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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心中的不平稳定下来,才看着眼前这个貌似很强的老头子道“好吧,我加入,但是包吃包住就算了,怎么样?按你说,只要不包吃不包住,就不用非要举起你那个什么陨石了,对吧”
“你,你……你小子,理论上是这样”老者被淦暮尘绕了半天,这才发现自己被绕进去了,一时有些红光满面。
“多谢馆长,拜见馆长”淦暮尘抱拳,对老头子鞠了一恭道。
“你说什么?你怎么知道的”老者对淦暮尘的突然举动有些意外,不停的皱眉。
“呵呵熊熊烈阳,热气冲天,所有人都在练功,就馆长你躺在这里睡午觉,您的身份不言而喻,况且,有谁敢这么随意夸口答应人的?”淦暮尘言必,只见老头子好像突然之间恍然大悟般,对着自己的额头拍了拍。
“小子使坏,看见对面的那座竹林山了吧,从明天开始,你单日子就在那里砍竹子,然后将砍好的竹子连枝叶一同扛回来,自己做成竹水桶;双日子嘛,则到竹林下的河流挑水,每天最少砍竹三株竹子和挑水三桶,每十天增加一株和一桶水,明白了吗?”老者手指广场两里之外左边的小土山,满脸堆满贱笑。
远处,山上。
大片油绿竹林,微风拂过,犹如起风的大海浪涛般随风翻涌,一片郁郁葱葱。
“知道了!可是我没有刀,怎么砍竹子?”淦暮尘才想起自己厨房里那把锈迹斑斑的菜刀,可是,那把菜刀还远在西街新人区。
“哦,好吧,借给你,用这个砍”老者从破败不堪的太师椅靠背后面掏了半天,终于拿出一把比之淦暮尘厨房菜刀还要锈迹斑斑的弯刀,递给淦暮尘。
傻眼盯着那把弯刀十几息
淦暮尘接过不知年芳几许的弯刀,摸了摸弯刀的刀口,一阵无语。
这把刀别说砍竹子了,就算是杀鸡恐怕都杀不死的吧。
“老头,别逗了,这把刀怎么砍竹子啊”淦暮尘拿起宽厚钝且重十几斤的弯刀,对着地板石块敲了敲。
“你嫌弃这把刀?那算了,你用手砍吧,还给我”老头有些脸红筋涨,说得好像淦暮尘说的是他一样,说完就要将自己的弯刀抢回去,淦暮尘急忙将弯刀藏于背后。
“没没有,我是想问,这么钝的刀,为什么不磨一下?”退了几步,有些不好意思道。
“磨,手中的刀可以磨破,但是心中的刀呢?磨刀石就在路边,你要是嫌弃不够锋利,自己磨去”馆长说指了指通往竹林的广场西边路口。
“好吧,那么,我就先去这个竹林内转转,明天开始吧”说着,淦暮尘向广场左边石阶走去,走了几步,又返了回来。
“怎么?小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馆长看到淦暮尘又这回来,再次从太师椅上坐起,不耐烦道。
淦暮尘若有所思地走到太师椅旁边,把嘴巴放到馆长右耳畔,轻轻道“我是想说,你长着一幅能够吓死鬼的模样哈哈……”
说完,转身。
向竹林方向跑去“臭小子,你说什么”
“我说长得丑是你爹娘的事,出来吓人就是你的不对了”话必,一溜烟跑向广场西面,留下白发苍苍的老馆长,胡子乱舞。
“这臭小子,没规没矩,没大没小的,以后,看老子整不死你”老馆长嘀咕完,继续倒在太师椅上。
不一会,呼噜声响起。
淦暮尘要是在此定然惊叹,上梁不正下梁歪。
一路,经过很多正在训练的队伍身边,好奇地观察着这些人,而也有人看见淦暮尘手提弯刀,好奇的看着他,彼此都留下了浅浅而陌生的微笑。
不一会,淦暮尘终于来到了去往竹林的路口,这里果然有一块巨大的磨刀石,磨刀石左边,一个盛着半盆水的石盆。
淦暮尘将弯刀放到磨刀石上,学着往日淦啸奇的模样,开始磨起自己的第一把刀,他大概也想不到,这把刀之后会伴随他的一生。
刷刷的声音让牙齿有些酸痒,口水都控制不住要向外流出来。
半个时辰后,淦暮尘拿起自己的弯刀,难以置信道“娘呀,这是什么铁质做成的,这么硬”
为了磨刀,淦暮尘使出从未有过的吃奶劲,此刻才发现,这把刀连一点点渣渣都没磨掉,更别说锋利了,一切依旧如初“这太不寻常了,以前在淦家镇,我也是见人磨过刀的啊!算了”
什么只要功夫深,纯属扯淡,这刀,按照这方式磨,只怕这辈子都难以开封。
有些失望,搓了搓手,看着有些桃红的手掌,手持弯刀,向竹林走去。
