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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真拉着老陈,一路无视路人的瞩目,狂奔到星熊家。
在这一路上,老陈就一边被他牵着手,一边拉着帽檐,死命挡住通红的脸。
星熊还在上班,家里没人。
但罗真和老陈,那可不是一般人。
他们都是星熊的家人!
他们都知道星熊放备用钥匙的地方,简单就从空调外机底下摸了出来。
两人像回自己家似的,罗真还给老陈榨了豆浆,面对面坐下。
等老陈一杯下肚,身体被灌的暖暖的后。
她长舒口气,不高兴的瞪着罗真:
“所以?你还想说什么?”
“想说点你喜欢听的。”罗真淡定的喝着浆。
老陈知道了自己是拉特兰的大人物,所以心态有点不平衡。
她以为自己要搞事,但其实完全没这么回事。
而且罗真也不担心老陈会误会。
就像老陈信任他一样,罗真也相信老陈,把她当自己的好兄弟的。
所以嘛,罗真干脆跳过了狡辩的部分,只说正事:
“拉特兰那点破事无所谓,你信我绝对不会干坏事就行。继续说塔露拉的事情吧,你更在意这边吧?”
“……”老陈无语的眨着眼,一时说不出话。
这男人,他刚才说,【拉特兰那点破事】?
这怎么搞的?天使不应该都是有点疯的狂信徒吗?
他还是所谓圣子的使徒呢,就这么不把自家圣子放在眼里的?自己之前可是对圣子出言不逊耶!
老陈原以为,罗真因此生气,甚至和自己恩断义绝,都是有可能的。
所以他现在这么淡定,依然是自己认识的那个轻松愉快的男人……反而让老陈有点不自在,像一拳打在棉花上似的。
罗真看老陈呆住了,就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你没事吧陈sir?怎么又不说话了?”
“你再呆着,那我可亲你了啊。刚才那下我都没品味到,下次可没那么简单放过你了啊。”
“你你你你说什么呢!”老陈瞬间慌了。
刚才被罗真偷吻的触感又上头了,让她赶紧捂住嘴。
她的嘴唇还有点发麻,明明只是被稍微碰到一点,感觉却一点都没消退,反而越来越刺激了。
为什么呢……自己明明是被占了大便宜,但是一点都生不起气来。
这可是自己的初吻耶!
有生以来,第一次和男人嘴对嘴——
不对不对不对,老陈赶紧猛摇头。
刚才那只能算意外,只是嘴唇稍微碰到一下,还没亲实呢!
而且连舌头都没用上!只是单纯的碰到了那么一点点,连黏膜都没接触!
这绝对不算接吻的,绝对不算!
所以自己的初吻还在,绝对没有被这男人偷走!
所以自己才不生气!嗯!
老陈的心里经过一百次博弈,一通王八拳把自己都打服了,不愧是她。
她强行掰正思绪,顶着发烫的脸说:
“好啊,那你就说嘛。你和塔露拉发生了什么?和她说过什么?”
