲自尝试,才会知道其中的乐趣。宫主,元宝在岸边等你。
自此,她却性情大变。有时候张元宝会自己忍不住想,是自己的那句话讲进了初灵焰心里,还是她已经换了一个人?
他想了很多次,也没有想明白。他有时候也会想,是不是自己太笨的原因?
宫主虽然会武功,但是顶多也是三脚猫,花拳绣腿罢了。如今,她却像个真正的武林高手似的,踏水而行,那一身轻功,他敢打包票,跟许红尘差不了多少。当然,他肯定是不敢拿初灵焰跟莫流光比的,谁都知道,四大堂主中就数莫流光的轻功为最。
想到四大堂主,张元宝又开始犯愁,宫主这副样子,如果真的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办啊?他又忍不住想哭了。
他抬袖轻拭眼泪悄悄滑出来的眼泪,然后眼光又朝初灵焰瞅去,他蓦地瞪大眼,初灵焰去哪了?刚刚明明还悬在树梢上的初灵焰去哪了?
不会是掉进水里了吧?
“宫主!宫主!”张元宝又开始四处寻找初灵焰。他觉得,这种日子再过下去,他迟早有一天会得心脏病而死。
水里没有声音,如果掉进去一个人,会有水花的。况且宫主还会游泳。肯定没有在水里。张元宝跑下站着的小桥,开始寻找。
他跌跌撞撞的奔进离池塘最近的花园,远远的便看到初灵焰的身影,她今天穿了一件水蓝色的裙子,很容易便会撞进眼底。
“宫主啊!”他大声叫道,他本来想说你怎么跑到这里也不说一声,害他好找。但是,他的话硬生生的哽在了喉咙里面,没有说出口。
初灵焰面前的一棵大树,轰然倒地。他只看到初灵焰摸了摸那树,然后很满意的笑了一下,接着轻轻巧巧的一掌,那树便轰的一声,横尸当场。那树很粗,他一个人得使劲伸长了两只胳膊,才勉强可以抱得住。别说让他一掌,就是让他五掌,也打不倒那棵树。
初灵焰转身看着目瞪口呆的张元宝,“叫什么叫?再叫,你就和这树一样的下场。”初灵焰吓他。
张元宝连忙拿手捂住嘴,支支吾吾的说,“没有什么,没有什么。元宝什么也没有叫。”
初灵焰咯咯笑起来,觉得张元宝有时候也挺可爱。
她又朝前走去,仿佛在欣赏花园中的美景。
在看到一棵更粗的树之的,眼睛蓦地亮了起来,绽放出异样的光彩。
那树比刚才她推倒的树还要粗上一倍。两个大男人怕是也抱不起来。紫魔剑在她的手臂上微动,仿佛在说,让我来,十棵树也不怕。初灵焰有些好笑,这个紫魔剑倒是有趣。总是随着她的心意而动。她所不知道的便是,紫魔剑乃是魔界圣器。什么灵器,法器在它的面前,都弱爆了。安抚好紫魔剑,她摆好姿势,伸掌运气,大喝一声,两只手掌齐齐用力,狠狠的打在树干之上,粗壮的树干摇晃了两下之后,摇摇欲坠,就是不倒。
初灵焰睨笑一下,伸出右手食指,轻轻一点,“轰!”的一声震天响,树木倒地。
张元宝彻底服气了,“宫主好厉害。”“
”雕虫小技罢了。”初灵焰嘴角轻蔑一笑,那时候师傅训练她最多的便是,将她带到一处丛林中,从小树起,渐渐小树变成大树,一棵接着一棵的推下去。那时候,她的手掌,总是练得磨出血,血流不止。第二天继续,她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推倒了多少棵树。
“哪里响的?”
“好像是从花园中传来的。是不是有人入侵?”
“走,看看去。”两个正在扫地的弟子听到响声之后,蓦地一惊。
他们速度朝花园跑去,不仅仅他们听到了,来自宫中不同地方的弟子,在听到响声之后,都聚在了一起。
巨大的声响吸引来了不少的弟子涌到了花园中。
“哇,怎么倒了两棵大树?”
“是啊,原来是树倒了啊,怪不得那么大动静。”
“可是,这树是怎么倒的?”
