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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犯倔的小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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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慕文走出新园,掏出手机给风骏打了个电话。

    “订一张去洛杉矶的机票,越快越好!”

    想了想,又拨了个电话给夏细语,很快,夏细语的手机通了,是尚宇接的。

    “细语呢?”

    “她在我身边,说头有点晕,我叫她躺着休息一下。”尚宇望了眼闭目躺在副驾驶上的小女人,她双眼紧闭,也不知睡着没,手机是她躺下时,顺手丢在储物格里的。

    “你们回橙园吗?”

    “嗯,迟点儿我去接丢丢。”事情都到如此地步了,他要她正式入住橙园。

    “好,我要去一趟洛杉矶,她就交给你了。”把夏细语交给尚宇,钟慕文很放心。

    “谢谢钟叔叔的信赖,我会好好对她的。”尚老爷子的反对在意料之中,钟慕文没有对他报喜,说明老爷子还没有想通,他们面前,还是困难重重。

    挂了电话,钟慕文坐进新买的车里,发动车,开往临水山庄。

    夏暖在睡梦中给悦耳的电话铃声惊醒了。

    钟慕文抑制不住满腔的喜悦,兴冲冲地告诉她,说自己要飞往洛杉矶了,她顿时睡意全无。

    钟慕文前一刻才叫她早点睡,可下一刻就吵醒她《一》《本》《读》小说 .,还给她带来如此刺激的消息,她觉得这个男人是存心的!

    “慕文,你要来找我?”

    “怎么?你没有想我?”钟慕文的口吻带着俏皮,夏暖的心突地一跳,急忙捂住手机,怕给人偷听了去似的:“你不要乱说话啊,也千万不要来找我,我和你的事,没有人知道的,我不想弄得满城风雨。”

    “你先前告诉我夏细语的事情,不就是想我把事情做个了结吗?暖暖,你放心,我会处理好的。”

    钟慕文活了四十多年了,心情从来没有想此刻那么振奋过,就算是听到自己评上了影帝,也没有那么开心

    名利不过是过眼云烟,在你得到荣耀的时候,你幸福的,狂喜的,可这些并不能伴随你一生一世,能紧紧跟随着你,不离不弃的,只最亲的人。

    像钟老爷子,把他赶出钟家几十年,老来明白了这点,也想方设法找回了他,有两个儿子守候着,他才能尽享天伦之乐,此生也就无憾了。

    尚老爷子这样下去,落得人去楼空,晚景必定凄凉!

    大多数的人,就是因为好强,以为自己能胜天定,就目空一切,结果却不尽人意。

    钟慕文不顾一切地赶赴美国洛杉矶,他将不惜一切代价带回属于自己的女人。

    尚宇面对双眼通红的夏细语,手足无措。他原以为夏细语发脾气就是怒吼,对他乱捶乱打,力气使完就没事了,哪知……

    太倔了,小女人犟脾气发作,无论他怎么逗、怎么劝,她就是一声不吭,床头柜上的纸巾被她抽得差不多了,她的眼泪都还没有擦干……

    “细语,小心你的鼻子啊,会拧掉的……”尚宇小心翼翼地望着她,俊脸上堆满笑容,很狗腿地顿在她脚边,不停地提醒她该注意的事情:“啊,别别别,小力点啊,脸都擦红了,你脸皮那么薄,会流血的……”

    夏细语使劲扔下揉成一团的纸巾,泪眼婆娑地望着他,脚尖踢了踢他:“尚宇,你离我远点,我就是贪慕钱财的下贱女人,配不上你,你去找个高贵的女人吧,她才会合你爷爷的胃口……呜呜……我好贪钱……”

    尚宇脸一黑,却不敢吼她,瞅了眼没有关严实的房门,有点担心佣人会来,又不想过去关门,权衡了一下,还是厚着脸皮坐在她身边,完全一副小男人的模样。

    “好了啦,老婆,你知道我是非你不娶的了,那些高贵的女人,不是丢丢的亲妈,我谁都不要的了……还有啊,是我娶老婆,不是老爷子娶,他合不合胃口都不碍事,对我胃口就好了呀……来来来,老婆,不要哭了,啊……”

    尚宇恶心吧唧地凑上薄唇,就要往夏细语脸上亲。

    “尚宇!”夏细语急忙躲闪,猩红的眼睛瞪着他,“恶心不?脏死啦!”

