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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夏侯兄弟率兵赶至时,才知道彭城守将,陈纪已然投靠了曹昂,让这兄弟两在瞠目结舌之余,又对袁军的这些将领,嗤之以鼻,原因无他,只觉得这些袁军战将,好没骨气,稍遇挫折,就放弃抵抗,选择投降。
不过,既然陈纪已经投降了,那他们自然不会当众说出来,只顾向曹昂问道:“大公子,如今这彭城已下,接下来,我军该如何作为?”
曹昂满脸苦笑,说道:“刚从陈将军口中得知,袁胤听从阎象之计,在傅阳、吕县、甾丘、梧县、留县、彭城六个城池之中,各派遣五千甲士驻守,我军人数只有两万,又无攻城利器,实在难以破城啊!”
夏侯惇闻言一愣,连忙请缨道:“还请大公子给我五千人马,本将故技重施,定能再攻破一城!”
陈纪摇头道:“不可能,阎象当初就曾说过,彭城发往每个城池的粮草,都是严格遵循押运时间,每三个时辰一波,只要延缓或不至,必是彭城遭受到攻击,或已陷落,此时,经过刚才的耽搁,彭城押运粮草的时间受阻,不出两个时辰,各城之间,以及袁胤,都会猜到彭城有事。”
夏侯渊闻言大惊,随之一脸不可置信的问道:“若是有人路上耽搁了,延迟了押运时间的话,那弄个乌龙,岂不是贻笑大方?”
陈纪满脸苦涩,解释道:“这就是阎象的厉害之处,不管是因为什么事情,押运的时间,绝对不能快,也不能慢,这是阎象亲自丈量过的路程,数日前,就有一队押运粮草的队伍,因为车轮损坏,故而慢了一刻钟,阎象不由分说,直接下令斩了,从那以后,再也无人敢对此事掉以轻心,即便是马车坏了,用人背,也得背着去!”
夏侯兄弟闻言后,面面相觑,皆在心中暗道,这阎象还是人吗?如此治军,也太过严厉了些。
曹昂叹息道:“唉,如今我军四面环敌,如之奈何啊?”
夏侯惇也是面色凝重,随即惊叫道:“那岂不是说,两个时辰后,我军偷袭彭城的消息就会被阎象知道,那数个时辰后,我军必将遭受四面八方的袁军进攻?”
夏侯渊苦笑连连,点头回道:“大兄,你说的这事,**不离十!”
夏侯惇皱眉道:“与其被围攻,我军还不如烧了彭城内的粮食,再从水路撤退!”
曹昂初次带兵,就遇到了阎象这个级别的对手,也不知是他的幸事,还是祸事,在听到夏侯惇的话后,曹昂也生出了撤退之意,不过,当他转头看向张勋时,却见张勋面色淡然,不为所动,随后,曹昂便满怀希冀的看向张勋,小声问道:“张将军,你可有破敌之法?”
听到曹昂出声,夏侯兄弟也随之把目光投向这位当初打败他二人的将军,显然,这两兄弟也不希望就这般无功而返。
张勋轻笑道:“阎象布置严密,安排缜密,可见此人胸藏韬略,腹有良谋,不能以常人之态对之。”
夏侯渊耻笑道:“这还用你说?大公子是问你计策,而不是问你那阎象如何?怎么,现如今,张将军也没了对策吗?”
张勋摇了摇头,不理会夏侯渊的耻笑,向陈纪问道:“那一线天,是何人把守?兵力几何?”
陈纪连忙回道:“是雷薄把守,兵力五千,两头别分驻守两千五百人!”
张勋暗自琢磨了一番,连忙向曹昂建议道:“大公子,若是我军抢先攻占一线天,或许有望能来个中心开花,打乱阎象的布置!”
曹昂面露喜色,问道:“还请张将军,详细说说!”
张勋拔出腰间佩剑,在地上写写画画,不多时,一张彭城国的简易地图就出现在众人眼前,只见张勋握着佩剑,一边指着地图,一边解释道:“诸位请看,彭城与武原之间有仓山山脉相隔,中间又有一线天这样的天堑,武原在北,彭城在南,就好比一道天堑横在了彭城国境内,把其一分为二,北边有武原、傅阳、留县、广戚四县,南边有吕县、甾丘、梧县、彭城四县,如今,彭城已在我军手中,只要我军能抢占一线天,就可以把袁胤的大部分军队都挡在了一线天以北,而我军实际上要面对的袁军,不过是梧县、吕县、甾丘三县的一万五千兵马,依在下看来,以两位夏侯将军之勇,想要击败这三县的守军,不难吧?”