“好奇怪。这树长得好好的啊。”
弟子们开始七嘴八舌交头接耳的议论,他们仿佛没有看初灵焰一般,视初灵焰为空气。一个软弱无能的宫主,不值得他们投注过多的目光与敬畏。
“是宫主.”张元宝话刚出唇,便被初灵焰硬生生的狠狠一瞪给咽了回去。
“我们走吧。”初灵焰轻轻扯一下张元宝的衣袖,然后在喧嚣的人群中,悄然远去。
“宫主,为什么你不让元宝告诉他们?好替你长长威风?”张元宝跟在初灵焰的身后,他替初灵焰觉得委屈,他们总是看低宫主,他老早就想扬眉吐气了。
“时机未到,罢了。”小小的一棵树而已,何足挂齿。初灵焰眯着眼,仿佛在笑,又仿佛不是。
站在红焰堂三楼的许红尘,刚刚好将这一幕扫进眼底。红焰堂与花园相邻,因为他喜欢花香。花朵的清香可以让他的心情变得怡人,也可以让他随时保持一个美好的状态。所以当初他挑了与花园相邻的这所楼做为红焰堂。现在他站在三楼长廊上,身子倚着栏杆,刚刚好将花园中的初灵焰,尽收眼底。
“小丫头,果然长大了呢。”他低低的妖媚一笑,朝坐在屋里的乔易白说。
后者则正在专心品茗,仿佛没有听到许红尘的话一般,半晌,乔易白放下精致的瓷杯,“你说是好,还是坏呢?”
许红尘轻咬着小指指甲,讲得有些含糊不清,“你不是一直希望她可以强大起来吗?”
乔易白却将他的话听得清清楚楚,他站起身,高大的身形瞬间使宽敞的房间显得狭小起来,他迈出房间,站在长廊上,望着依旧在花园中骚乱的人群,若有所思,好久之后,他才轻笑出声,“抱的希望越大,失望便也越大,不是吗?红尘。”
许红尘伸了个懒腰,腰肢柔软,他的脸在阳光下显得瓷白而透明,“所以,我们拭目以待最好。”
在这五天之内。初灵焰每天凌晨起,深夜睡,除了吃饭喝水之外,她基本上所有的时间都用来练功,
她心底里明白,她必须要适应这副身体,熟练的操作与运用这副身体,来为她服务。
时光过得苍茫,仿佛只是一闪而逝,五日之期即将来临。
张元宝端来一盆水,又拿来一卷白纱布,放在桌上。
初灵焰不知道什么时候趴在桌上睡着了,房间里只点了一根蜡烛,有些昏暗。
张元宝看一眼初灵焰,然后轻手轻脚的拉住她的一只手,用白布蘸些手,将她手掌心的血擦干净,接着他又从柜子里找出来一盒金创药,将药粉洒在伤口处,然后又撕一些白布,一圈一圈的将她的手包好。
这几天她一直专心练功,手掌都被磨出了血泡,她是个急性子,嫌血泡碍事,干脆戳破,血全流了出来。
张元宝看得那叫一个心疼,他早就说要为她包扎,可是她硬说不过是流了点血罢了,根本不需要包。这下子她睡着了,他便开始悄悄的行动。
他将这只手包好以后,又轻轻的放下。然后又悄悄的拿起初灵焰的另外一只手,不一会儿,初灵焰的两只手都被他包得好像两颗大粽子。
张元宝瞅瞅初灵焰,她好像还在熟睡中,这几天她真是太累了,根本没有好好休息,所以才会趴在这里就能睡着。他心中低低叹息一声,端起水,拿起纱布,蹑手蹑脚的准备出去。
刚走到门口,身后便响起初灵焰的声音,“元宝,你几时学起医来了?”
张元宝身形一顿,忙回身,只见初灵焰正抱着肩膀,好整以暇的看着自己,他不好意思的笑笑,“这个,我不是怕宫主疼吗?”
