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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一章 不可能有死而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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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普通人,根本就看不出针灸施针的区别,唯有懂这一行的人,才能看出端倪。

    而他,虽然不懂,但是他的记忆力本就比常人厉害,更何况,这是晚晚独有的施针术,所以当初,晚晚施针时候的每一个动作,他都牢牢地印刻在了脑海中。

    可是现在……叶夕晚却做得和晚晚分毫不差!

    叶夕晚和晚晚,又到底有什么干系呢?!

    “抱住我!”他突然道。

    “什么?”汤琪莹以为自己是听错了。

    “姜落雪不是教过你,晚晚是如何抱住我的吗?”傅景凉冷声道。

    汤琪莹这才反应过来,赶紧起身,双手微颤地抱住了傅景凉。

    尽管她努力地回忆着当初姜落雪是如何教自己的,甚至还给她看过的一些和宁晚有关的视频,那上面的每一个细节,角度姿势……她都有学过。

    但是这会儿,却是无法控制身上的这股颤意,因为她所有的一切,都已经被眼前这个男人所看穿了。

    她原本以为最大的底牌,却在这个男人眼中暴露得如此彻底。

    此时此刻,她才发现,很多事情,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的简单,而傅景凉这个男人,又有多可怕。

    而傅景凉缓缓闭上眼睛,任由着汤琪莹模仿着晚晚的动作,抱住着她。

    她的动作和手势,都很像,就像是记忆中晚晚抱他的习惯动作,可是……不是!

    那份感觉,让他清晰的明白,抱着他的人,不是晚晚!

    晚晚不会害怕到这样颤抖,更加不会让他有这种不舒服甚至到——厌恶的感觉!

    他猛地睁开眼睛,抬手推开了她。

    汤琪莹身子踉跄地往后退开了几步,险险又有跌到在地上。

    “出去!”傅景凉厉声呵斥道。

    “傅爷,我可以再试一下,我可以……可以更像……”汤琪莹急切地道。

    “出去!”他的声音更加的不耐烦,“别让我再说第三次!”

    汤琪莹咬了咬唇瓣,这才讪讪地离开了书房。

    傅景凉转身,视线落在了屏幕上那还在播放着的视频,视频中,是叶夕晚在救治着楚言川!

    明明视频中还有那么多人在镜头中,但是他的目光,却好似只能看到叶夕晚的存在。

    她说她是晚晚,多可笑!

    她不过只是一个刻意模仿的骗子而已,真的以为骗得久了,就可以当真了吗?

    只不过这《宁氏针法》,尤其是改良后的针法,她又是如何学会的呢?不可能是晚晚传授给她的,因为当初晚晚在对他说过想要收几个徒弟后没多久,就发生了雪山上的意外。

    晚晚根本就来不及收任何徒弟。

    照理说,这个世界上,应该已经没有人会这种针法了,可是叶夕晚却……

    头……又痛了起来,好似在预示这什么。

    傅景凉手指揉着额角,就在这时,书房的门又被叩响,片刻之后,言吉恺走了进来,瞧着傅景凉揉着额角的样子,忙问道,“傅爷,您头又痛了?要我去请医生过来吗?”

    “不用。”傅景凉淡淡地道,“你进来什么事?”

    “这是警方这边的初步调查结果,那辆卡车的滑坡并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故意把卡车地手刹拉起,并且把原本垫在卡车轮胎低下的砖块抽离。”言吉恺道,“并且从餐厅提供的监控看来,当时叶小姐正坐在靠着窗口的位置,卡车滑坡的位置,正对着叶小姐坐着的位置,如果不是楚先生的车撞上去,那么叶小姐应该就会被卡车撞个正着。”

    “所以,是有人想要谋杀叶夕晚?”傅景凉道,不知怎么的,一想到叶夕晚倒在卡车车轮下的情景,他的心脏猛地一阵收缩,一种窒息的感觉,席卷全身。

    “应该是。”言吉恺道。

    “以后警方那边有什么最新情况,我要第一时间知道。”傅景凉道。

    “是。”言吉恺应着。

    就在言吉恺要走出书房的时候,傅景凉突然道,“吉恺,你觉得这个世界上,会有死而复生吗?”

    “死而复生?是指假死状态再活过来吗?”言吉恺疑惑道。

    “不,是真死,死得彻彻底底。”而且是他亲眼所见,是他亲自陪着晚晚的尸身三天,也是他亲自送着火化,这当中,他比任何人都更加确定,晚晚是真的死了。

    “那怎么可能复生。”言吉恺道。

    傅景凉睫毛轻颤,垂眸看着右手手腕上的白玉佛珠,“是啊,怎么可能复生呢……”

    不过是天方夜谭,自我幻想罢了!

    ————

    一辆迈巴赫停在了市一医院的门口,纪泽行对着温心悦道,“我只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

    “我知道了。”温心悦低低的应着,这才打开了车门,下了车,朝着市一医院内走去,而一起下车的,还有纪泽行的随身保镖。

    温心悦知道,那是纪泽行派来监视她的。

    如今她的生活,全都活在了他的监视之下,而原因……不过是因为肚子里的孩子!

    这些日子,她几乎很少看到纪泽行,也不能随意离开宅子,每次就算她想要透透气,去外头走一圈,身边都会有保镖守着。

    而昨天当她看到了网上的视频,知道楚言川出了事儿,便打了纪泽行的电话,对他说想来市一医院看望楚言川。

    “你要去看他?”

    “嗯,因为他当初帮过我。”她道,那时候她因为一双鞋子而被别人刁难甚至踢踹的时候,是楚言川和夕晚,一起把她送进了医院。

    如果那时候没有楚言川的话,夕晚一个人,恐怕还没办法把她带离,那么也许她肚子里的孩子,也就保不住了,对于这一点,她心中是深深的感激。

    “他帮过你一次,你倒是记得牢,那么我帮过你那么多次,怎么我在监狱里的时候,你就一次都不曾来看过我呢?”他冰冷的声音从手机中传来,冷意中却也带着一丝醋意。

    她哑然,他的坐牢,韩辰哥的死亡,是他们之间永远都迈不过的一道鸿沟。

    手机里,是一片沉默,她不语,他亦不言。

    过了良久,她才终于道,“纪泽行,你明知道是为什么。”

    “是啊,我明知道的。”他似嘲弄的笑着,随即道,“我可以给你半小时时间探望楚言川,不过看完楚言川后,你也要和我去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