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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灵打量了下眼前的这个男子,一身的煞气,但是好像对自己并没有什么恶意,至少她没察觉出杀意。
她想,许是这人也有什么难言之隐才会做出这等事情来吧!倘若她不给,恐怕今日就算性命无忧,那也得跟这个人纠缠着,怕是回不去了。
宫主还在谷中等着复命,她可不敢耽搁。
这么想着,寒灵也不拖沓了,直接从怀中拿出了一叠银票,对着男子道:“因着出来并没有备多少银钱,这里有五百两银票,阁下若是不嫌弃就收下吧,在下还有急事,还望阁下让一条路。”
男子并没有再多说什么,接过寒灵递来的银票,“多谢姑娘!”说着他让开了身子。
寒灵也不再耽搁,当下便纵马离去,留在原地的男子片刻后也飞身离去。
一座破庙前,男子步子稳健地迈了进去,里面只有一个目光放空,一身微显凌乱的妇人,此时正抱着怀中脸色蜡黄,骨瘦如柴的小男孩。也不知那妇人在想什么,原本红肿而空洞的双眼又掉下泪来,直到庙里有脚步声,她才缓缓转过头来。
眼里是极尽地憎恨,带着厌恶,“你又回来做什么?想看我们母子怎么死吗?你放心,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妇人原本还算秀》一~本》读》小说 xstxt丽的脸上因着别的原因此时也是狼狈无比,但是偏偏那一双坚韧的眸子给她添了几分色彩。
想是平日里,这位妇人倒也不是个平常妇人。进来的男子并未开口说话,对于那些讽刺更像是听了无数次般,毫无感觉,只是那一双眸子略显出疲惫与深深的愧疚。
“这里有五百两银票,先给麟儿找大夫吧!”说着,他从妇人的怀中将那小男孩抱在怀里。
妇人听了显然是一愣,她没想到他竟然会有钱,这个人原本是杀手,可是因为出了某些原因被这行排斥,现下根本无人敢与其做什么交易。更何况他们已经两日未吃过东西了,自己儿子的这病也一日比一日严重,他们如今是又要躲着仇家,又要想办法给儿子治病,可是这遍访名医也不能医治好儿子的病,眼见着她的儿子一天一天地虚弱了,他们的盘缠也没了,根本就是雪上加霜。
可是现如今这个男人居然拿出了五百两,她倒是没想到的,虽然她不想接受,但是还是给麟儿看病要紧。
“你若是敢耍什么花样,我就是死也要你陪葬。”虽说他有了钱可以给麟儿看病,但是她还是忍不住刻薄地讽刺他。如果不是因为他,她们母子也不会家破人忙,她的儿子也不会一病不起。
她不敢想象她的儿子会怎样,她只知道她若是没了儿子,那么她也没什么好活的了。
男子背着小男孩往外走去,朝着城门的方向……
……
……
寒灵回到谷中,一步也不停地直奔西屋来到月下的房内,还来不及喝口水便一边将自己身上的三张信筏拿出一边在旁说着。
月下看着这些内容,越看眉头越紧,近日又有两个门派遭殃,更可恶的是这两个门派还都是冥月宫的人镇守着,信筏所说二长老已下落不明。
照这般情况来看,恐怕……她突然想到了那些行尸,恐怕这些失踪的人……月下心里想着,但愿不是她想的那样才好。
“天也晚了,你先休息会儿吧,晚饭交给苏云便好。”月下将手中的信筏揉成一团,微微用力,从她手中滑出的便是一堆粉末。
寒灵愣了愣退了下去,只是她并没有去休息,而是朝着厨房的方向走去,出了这么大的事她不可能不让苏云知道,也好商量下。
来到厨房果然见着苏云在忙活着,这家伙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儿,她走近洗了个手帮着切菜,嘴里说道:“苏云,冥月宫出事了,二长老怕是已经遭难了。”
苏云顿了下,抬起头来,“二长老?二长老那样的功力即便敌不过对方,但是想走,应是没问题吧!怎么会遭难了?”苏云皱着眉头,二长老的实力他还是清楚的,以往他也曾指点过自己。
寒灵更是愁眉不展,这次武林中怕是真的要经历一场血灾了,虽然至今还未见过血。但是这其中无处不透着诡异,也不知这下一个会是哪个门派。
“短短半个多月,已经被灭了两个门派,一个又我们冥月宫的二长老带人镇守,一个是天冥阁的人镇守,这不是明显的挑衅吗?”说着,寒灵一刀下去,将一只鸡劈成了两瓣。
苏云瞥了那只鸡,摇摇头,“晚点我们去同宫主商量下吧,若是可以我就先行回宫,毕竟这二长老没了,不是什么小事。”
寒灵点点头,也没多说什么,本来她就是这么决定的,只是她得留下照顾宫主,所以这最合适回去的就是苏云。因为他现在也是个护法,宫主身边的亲信自然是一般人比不得的,回去替宫主稳住宫内才是最重要的。
虽然宫主的意思原本就是打算处理了宫内那些有二心的人,但是这次也是个机会不是!