    “习惯了,你就一脏兮兮的女人,我没有别的选择了!”尚宇双手捧住夏细语的小脸,闭上眼睛,熊熊地就要亲下去。

    你不恶心我还恶心呢!夏细语斜到手中的纸巾,邪恶的小人蹦跶了出来,她扬起手,啪地一声,纸巾不偏不倚贴在尚宇的嘴唇上。“亲吧,亲个够!”

    尚宇一愣,姿势不变,动作不缓,涎着脸继续凑过去。

    夏细语这才着了慌,连连后撤,尚宇高大的身子随着她的移动而移动,直至夏细语完全倒在床上。

    尚宇双手撑在夏细语的上方,脸朝她压了下来,低笑:“怎么样?还能躲去哪里?”

    夏细语愣愣地望着笑得灿烂无比的尚宇,心怦然而动,他身上还穿着西装,进房间的时候,领带解了下来,衬衣也开了两颗,白皙漂亮的肌肉就在她的眼前。

    他笑起来非常漂亮,双眼微眯,双唇上扬,脸上的肌肉紧绷,熟悉的气息夹了浅浅的汗味,更加增添了他的男人味。

    夏细语早知道尚宇是漂亮的,也看过他的笑,却都不如现在那么迷人,高傲中带着俏皮,也带着宠溺,那是她在钟慕文眼中看到过的溺爱,尚宇不过大她几岁,可他经历过许多,他知道怎样去爱一个人,夏细语相信,如果给他爱上了,就会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

    “我爱你!细语。”好像读懂了她的心,尚宇温柔地说。

    夏细语如朝电击,红彤彤的小脸红的没有一处是白的,连脖子都红了!

    她故作镇定地望着尚宇,纤细的手指滑过他的下巴,装作没有听到:“你说什么呢?我没有听到。”

    尚宇咬牙,他对她说好多次了,可这个小女人没有一次主动的,看来,他还得使用点手段,才能让她真正听到!

    他长长的睫毛一煽动,轻咳一声,夏细语还没有明白过来的时候,他已经俯下头来,在她的耳窝边轻轻吹起,酥麻的感觉立马笼罩着她,她下意识地想躲。

    尚宇张嘴咬住她小小的耳垂,不让她溜走,夏细语浑身瘫软,立即求饶:“不要咬!”

    尚宇满意一笑,松了口,揽住她的手却没有放,他凑到她耳窝旁,邪气地说:“我爱你,细语,听到没?”

    夏细语有些没好气。“听到了。”

    “说你爱我,快点!”尚宇不高兴了,俊美的脸上竟然有几分稚气,抿着唇,一脸期待。

    咳咳,夏细语完全给这呆萌的尚宇雷倒,平常成熟无比的男人跑哪去了?这任性的小模样是什么时候学会的?

    刚才哭得稀里哗啦的明明是她!

    夏细语不知道男人惯不得,惯了就会得寸进尺,做出些超出常规的事情来。

    尚宇这个男人就是给她惯的,他懂了她吃那一套,就不厌其烦地耍这招,而且百试不爽。

    尚宇不知道是不是撑得太久,脸有点红,眼神却是那样的温柔,那样的清楚,夏细语能清楚地在他眼睛里看到自己的影子,面对这样的男人,她能不听他的吗?

    她叹了口气,开口道:“我爱你,尚宇。”

    尚宇欣喜地笑了,低下头,想要温上她的唇瓣,她撇开头,他的唇落在她的颊边。

    “你让我起来!”他什么时候这样饥不择食了?脏得要命的她,他也纠缠不休。

    尚宇放开她,忽然皱眉,“你好丑,眼睛浮肿,鼻尖红红,脸上泪痕累累,花猫似的。”

    一个枕头砸在他怀里,夏细语恨恨的声音在卫浴室传来:“那么丑,你刚才不是想亲来着?”

    “我不就是怕你更丑吗?”

    门口,芬姐在敲门:“少爷,温二小姐来了。”

    “嗯。”为了区别,芬姐称温雅妍为温二小姐。

    尚宇冲夏细语喊:“细语,妍妍来了,我先下去了。”

    卫浴室的夏细语捧起水扑在脸上,扯下尚宇的毛巾胡乱擦了两下,毛巾随手一丢,啪嗒啪嗒跑出来,冲在尚宇前面,直冲下楼梯。

    “小心点儿!”

    “知道了!”

    温雅妍听着这种没有营养却温馨异常的对话,暗暗咋舌。

    想起古树在电话里对尚宇的不满,她决定要用美人计教训他一下才是。

    夏细语很快就到了温雅妍身边,一把拉住她的小手,开心地问:“你怎么来了?”

