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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他这幅模样，苏梦嫣知道自己今天肯定不会被怎么责怪了，于是便开始肆无忌惮地道：“都是因为不想给殿下您添麻烦，所以妾身才瞒着您的。妾身这不是怕让殿下担心么……殿下，妾身保证，以后肯定有什么事儿都第一个来和您说，绝对不瞒着您了！”
司徒曜的目光从她身上轻轻扫过，半晌才微微弯着唇角笑道：“这次孤就不和你一般计较了，记着，明日要起来的早些。孤带你去个地方。行了，回去睡吧。”
就这么就结束了？
神情多多少少有些恍惚，苏梦嫣有些不确定自己居然就这么被放走了，她犹豫半天才试探着看向司徒曜。
司徒曜看书的目光一扫，笑道：“怎么，想留下来侍寝？”
见司徒曜真的没有要难为自己的意思，苏梦嫣连忙拎着自己的裙摆直接溜了。
苏梦嫣离开之后，司徒曜才对着面前的空气轻声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笑意：“应该要怎么处理这些忠心护主的人呢？”
原先放着这些人当眼线，他还可以装作不知道，但是现在居然对自己身边人动手。
真当这天下是白家的了？
“殿下，您……”
暗卫看上去欲言又止。
司徒曜筹谋隐忍多年，眼下却为了一个小小的选侍就做到这个地步。
司徒曜像是知道暗卫要说些什么一样，微微扬手，轻笑着道：“孤不是为了她。只不过是让白贵妃知道，不能随便动孤的东西罢了。先前说的事，孤明日早上要见结果。”
暗卫点点头，一闪身便没了踪影。
司徒曜却微微眯起眸子，看向窗外的某个方向时目光冷下几分。
苏梦嫣……
他抬手扶额，轻笑出声，自己似乎是真的动心了。
曾经自己保护不了母后和大哥，如今作为储君，周围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盯着。
无论是为了自己的安全，还是为了苏梦嫣的安全，他都绝对不能有软肋。
“来人。”
司徒曜目光扫过上前来的太监，抿唇半晌才道：“将柳选侍召来。”
柳选侍似乎是林贵妃那边的人，最近白贵妃的势头逐渐低下之后，林贵妃仗着母家权势，加上皇帝近日宠幸，借机打压白氏多次。
“是。”
司徒曜寝宫的烛火一直到三更才熄灭，惹得宫内的人都在悄悄讨论，有单纯八卦的，也有往外递消息的。
只有一个人是例外。
苏梦嫣什么都不知道，在房间里面睡得一点儿心理负担都没有。
第二日一早
“殿下，我们去什么地方啊？”苏梦嫣手上捧着一个看上去就十分昂贵的檀木盒子，亦步亦趋地跟在司徒曜的身后，看着漫长的宫道就只觉得一阵头疼，不知道自己还要走多长时间。
司徒曜今天早上像是怕她起不来，天还没亮就让人去叫她了。等她迷迷糊糊地收拾好过去，正好伺候司徒曜起床，她无意间往里面看了一眼，就看见了一双修长的大白腿在里面。
一动不动。
最可怕的是，司徒曜连看都没看一眼，就直接让她过去伺候更衣，还和下人吩咐了一声，收拾残局。
然后苏梦嫣就目瞪口呆地看着两个太监拎着床上女人的腿，直接给拎走了。
吓得苏梦嫣半天都没回过神，现在跟在司徒曜的身后都觉得自己后背发凉，明明是大热天的，但是苏梦嫣就是诡异地觉得浑身都发冷。
她这两天算是见识到什么叫喜怒无常了，不在自己的身上还算不上是可怕，但是如果有一天落在自己的身上……
苏梦嫣想都不敢想。
要是有一天司徒曜突然知道自己从头到尾都是胡说八道的话，八成自己的小命也就要保不住了。
“很快就到了。”司徒曜看上去却是心情不错，只是微微勾起唇角笑着。
看见前面不远的宫殿的时候，顿住脚步道：“到了。”
这地方苏梦嫣很熟悉。
昨天她刚来过一次，这里是白贵妃的住处。
苏梦嫣一瞬间觉得自己快要控制不住发抖了，昨天司徒曜说了一定会将他们送回到原主的手上。
难不成这送的方式是……
低头看一眼自己手里面的檀木盒子，苏梦嫣没来由的觉得有些恐慌，这里面装的该不会是人头吧？
不会一会儿到了白贵妃的面前，人头就会像是电视剧里面演的一样，滴溜溜地掉在地上吧？
“苏选侍在想什么？”
司徒曜看着苏梦嫣的表情有些好笑，便忍不住问一句，然后垂眸看向她手中的盒子，淡声问道：“昨天白贵妃对你做什么了么？孤今日不过是来给她送个首饰，你怎么就吓成这个样子？”
原来是首饰啊，不早说。
白贵妃似乎也很意外这两人的前来，所以微微扬眉，神色里面也带着几分意外，客客气气地问道：“太子殿下有何贵干？”
“没什么，就是得了件新奇的物件儿，特意来给贵妃娘娘送过来而已。”
司徒曜微微勾起唇角来，摆摆手让苏梦嫣上前一步，笑吟吟地解释道：“不知道贵妃娘娘会不会喜欢。”
白贵妃皮笑肉不笑地摆摆手让宫女过去接过来，面上客套地道：“难为太子殿下还能想着本宫，这份心意本宫心领了。”
在打开檀木盒子时，白贵妃也是十分紧张的，甚至有一瞬间觉得，司徒曜说不定在里面安排了什么暗器。
所以盒子打开的一瞬间，白贵妃身体微微往后靠了些的。
这一个小动作落在司徒曜的眼里，就变成了几分调侃：“看来贵妃娘娘很喜欢孤送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