“看在你这份孝心的份上,我就不骂你了。”初灵焰低头看看自己的两只手掌,觉得又可气又可笑,他把她的手包得这样子,她做事想利索也利索不起来。她正打算把布给扯下来,但是不经意的抬头,在看到张元宝殷切的目光之后,她居然忍住了,“谢谢你。出去吧,晚安。明天还要上擂台比势呢。”以她的功力,早在张元宝在门外徘徊犹豫不决,到底要不要进门之时,她便已经察觉到。她就是想看看张元宝到底要做什么。
张元宝深深的看一眼初灵焰,泪花又开始在眼眶里打转,“宫主啊,元宝虽然知道你是变强了,变得很厉害了,但是4大堂主没有一个是吃素的啊,宫主啊,你可是素食主义者很多年了啊,你吃荤才几天而已,元宝还是很担心啊。”他险些泣不成声。
初灵焰只觉得脑袋都大了,她一听到张元宝啰里啰嗦的,她就脑袋疼。她摆摆手道。“你速度出去吧。别再在我眼前晃了,我头疼。”
“宫主,你是不是伤风了,让元宝看看。”张元宝以为初灵焰病了,他又开始紧张起来。
“只要你出去,我马上就不头疼了,懂?”初灵焰俏脸一敛,杀气骤现,狠命的瞪他一眼,看来她不发火,他是不会明白的。
张元宝一看到初灵焰瞪他,马上闪人一溜烟不见了。吓死人了,他最害怕初灵焰发火,那火气方圆十里,可以绵延至每一根草每一棵树。
第二天凌晨,初灵焰便起床了。二十一世纪养成的好习惯,每天凌晨4点起床练功,这个生物钟她维持了很多年,所以,穿越到了这里,她依旧是这个习惯,一到凌晨便自然醒。
她翻身下床,看看手上的纱布,休息了一夜,果然疼痛感少了很多,她撕开纱布,伤口都结痂了,这金创药还挺管用。她一向对自己的身体从来不给予过多的关心,这点小伤小口,在她眼里根本不是伤。她早已经习惯了疼痛,也习惯了受伤。她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痛,什么是累,什么是难过,什么是伤心。她只知道不要有人惹她,最好。
她站在珠焰殿的庭院中,凌晨的风依旧有着些许的凉意,她只着了白色的一件单衣,因为练功方便。
她执了一根还算笔直的树枝在空中划了两下,还比较顺手,勉强可以代替剑,树枝在空中舞动,划出的丝丝灵气与剑气相比,不相仲伯。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体内寄居了这紫魔剑那个红衣面具男以后,她的身体里总是充莹着一股股的灵气,紫魔剑,紫魔剑,她所使用出来的难道不应该是魔气吗?为什么却是灵气?她百思不得其解。
一道蓝光闪过,院中的海棠树应声倒地。树枝划出的蓝色真气,如同一把真正的剑光,锐利无比。
张元宝的房间在走廊的最西面,他因为一直担心今日的比势,所以一整夜就如同没有休息一般,在初灵焰推门而出之时,他便睁开了眼。不敢出去,就悄悄的透过窗缝偷看,在看到那道闪亮的蓝光之时,他傻眼了,嘴巴张得仿佛能吞进一颗鸡蛋,他对初灵焰佩服的五体投地。
初灵焰的身体如同一只清晨觅食的飞燕,时而在空中旋转,时而又落于院中的假山之上,舞出的剑气破划空气,夹着强大的内力。
蓦地,树枝如同一支离弦的箭一般,飞快的射向珠焰殿的庭院大门,“砰”的一声巨响,院门应声而碎,碎成一片一片的,门后站着波澜不惊的许红尘。
“许堂主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躲在我珠焰殿门口做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大胆的偷儿呢!”初灵焰出言语带讽刺。
许红尘的额上渗出汗珠来,他知道若是刚才那树枝若是初灵焰用上全力,攻击的便不是大门,而是他的俏脸了。到时候,碎成一片片的,不是眼前的大门,而是他许红尘。
他虽然面上淡定沉稳,心中却着实吃了一惊。
勉强一笑道,“红尘只是对宫主的状态有所担心,于是特意早早到来珠焰殿,哪想刚至门口,还在犹豫着要不要吵醒宫主净修,就被宫主慧眼发现。吓死红尘了。”他娇嗔的抛给初灵焰一个媚眼,最后一句话他讲得柔软娇媚,让人听得耳朵又酥又麻。
初灵焰不动声色的一笑,“许堂主可有准备好?我在擂台之上,可是不会客气的哟。”
许红尘摸摸自己的红唇,看一眼已经完全放亮的天空,清晨的天泛着清新的蓝,“宫主认为红尘会去上擂台之上吗?”