    “是古树给我电话,说尚宇哥的要他去选黄道吉日,我就过来看看你……哎呀,细语姐姐,你的眼睛怎么了?”温雅妍发现了夏细语的不对劲,转头望着尚宇,好像他们刚才的对话不是真的一样。

    尚宇摊摊手,表示无从说起。

    夏细语双手捧过她的脸,认真地说:“妍妍,我挨骂了……”

    “尚宇哥哥骂你?”思想单纯的温雅妍有些糊涂了。

    “不是,是他爷爷,他骂我是低贱的女人,配不上黄鳝鱼。”心情刚刚平复的夏细语忍不住眼圈又是一红。

    尚宇见势不妙,急忙上前拉她入怀:“过去的事了,你还提什么啊?”

    “尚宇,妍妍是我最喜欢的妹妹,如果我不能嫁给你,你就娶了她吧。”

    不等尚宇发怒,温雅妍先跳脚了:“细语姐姐,你在乱说什么?”

    她已经有了古树了啊。

    尚宇这种人不适合她,她没有妄念过。

    尚宇推开夏细语,双手握住她的双肩,双眸直视着她,正经地说:“以后不要再开这种玩笑,我会生气的。”

    “我没有开玩笑!”夏细语还没有完全从尚老爷子给的打击中恢复过来,有些气馁:“妍妍是我最喜欢的妹妹,她长得那么漂亮,性情温柔又可爱,配你最合适了。”

    她是真心实意地为他和夏丢丢打算,尚老爷子要是真的不肯接受她,她就只有祝福他了。

    “你对我还是不够坚定!”尚宇的心陡然变冷,俊脸变了,他陡然放开她,淡淡地说:“如果我真的不能让你信任,你就走吧。”

    温雅妍没有想到自己的到来会给夏细语带来这样荒谬的想法,小脸上的血色褪去,大眼睛蒙上水雾,她慌忙抹了一把,转身就走。

    夏细语看到尚宇变了脸,已经慌得手足无措了,看到温雅妍低头要走,急忙拉住她,连声道歉:“妍妍,原谅我心直口快,想到什么就说了什么……我,我是真的这样想的啊!”

    “还说!”尚宇再也忍不住了,曲起手指,在她头顶敲了一个爆栗子:“我都快被你给弄得成神经病了!”

    “哎呦!好痛!”夏细语摸着脑袋,可怜兮兮地望尚宇,手中拉着温雅妍,不知该如何是好。

    温雅妍望着这样的夏细语,也有些气她身在福中不知福,她主动揽住夏细语的手臂,对尚宇说:“尚宇哥哥,我想约细语姐姐出去喝咖啡,你看行吗?”

    她有很多话想对夏细语说,尚宇在面前又不方便。

    “好,我们出去,尚宇,你去临水山庄接儿子过来。”

    她的口气非常自然,好像和尚宇是一对老夫老妻,而夏丢丢是他们的孩子一样。

    温雅妍看傻了眼,他们好成这样子了?

    “我送你们到咖啡厅,然后去接儿子。”尚宇也没有解释,拿起搁在鞋柜上的车钥匙,自然地说:“走吧。”

    坐进车里,夏细语忽然想到去了临水山庄的陆灵儿和昕儿:“尚宇,把你灵儿姑姑和昕儿一起接过来吧,我等下和妍妍喝完咖啡去买点菜,晚上在橙园吃饭。”

    她说着,动手掏手机,“我打个电话给我哥,看他有空没有。”

    尚宇阻止了她:“丢丢我会接过来,你爸爸飞洛杉矶了,灵儿姑姑和昕儿,我会送她们回雙飛别墅。”

    “我爸爸去洛杉矶干什么?”夏细语心生不妙,看了一眼身边的温雅妍,温家不是在洛杉矶吗?