看到寒灵回来做饭药道子自然是高兴的,只是这一桌子上却不复以往那种轻快,月下几人个个都在心里思索着些事,就连穆花前多次给月下布菜,也未能引起她的注意过。
不过对于这些他只能忍到夜里再说了。
药道子今儿个好似也察觉到不寻常了,所以也是乖乖地闭嘴吃饭,月下当然是没什么胃口的,临走时瞥了苏云与寒灵一眼便与穆花前一道离去。
路上穆花前倒是先开了口,“冥月宫出了什么事吗?”
“嗯,二长老镇守的那个小门派,里面的人全部失踪了也包括他。”月下平静无波地说着,并没有任何情感。
穆花前有些奇怪,既然听她的口气对那个二长老并没有什么感情,那么她又是为何如此苦恼呢!
走着,两人也到了西屋里,月下同他坐在桌前倒了两杯还冒着热气的温水,一杯递给他,一杯自己端起轻抿着。
“你说,若是失踪了那些人,都被操控成了行尸,会是个什么样?”月下转动着目光凝视着前方,并没有看穆花前的神情。
“不仅对江湖,就是整个东庭怕也是个劫难。”穆花前淡淡说着,其实这正是他乐见其成的不是吗?只要东庭元气大伤,那三国势必会坐不住,但是任何一方又不敢贸然出兵,只有离他东庭最近的南庭……
穆花前所说也正是月下所想的,她原本以为那地狱门的目标紧紧只是武林,但是从开始失踪的人到现在来看,这恐怕不是一个简单的复仇了。因为失踪的人太多了,已经超出了她们想象。
“我必须阻止他们!”月下轻轻地开口,但是却叫人明白她语气中的坚定。
“但是,我们根本不知道对方的底细,更不知道他们是如何操纵那些尸体的,还是当心些好。”
月下也不反驳他的话,事实上的确如此,他们根本无从下手,不由地又有些担忧起来,总觉得这次会是武林中又一场劫难。
“不过,只要你想,我便会尽力帮你。”穆花前定定地看着月下。
“好,那就这么定了。”她也不推辞什么,本来他就是江湖中人,虽然神秘了些,但是毕竟多少也是关系到他们的,所以不可能袖手旁观。
正说着,外边儿传来寒灵的声音:“宫主……”
月下顿住,随即叫了声:“进来。”
寒灵跟苏云两人进来,看到穆花前也在,便向他行了一礼,他也是个识趣的,见着人家这样分明是有事要谈,又怎会再赖下去呢!
“我先出去了。”
月下点点头,没有阻拦,目送穆花前离开这才将目光转到寒灵两人身上,“你们二人其中一个回冥月宫替我主持大局,再过几日,等着我身上的伤好了,便赶回去。”
待她说完,苏云便开口:“宫主,让苏云回去吧!要怎么做您在这儿说一声,回去了苏云定然照宫主的意思去办,还请宫主放心!”
