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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驻扎在这里的是一位孙姓将军,原来这里的军务由他负责。
他在营中设宴,欢迎逍遥王亲临监军。
最大的营帐内,放了五张大圆桌,围坐的都是军中主将。
元暮坐首位,他右面是孙将军,左面是林朝。
孙将军是一位中等身高,四十几岁的汉子,话不多,说话声音有些嗡气,他举起酒杯:“边关多年骚乱不断,末将作为守将实在惭愧,现在有王爷支持,希望能打个翻身仗,把那些敌国匪类好好收拾一下。”
他手下的将领全站了起来,齐声呼:“敬逍遥王!”
元暮站起身大声道:“男儿本自重横行,志在家国。本王希望众将一心,用热血护黎民安居,持忠心守家国寸土。”
众人举杯一饮而尽。
军中的酒都很烈,这种场景,林朝也自不能特殊,她也一口干了杯中酒,呛得咳嗽了几声,脸一下涨粉。
元暮稍微朝他侧了一下身子,小声叮咛:“你不许再饮酒。”
林朝轻声应,这烈酒她确实不敢喝,一杯下去胃里火辣辣的。
大家开始私下攀谈,相互敬酒。
都知晓林朝不是将领,倒也没有人特意与她饮。
慕容小将军旁边坐着孙将军的一位副将,叫霍尔蛮,就是边境人,长得又高又壮,说话嗓门很大,很直白。
他重重拍了慕容小将军一下:“慕容小将,你这身板不行,上战场还得练。”
慕容小将军“呵”了一声:“你别看我身子瘦,小爷身上都是腱子肉。”
霍尔蛮哈哈大笑着,捏了捏慕容小将军的胳膊。
他把胳膊搭慕容小将军肩上,用力揽向自己,压低声音:“王爷旁边坐的,那个是不是女扮男装的女人。”
一个大嗓门,即使压低声音也说不得悄悄话。
“她是男人。”慕容小将军把他的胳膊从自己肩上拿了下来。
“不会吧,我看着那小脸嫩得能流水,就是一个女人。”霍尔蛮一双牛眼一瞬不瞬盯着林朝。
慕容小将军跟林朝关系好,霍尔蛮的话惹得他有些不高兴,骂骂咧咧,提高嗓门回击道:“放你娘的屁,她的身子老子都看过,百分之百男人。”
大家齐刷刷看向慕容小将军。
林朝更是觉得他在胡说八道,怒瞪着他,想开骂。
话说完慕容小将军就知犯错了,先看了一眼林朝,发现她满脸通红,气呼呼在瞪他。
又看了一眼元暮,发现王爷的脸像是结了霜。
再看大家,都看戏一样瞧他。
他赶紧解释:“是看过的,不过是小时候。”
“咳!林朝你不记得了,有一次你被三皇子和四皇子丢进宫中的湖里,你被救上来时我也在岸边站着,就那次看到的你身子。”
“小,小孩子光身子正常,谁小时没光过屁股。”
林朝愣住了,她不知道有那回事,猜那应该还是她哥哥在宫中的时候发生的事。
刚刚以为他胡诌。
听到慕容小将军的解释她也不气了。
元暮也知道那件事,听他说的是那次,面色也缓和下来。
大家一听小时候,哈哈笑起来。
慕容小将军这次无意之失,反而帮了林朝。
原本大多数人都觉得她是女的,这下大家都不怀疑了。
霍尔蛮端起酒杯,起身走到林朝跟前:“小兄弟,跟哥哥碰一个。”
林朝站起身,刚想说话。
元暮出声了:“她还是个孩子,不能饮酒,霍将军想喝可以寻旁的兄弟。”
“小兄弟你多大了?”霍尔蛮眼特别大,笑的时候瞪着眼笑。
“我十五岁。”林朝答。
“十五,不是孩子了,我十三岁都已经上战场杀过敌。”
元暮冷冷道:“她不是你。”
霍尔蛮嘿嘿笑道:“那喝一口,以后上战场哥罩着你。”
“好”,林朝端起杯,喝了一小口。
霍尔蛮回到自己位子坐下。
慕容小将军翻了他一眼:“有王爷在,有我在,轮得着你照看吗?”
霍尔蛮哈哈笑,一点也不生气。
他这人从小没有父母,就像边境野蛮长大的草,豪爽,疯狂,不拘小节。
今日饭桌上的是烤全羊,平日不吃羊肉的林朝却喜欢这种加足调味料的浓重香味,吃了不少。
这里人豪爽,都是拿刀割下来,手抓着吃。
元暮则细心地把肉给林朝切成小块,放她面前的小碗里,让她拿筷子吃。
等她放下筷子,不吃了。
元暮掏出自己的手帕递过去:“我送你回去歇息。”
这些将士嗜酒,还要喝些时候。
两人从营帐出来,今夜的月亮圆,地上照得明晃晃的,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林朝走在前面,元暮落后她几步,跟在后面。
他看到地上两个人的影子,就像偎依在一起。
“你今天用的肉多,我陪你溜会儿,消消食再睡觉。”元暮转身往军营外走。
林朝转过身子跟在他身后。
走着走着,他突然停住脚步:“你走前面。”
他喜欢她随时在自己视线里,这已经是多年沉积的习惯。
林朝望着月亮走在前面。
他落后她两三步距离,默默跟在身后。
娇小纤瘦的身子,腰间系一根黑色革带,腰细的好像也就是他的一掌。
他不禁把手伸出看了一眼,在空中比划着,空握了一下。
又懊恼地暗骂自己,元暮你搞什么东西?
把手背在身后继续走。
“啊!”
林朝突然停下看月亮。
元暮走神没留意,一下撞到她。
赶紧伸出长臂稳定前面的人。
“我,我……”元暮局促的不知如何解释。
林朝转过身,仰头望着他,水眸带着笑意:“是我先停下的,又不是王爷的错。”
凤眸落在那一张一合的唇瓣上,月光下那是无尽的诱惑。
元暮赶紧移开视线,心里再次暗骂自己:难道你跟那元平是一个货色。
“回去歇息吧”,元暮不敢再陪她散步。
他感觉一定是这月亮惹得祸。
看着林朝进了帐,元暮逃也地回了自己的营帐。
半夜元暮做了一个梦,梦里一片纱帐,那纱帐如同月色,轻柔,缥缈,隔着纱帐他唇、落到两片粉红的花瓣上。
那花瓣柔软,香糯,被他含、在嘴里细细碾磨。
一阵极致快、感惊醒了人。
坐起身子凤眸阴鸷,朝自己头狠狠砸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