    “他没有说,他打了你的电话,是我接听的。”

    夏细语开了手机屏,看了通话记录,倒推回去,那是她出了新园,在车上睡觉的时候打来的。

    “哦。”夏细语沉默了。

    钟慕文在a市国际机场坐飞机到达洛杉矶,是北京时间第二天的早上七点点,美国时间是晚上七点。

    夏日的晚上七点,真是一天的好时间,生活节奏很快的美国洛杉矶,下班和上班的人已经错过高峰期了,吃饱喝足的人们成群结队的出现在街头。

    钟慕文搭乘机场巴士来到繁华的市中心,这里高楼林立,各类橱窗都亮着荧光灯,货品琳琅满目,非常吸引眼球。

    钟慕文无心看这些,他直接往最大的步行街走过去。

    街道,对他来说并不陌生,二十多年来,他在洛杉矶来来去去也无数次了,不过说也奇怪,手下的人明明找到了夏暖栖身地址,他也在附近转悠过无数次,但上天就是没有安排过一次“意外的重逢”。

    步行街两边都种植了不少花草树木,树下有供人小憩的长椅,宽阔的街中心有别具一格的铜人或者雕像、也有喷泉和花柜,不少情侣、家人勾肩搭背的走着、谈笑着,享受着安定幸福的生活。

    快到约定的咖啡屋前,有一对金黄色的青年男女在拥吻,周围有好几个年龄相仿的男女在鼓掌起哄,钟慕文望着,羡慕之心油然而生。

    年轻真好!

    他想到了夏细语和尚宇,他们这一对,也应该是幸福的一对!想到亲亲爱爱的宝贝女儿,他有些放心不下,掏出手机拨打夏细语的号码。

    电话很快接通,夏细语的声音清晰传来:“爸爸,你还好吧?吃饭了没?找到朋友没有?累不累?”

    夏细语的口气有些急,她一直在等他的电话!

    钟慕文听着她的声音,一边回答她连珠带炮的问话,一边跨进了咖啡屋。

    这是一间狭长的露天咖啡屋,隔成两排,又用木板栅栏隔成小间,中间是一道可以并排走两人的过道。

    过道的尽头宽敞些,一共放了六七张圆桌,夏暖坐在角落里,紧张兮兮地注视着过道门口,钟慕文走进去的时候,她立即看到了他。

    “慕文!”她生怕他没有看到自己,急忙站起来打招呼。

    她是不赞成他来的,可他说女儿的婚事遇到了困难,有些事情需要她这个亲生母亲的帮助,非得过来和她商量商量。

    钟慕文进来后不久,门口又进来了一个穿着黑色衬衣,黑色休闲裤,带着棒球帽和一个大大的眼镜的年轻人,他低着头,来到钟慕文和夏暖隔壁的那张桌子坐下。

    他的咖啡很快就上来了,年轻人端起咖啡,转过椅背喝,貌似无心听隔壁桌对话的样子。

    钟慕文觉得有点奇怪,因为其他地方还有空桌,他偏偏选择了这里,于是下意识地抬头往他这边看了一眼,年轻人取下眼镜,把帽檐歪在一边,悠闲地喝起咖啡来。

    咖啡屋里的灯光幽暗,年轻人背对着他们,一时也看不清脸孔,钟慕文想到自己来洛杉矶是临时起意,恐怕没有那么多人知道他的来到,就稍稍放下了心。

    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踢了踢夏暖的椅子,对那个年轻人呶了呶嘴。她连珠带炮的问话,一边跨进了咖啡屋。

    这是一间狭长的露天咖啡屋,隔成两排,又用木板栅栏隔成小间,中间是一道可以并排走两人的过道。

    过道的尽头宽敞些,一共放了六七张圆桌,夏暖坐在角落里,紧张兮兮地注视着过道门口,钟慕文走进去的时候,她立即看到了他。

    “慕文!”她生怕他没有看到自己,急忙站起来打招呼。

    她是不赞成他来的,可他说女儿的婚事遇到了困难,有些事情需要她这个亲生母亲的帮助,非得过来和她商量商量。

    钟慕文进来后不久,门口又进来了一个穿着黑色衬衣,黑色休闲裤,带着棒球帽和一个大大的眼镜的年轻人,他低着头,来到钟慕文和夏暖隔壁的那张桌子坐下。

    他的咖啡很快就上来了,年轻人端起咖啡,转过椅背喝,貌似无心听隔壁桌对话的样子。

    钟慕文觉得有点奇怪,因为其他地方还有空桌,他偏偏选择了这里,于是下意识地抬头往他这边看了一眼,年轻人取下眼镜,把帽檐歪在一边,悠闲地喝起咖啡来。

    咖啡屋里的灯光幽暗,年轻人背对着他们,一时也看不清脸孔,钟慕文想到自己来洛杉矶是临时起意,恐怕没有那么多人知道他的来到,就稍稍放下了心。

    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踢了踢夏暖的椅子,对那个年轻人呶了呶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