“其实什么都没发生,真的。”罗真一本正经的回答。
这也不算骗人。
毕竟和罗真【发生什么】的,那并不是塔露拉,而是某个人称黑蛇的家伙。
那个说话文绉绉满嘴谜语,穿着哥特萝莉裙的黑暗系婊子,那并不是塔露拉本人。
所以罗真的DNA才动都没动。
明明面对着塔露拉这么个惊艳的大美人,罗真就完全没冲她的欲望。
而且经过和阿丽娜的谈话,罗真也意识到,塔露拉身上发生过很多事情。
这些事他都还只是一知半解,现在就告诉老陈只会让她更混乱,罗真就暂时压下了。
所以他只说点实际的:“塔露拉是整合运动的领袖,这你已经知道了吧?我和她交手过,她的确很强。”
“……是啊。”老陈眉目低垂,重重长叹一声。
然后,她稍微对罗真说了点塔露拉的事情。
按老陈所说,她小时候,还是和塔露拉一起生活过的。
塔露拉的父亲是维多利亚的红龙,为了躲避仇家追杀来到龙门,并和魏彦吾的妹妹相恋,生下了她。
所以塔露拉虽说同时继承了维多利亚和炎国的皇室血脉,但两边都很尴尬,可以说都是巴不得她死的程度。
而且,也就在塔露拉出生后没多久,龙门就发生了一件大事。
老陈捧着豆浆,一脸阴暗的说:
“你听说过科西切公爵吗?是乌萨斯的大公,是只阴险狡诈的【黑蛇】。”
罗真眉头一动:“详细说,kwsk。”
老陈不懂kwsk是什么意思,但姑且继续说了。
科西切公爵,是乌萨斯帝国中很有权势的一个大公,可以说是掌握边境重地的藩王。
而那个时候,龙门上下就被科西切的势力渗透很深。
从政府到商业,上下的人都受到乌萨斯的掣肘。龙门派来的官员都必须看他们的脸色,暗杀和“意外”都时有发生。
但是当时的炎国正处青黄接替之际,没有余力处理龙门的事情。
如果直接开战,那还更顺了乌萨斯的意。
那个科西切公爵就是个疯子战争狂,巴不得炎国对他开战,才百般挑衅的。
就是在这种状况下,被贬的魏彦吾来到龙门,打了个漂亮的翻身仗。
他以龙门执政官的身份,联合了鼠王这些龙门本地的人民,又和诗怀雅的爷爷合作,从官、商、民三个层面都彻底击溃了科西切公爵,将乌萨斯的黑手逐出了龙门。
这是段很传奇的历史。
要不是话题太敏感不能宣扬,拍个电影三部曲都没问题。
但是,科西切那条毒蛇,也没有甘心就这么走。
老陈仰头将豆浆喝干,吐出一口闷气说:
“科西切掳走了小塔……塔露拉。”
罗真直白的问:“在龙门?魏彦吾的眼皮底下?怎么做到的?”
塔露拉的身份非常敏感,加上还有个老陈,魏彦吾不可能不对她们保护有加才对。
而且这当中,老陈明显还有段大事没说:她是怎么出生的?
果然,老陈戏谑的苦笑一声:“魏彦吾的人是一直暗中保护我们。但是耐不住,我们自己想逃吧?”
“罗真……魏彦吾杀了塔露拉的父亲,逼我们的母亲,嫁给了我的生父。”
老陈深吸一口气,像一条厌世的龙,口中吐出毒火:
“你能想象吗?自己的兄长杀死了自己的丈夫,还被迫和刚生下的骨肉分离,嫁给另一个自己根本不爱的男人。在丈夫的哀叹、女儿的哭声中,自己必须和这个男人生下第二个孩子……还有比这,更摧残一个女人精神的方式吗?”
“我的出生就是错,是对我母亲的侮辱。但我却什么都不知道,天真无邪的叫着【小塔】、【小塔】……”
“所以在小塔告诉了我这一切,让我第一次知道,为什么母亲不喜欢我之后,我是答应了的。”
陈晖洁苦涩的咬着嘴唇,像喘不过气来似的,胸口剧烈起伏。
她努力的说:“我答应了小塔,和她一起走的。”
“但我最后,还是害怕了。我背叛了我们的约定,只有她被科西切带走了。”
现在,已经见证过这个世界众多罪恶的老陈,当然知道这是阴谋。
魏彦吾不可能无缘无故杀死塔露拉的父亲,所作所为必有其因。
小小年纪的塔露拉,也不可能自己得知这种真相,肯定是有谁故意告诉她的。
这一切都是科西切的阴谋。
这是那条毒蛇的离间之计,想要恶心魏彦吾。
……但是,但是啊。
“但是魏彦吾,的确是塔露拉的杀父仇人!是他逼我们母亲嫁给了那懦弱的男人,让她郁郁而终!就算这是阴谋,塔露拉想对他复仇,也是理所当然的……”
“所以罗真,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老陈抬起头,对无言的罗真说:“为了龙门,我不能让她杀了魏彦吾。那么我该为了龙门杀她吗?把过去的那点破事全部掩埋掉,让所有相关人士都闭嘴,把这些都当没发生过?”
“罗真……我想见她。不管她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子的,怎么成为整合运动领袖的……我都想要见她,和她说话,问问清楚。”
老陈不断灌下豆浆,滋润干涸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