“你言下之意是不去?”虽然是询问的语气,但是初灵焰已经肯定,许红尘不会参加了。
许红尘娇笑两声,“宫主果然英明。红尘一向不喜欢出汗,劳心劳力,搞得自己脏兮兮,最后却什么也没有捞到,何必呢?”
“我是该说你懒还是该夸你聪明呢?”初灵焰也跟着笑起来,眼睛灼灼的看着许红尘。她该为少了一个对手而高兴呢?还是该为自己不能亲手在众人面前打倒他而觉得遗憾?
“这就见仁见智了。红尘首先承认自己是懒人一个。以懒为荣是一种美好的品德呢。”许红尘眨眨眼,长长的睫毛如同两只小扇子。
“别再对我抛媚眼了,我又不是美男子。”初灵焰有些受不了对方的美人攻势。
“宫主,如果对方是个男性,我还不看他了呢。”许红尘掩唇大笑。
初灵焰脑袋中一道白光闪过,她如被雷劈一般,那道白光让她想起,许红尘的真正身份。那记忆窝在脑袋之中,也许是因为时间距离现在太久远的原因,抑或者是因为初灵焰与这副身体融合的时间还不够久,总之,她现在才想起来,许红尘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男子。
“这真够让人失望的,做为4大堂主的接班人,被挑选出来的为什么全部是男孩子?”说话的是南宫日耀,他与其他三个孩子正在校场上练习今天新学的剑术。
“南宫,你真蠢,宫里的弟子基本上全是男人。上哪里找个女孩子去?”乔易白虽然还是一个年仅十岁的孩子,但是讲话已经颇有些堂主风范。
“做人还是认清楚现实的好。”莫流光从小就是一副安静平淡的模样。
“你们三个在说什么?厨房刚做好的桂花糕,你们要不要吃上一块?”身后传来一个软糯的声音,只见一个一身白衣的小男孩,一张粉雕玉琢的小脸蛋之上,粉嫩如樱花的唇瓣轻蠕动,仿佛正在咀嚼什么,手中还端着一个小盘子,盘子上面摆了几块香甜桂花糕。
三个男孩顿时眼前一亮。
尤其是南宫日耀,他的脑海之中突然出现了一个画面,给面前这个白衣的小男孩如果换上一身女罗裙会是什么模样?
应该相当漂亮吧?!
他坏笑着走到白衣小男孩的面前,“红尘,你瞧瞧你,名字都像个小姑娘。你要不要试一试换个女装漂亮不漂亮呢?”
“女装?我才不要。我分明是个男孩子。”许红尘瞪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着南宫日耀。
“哈哈!你说了不算!”乔易白大笑一声。觉得南宫日耀这个提议好极了。
“恩。红尘,若是你答应换个女装,以后我们都不抢你的桂花糕吃。如果你不答应,我们三个就天天到厨房把桂花糕抢光。不让你吃。一块也不让。”莫流光想了想说。他也想有个女孩子陪他玩。
“你们。你们欺负我。”许红尘扁了扁嘴,眼睛里面便冒出来了泪花。
但是由不得他,三个男孩子连拉带扯的将他拽到了初灵焰的房间里面。
“几位哥哥,你们这是做什么呢?”初灵焰奇怪的看着他们四个男孩子。
“快,快把你的衣服拿来一套。”南宫日耀冲她说道,看她呆站着依旧觉得奇怪的表情,他急了,干脆自己翻出来了一套。
三下五除二,他们几个给许红尘套了上去。
可是当看到着了女装的许红尘之时,他们三个男孩子和初灵焰都怔住了。
好漂亮。好漂亮的小女娃娃。
眸中带泪,皮肤瓷白,晶莹剔透。
“红尘哥哥,你,好漂亮。”初灵焰喃喃的说道。
“没有想到效果这么好。”南宫日耀也怔住了。
“是的啊,红尘以后就做女孩子好了。”乔易白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真好看。”莫流光也歪了头。
“真的.。。好看吗?”许红尘不信的说。“我明明是男孩子.。。”
“哎呀,红尘哥哥,你以后就天天这样子好不好?我想有一个姐姐。真的好想好想。红尘哥哥,你答应我,永远都不要变回去了,好吗?就做我的姐姐。”初灵焰跑到许红尘的面前,拉住他的手。
好。如果是你想的话。就好。我就一直是这样子。守护着你。可好?
