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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祈跟在白墨身边,回了学校。
这是她第一次在白墨身边时,一言不发。
在白墨印象中,年祈就是一个话很多,很阳光的一个女孩子,现在没有她的絮絮叨叨,白墨有些不习惯。
他疑惑的看向年祈,“你怎么了?”
“嗯?”年祈回神,灿烂一笑,道:“没有呀,就是在想,学校里怎么会有这种喜欢欺负同学的人。”
白墨不疑有他,听到年祈说那些人时,眼神有些厌恶,“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J市寸金寸土,金碧辉煌,可人渣不在少数。
年祈和白墨保持着一点距离,虽然走在一起,也不显亲密。
年祈道:“那个卷发女孩子是?”
木芙昕是直发,阮秋漓是短发,孟书也是直发,只有温馨是卷发。
白墨:“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温氏的千金,温馨。有她在,那些人难逃一劫了。”
资本和资本,也是有区别的。很不巧,温馨就比那些人加起来还要资本。
“那我就放心了,对了!”年祈不动声色的将话题往木芙昕身上引,“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女孩子打架那么飒!一脚一拳利落极了!”
白墨回想了一下当时看到的画面,道:“芙昕学的应该是散打,她那个短发室友应该练的是跆拳道。挺好的,有点防身的本事。”
年祈尽量忽视心底的苦涩,语气欢快道:“你说的芙昕应该就是那个最好看的女孩子了,是不是?她真的好漂亮呀!见第一眼我就被她迷到了!”
闻言,白墨眸光柔和了很多,“是啊。”
白墨永远都忘不了,当初在市二中六楼会议室第一次见木芙昕时的惊鸿一瞥,她比两年前,更好看了。
年祈看在眼里,忽然什么话都不想说了。
白墨也没发现她的异常,“实验楼到了,我先去找导师,年祈你先去实验室。”
他们是一个实验小组的。
年祈“嗯”了声,沉默着上了楼,又在几秒后,出现在楼梯转角处,看着白墨远去的背影,眼底一片酸楚与苦涩。
你心里藏着的那个人,是她吧?
她真的很漂亮,也很优秀,不怪你念念不忘。
年祈仰头,不让眼角的泪珠掉下来。
她是很好,可我也不差。
我就不信了,我一丝机会都没有。
年祈快速擦去眼睛的泪水,转身继续上楼,眼底的酸楚与苦涩,被势在必得所代替。
今天看来,木芙昕对白墨好似并没有那方面的感情。
不差了,这结果。
至少他们不是两情相悦。年祈这样想。
医生给孟书检查期间,孟书醒来一次,情况很不好,跟当时吃饭时的情况差不多。
后面就医生的救治下,又渐渐睡去。
“你们是孟书什么人?”医生问。
木芙昕:“我们都是她室友。医生,她情况怎么样了?”
“很不好。”医生皱着眉道,他看了一眼焦急的木芙昕和阮秋漓,才斟酌了一下说辞把情况告诉二人。
“她曾经好像受到过很严重的虐待,长期的校园霸凌……”医生说到这儿,语气有一刻的停顿,“心理上也有问题,她一直在装一个正常人。”
“啊?!”阮秋漓还没反应过来时,医生又道:“她心理还是很强大的,今天是受了什么刺激吗?”
木芙昕言简意赅道:“曾经带头霸凌过她的人出现在她面前。”
医生:“原来是这样。她身上的伤其实好的已经差不多,就是心理上……你们通知她家长吧,后续治疗需要她家里人配合。”
他们就在孟书的病房外说的,孟书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过来,自己走了出来,“不要、通知家长,我没事,不用治。”
她已经在尽量克制内心的恐惧,做一个正常人,今天如果不是孙庆出现,那些男生围着她们的场景又像极了当初被霸凌的场景,她不会这样的……
她不需要治疗,也没钱治疗。
医生看了看孟书,摇摇头道:“想好了来找我。”
医生走后,木芙昕和阮秋漓扶她回到病床上。
孟书一脸歉意道:“对不起,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们不会遇到这种事的。”
三个室友一个比一个有钱,为了考虑她的感受,才去了一个平价的店里吃饭,她们如果去那种高档餐厅,根本不会遇到这种事,都是因为她。
阮秋漓直接气到没话说,一屁股坐在床上偏过头不看孟书。
什么时候,还想着这个?
木芙昕叹了一声,道:“你现在该关心的是你自己,孟美人,我们接受治疗吧?”
孟书与她不同,她是死过一次了,什么都想开了看开了,孟书这种情况再有下次,后果就……有心理医生的干预,会好的快些。
真正做一个正常人,而不是装出来的。
孟书看着木芙昕,眼眶一下就红了,“刚开学的时候,我猜出来你身份肯定不普通,想过利用你来保护自己……”
阮秋漓不闹别扭了,转过头来看着哭的可怜兮兮的孟书。
孟书还在继续道:“只是你人太好了,温馨和秋漓也很好,我也想有朋友……”
在木芙昕身边,她的的温柔和坚定无时无刻不在影响着她,影响大到,孟书都忘了自己不是个正常人。
也不止木芙昕,还有阮秋漓和温馨,她们性格不同,可都是很好的人,在她们身边,孟书不自觉的就会被她们吸引和感染。
所以孟书放弃了一开始自己的想法,跟她们真心换真心。
这次发现她心里有病后,她不知道还能不能和她们做朋友,所以孟书想一次把话说完。
“我这样的,跟你们做了一段时间朋友足够了,以后——”
阮秋漓直接上手,拍了孟书脑袋一下,“我看你不是心里有病,是脑子有病!”
孟书有些懵,她脑子也有病吗?以前的医生怎么没说?
木芙昕揉了揉她被阮秋漓拍到的地方,嗓音一如既往的温柔,又带给人无限力量。
“我有一个朋友,她也经历过类似的事情……”
木芙昕挑挑拣拣,把自己的故事编造成另外一个人,说给孟书听。
“没有比死亡更可怕的了,她从那场酒精过敏中活了过来,什么都想开了,她通过自己的努力,现在活的很好很开心。”
“孟书,你也可以的。你看,你现在不是已经离开那个地方了吗?”
这深深的触动到了孟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