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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没过多的矫情,洗了澡就下来订餐,陆栩和仲轩晨都还在睡,看来等他们起床,只能吃午餐了。
“然然,你怎么起来了?不多躺着休息一下?”陈与非从后面将她搂住,揉了揉她的小肚子。
醒了当然起来了,这还要问?许念然狐疑的扭头看了看陈与非,觉得今天大魔王说话的语气异常的温柔。
这不是废话吗?经过了昨晚上,许念然已经被划归为私人物品了,大魔王当然宠得不得了。
他捏住许念然的手掌,从她手中将杯子拿开,道:“这些事情以后别做了,请个人来做吧。”
许念然摇摇头,道:“那我在家做什么?坐着看钟摆?”
“……”陈与非叹口气,“那,陪我去上班?也是呆在休息室,你会不会更加无聊?”
“我还是不去了,你带着我,要去哪里都不方便,我只想有一点点时间可以出去活动下,好不好?我不会一个人的,文素、神棍,我请他们陪我,要是你还不放心,让人跟着我也行啊。”
许念然抱着陈与非腰,撇着嘴角,一脸可怜的哀求道。
“懂得跟我装可怜了?”陈与非笑着掐掐她的脸,总觉得今天的许念然横看竖看,更水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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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宠爱和情纛欲浇灌出来的花朵,当然开得鲜艳而诱人。
陈与非微微欠身,咬着许念然的耳廓,湿漉漉、热烘烘的触感,让许念然躲了又躲,“与非哥哥,你别这样。”
“为什么?”陈与非笑着看她挠自己的耳朵。
“好痒,而且,多不好意思啊。”
“习惯了就好。”陈与非松开她,捏着她的下巴晃了晃,“大兔子要慢慢习惯吃萝卜才行啊,老叫痛痛痛,多煞风景?”
许念然龇牙,“要你管,本来就痛!”
两人在厨房里亲亲热热,刚起床的陆栩打着呵欠走过来,看了之后揉了揉眼睛。
没看错吧?那么多的粉红泡泡,还有蜜里调油的气氛,嗯,看来成了!
“陈与非。”陆栩扬着下巴,伸出了漂亮的手。
“干嘛?”
“红、包。”
“……”
且不说陆栩怎么剥削陈与非,此时许念然听到了自己手机响,赶紧躲上楼去接听,是邢文素打来的。
他一早就看到许念然的信息,可是今早有些事情要做,现在到了中午,就打电话过来问许念然有没有时间,有的话他就过来。
“你等一下啊。”许念然眼珠子转了转,她记得小区里面的商业会所有很多可以休闲的地方,于是放下手机跑下楼。
陈与非跟陆栩正坐在餐桌前,陆栩自己喝粥,陈与非面前摆着许念然给他做的玉米汁。
“与非哥哥。”许念然从后面搂着他的脖子,问道:“文素来找我玩,可是家里这么乱……”
客厅里一片狼藉,还没收拾。
“可不可以去小区里的咖啡厅啊?我带着作业过去,就去一个小时。”许念然怯怯的问道。
陆栩闻言,受不了的抬头,“与非,关犯人也得放风,你看看把念然关成什么样了?你就给她去透透气吧。”
许念然赶紧点头,保证道:“就在小区的会所,我连小区大门都不出,好不好?”
陈与非皱眉看了看她,她的颈侧都还有红印,让男人看了心软了一些。
“让他来家门口接你,带好手机和钥匙。”陈与非叹口气,允许了。
许念然忙点头,跑上楼换衣服,拿上背包和素描本就准备下楼。
她坐在玄关换鞋的时候,陈与非蹲在她后面,拉开她的领口,在肩颈处狠狠的种了一个小草莓。
“不许跟别的男人靠得太近,让我知道了,可是会收拾你的。”
许念然撇撇嘴,转过头来咬了陈与非的下巴一下,“知道啦!与非哥哥是暴君!”
“胡说八道。”陈与非笑着看她开门,邢文素在门口等着她,两人一起进了电梯。
电梯间的另一头、这一层的另外一套房子的门立刻打开,一个穿着便衣的男子走出来,跟陈与非点了一下头,就按下另一边的电梯,跟着许念然一起下去。
陈与非看人也跟着去了,就关了门进屋,陆栩正在剥水煮蛋。
他很挑食的不吃蛋黄,把蛋黄扔到餐盘里。
“怎么样?心心念念的小宝贝终于吃到嘴里了,滋味如何?”他坏笑着睨了陈与非一眼。
“……你一天这么闲,真像老纛鸨。”陈与非懒得回答他。
“哼,你看看你,连说都不愿意说起念然,你这独占欲也太强了,莫非让我们听听都不行?”陆栩撇了撇嘴。
陈与非没答话。
当然不行,如果可以,他宁愿只让许念然一辈子只能见到他一人、只能听他说话,只能看着他。
可是这不可能,这样的话,最有可能养出一个精神病。
人需要接触同类、接触社会、分辨善恶、学会判断、懂得享受、承受苦难……这样才是一个完整的人。
他希望许念然能像无忧无虑,可是,如果那件事不解决,怎么可能无忧无虑?