她的眼中,那样的渴望。焰儿,我又怎么舍得你失望?
初灵焰如梦初醒的呆站在原地,突然只觉得身子里面的力气仿佛都被抽走了一般。她缓缓的抬起头,然后怔怔的看着许红尘,她突然就双手紧紧的握上了许红尘的肩膀,她一字一顿的说,“你,你为什么这么蠢?”
许红尘眨了眨美眸,有些迷茫不解的看着她。“我怎么了?”
“为什么就因为我那一句破话,就做了女人这么多年,你明明,你明明是一个男人。”初灵焰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这张美艳的面孔。“为什么?”
她真的无法理解,为什么有人可以隐忍至此。只为了一个孩童无心之句,就毁掉了自己的整个人生。
像张元宝,为了她初灵焰罗索至死。而初灵焰原本,不是一个讨人嫌的家伙吗?
她低头看看自己这副瘦小的身体,突然觉得厌恶之极。是,她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杀手,但是她只杀被买走的人头。她杀人也是一枪毙命,从来没有因为她自己的原因,让任何人可以痛苦数年。她不喜将痛苦加诸到一个无辜的人身上。
“因为,红尘哥哥永远都会守护你。”许红尘的脸上闪过一丝悲凉的痛,然后又迅速的换上一副妖媚的笑颜。“宫主,煽情不适合你。”
然后他轻轻的扒掉握住他肩膀的初灵焰的双手,拢了拢身上的红衣,顿了顿身子。终是举步离开。
“难道,只有哭才适合初灵焰吗?”初灵焰望着那窈窕的身子渐渐远去,喃喃的说道。
然后她又笑起来,你许红尘是男是女,管我什么事呢?不是我给你的痛苦。是原来的初灵焰。
若西蓝啊若西蓝,你才做了几天初灵焰了啊?就当真以为初灵焰所有的事情,都要归你去负责任吗?
“许红尘!”初灵焰的声音不大,可是却足以让已经走远至数丈外的许红尘成功的停下脚步,他疑惑的回头,看着那个依旧瘦弱的女孩。“宫主,可还有事?”
“我不会感激你的。”初灵焰冷冷一笑,眸中闪过一丝暴虐的戾气。她根本不是初灵焰,她是若西蓝。她现在不过是借用这个身体而已,有一天,她一定能够穿越回去的。她才不要感谢他为这个身体所做的一切。他不是因为若西蓝才如此,而是为了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
许红尘身形一晃,人便已至初灵焰的面前,稳稳的站定,他娇媚一笑,红唇微弯,语音却是无比婉转的道,“红尘也.。从来不曾想要宫主感激。这一切,不过是红尘自愿而已。”
他抬起手,轻轻的将初灵焰垂在粉嫩脸颊边的发丝,帮她拨到耳后,眸中闪过一丝黯然,“宫主,红尘会,一直支持你的。无论你做任何的决定。”
初灵焰有些皱了眉看他。却没有说话。
许红尘又是扬眉一笑,身子一跃,飘入半空之中。又深深的看了一眼初灵焰,然后飞身而去。
“好俊的轻功。”初灵焰轻喃一声。
“宫主你的轻功也很好。”张元宝来到了初灵焰的身后,同时也在心底赞叹,却嘴上夸奖着初灵焰。
“比起他们来,差得远了。我运用的是巧力,而不是自身具有的内力。元宝,我没有内力的。我的轻功只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初灵焰淡淡一笑,她那哪里算得上是轻功,无非是这具身体原本是习武的好材料,身轻如燕。再加上她勤加锻炼,是以,她将身体的速度提升到最快,就仿佛是轻功一般。
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天天将这身体晾在一旁,任它浪费。她倒好,穿越到了这具身体里面,一定是要好好利用一番的。
校场上很热闹,基本上所有初灵宫的弟子们都涌了过来,这可是爆炸性的消息,那懦弱宫主要和四位堂主比势武功,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宫主输喽!那个弱小的宫主,怎么可能会胜过武功卓绝的四位宫主呢?
