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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凌寒要得她一个笑脸,要得她一份他要的满意,她要是不给,他就算闹得天翻地覆,要是得不来他要的结果,他也不会收手吧。
可惜的是,他不是她的孩子,她无法去爱他。她能给他的,顶多就是因着他的身份,给他一份虚与委蛇,顺着他的毛摸,而不是惊起他更多的注意。
但愿时间久了,当他褪了他对她的这份兴趣,她能从他对她的注意力里解脱出来。她早已累了,如果李凌寒要她的感情的话,她哪还有什么感情,她又怎么可能对他产生感情。
当年将军府的种种,还有庄子上的那把火,还有大火过后,他对罪犯的包容,对她们母子三人的漠视
这对她而言,是永远都不可能忘却的记忆,那些伤害,随着岁月的过去深深的长在了她的记忆里!但凡是人,谁真能忘得却伤痛?
平时不去触碰它,就已经是竭尽全力去遗忘,去忍耐了。李凌寒这天睡了一整个白天,晚上就发了狠地要了沈清大半个晚上,沈清没他精力那么好,半道就昏睡了过去。
第二日午间她才醒来,忍着身上的酸疼,装作一脸无事地去了前院。她跟平时一般没有不同,笑得也恰得好处,跟众人说说笑笑,一派温婉,看在李凌寒眼里,却道她是极欢喜的,他便也觉得舒爽起来。
待手下把砍来的柚木拿着马车运了回来,他还给了他们几个笑脸,另也给了他们点银子,让他们回各自的家一趟歇息几天。
他叫来府里的木工,便和那几人一道干了起来。第三日,木门做好,也打磨上完油后,他拉了沈清过来看着,亲手安了门。
还把院子的门头“揽月苑”也取了下来,换成了李凌寒亲手新写的“栖梧轩”。沈清看到院门上方遒劲有力的几个大字,忍不住想到了一首词——
凤栖梧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
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喜欢这名字吗。”沈清的耳边传来,一股热气,李凌寒低淳的声音传了过来。
沈清忍不住揉了揉痒痒的耳朵,状似无意地笑着问道:“二爷为何取这个名字。”
李凌寒被沈清的样子逗笑了,握紧她的手,凑近她耳边小声说道:“缘自两句诗。”
沈清心中一惊,莫不是这大楚也潜伏着很多穿越而来的人,于是就讨好的说道:“那爷念来听听。”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果然是这句诗,沈清大吃一惊!李凌寒看出了女人的惊讶,不解地问道:“可是有什么不妥!”
沈清也察觉出自己反应过大,连忙稳住情绪,笑着说道:“哪会有什么不妥,只是觉得二爷做的诗太好了!”
李凌寒轻笑了起来:“这哪是我作的,这是前朝的文状元张中作的,就因为这首词,被前朝皇上钦点为新科状元!”
“那那人后来怎么样了?”
“伙同公主,意图谋反,被五马分尸了!”李凌寒难得见女人对一件事情这么有兴趣,便都告诉了她。
“啊!”沈清吓了一跳。
“好了,别管什么张中了,都死多久了,别怕。”李凌寒好心的拍了拍沈清的后背。
沈清可以确定,那个张中,应该也是一个穿越者,以为自己比别人掌握的多,就有点恃才傲物,想君临天下,谁知却死在了古人手上
沈清深吸了口气,笑着看身旁高大英俊的男人,待他做完,笑着说,“午膳给您做碗蛋羹吧,您看可行?”
李凌寒满意地点点头,“可行。”
午间沈清亲自进了灶房,李凌寒拿了书就坐在了靠灶房的门廊下看书,看得几页,就朝那灶房内瞧上一眼。待沈清蒸好蛋羹捧了出来,他拿着瓷勺一口一口吃了个底,一口没也剩。
这蛋羹,他以前就见女儿吃过,觉得那味道也不过凡凡,现今吃来,还是别有一翻滋味的。下次得了空,还得让这女人多做几次给他尝尝不可。李凌寒这一日心情一直甚好
第二日,大东带了些东西回来,偷偷摸摸地跟沈清说:“二爷赏赐得来的那些东西,都搬到您这儿来了。”
沈清拿着帕子掩了嘴,暗想着要以什么表情面对才好,想来想去,只得还是拿着帕子掩了嘴,作惊讶状。
大东见她平淡的反应略为有点不满,又弯着腰凑到她身边轻轻地说,“二爷现在啊,心心念念的都是您,前个儿您得的钗子,手镯,都是他拿了两座上好的小金佛和小银佛化的。”
“阿米陀佛。”沈清听得顾不得作戏,随即便合了掌,念了句佛号,眉毛都皱了起来,叹着气说,“这可使不得,这佛像怎么能化得?”
