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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昂自小聪明伶俐,根骨奇佳,加之又师承夏侯惇、夏侯渊两兄弟,这二人皆是当世英杰,故而曹昂自小在武学上就受到良好的教育。
十四五岁时,曹昂就能与曹仁等曹军老将打斗四五十回合而不落下风,其中曹仁他们虽然有想让之举,但并不妨碍曹昂的武艺已经初显峥嵘。
曹性自幼参军,南征北战十余年,武艺虽都是野路子,但这搏杀之道却是轻车熟路。曹昂有高手指点,武艺也是不凡。
一时间,二人竟杀得难分难解。
五六十招过后,还是曹昂技高一筹,曹性已然是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不多时,只见曹昂一枪刺伤了曹性的手臂。
这场打斗以曹性受伤后撤而落下帷幕,曹性一退,便引来连锁反应,刚攻上城头的吕布军将士随之气势一泄。
曹昂见状后,高举手中铁枪,朝左右曹军将士怒吼道:“弟兄们,随我一道把吕布军赶下城头!”
曹昂一人当先,初上战场却显得毫不逊色,其余曹军将士见曹昂如此勇猛,士气为之一震,纷纷嘶吼着与吕布军厮杀起来。
曹性受伤战败,故而被麾下亲兵掩护着下了城头,其余吕布军将士见主将已退,那还有再战之力,不多时,便被曹昂带人夺回了城头。
这时,宋宪也率军带着冲车赶至濮阳城下。
曹昂见状后,连忙跑下城头,带着百余名骑军杀出了濮阳城。
宋宪没想到濮阳城的曹军会主动出击,待其城门大开后,宋宪所部将士显得有些惊慌失措。
曹昂可不管宋宪等人的反应,他单枪匹马朝着那冲车冲去,待来到撞柱前,只见他一勒缰绳,其胯下战马顿时一跃而起,踩在撞柱上朝着宋宪杀去。
宋宪见状一愣,随即怒喝道:“小娃娃,谁给你的胆子来独斗本将。”
曹昂见宋宪面色狰狞和,高大魁梧,却也不惧,直接挺枪朝着宋宪刺去,口中喝道:“呔,本将曹昂,看我斩你。”
宋宪闻言一愣,随即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曹操的儿子,让本将瞧瞧,你这小娃娃究竟有何本事?”
说话间,宋宪就与曹昂战作一团。
二人的武艺在伯仲之间,一时间,竟杀得难解难分。曹昂麾下百骑皆是曹府的护卫,这些人可不必寻常曹军将士,他们都是曹操从数十万曹军中精挑细选出来,专门护卫曹府。
他们每一人都有百夫长之能,说是以一当百,可能有些夸张,但以一打数十名寻常士卒的话,可谓是显得游刃有余。
宋宪的这一千士卒显然不是曹昂麾下这百余骑的对手,只见他们相互配合,左右穿插,不多时,便把宋宪所部杀得溃败。
宋宪见状后,不敢久留,连忙打马撤退。
曹性所部被曹昂杀退,宋宪所部也是攻城受阻,魏续带着三千人马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竟僵在那里不知所措。
吕布见状后,随即下令鸣金收兵。
魏续听到鸣金声后,暗自松了口气,连忙带着麾下三千将士退了回去。
见吕布撤军后,曹昂也不追击,随即带着麾下百骑撤回了濮阳城。
这时,毛玠、程昱二人已经包扎好了伤口回到了城头之上,二人正好看见曹昂击退宋宪的那一幕。故而,皆是满脸唏嘘,只见毛玠苦笑道:“大公子真乃天生的帅才,他自杀到城头之时,期间不过短短一个时辰,竟然真的击退了吕布,我不如也!”
