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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我所在的帐篷离‘多头怪物’最近,它先到了我们这里,转到帐篷的右边,前面的几个头开始疯狂撕咬起帐篷,就要进来了,这时藏獒扎西跑了过来与那多头怪物对峙着。
可强弱相差太悬殊,一个狗头再勇猛也抗衡不了一堆狗头,而且还是成了精的,那扎西冲上去咬一口,就要马上退回,要不然很可能就会被一堆狗头缠住,那样就无法脱身了。
亏了扎西比多头怪物敏捷多了,就这么反反复复的冲锋着,扎西虽然在那边纠缠,但怪物妖头众多,根本解决不了我们的燃眉之急。
现在‘多头怪物’所处的位置,已经能被后面帐篷里的人看见了,只听‘啪啪’两声枪响,把这多头怪物打得一愣,紧接着,怪物身上其中的几个妖头就望向后面的帐篷。
之后再也听不见枪声了,‘多头怪物’前面的几个头则又继续撕咬我们的帐篷。
我心想‘坏了,后面的一定也是中招了’,可就在这多头怪物即将破门而入的时候。
只听‘叭’的一声,把这多头怪物打得身体一震,这‘叭’的一声不是枪声,而什么东西打在多头怪物身上产生的声音,紧接着,‘叭、叭、叭’声连续响起,打得多头怪物四处乱望去摄人心魄也不管用,‘叭、叭’声,照响不误!
情况突然有变,感觉我和邓排长中间被一挤,是那哑哥从我们中间蹿了出去,借着看马上就熄灭了的炭火看去,已有些看不清了,只能看见两个黑影,一个人影,一个是怪物的影子。
那人影挥刀就砍,光线太暗了,根本看不见每刀都砍在了多头怪物身体的哪个部分,但是能听到多头怪物被砍得‘吱、吱。。。’得乱叫,和鲜血喷淋到帐篷上的声音,不到一分钟,寂静了,声音没有了,血红的眼睛也没有了。
我的身子逐渐能动了,打开军用手电一照,地上躺着一个血肉模糊的尸体,正是那多头怪物,原来这家伙不是单体,而是二十多只和鬣狗一般大小的鼠王尾巴缠绕在一起,那些尾巴的相连处已经长成一个大肉球,血脉已经相通,共生形成了一个整体,看着是那么的恐怖不祥。
奇迹的是每只鼠王身上都没有多余的伤口,全部是被一刀斩下了头颅,看着拎刀浑然站立那里的哑哥,感觉是那么的高大威武,这刀法,这听声辩位的本事也太牛了!
其它帐篷里的人也都围了过来,惊魂未定的来瞅个究竟。
这时,岗错吉则从另一个方向走了过来,脸上美滋滋的表情,对我们晃了晃手里的弹弓,又晃动着脑袋冲我们顽皮的一笑。
这次是我第一次对这个小女孩产生了浓厚的情趣,仔细观察了她手中的弹弓,这个普普通通的木把弹弓也太厉害了。
由于这次距离近,又是因为好奇看的仔细,我才发现岗错吉的右手竟然是六个手指!这真应了奇人必有奇技这句话,说得还真一点都不假!
原来刚才是小家伙岗错吉给我们解了围,我现在信了,她的石弹子,的确能保护她的阿尼了。。。.
我感觉,这恶心的怪物死在我们的帐篷边,得把帐篷拔了,换一个地方住了,不离远点是没个睡了。
就在我刚要拔寨的时候,那完么才让好像想到了什么,大呼:“快点拔了帐篷,快跑!快跑!”
我心思到‘咋跟我想的一样,可也不至于恶心成那样吧,大呼小叫的。”
听他继续喊道:“沙地动物搬家,必有风沙,咱们赶紧走还来得及,快点!快!快!”
我们这么一听,哪敢怠慢,赶紧就拔寨起营,可拔到齐教授的帐篷里时,里面还有一个人躺在里面,一看是长脖子表哥,正倒在地上抽搐着,嘴角还吐着白沫子呢。
这小子心机也太重了,被摄去的心魄到现在还没找回来呢,这给我气的呀,都忙活逃命呢,你他妈的还睡!真想上去‘当当’两脚把它踹醒。
邓排长和我一起拔帐篷,也看到了这个情况,拿个棍捅了捅长脖子的腰眼,不耐烦的说到:“哎哎,我说,睡迷瞪了咋滴,败睡了,快起来!大家都逃命呢,你再睡就被沙子埋上了。”
那长脖子被弄醒了,抹了一把嘴角的白沫子,惊恐的看了看四周的情况,看见了那具怪物尸体,眼前一亮说到:“我以为多厉害的怪物呢,被我两枪就打死了。”
我和邓排长一听长脖子说的这话,都懒得理他,就个顾个的忙活往马匹上装装备去了。
这时月亮出来了,有风吹过,将天上的云层吹散了,可完么才让更加着急了,大喊:“风沙就要到了!就要到了!快拿出绳子,将没人骑的驼装备的马屁拴成一串,要不在风沙里会走散的,前面很远才有避风港呢!”