月下将目光又转到了寒灵身上微微思考了下,其实她原本是中意着寒灵去的,因为她毕竟是自己的心腹,办起事来也比较放心。但是她转念一想,这次或许也是听歌考验苏云的机会,因此到了嘴的话便又咽了下去。
她点点头“那就这么定了,明日一早你便出发,宫中此刻必然有些慌乱,千万不能将我受伤的消息传出,若是有人问起,就说路上有些事耽搁了明白吗?”月下问着。
苏云点点头“是,宫主!”
“还有,你回去之后去被灭门的门派查查,他们到底是怎么消失的,所有的事都不可能一点儿痕迹没有,我不信他们就凭空消失了不成。”月下说着,心里想道,那么大群人,就是死了那尸体也难在不被人发现的情况下弄走吧!毕竟一个小门派,也是最少五六十,最多白来个的。
当然自是不能与冥月宫或是天冥阁这样的存在相比,据他所知,他们这两个门派都是上千弟子的,根深蒂固,就是那地狱门想下手也不得不掂量着。只是这次的事情分明就是打脸,而且挑衅的还不是她们冥月宫一个,脸带着天冥阁也是。
哼,他地狱门倒是能耐了!
寒灵与苏云相视一眼各自不敢多语,因为他们发现月下的脸色很不好。
“退下吧!其他的事日后再通知你。”月下挥了挥手,起身往床畔走去。
“是……”
两人领命悄悄地退下。
月下靠在床头思索起来,她觉得这事情太过复杂,她其实从未见过这地狱门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就连他们的人也没见过一个,要么就是尸体,要么就是那诡异的行尸。
站起身,她掀开窗子看了眼,现在天色还早,显然也不可能去疗伤,便将屋中一直准备着的笔墨纸砚拿了过来。
一个人静静地磨墨,沾墨提笔,月下陆续写了出来,直到收笔才发现,原来她写的是诉衷情。
轻启朱唇,她轻轻地念起:“花前月下暂相逢,苦恨阻从容。何况酒醒梦断,花谢月朦胧。花不尽,月无穷,两心同。此时愿做杨柳千丝,绊惹春风……”
月下放下手中的笔,一时间出了神,“花前月下暂相逢,暂相逢……”房间里响起她低低的呢喃声,却一直不落地传进了屋外人的耳里。
“原来你上次并没有说完这首词。”
月下愣了愣,转过头看去,只见穆花前已立在了门前,灯火朦胧地衬着他,让月下有着说不出的心动。
“你何时来的?”
“不早,刚好听见了你念这首词。”
说着,穆花前来到桌前,拿起她写的那首词,入眼的是不同与女儿家娟秀的字体,而是带着苍劲而又内敛的字,不浮夸,正如她人一样,沉稳内敛。
“你这一首好字倒是难得。”他笑着说道,心里却疑惑了起来。
月下笑了笑,其实这毛笔字还是她上辈子的时候学的,其实抛开别的,收养她的那个男人还是不错的,至少没一样亏待过她,别的女孩子会的她都会,别的女孩子不会的,她更会。
当然,这些都是要命去付出的,都是要替他付出!
“你才发现啊!我不光会杀人,别的会的也是不少。”月下这话可不是瞎扯的,她说的可是真的。
“哦?比如呢?”一听这个,穆花前倒也来了兴致。
“比如……”月下顿了顿,她本来想说她的钢琴很好的,只是到了嘴边儿的话她又吞了下去,这个世界是没有钢琴的,她差点忘了。
至于那琴嘛,她还真就不怎么样,想了想她说:“比如二胡,比如琵琶……”
“哦,那有空还真是要你拉或是弹给我听听了。”穆花前轻笑着,可是那信却渐渐凉下去了。
据他所知,柳月下在相府受尽欺凌,除了识些字之外,哪里还会懂得二胡或是琵琶!而她的娘亲在的时候也顶多只教了她弹琴。可想而知,这些又是从哪里学的。
罢了,反正他看到的已经超乎了想到的,这个女子身上的秘密似乎真的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