当晚李凌寒回来,沈清朝他说道,“我听大年说,您给我的钗子,首饰是化了佛像得来的,这可使不得,李家是战场上出来的,多少要敬着点神佛,待明日,就让我把钗子化了钱,捐了那寺庙吧,您看可行?”
李凌寒听后,看了她一眼,静坐在那想了半会,后头见沈清又笑意吟吟地一直看着他,眼睛里还有着亮光,他便点了头,“随得了你。”
隔日上午,李凌寒与沈清去了京城二十里外的皇觉寺里烧了香,这整整一天,李凌寒脸上都带了浅笑。
晚间就寝时,他在沈清的发间亲吻了两下,且也是满脸笑意地看着她,眼睛里有着流光溢彩的笑意。沈清被他如此瞧着,最终受不住男人眼中如烈焰般炽热的情愫,她伸出了手合上了他的眼睛。
李凌寒却甚是喜悦,把头埋在了她的胸口,无声地笑了起来。沈清就势抱着他的头,眼里一片叹息。
隔日他们起床,一人在灶房里指挥着厨娘做早饭,一人在院中舞剑。院中舞剑的男人脚步轻盈欢快,而灶房中的女人,自行倒了一杯温水,拿出袖中备好的药丸,混了水一口咽了下去。
现在的生活,完全乱了它该有的节奏,沈清她无力反抗,她力所能及的就是别让另一个小生命,卷入这混乱中
这日中午,李管家拿了一张烫金的帖子交给了沈清,说是二爷交待的。沈清打开一看,原来是八公主与兵部尚书左离的喜帖!
左离的原配夫人姜氏在去年因难产死了,所以八公主这回过去,也是正牌的夫人。其实有点本事的男人,谁愿意娶公主呀!
特别是这种骄横跋扈的嫡公主,娶回家,就等于娶了个祖宗回去。原本这八公主看上的人是李凌寒,谁知李凌寒竞公然拒绝了。
经过再三斟酌,皇太后觉得不能委屈了女儿,所以相中了同为京城四公子之一的左离!看来明日的晚宴热闹啰
晚间李凌寒带了一大堆东西给沈清,从衣服鞋袜,到头面首饰,甚至连胭脂水粉都备好了。
面对李凌寒的盛情,沈清真有点无力承受,但面上还要装作万分欣喜
“你先看看,若是差什么,让李管家去补办!”李凌寒看着女人说。
“非要去吗?”沈清实在不喜那种场面。
李凌寒顿时皱眉道:“公主亲自发的帖子,你说去是不去!”
“知道了”
“别急,我也一同去的,到时候,四妹,五妹也同你去”
“咦,花二夫人不去吗?”沈清不解了,花姨娘不是向来喜欢这种场合吗。
李凌寒又酷酷的不言语了,沈清只得看向立在一旁的大东,大东偷瞄了一眼李凌寒,才忍不住接话道:“二夫人前几天,用一种印伽来的香粉敷脸,谁知用后,那脸又疼又痒,现在满脸的红疙瘩”
原来如此!沈清想象她的样子,就忍不住想笑,——谁知一抬脸,李凌寒正一脸无奈的看着她!
呃沈清连忙干咳了一声,扯了扯手中的帕子,收起笑脸,一本正经道:“哎!晚上让张妈,把您给我的上等燕窝,送两盒过去——您看”
李凌寒无奈的摇了摇头,便背着手出了院子
第二天一早,四姑娘和五姑娘,便一脸喜悦的来到了栖梧轩,拉着沈清讲了很多,字里行间,都流露出对今晚宴会的无限向往
傍晚时分,几人穿戴整齐之后,便领着下人上了将军府的马车,缓缓朝丞相府出发。李凌寒由于有皇差在身,晚些时候会同其他大臣一同到场。
马车驶了半个时辰,终于进入了丞相府的大街上——果然不愧是盛世婚礼,街道两旁都挂上了写着金色双喜字的灯笼,青石板街道上铺满了红红的一层鞭炮纸屑——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十里红妆!
就在沈清的感叹和四姑娘五姑娘的雀跃中,马车放慢了速度,前方排了几辆豪华马车——
只见前面两个挂红绸的大石狮子,大门宽敞气派,上面写着:丞相府。
一般来说公主,出嫁都要另外建府,但不知为何,八公主拒绝了另外建府的恩赐,说要居住在府中伺候公婆——说来就好笑,她身为公主,谁敢要她伺候呀,不仅如此,一家老小,早晚还要给她行公主之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