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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是谁家的孩子？”程凯盯着程锦瑟。
“那我怎么知道！”程锦瑟翻了个白眼，看向李兰，“你去问你媳妇儿去啊，问我干嘛，我当时还是个小豆丁。”
她猜，李兰不会说出她的亲生父母是谁。
说不定会杜撰一个。
程凯一脚踢向李兰，“快说，她是谁家的孩子？”
他了解李兰，如果没有利可图，她怎么会去给别人家养女儿。
李兰疼得抱住肚子缩成一团，“啊...”
“快说！”程凯烦躁极了。
“她的父母已经去世了...”胡话张口就来。
虽然程锦瑟已经猜到李兰不会说实话，但是没想到她会诅咒自己的亲生父母。
虽然她不想认回亲生父母，但毕竟他们给了她生命，她怎么会允许别人诅咒他们！
程锦瑟一脚踩到了李兰的脚腕上，“咔嚓”，脚腕断了。
“啊...”李兰惨叫。
“你...”李兰颤抖的手指着程锦瑟，痛得说不出话来。
“都是因为你，才让我和亲生父母分离，这是你欠我的！”
“我当初...抱你回来...也是为你好！”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落下，李兰疼得脸都白了。
可是程凯就跟没看见似的，一点也没有想送她去医院的意思。
“明明是自私自利之徒，非要把自己标榜得那样伟大，你演着不累，我看着都累。”程锦瑟一脸的冷漠。
程凯看着程锦瑟。“不管怎么样，我们养了你这些年是真的。”
“我的亲生父母没有养你们的女儿吗？”程锦瑟反问。
李兰震惊地看着她，她连这个都知道了？
“我们的孩子生下来就夭折了，我伤心过度，所以才偷偷地抱走了你...”
程锦瑟打断她的谎言，“事实怎么样我知道的一清二楚，你的女儿有没有夭折你自己不知道吗？”
她一脸嘲讽地看着李兰，“我今天过来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和你们断绝关系。”
“你要和我们断绝关系？”程凯愣住了，这是他没想到的。
程锦瑟毫不犹豫地点头。
程凯急了。
“你的亲生父母已经去世了，你和我们断绝关系后也没有地方可去，还不如继续做我们的女儿，我们始终是你的娘家。”
他不舍得放程锦瑟走。
“你倒是好算计，”程锦嘲讽地勾起唇角，“还不是因为我嫁给了陆华年，如果我嫁给了一个乡下泥腿子，你还会继续要我做你的女儿吗？”
她不给程凯辩解的机会，继续说：“还有你错了，我有地方去，我已经结婚了，有陆华年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家，有没有娘家我根本不在乎。”
如果是真心对她好，她当然也希望有娘家。
可他们是一群吸血鬼，她怎么会让他们去占陆华年的便宜，去占陆家的便宜！
“可娘家是你在婆家的依仗，将来如果陆华年欺负你，我们可以...”程凯的话被程锦瑟打断，“你们可以什么？家世能比得过陆家吗？武力能打得过陆华年吗？我想真到了那一天，你们比谁都跑得快吧。”
“不会有那么一天！”陆华年忽然出声。
程锦瑟转头看向他，微微一笑，“我知道，我只是打个比方...”
“这个比方不好，我不喜欢！”某人一脸的委屈。
他才不会欺负她呢。
当然床上除外。
“乖，就只是一种假设，我没有那么想~”程锦瑟轻声哄着男人。
看着她轻声细语地哄自己，陆华年满意了。
程锦瑟嘴角狠狠抽搐，眼前这个男人怎么跟传闻中听到的不太一样。
将脸伏在程锦瑟腿上、一脸委屈、伏小做低的人真得是陆华年吗？
“你真得是...陆华年？”程凯实在好奇，忍不住问了出来。
陆华年连个眼神都没给他。
程凯：好吧，他就是陆华年！
“行了，赶紧签字吧。”程锦瑟拿出三张纸，放到程凯面前。
上面写着断亲的原因，最后有程锦瑟的签名，现在就差他们签名了。
程凯看着眼前的断亲协议，知道程锦瑟早就准备好了。
“你来真的？”
“我一直都很认真！”程锦瑟点头。
“我们可以不去找你，没必要非要断绝关系吧。”程凯做出让步。
程锦瑟摇头，“我不相信这个家里的任何一个人。”
“你...”程凯很生气，控诉她，“好歹我们也相处了二十年，就是养一条狗，也有感情了，你怎么这么绝情？”
“我绝情？我如果绝情今天绝对不是这副样子，而是带着革委会直接去你郊外的小院！”程锦瑟一脸的冷意。
程凯一惊，后背冷汗直冒。
她...怎么会知道那个地方的？
“你...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程凯面上不显，佯装镇定。
“听不懂就听不懂吧，会签字就可以！”程锦瑟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
程凯面色一僵。
拿起笔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你也签！”程锦瑟把笔递到李兰面前。
“我不签！”李烂还挺硬气，“不管怎么样，你永远都是我的女儿，你休想甩掉我！ ”
程锦瑟微微一笑，没有与她辩解，而是在她耳边说了人名。
李兰一脸震惊地看着她，嘴巴张大得能装得下一颗鸡蛋。
“不要这么惊讶，我还知道，你当年生了一对双胞胎。”程锦瑟微微一笑，拉开了与李兰的距离。
李兰更震惊了。
这件事连她妹妹都不知道，程锦瑟是怎么知道的？
“我签，我立即签！”李兰慌乱地抓起笔，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她祈求地看着程锦瑟，无声地恳求，不要说出那个人名。
程凯狐疑地看着两人，“你们有什么猫腻？”
程锦瑟没有义务解答程凯的疑惑，李兰更不可能告诉他。
不过程凯没多想，只是以为陈锦瑟威胁了她。
“大年初六我会去报社登记，到时候希望家里存一份，以后有机会给你们的儿子看看。”程锦瑟贴心地提出建议。
“还要登报吗？”程凯一脸的难为情，“不能报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