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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梦姗说完这句就走了。
留下秦卿和陈佳在那里莫名其妙。约莫隔了几秒，陈佳跳起来：“蒋梦姗你什么意思啊！谁被包了有种点名说出来！”
那三个人早就走远，舞蹈室的门重重合上。
秦卿皱眉：“她干嘛这么胡编乱邹，这么对她有什么好处？”
说完，脑门儿就被陈佳戳了几下：“你傻呀。她这是想坏你名声，名声坏了，就是再漂亮，别人看来也不过是个婊/子。”
秦卿反戳回去：“不准说脏话。”
“好好好，我不说。外面人说我可没法管啊，不过想坏我们宿舍的名声，我喷不死她们。”
陈佳挥拳头说，心底却是有些虚。
蒋梦姗不是爱背后嚼人舌根的人，她能这么直白的说，肯定是掌握了某些蛛丝马迹。
现在戴安妮走了，宿舍就住了4个人。她肯定不可能，秦小卿也是老实的孩子，顾婷呢？平时早出晚归学习训练比谁都刻苦，薛佳佳？她不出去包男人都算好的。
会是谁……
“喂，你该不会真在琢磨她的话吧。”秦卿不高兴：“她是想让我们先内乱呢！”
陈佳这才回味过来，觉得秦卿说得有理，抹了把头上的汗：“真是可恶啊，我差点就中了敌人的埋伏！”
她说得好玩，秦卿弯着眼睛哈哈大笑。
当天晚上，出现在BBS上的不止是秦卿的新照片，还有她和蒋梦姗的对话。
薛佳佳怒不可遏，早上那杯猫屎咖啡带来的好心情全部破了：“奶奶的，谁在这里败坏我们宿舍的名声！”
《劲爆消息，601继戴安妮之后，又有人被包养！》
发帖人匿名，用十分肯定的语气写下这么一段话。
匿名人：我以前看见过她，因为漂亮所以印象深刻。那时候她在第九大道买东西，各类价值不菲的衣物她选起来眼睛都不眨。
1楼：卧槽，第九大道？
2楼：只敢想不敢去的地方。
3楼：楼主继续！
匿名人：我以为是哪家的千金小姐，毕竟这里的国人有钱的还不少。当时她身后跟着一个男人，明显不是学生，是已经工作了的，两人很亲昵。
匿名人：她一开始很低调，所以我没发现她。可最近601宿舍那么火，我怎么可能不去关注。于是，我就看见了她。
匿名人：那个谁，别装纯，你敢不敢站出来说自己没被包养？
……
……
100190楼：会不会是秦卿？
100191楼：不许说我们小天鹅！
100192楼：住宿舍的“小天鹅”能用那么多名牌东西？
附图：香奈儿的包，范思哲的衣服，百达翡丽的手表，卡地亚的镯子，各类名牌护肤品……
……
92楼，你怎么有秦卿这么多东西的图，你是她舍友吗？还是身边人，这么爆料恶不恶心？
帖子没到3个小时，1万多的回复。
中英文夹杂，偶尔还有W国语。
陈佳气得满脸通红，秦卿却不知道自己已经在风口浪尖上，站在走廊尽处跟韩少渊通电话。
“……学校会在下周组织迎新晚会，我、我也会有节目，你有没有空……”
她越说声音越小，小心肝砰砰跳个不停。
迎新晚会除了高年级的准备，她们新生也会有节目。从小到大，学校各种晚会舞蹈都是由她主跳。可是一到陌生的学校，面对很多优秀的学生，她没有大家了解的背景，卡捷琳娜没有让她做主跳，而是选的蒋梦姗。
秦卿被安排在最不起眼的角落里，默默做着陪衬。
可陪衬的舞蹈部分也不少。这几天很用功地练，一方面是想让卡捷琳娜认可自己，另一方面……还是希望他能看到。
她说完这句就紧张地停在那里，话筒那边一直没传来男人低沉带着磁性的声音，心慢慢在往下落，落到了沮丧的边缘。
“你在外面？”
良久，韩少渊才开口。他听见风的声音，还有秦卿有些困难的呼吸声，感觉是在户外。
秦卿看着天空，明亮的冬季星座在头顶清晰可见，她伸出胖乎乎带了手套的手，就能触摸到一个像是L形的星星图，那里就是双鱼座。
“恩，在外面。”
她听见自己声音轻飘飘的。
“回去，暖和。”
“那刚才说的是……”
“我考虑考虑，最近要飞美国。”
秦卿这下是真的感受到了失落，她眼里立刻蒙了一层雾：“去多久呀？”
“一周，或者两周。”
秦卿不说话了。
韩少渊那里也沉默，继而：“最近学校过的怎样？”
秦卿呼了口气，看着白白的雾：“挺好。”
“有没有欺负同学？”
秦卿红着脸：“你怎么不担心我被人欺负？”
韩少渊低低地笑。
她心底一动，跟着他一起笑，仿佛这才是最开心的事。
“好好努力，表现好我会来。”
秦卿眼睛一亮：“说话算数！”
韩少渊又笑。
他今天有什么开心的事吗，为什么这么爱笑？秦卿忍着两天没打电话，听见他的声音，还能听见他如同大提琴一样的笑声，觉得比什么都高兴。
“回屋吧，天冷。”
“恩。你要……好好的。”
“你也是。”
秦卿恋恋不舍地挂了电话，回屋的时候，眼里还是碎碎的星光。
可宿舍里每一个人都神色严肃，让她不得不从美好的幻想里面出来：“怎么了？一个个凶神恶煞的。”
薛佳佳招手：“秦小卿，你来看！这个人是不是你！”
秦卿刚要凑过去，陈佳一把抱走笔记本：“薛老大，不要这么直白吧。”
“难道还要迂回着说？”薛佳佳翻了个白眼：“不可能是她，我干嘛要迂回，你只来看看，这背影是不是你。”
陈佳这才把捂着的屏幕亮出。秦卿好奇地凑过去。
好黑啊，一片黑。照片是晚上拍的，又黑又模糊，一辆黑色的车若不亮起尾灯，压根不知道它的存在，车牌号打了马赛克。一个纤细的身影，若不是穿着白色羽绒服，也不会知道那里站着一个人。
看样子，她抱着一个人，对面那个垂头，看起来像是——
在拥吻。
秦卿的脸刷地一下就红了：“怎么可能是我呀。”
她的初吻，还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