夏侯惇闻言后,眼睛随之一亮,刚才他还担心连连,现在看来,这仗还有的打,心中佩服之余,只见夏侯惇拍着胸脯,豪迈的笑道:“攻城,本将不敢说,但要是野战,本将只需两千人马,就可破其一县之兵!”
夏侯渊点头笑道:“本将也只需两千人马!”
张勋点头道:“抢占一线天,才是我军的当务之急,而一线天,地势特殊,太多兵马也施展不开,所以,我们需要一支战力极强的小队,为我军冲锋陷阵,攻打一线天。”
曹昂闻言后,点了点头,表示认同,然后又问道:“那张将军觉得,多少人合适?”
张勋在心中盘算了一下,回道:“在下认为,从军中抽调三百名战场搏杀技巧最好的士卒,交由两位夏侯将军带领,作为先锋,奔袭一线天,而大公子你,则引三千甲士为后援,以应不测!”
夏侯惇点头赞同道:“张将军所言不错,那一线天,宽不过一二丈,最多只能五六人通行,三百名军中好手,再加上我们兄弟的武勇,应该能拿下!”
这时,士卒来报,言一彪人马正从南边朝彭城赶来,相距彭城已不足三十里。
曹昂闻言一惊,叫道:“这是何方兵马?莫不是阎象还留有后招不成?”
张勋却是早有算到,当下笑着解释道:“大公子,不必惊慌,这队人马,想必是吕县的守军!他们看到大股船队通过,自然会心生猜疑。而我军一路上都是打着袁军的旗帜,依我看来,他们不过是来查探情况的!”
陈纪嘿嘿笑道:“诸位莫慌,那吕县守将我认识,不如就由末将,率军前去拦截,如何?”
张勋笑问道:“何人?”
陈纪饶头笑道:“是我的本家兄弟,陈简!”
张勋闻言笑道:“看来,就连老天都是站在我们这一边的,陈纪你可有把握招降陈简?”
陈纪为难道:“这个怕是不好办,我那弟弟,张将军你又不是不知道,一根筋,认死理!”
张勋为其出计,道:“要降陈简不难,你先言语相激,再邀他单打独斗,陈简怎会是你的对手?打斗之间,你把他俘获了便是,到时候,其军自降!”
陈纪连忙领命而去。
陈纪率军走后,夏侯兄弟也从军中抽调好了人手,急忙朝着一线天赶去。
虽口中信誓旦旦,不以为意,但是,当夏侯兄弟带人赶至一线天的入口处时,才知道,何为一线天,何为天堑。
夏侯渊面色难看,道:“大兄,这一线天比之我想的,还要窄,听闻此道长约十余里,若是敌军节节退守,我两怕是要打到晚上,也不一定能打通!”
夏侯惇咬牙道:“即便是再难,也要上,我两不能让那张勋给看扁了!”
话音一落,夏侯惇就朝着一线天,率先冲了过去。
因夏侯惇身着袁军甲胄,故而,这一线天的守军在第一时间内,并未察觉出不妥之处,待夏侯惇不听劝阻,策马奔腾而来时,一线天的守军,这才反应过来,大吼敌袭。
只见夏侯惇一马当先,纵跃袁军头顶而过。开始大杀四方,奈何此地太过狭窄,不多时,夏侯惇的坐骑就被四面八方的长矛给刺死倒地,而夏侯惇则不得不徒步作战。
就在这时,夏侯渊才拍马赶到。两员曹军猛将在前开路,三百曹军精锐为其助阵,一时间,把守此处的袁军将士,就被杀得节节后退。
正如夏侯渊所言一般,此处地形特殊,即便是夏侯兄弟凶猛无畏,在这短时间内,也只是朝前推动了数十丈而已。
只见缓过神来的袁军,不时用盾牌在前相御,不时用箭矢袭扰,这才堪堪稳住了阵脚。
夏侯惇打得烦躁不堪,恼怒道:“秒才,这样下去,我两要杀到何时,才是个头啊!你身子轻,我撑你过去!”
说完后,只见夏侯惇把手中的大刀横于胸前,夏侯渊在听到大兄的话后,想都没想,就直接踩着刀柄,越过了袁军的盾墙,在其后方打杀起来。
袁军的守势被破,面对夏侯兄弟这样的猛将时,自然不是敌手,在折损了百余人后,纷纷朝后撤去,企图再组建盾阵,抵御曹军的攻势,而夏侯兄弟一朝得利,岂能让袁军轻易组建盾阵,只见夏侯渊怒吼连连,手中战刀不断上下翻飞,紧紧贴着败退的袁军奔行。
这一仗,从正午杀到了晚上,待月上枝头,夏侯兄弟这才杀到了一线天的另外一头。
刚出一线天,夏侯惇就看到前方的平地之上,有千余名甲士正在集结,似是在组建战阵,准备抵御曹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