初灵焰冷冷的扫视全场,身子蓦地腾空,足尖一点,飘然上台。她绝美的唇畔勾起一丝几不可闻的嘲讽淡笑。
“谁先来?”初灵焰冷睨一眼立于擂台一角的三个各有特色的男子。
“宫主,你还是下台去吧,莫要属下们伤了你。”南宫日耀皱着英挺的眉头,淡淡的道。
“哈,我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退缩。”初灵焰目光一凛,“一起来吧!”
初灵焰的身体,快若闪电,翩若惊鸿,眨眼间即至,砰-----的一声,南宫日耀的身体呈抛物线的状态,落到了台下人群当中。
一招制服。南宫日耀一个狗啃泥趴在地上,动也不动,大脑里面一片空白,宫主她.。宫主她.居然一招把我揍了下来。他只看到一道红光,紧接着身体便落了地。一阵痛楚从四肢传来,这下子摔得不轻。
初灵焰挑眉轻笑,美若谪仙,这就是你轻敌的后果。
她又将一双美目看向余下的两位,“两位,可要小心了!”
只见她衣袂翩然,飘飘欲仙,整个人突然腾飞到半空之中,居高临下的看着乔易白和莫流光。她朱唇轻启,“万花归灵!”
乔易白和莫流光蓦地抬头,然后睁大眼睛,看着半空之中,气势爆涨的初灵焰。这,这是老宫主所说的,,,,,,初灵宫的绝学!!!万花归灵!传说初灵宫百年未曾有弟子修炼成功。其实他们不知,万花归灵所需要的便是如初灵焰这种,无内力的资质,才最适合修炼万花归灵!内力与万花归灵最容易产生冲突,因为万花归灵所产生的力量,乃是至纯至绝的灵力!
只见数万道灵力如同万花齐放一般,以初灵焰为中心,释放开来!
擂台底下一片死寂,没有人敢说话。
没有人能够说话。
他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是什么?
他们听到了什么?
万花归灵!
初灵宫的神秘绝学!
他们步步朝后退去,万花归灵的力量,不是他们所能够抵抗。
但是,幸好初灵焰的万花归灵只是初练,伤害性并不是太大。所以乔易白与莫流光只是稍怔,便迅速的反应过来,尽管如此,依旧被灵力所波及,莫流光的一缕发丝,飘荡在空中,然后缓缓落于擂台之上。
“宫主。我认输。”乔易白看着擂台正中央那个女子,她衣袂无风自动,散发着一种不可忽视的冷然之势。
不知为何,他的心中竟有淡淡的期盼,期盼她能够带领着他们,一直走下去,再创辉煌!
莫流光淡淡一笑,俊美的脸庞,让人侧目。“易白,看来我们初灵宫再次屹立不倒,指日可待!”
许红尘遥遥的看着擂台,他巧笑盼兮,眸光流转,说不尽的光华在眸中绽放,蓦地,他飞身而起,直冲擂台而去,一串银玲一样的笑声,自他的唇中逸出,他单膝跪地,“叩见宫主!”
擂台下的弟子们,仿佛也被擂台上的气氛感染了一样。
全部都单膝跪地,整齐一致的同一个动作,呼声震天:“叩见宫主!宫主万福!”
这一次擂台比武,奠定了初灵焰在初灵宫的地位。以接下来的二年时光里面,她大刀阔斧的在初灵宫中施展拳脚,将初灵宫上下治理得服服帖帖,随之而来的,便是初灵宫在江湖中的地位,节节高升。让人闻风丧胆,人人谈之色变。
杀人什么的,本来就是她初灵焰的老本行。
引来八大门派的围剿,是迟早之事。
邪魔歪道,最为正道所不耻。
“除魔卫道,誓斩魔宫!”