……
“他死了。”
“谁?”邢文素被许念然突兀的一句话,弄得莫名其妙,推了推眼镜,看向一脸严肃的许念然。
“那个小保安,保垒。”
“……虽然这个消息不算很意外,不过你怎么知道的?”
“秦岩对与非哥哥身边的人精神入侵,然后把片段传到我脑中,他使用这种方法向我传达信息不是第一次了。”许念然摩挲着面前柠檬水的杯子,轻声的说道。
“那你打算怎么办?找陈与非算账?好歹这人也是与我们相关的人,怎么能这么轻易弄死了!”邢文素有点气愤,皱着眉头摇头道:“不管是什么原因,这样草芥人命,陈与非难辞其咎!”
许念然抿了抿嘴,眼眶有点热,她忍了又忍,还是红了眼圈。
她回想着陈与非在检查小保安死状的时候,那一脸残忍的冷漠,心里就一阵阵的痛。
这种痛,比昨天晚上撕裂皮肉的那种痛还要严重。
会让胸腔里酸涩不已,一阵阵的闷痛,还无法宣泄出来。
不管瑞恩对她说什么,她也不会完全相信,因为她在秦岩给她的画面中,看到年幼的瑞恩冷漠的站在一具尸体面前,手里拿着凶器,眼神冰冷而淡漠。
可是现在,她最最信任、最最依赖、最最割舍不下的人,也露出那样的表情,对与她有关联的一个“研究对象”的死,冷漠到近乎残酷。
邢文素看着许念然揉了揉眼睛,不悦的说:“你要是觉得我说得难听,我可以闭嘴。”
“不是,文素,是我想着这事就心里难过,我没想到与非哥哥是个那么冷漠的人。”许念然忙解释道。
“冷漠?他对别人当然冷漠,人人都像你这样,天天让他抱着亲热的吗?”邢文素没好声气的说道。
听到亲热二字,许念然吓得一缩,条件反射的就扯了扯领子。
可是店里的空调和暖气很足,一进来就取了围巾,不管许念然再怎么扯,圆领的套头毛衫表示,自己也不会被扯成高领啊。
“遮不住的,别费劲了。”邢文素无语的看着把围巾又圈上的许念然。
“你什么都没看到!”许念然红着脸,“恶狠狠”的对邢文素低吼道。
邢文素翻了个白眼,“是,我什么都没看到,你的颈侧和锁骨上一个红印也没有。”
许念然垂着头,恨不得当个鸵鸟,把头埋到桌子底下去。
“行了行了,你们卿卿我我也不是第一次了,还害羞什么?”邢文素岔开话题,“你约我出来,是不是打算出去‘走一走’了?”
许念然点点头,打开素描本,状似作画,其实是用不规则的花体字传达信息。
她知道有人跟着自己,陈与非也没打算瞒着她,但是在家里,她不知道自己说的话会不会被听到,用手机也觉得不安全。
两个有个亲密行为的人,居然需要这样防备着对方,真的难以理解。
邢文素看了许念然的素描本,也画了几笔,递了回来。
他说,如果许念然要跟瑞恩一伙人去寻找玉伏灵国,那么他也一起去。
两人只是简单沟通了几句,没有说得很详细,毕竟离出发还有一段时间,这之前,许念然还有两个任务,一是被陈与非押着去买戒指,二是,回陈家过年。
陈与非对于送女人礼物,向来大方,但是,他很讨厌花心思在送礼物上面,一般的是女人提要求,他刷卡就行,连看都不想多看一眼。
不认识他的人,大概会觉得他财大气粗,十分潇洒。
可是认识他的人都嗤之以鼻,比如陆栩和仲轩晨对他这种冤大头一般的行为,就两个字,凯子。
到目前为止,他就为三个女人的礼物费心思过,他奶奶、他妈、他的小祖宗许念然。
因为赶时间,为了找到一枚顺眼的订婚戒指,他拉着许念然逛遍了各大珠宝店的总店,品牌的区域负责人都是他的熟人,两人坐在贵宾室里,等着服务员将合适的型号一个个捧上来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