程昱一脸欣慰,笑道:“主公有后啊,大公子之才堪比杨帆。”
吕布来势汹汹,先是在濮水东岸单骑击败了毛玠的两千兵马,随后又兵临城下,曹性、宋宪二人双管齐下,让程昱、毛玠二人一时手忙脚乱,差点丢了濮阳城头。
如不是曹昂及时杀到,恐怕现在的濮阳城已经被攻破了。
至此,他们在心中非常曹昂,次子已经初具大将风范,只这一战,就足以让他名扬四方。载入史册。
这是莫大的荣誉,并不是谁都能享受到如此殊荣,即便是日后名声极大的李典、于禁等人,在此时也没有曹昂的名头大。
说曹昂独自一人力挽狂澜也不为过。
待曹昂率军撤回城中后,程昱随即朝曹昂郑重的拜道:“濮水东岸,吕布一人就打败了毛玠的两千甲士,其军正是士气如虹之时,随后曹性、宋宪二人又率部强攻濮阳,正值濮阳危难之际,幸亏有大公子及时出手,才没有让吕布奸计得逞,此朝濮阳能幸免于难,全靠大公子一人之力也。”
曹昂见状后,连忙扶起程昱,惶恐的说道:“我不过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子,如此大功,小子怎能独自完成,全靠曹军将士奋勇杀敌,才得以击退吕布,我,实在不敢居功。”
曹昂性格豪爽,待人宽厚,他又怎会独具此功呢?当下便把功劳分给了那些浴血奋战的曹军将士。
有些人就是天生的领导者,他的一言一行无不影响着周围的人。只见四周的曹军将士在听到曹昂的话后,皆是神色一震,纷纷朝曹昂投来感激的目光。
曹昂的举措,程昱看在眼里,暗道,大公子果真有主公之风,这寥寥数语就凝聚了麾下将士的心。
想到此处,程昱便轻声说道:“我自问勇不如大公子,谋也不及大公子,值此濮阳危难之际,我打算卸下统帅一职,让大公子你来代之,不知大公子意下如何?”
曹昂闻言一惊,连忙拒绝道:“昂,年岁不及二十,怎可为帅?此话还请程别驾收回。”
程昱却是不以为意,摆手笑道:“哎,大公子刚才的举措已具名将之风,甘罗十二岁就被拜为秦国上卿,大公子如今十岁有八,执掌一军又有何不可?”
一旁的毛玠显然是被吕布杀怕了跟着出声道:“程别驾所言极是,如今正是我濮阳的危难之际,还请大公子执掌我城中大军,也好抵御吕布大军,救濮阳数十万百姓于水火之中。”
见这濮阳城中的两位大佬都如此待见他曹昂,曹昂此时正值年轻力壮之际,加之又心高气傲,他想之又想,思之又思。
最后才无奈的说道:“既然二位大人如此信任小子,那小子就暂代统帅一职,然,小子年轻,资历尚浅,还请二位大人为我大军副帅,从旁辅佐。”
程昱、毛玠二人见曹昂担下了此责后,皆是暗自松了口气,其他他们如此做还有自己的一些小心思。
毕竟濮阳城中有太多的曹军战将的家眷,他们二人又不是吕布的对手,若到时,这濮阳城真被吕布攻破后,他二人定是难逃一死。
此时曹昂答应当这统帅,那这些责任,必然转移到曹昂的身上。
程昱、毛玠二人都是聪慧之辈,此举虽有些诛心,但也确实是当下最好的办法。
可怜曹昂,太过年轻,到头来,他还在暗暗自喜的时候,却被程昱、毛玠二人给摆了一道。
“我不同意!”
这时,一道清冷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曹昂等人闻言后,连忙转头看去。却见丁夫人在数名婢女的拥簇下,走了过来。
程昱、毛玠二人连忙朝丁夫人拜道:“我等,拜见主母。”
丁夫人冷哼一声,一甩衣袖便来到二人面前,语气泼冷的说道:“程昱,你究竟是何居心?竟让我的昂儿领军抵御残暴的吕布?”
程昱闻言苦笑道:“主母,你有所不知,那吕布军太过厉害,我与毛玠皆不是其对手,刚才还差点丢失了城头,若不是大公子及时赶到的话,后果不堪设想啊。大公子之才已经远超我等,故而,我才会让大公子统帅大军,抵御吕布。”
丁夫人面色冰冷,冷声喝道:“程仲德,你是何居心,别以为我看不出来,昂儿还小,怎能为三军统帅,这战场厮杀又岂是儿戏?你不是号称夫君坐下第一谋士吗?那区区吕布难道就让你这么怕吗?若连吕布都打不过的话,那你这兖州第一谋士的头衔岂不是浪得虚名?难道是我夫君瞎了眼,才能你做这兖州别驾的?”
丁夫人妙语连珠,可谓是字字说到点子上,句句说到要害处,即便是程昱,一时间,也难找出反驳之词。
还好一旁的毛玠出声为他解围,只见他说道:“主母,话不能这样说,凡事术业有专攻,程别驾的能力是在谋,而非战,他退位让贤,也是打着给大公子历练之机,主公是在马背上博得的兖、青二州,大公子以后必定继承主公衣钵,这时让大公子统帅三军抵御吕布大军,又有何不妥之处?”
丁夫人可不管这些,只顾反对道:“如此大事,怎可儿戏?况且我的昂儿年幼,即便你们同意,那其他将士不见得会同意。”
见丁夫人有所松口后,程昱便朝毛玠投过去一个眼神,毛玠见状后,随即朝四周曹军将士高声道:“弟兄们,你们说,让大公子曹昂来当我们的主帅,大家说,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