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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爷。”言吉恺在一旁出声道,“您怎么了?”
“没事。”傅景凉微喘了一口气道。
台上,两个醉酒的女人终于表演得尽兴了,结伴从台子上下来了。
叶夕晚和温心悦互相搀扶着,踉踉跄跄地往前走着。
叶夕晚这会儿感觉四肢都已经有点不听使唤了,虽然意识还没彻底模糊,但是也已经有点迷糊了。
“回……回家吧。”叶夕晚对着温心悦道,再不回去的话,恐怕两人就真的要醉倒在这里了。
“……好,我们……回家去……”温心悦舌头打结地道。
她今天喝得比叶夕晚多,刚才在台子上,又跳了好几支舞,血液循环加速,让酒精在身体中挥发的更明显,因此也就更醉了。
正在这时,突然有几个男人嬉皮笑脸地走到了她们的跟前,“两位小姐,赏个脸,陪咱们哥几个喝一杯?”
其中一个为首的男人开口道,那色眯眯的眼睛,不停地打量着叶夕晚和温心悦。
刚才他在下面,瞧着这两个女人一个弹琴,一个跳舞,早就心痒痒了。
而且看样子,她们应该只是两个人结伴而来的,两个女人,应该更好逼着就范了。
“不……不喝……”温心悦道,身子靠着叶夕晚道,“夕晚,我们……快回家……”
“好……”叶夕晚稍微清醒一点,知道当务之急,是要赶紧离开,否则……只怕会出事儿了。
这会儿,叶夕晚倒是后悔喝太多了,而且刚才弹琴跳舞的,太出风头,容易被人盯上。
叶夕晚想要带着温心悦离开,但是那几个男人,却直接把他们给围住了。
“今儿个,没陪着咱们哥几个喝酒,可不准离开啊。”男人开口道,显然是不打算放过叶夕晚和温心悦了。
一旁有工作人员想要上去帮忙劝开,结果就被身边的人给拉住了,“别惹事,那群人可不好惹,说话的那个,是俞宕,他姐夫可是俞氏集团的总裁,他在这一带的几个酒吧里,可是横行惯了,平日里要是看上了谁,那人还不得乖乖就范的。”
那工作人员闻言,缩了缩脚步,不再上前。
叶夕晚强自镇定着,把温心悦护在了身后,对着俞宕道,“你……你要留我们,那你将来可未必在莞城混得下去,你知道……我们背后的人是谁吗?”
这会儿,她只能用威胁的方式,来让对方害怕,那或许她和心悦还有离开的可能!
“呵呵,让我在莞城混不下去,我好怕啊……”俞宕故作害怕地道,而他身边的那几个手下哄笑了起来。
叶夕晚甩甩头,努力地维持这那仅有的清明,“傅景凉,你……你知道吧,莞城的傅爷,如果……你真要留我们喝酒的话,傅景凉……可不会放过你们。”
当傅景凉的名字从叶夕晚的口中说出来的时候,俞宕的脸色微微一变,在莞城,他当然知道傅景凉了。
如果这女人背后的靠山真的是傅景凉的话……
“宕哥,这女的说的是不是真的?”有手下不安地问道。
“怎么可能是真的,傅景凉是什么人啊,看这两个女人的穿着打扮,也不像是有钱人的女人啊。”另一人道。
俞宕闻言,缓过神来,有些恼怒地看着叶夕晚,“差点就被你给唬住了,一会儿我就要你好好地伺候我,让你明白,我到底留不留得下你!”
俞宕说着,直接朝着叶夕晚扑了过来,而酒吧的其他客人以及工作人员,却全都没有上前帮忙的意思。
叶夕晚下意识地想要摸出银针,来对付眼前的男人,但是她的手一摸,却摸了一个空。
对了,今天晚上出来,她没带防身用的针。
眼看着俞宕已经快要抓住她了,叶夕晚几乎是用尽全力,把温心悦推开,“心悦,你……快跑出去……报警……”
眼看着俞宕的手要落在叶夕晚的身上,可是一道身影却直接把俞宕给挥开,紧接着,则是俞宕的哀嚎惨叫声,“谁?是……是谁?!”
俞宕狼狈地想要从地上爬起来,但是一只脚却踩在了他的胸口处,也让他完全起不来。
俞宕只觉得胸口处一阵疼痛,“你知道我是谁吗?你敢这么对我,小心我让你……”
剩下的话,哽在了他的喉咙中。
一双淡漠冰寒的凤眸,居高临下的俯看着他,令他一个颤抖,一种恐惧地感觉,从心底蔓延了上来,就好像,他在对方的眼中,已经是个死人似的。
而且对方的长相,让他有种眼熟感,依稀仿佛是几年前,他跟在姐夫身边,曾经远远地见到过的某个身影。
那时候,姐夫曾经对他说过,“那个人,你可千万不能惹,如果你惹上了,那么我也保不住你。”
“那人是谁?”当时他这样问着。
“傅景凉,莞城的傅爷,在莞城,你要是惹了他,那么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死路一条?!
俞宕的瞳孔倏然一缩,怔怔地看着这个脚踩着他胸口的男人,脸上满是不敢置信。
“我这样对你,你又要让我怎么样呢?”清冷的声音,如此响起着,而那如玉般好看修长的手指,朝着他的领口处抓了过来。
下一刻,俞宕还没反应过来之际,他已经被一股力道给拽着,脑袋嗵嗵嗵的撞向了地面。
俞宕除了哀嚎痛呼之外,竟然做不出丝毫的反抗。
那几乎空白一片的脑海中,此刻只有着三个字——傅景凉!
这个男人是傅景凉!
傅景凉怎么出现在这里的?而且直接就动了手?!
难道说,那个女人说的是真的,她身后的人,真的是傅景凉?!
没多久,俞宕已经头破血流了。
而他的一众手下,也已经被几个身高体壮,穿着制服的保镖给轻易地制服了,这会儿就算是想要上前帮忙,都没办法帮。
叶夕晚怔忡地看着傅景凉,整个人还有点回不过神来,傅景凉……他怎么来了?
而且此刻,就算是在揍着那个无赖的男人,但是他脸上的神情,也没有丝毫的变化,纵然对方在流血,在惨叫,可是他那张俊美的脸庞上,却是一种寂冷的漠然。
是啊,他一向来都是这样的,就算是万千人在他面前死去,恐怕他也都不会有任何的触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