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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调查！我们必须把原因弄清楚！”苏惺惺让方媛和潘昕昕一起来做这件事，听到顾客真实的反映，才有利于她们调整后续的策略。
“先停下吗？”方媛担心又如上次。
“先停下。”苏惺惺斩钉截铁地道，“弄清楚原因再做决定。”
两天后，她们把问卷答案整理了出来，综合所有的建议，最突出的问题正如萌娃的反馈，价格太高了。
虽然款式不错，但是这个价格，可以去商场里面买一件牌子的，而且她们的客户大多是学生或者工资不那么高的上班族，买一两件衣服已经需要省吃俭用，不可能有持续购买的能力。
“怎么办？降低价格吗？”方媛有些不甘愿。
“不妥。”苏惺惺也不同意，“从反馈看，我们的价格，质量，都没有问题。降低价格，意味着降低成本和质量，大家未必会接受，而且，走低端路线也不是我们的初衷。”
“但是我们总不能低价卖，那样没得赚了。”
“好！那我们来讨论，在不降低成本的情况下，怎么让顾客购买我们的衣服。”苏惺惺一筹莫展。
“有点难。500块钱以前可以买5件，现在只能买1件，但是她不可能每天只穿一件衣服……”潘昕昕蹙着秀眉。
“但是我们也不能100块一件卖，亏到姥姥家了。”
“所以，我们要解决的，是怎么让顾客花同样的钱，穿更多的衣服对不对？如果500块能穿10件、20件、甚至50件衣服，就能接受了是不是？”苏惺惺突然问。
“我们不可能做到啊！”方媛简直绝望，“这跟送有什么区别？”
“不！可以做到！”苏惺惺突然站起来，兴奋地在房间来回走动，又想了好一会儿，道，“我们走入了一个误区，一直在想怎么把衣服卖给顾客，所以，价格是绕不过去的坎。”
“不卖，送啊？”方媛疑惑地看着她。
“可以租啊！”苏惺惺显得很兴奋，“同一件衣服，我们可以反复租给顾客，收取租金，而顾客只要花很少的租金，就可以穿一件不一样的衣服。500块钱，够穿一个月，是不是很划算？你们觉得怎么样？”
她说得兴奋，方媛和潘昕昕却没有给她预想中的反应，两人齐齐给她抛来白眼，仿佛她在讲一件不可能实现的事情。
“天方夜谭。”方媛直接下定论，“惺惺，醒醒，冷静一点。听过租礼服的，没听过租日常衣服的。这肯定是死路一条。行不通！
谁会租平常穿的衣服，小昕你会吗？”
“我不会。”潘昕昕摇头。
“而且，没有先例。”方媛两手一摊。
“没有先例我们可以开创。”
“惺惺，你想过没有，一个月30天，我们得多少款式？怎么运营？怎么操作？快递、清洗、损耗，这些都是问题。”
“对，都是问题！但是我们可以在尝试的过程中慢慢去解决。每天都穿不一样的衣服，想换风格就换风格，太酷了！而且我们可以降低规模成本，一个款式，做几套就行，利于收回成本。”
“好像……也行。”潘昕昕觉得自己快要被说服了。
“不行，肯定不行。但是惺惺你这么看好的话，我们可以先做调查。”方媛虽然不看好，但是也知道不能以个人的喜好来评判市场，“惺惺你看怎么样？先做问卷？”
“不，不能大范围做。”苏惺惺显得很谨慎，“方媛，小昕，这可能会成为一种新的模式，所以不能这么早暴露出去，如果有心人捷足先登，就没我们什么事了。方媛你可以在你的朋友圈里找几个信得过的问问。”
方媛混网红圈，小姐姐们都很时尚，也容易接受新事物，只要有人能接受，那就有市场。
“行，我先问问。”
苏惺惺创业阴云密布的时候，杨宇熙也遇到了不小的麻烦。
严益捧着业务报表，看着代工利润连续几个月下降，也是愁眉不展。
“杨总，我们这个月又流失了三个长期稳定的客户，近几个月来这个现象一直发生，我觉得，是故意针对羽翼的。”
“现在他们和哪家合作了？宏升吗？”
“对，宏升！”严益崇拜地看着他，料事如神啊！“我打听了，他们给客户报的价格，比羽翼低了5%，代工利润本来就薄，降低5%，几乎没有利润，图什么呢？”
图的当然是击垮羽翼！
“新客户拓展太困难，老客户流失……”
“这就是我要做原创业务的原因。代工必将走向没落，只是时间问题，现在爆发出来未必不好。今天的股东会是什么时候？”
“还有半个小时开始。”
“报表放在这里，我先看看。”
半个小时后，杨宇熙肩上扛着沉重的压力，走进了会议室。四个股东已经到了，无一有好脸色给他看，特别是何耀宗。
“各位股东……”
“不用说其他的了，”何耀宗直接打断他的话，“我们只看经营报表。听说最近几个月利润下滑不少，宇熙，你可要给我们一个交代。”
杨宇熙镇定自若地笑笑，“何叔叔不用着急，这就给你们看。”
他在屏幕上投影出经营报表，代工的收益确实下降了10%，以羽翼的体量，这个幅度非常吓人了。
看到收益曲线，其他股东窃窃私语起来。
“宇熙，可分析原因了？”李敏霞态度还算好。
“我们的老客户被挖走不少，这是导致收入下跌的主要原因。”杨宇熙道，“挖走客户的公司，叫宏升，宏升的法人，是何尤峰。”
此言一出，有人的脸色又变了，何尤峰，是何耀宗的儿子啊！见大家都看着自己，何耀宗脸色阴郁，“做生意就是这样，技不如人，有什么好说的。”
“我只是陈述这个事实。”杨宇熙却不恼，“我已经谈了两个法国的客户，这个月就可以签订合同，会弥补流失的收益。下面，我要给各位看一下原创业务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