现在,完么才让的话就是圣旨,就连哑哥也一直在帮着忙活,听见说拿绳子,我们一时都蒙了,慌乱间谁也记不清绳子在哪匹马背上了。
可那哑哥听后,就急速向远处的一匹马走去,翻了几下就取出了一捆绳子,这么乱也能记清物品的位置,可我没等觉得他厉害的时候,一股异样的感觉由心而生,这个人以前我好像我见过?
这些天都是在车上马上度过的,没有机会在背后看到到哑哥疾走的样子,这黑暗中的背影,疾走的姿势,和爬齐教授宿舍楼的那个墙上人非常的相像,感觉是那么的不可思议。
可没时间容我多想,大家赶紧一起七手八脚,把那些没人骑的马匹连环拴好,就由完么才让的头马引领着向前方奔去。
马儿们也感到了灾难来临前的危险信号,象发疯了一样,甩开四蹄在沙地中狂奔。本来骑在马上晃晃悠悠的,就觉得很不舒服,可是马匹一旦跑起来,就颠簸得更加厉害了,考古队里没有善于骑马的,一个个紧紧趴在马背上,生怕一个抓不稳就掉了下来。
奔跑的马队在沙地中疾行,扬起的黄沙滚滚,大伙都把护目风镜戴在眼上,这支考古队准备很充分,有正规的规划,设备还很齐全。
这种情况下,我最担心的就是有人从马上摔下来,我前后看了下众人的状况,领头的完么才让一看就是骑行高手,从容不迫。
小岗错吉骑行技术也很娴熟,虽然骑的是驴子,但她身小体轻,驴子又没有驼负其它装备,跑起来速度毫不逊色。
可考古队的人,除了哑哥还能应付外,其他人就显得笨手笨脚,时不时的被马儿颠簸的左摇右晃,就怕跑得久了,一个不留神,跌落下来。
最让人担心的是齐教授,年龄毕竟大了,经不起这番折腾,在马背上上被颠得上气不接下气,面如死灰,看他骑行的姿态,就给人一种摇摇欲坠的感觉。
我有心让完么才让慢一些,却又不好喊出来,现在是与死神抢时间,任何耽搁都有可能使大家被沙暴吞没。
一直狂奔到黎明时分,马队逐渐的放慢了速度,大家包括马匹都被连续的奔袭折腾,加上高原空气稀薄,全已疲惫不堪了。
可完么才让用手指着后方,惊恐的大喊:“快!加紧速度!沙暴来了!前面就是黑公山喽,抓紧时间我们还能躲过风沙!”
我们顺着完么才让的手势,回头张望,后方本已放亮的天空又陷进黑暗,滚滚的黄沙铺天盖地,就像一个巨大无比的恶魔,势必要吞噬天地一样,给人的感觉是世界末日来临了!
风吹在人身上的感觉也变了,后颈暴漏的皮肤,感觉有些像针扎一样发疼,是沙粒打在身上造成的。
不需要人们催动,马儿们已经疯狂地奔跑起来,动物对于危险的感知力要比人类敏感多了,它们本能地感觉到沙暴中蕴藏的危险,好像忘记了疲惫般的狂奔不止。
此时耳畔风声已经呼呼作响,并且愈来愈大,隐约的还能听见完么才让在喊:“大家跟紧一点,千万不要掉队了!前面就是黑公山喽,到那里就可以避风喽!”
我们听到有了避风港,都卯足了一把劲,催促着马儿快跑,可马匹的速度再快,也快不过风沙。
马队逐渐被吞噬进了铺天盖地的黄沙之中,我们被漫天的风沙包裹了,能见度越来越低,我逐渐就辨别不出方向了。
铺天盖地的黄沙扑面而来,打得我满脸生疼不算,那些沙尘还呼呼的灌进我的嘴里、鼻子里面,给人一种几乎要窒息的感觉。
并且我的领口、袖口里也灌进大把大把黄沙,估计再这么下去的久了,我就会变成沙袋了!
现在只有完么才让老人在凭经验引领马队奔行,随着我们被沙暴越裹越深,沙尘的的密度也在逐渐加大,我的视力只能看出去十几米,已经看不清马队的全貌了。
我们丝毫不能耽搁,在沙暴中艰难的奔行,在滚滚黄沙中不知狂奔了多久,我发现四周的地形不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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