风和日丽,艳阳高悬,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记得刚刚到遗忘村的时候,地上冒着热气,让人仿佛生活在汗蒸房里,呼吸困难。
现在,除了白天,早晚变得微凉,好像变天了一样,不过,比起淦家镇,这里依然如初夏。
“铁竹林,……刚才怎么就没问清楚呢?”距离竹林不远,淦暮尘傻眼了,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
开始后悔了,原以为只是砍普通的竹子,铁竹,竹如其名,坚硬程度可比玄铁,普通刀剑难伤其皮,这是遗忘村军家难得的宝贝。
“雅竹三观君子羞,从来傲立头未勾。节节高登入霄汉……什么跟什么啊!”路边石碑上写着难懂的诗,淦暮尘撅着小嘴,看得牛头不对马嘴,难懂其意。
拐过几个弯,一条清澈的小溪流从竹林山下流过,水声潺潺,如女子弄琴,旋律涟漪而又有节奏。
一座木桥横在溪流之上,通往十丈沟外铁竹林。
走至桥边,一石碑。
淦暮尘来不及看石碑上写什么,伸出双手,捧了一捧水,放到嘴边,清凉可口,四肢裨益,心肺舒畅。
艳阳高照热气升,竹林溪水裨益身。
流水潺潺何处去?竹叶摇曳待君归。
“待君归?谁啊?这水来自哪里?山上吗?”淦暮尘自言自语,站在桥上,遥望山沟远壑,迷雾朦胧,不知何处,山歌悠扬。
这里,又浮现似曾相识之感。
摇了摇头,踏过木桥。
淦暮尘来到竹林边上,看着比大象腿还粗的铁竹,未砍力先乏,更别说砍倒,就算是砍下来恐怕也抬不走,最小的也重达二百来斤。
“这该死的老头,不会是故意的吧!好在他没有说不可剧,嘿嘿”淦暮尘像抚摸情人腰肢,柔情似水,满脸贱笑。
游走在竹林深处,一种故地重游之感,甚至竹林小道轻车熟路,淦暮尘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做梦的时候来过这里,他越来越相信,自己被遗弃在遗忘村并非偶然。
竹林漫山遍野,不敢深入,只能顺着溪流河边小道走走并又回到木桥边上。
淦暮尘东张西望好一会,看看天色道“就这里最近,如深入竹林,就算砍下,这么多枝叶,根本就难出铁竹林,这些铁竹,要是能拿出去买,我不就发财了么,得想想法子”
最后,淦暮尘确定,就在边上伐竹,反正又没有规定。
试试手中的弯刀,最少也十多斤重,别说砍,拿着就已经够费劲。
淦暮尘抡起弯刀,使劲砸在身边一株相对比较小的铁竹上,铛,弯刀震手而出,差点弹在额头上,手臂发麻,一时汗毛倒竖,而铁竹则只被砍破掉一层指甲厚的皮。
就算如此,淦暮尘也喜出望外。
“咦,这刀有戏,居然能伤这铁竹”淦暮尘看着掉在地上的弯刀,摸了摸被砍掉皮的铁竹。
心想,如果这弯刀能开锋,一定可砍掉这些铁竹,磨是不可能的了,只能想想办法。
淦暮尘拿起掉在地上的弯刀,再次扬起,这次他没有用太大力,而是力度适中,控制弯刀刀口正好跟铁竹对撞。
“哇哈哈……果然,不对,是这把刀够硬还是这铁竹本身就没有传说中那般硬?”看着眼前已经被弯刀砸开一个小口子的铁竹,面色惊喜,又看了看钝弯刀,若有所思。
“无论怎么说,按这效果,一天砍三株铁竹应该没什么压力,压力在于十天加一株,还有这水桶怎么做?不行就算了,老不死绝对是故意整我的”连砍五六下后,淦暮尘双掌发麻,一屁股坐在铁竹边上。
从小备受宠爱,什么苦都没吃过,更别说干苦力,现在要做的是先养活自己。
提起弯刀,打算离去,明天再在说,想想,还是呆在四合院睡懒觉安逸。
西街新人区离闹市太远,太不安全,真有人想毁尸灭迹的话,当真不会有人发现,一念至此,淦暮尘身体开始不由自己,必须要变强。
死,谁不害怕?而且是不明不白的死。
脱掉上衣,开始狂轰滥炸,孤苦伶仃,苦累疼总比死强。
来这里,一半是为了学武,增强体质。一半是为了避开那那些追杀自己的人,谁知道那些黑衣人有没有追进来,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修魂世家的手段通天彻地,为安全起见,避难逃灾在所难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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