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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 没放浪到这个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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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小米自觉不是个不讲道理的人,便让他进来,关门的时候特地往外面看个究竟,别什么女人在外头等着贺文钊。

    “看什么呐?”贺文钊也往外头看,“你这样闹得我心里慌兮兮的,在山上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

    “我是看看有没有女鬼,”姜小米‘啪’地关上门,转身看着他,“是做贼心虚,所以心里发慌?”

    “开什么玩笑,我哪里‘做贼心虚了’?”贺文钊捻着下巴的胡须,目光深沉内敛,“这山里啊女鬼是没有的,你啊别看了,就算有,我也看不上的。”

    姜小米一脸‘才怪’的无语样子,“你这是在混淆视听吧?说说看,这外头女人的叫声是怎么回事?”

    “我没听到女人的叫声啊,”贺文钊纳闷道,“小米,你是不是生病了?哪有什么女人的叫声?”

    “真的有,”姜小米明明就听得很真切的,“我没生病也没出现幻听。”

    “那你模仿,是什么样的女人的叫声?”贺文钊隐隐有些担心,伸手去拂她的额头,“没发烧啊,怎么竟说胡话。”

    “就是那种……”姜小米刚要模仿出来,又发觉不太合适,“就是那种猫儿叫一样,就是想象成女儿,那声音带一点点喘息,轻轻的,又尖不是很尖……”

    “算了,”她看到贺文钊脸上的表情越来越疑惑,说道,“我还是不说了。”

    “你说的这个,会不会是野猫在叫?”

    “不是的,是女人的声音,是那种……”姜小米看着贺文钊那似笑非笑的眼神,脑子忽然灵光一现,说道,“是那种让男人酥酥软软的叫声。”

    “酥酥软软的?那又是什么声音?”贺文钊双臂环胸思考,“要不你叫一个,看看我会不会驶酥酥软软的。”

    “我不会,”姜小米直截了当拒绝,“算了,我和你说不通,要么我搬出去算了,免得耽误你的大事。”

    说完就要回屋。

    “姜小米!”贺文钊喊住她,看着那突然定住的后背,颇感无力,“你是不是对我有误会?”

    “我只知道如果你有需要,我可以把房间还给你,而不是让你大半夜地出去,这大冷天的,冻着了可不是好事。”

    “你和我出去,”贺文钊去拿手电筒,还有棉大衣,“你不相信我,那你陪我走一趟,顺便把水井的事情解决一下。”

    “我不去。”

    “必须去!”贺文钊恼火了,“你以为我和别的女人在外头鬼混,是不是?我告诉你,我没有,我是去弄水井了,打消你心中疑惑的最好办法就是亲自去验证。”

    “有这个必要吗?”

    “有,”贺文钊说道,“我必须证明我的人品,这样你才会住的安心。我答应过许然,一定要照顾好你,你从这里搬出去,我还怎么照顾你。”

    姜小米转身,“行,我可以和你出去,如果发现是你的问题,那我马上搬出去。”

    “肯定不是我的问题,”贺文钊把棉衣披在她身上,“我虽然是个正常的男人,但没放浪到这个地步。”

    “可没这么凑巧吧,你一出去就有那声音,回来后还浑身是汗,这很难让我不往那方面想……”姜小米的声音越说越轻,到最后自己都没底气说了。

    “先去山腰看看再说,你会懂的,”贺文钊牵起她的手往外走。

    手掌很粗糙,甚至还有灰尘的粉尘感觉。

    看样子好像是去搬石头什么的,但还是不能说明问题。

    “我们平时吃的都是山里的水,水井这边有围栏,只有我和老赵有钥匙,如果出现第三个人,那肯定是有问题的,”贺文钊把水井的重要性说了一遍,“如果水井这边有人动过,说明这么晚还有人没睡,出来搞事情。”

    听上去是挺那么回事情。

    姜小米撇撇嘴,跟着他去山腰。

    手电筒照了一圈,停留在地上一处。

    “我离开前检查好了的,”贺文钊连忙蹲下来,查看一番后,说道,“我们得去一趟广播室了。”

    “这么晚还广播?”姜小米完全可以想象那将会是一片怨声载道。

    “没办法,万一今晚还有人烧水,喝了有问题的话,那就麻烦了。”贺文钊的手电筒往山里转了转,根本看不到什么可疑的人。

    “行,那赶紧去吧,别耽误了。”

    “那你说那女人的叫声……”

    姜小米瞬间脸红了,“可能是调虎离山之计。”

    贺文钊快步往回走,但还是不忘问道,“什么意思?”

    “我俩今天本来就有口角,然后又被我听到那些叫声,这样我就会鄙视你,我们俩会吵得更凶,然后忽略了水井的事情,可是那人不知道我这么执着于你今晚到底有没有干那事儿……”

    “什么乱七八糟的,”贺文钊打断姜小米的话,“这事儿不许再提,再提我生气了,反正我贺文钊不是这样的人。”

    姜小米暗中朝她做鬼脸,跟上他的脚步。

    广播响起,安静的厂区渐渐闹起来。

    一群人揣着手去学校操场待着,怨言纷纷。

    “老贺,你脑子抽抽了?”赵庆大披着军大衣走了过来,“这都什么时候了。”

    “水井被人动过了,今天晚上谁都不许开水龙头,”贺文钊没理赵庆的质问,而是用手电筒照过一排,一句句地吩咐下去,“总阀门我已经关掉了,但是水管里肯定还有残留的水,不要用吃生病了或者吃死了,和厂里没有关系,知道没有?”

    “这么严重?”赵庆这才感受到时态的厉害,“贺厂说的话,你们都听到没有?大家彼此为彼此作证,今天我们是通知到位了的,谁要是开了水龙头,吃死了,厂里是没的赔偿的。”

    “老赵说得对,”贺文钊漆黑的眸光在这夜里更想冷肃锐利,“到时候挖个坑,我就随便丢下去,一埋,连个墓碑都没有,被说你没孩子,就是有孩子,都没有办法给你上这个坟。”

    赵庆拉着贺文钊,小声道,“差不多就行了,别吓着大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