震天的吼声自山谷外传来。
看着走廊外面飘飞的细雪,初灵焰抬眼看着谷外,这真是一个不平静的冬天。细小的雪花乱舞,夹着凛冽的风,直扑面门。
她的身后,深色衣角摆动,一个人静静的站在她的身后,已经好久了。
“娘,这初灵宫我是一定要守住的..拼尽全力。”初灵焰眼神幽深从中看不出丝毫的情绪,微微仰头,天空只剩下密密的细雪丝,交织着一道密集的雪网,天空有些朦胧,果然,天还是这么的冷啊.。
“宫主。现在我们怎么办?”南宫日耀眼神有些焦急,外面大批人马正朝着灵风谷涌来,他心急如焚,想必不光他,只要是初灵宫的弟子们,都心急火嘹。
“无妨。静观其变。”回身,初灵焰绝美的脸庞,笑得有些飘渺:“初灵宫是我娘的心血,我一定要守住它。”
“实在不行.。。的话,宫主,我们逃吧。”南宫日耀沉了眼眸,说出这下下之策。
“好了!什么也不要说了!”初灵焰静静打断他的话,“我还有事要做,你也去和其他三位堂主,好好带领弟子们应敌!”
谷外,大群人马朝着灵风谷前进,虽然是不同的势力,但是,一个个的为了共同的目的紧密的结合起来,这是一股强大的力量。八大门派,不容小觑。
密密麻麻的人群,其中还有一些不愿暴露真实面貌的,将自己全身包裹在黑斗篷之中的人,最前面的都是一些中小势力,像青桐派,中间的是大型势力,如少林如华山,最后面的都是些垫底的,贪生怕死的小鱼小虾。
长长的排成一条蜿蜒的黑色长龙,初灵焰站在这比较隐秘的高崖看着地下,嘴角咧开一抹冰冷的弧度,双手环胸,眼中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下面的人心思各异,一个个满怀阴谋,还有贪婪,崖上,细雪依旧淡飘,那一身红衣的人儿,妖娆绝世的风姿,与身后的青山相映,这是一幅唯美到极致的图画,任何人都会被吸引,都忍不住驻足..。
前进的人们,一个个满心激动,仿佛那无尽的金银财宝,那无数的美女,那无上的权利正朝着他们招手——听闻,初灵宫暗藏地宫,宫中财宝无限,金光闪闪,更有绝世的宝贝,只要捡上那么一样两样,这辈子就荣华富贵,高枕无忧了。
“魔女!速速投降!姑且会放过你们魔宫一把!”少林方丈光着一张亮晃晃的脑袋,手中权杖猛地击地,发出巨大的一声响。
很显然,他口中的魔女便是立于高崖之上的初灵焰。
初灵焰冷冷一笑,“老秃驴,我敬你年事已高,不想与你多费口舌,你却口出狂言。今日我便要你瞧瞧究竟是谁放谁一把!”初灵焰手一挥,初灵谷,谷口处,突然涌出来了近百的黑衣弟子,与八大门派,冷冷对峙。
少林方丈闻言,气得只差没有吐血而亡,足尖一点,便朝着初灵焰飞身而来,手中权杖也在半空中飞舞,划出一道又一道的金黄光晕,直扑初灵焰的面门。
初灵焰没有想到,这老秃驴的内功居然如此深厚。
紫魔剑早就急不可耐,在初灵焰的体内窜来窜去,跃跃欲试。她冷冷一笑,手臂一挥,便祭出了魔气腾腾的紫魔剑。
少林方丈一怔,“魔女!你居然用魔物!”更是大怒。
“若我不用此魔物,莫不是辜负了你们对我魔女的称号吗?!”初灵焰也不多言,紫魔剑脱掌而去,与少林方丈的权杖缠斗在一起。
而下方的众人与初灵宫的弟子们,也早已经厮杀了起来。
八大门派的掌门看到紫魔剑,都飞身而起,将初灵焰团团包围。
初灵焰冷厉的目光扫视众人,声音冷厉的冲在下面厮杀的众弟子喝道,“开启绝天灭煞阵!”
许红尘等四位堂主闻言,均身子一顿,不可至信的看着那山崖之上孤绝的背影,在他们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