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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出教授办公室后,萌萌的心情大大放松了。
那份推荐资料和推荐信,都是慈森的标志,她没看推荐信里的内容,可以想见必然有那男人的笔墨。但这个推荐的流程她在留学前的咨询课上就了解过,申请一所大学,需要有导师的推荐信和相关资料,这些都是合乎规定的。向东辰是帮他们两准备了院长和导师的推荐信,若加上慈森集团及其创始人的推荐信,也是锦上添花,并没有违规,也不算走后门儿拉关系。
毕竟,这是在伦敦,不是在讲人情关系的帝国内部。伦敦大学在欧洲及全球的教学质量水平的排名,在招生的筛选上还是相当严格的,不可能为了一个东方学生就打破校纪。这一点,萌萌还是相信伦敦人应该比国内那两所开骂战的高等学府,在节操指数上要高那么一些。
而厉锦琛提交的那些资料,信息,并没有过份夸大的情况。当然,这在已经混成老人精的卡罗琳教授的火眼金睛里,也是逃不掉的。那些事实,的确是她自己亲手造就,没有做假。
现在,她可能松口气,堂堂正正,挺胸抬头,不用再有一丝心虚地做教授的门生了。
太棒了!
萌萌高兴得就像只出笼的小鸟儿,一路上蹦蹦跳跳,奔到了自己打工的地点,那足足的精气神儿,和能发光似的迷人笑容,似乎一下子让小食车的生意都好了起来。
忙完之后,天色已经麻麻黑。
大胡子老板马克西米尔一脸尴尬笑地拍了下萌萌的肩头,萌萌刚解下围裙,回头看老板的模样有些奇怪。
大胡子老板搔了搔头,搓着手,颇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娃娃,其实我早知道你。不过你千万别误会arsen,这都是我和我舅舅,就是海恩,一起商量想要帮帮你的。本来我还有些犹豫的,我们都很了解arsen的性子,但那天在超市里第一眼看到你时,我就下决心要帮你了。”
两人坐在小车店旁支起的遮阳伞下,谈起了心。
“娃娃,你不知道你这模样真是……唉,我一直怀疑你是否已经成年,你看起来这么娇小可爱,就像我婶婶家的小妮可,小妮可才十二岁。隔天你把身份证复印件给我,我才勉强相信。可是在咱们眼里,你还是个孩子,就像这春天的小草一样娇嫩需要人呵护疼爱保护的小东西。我们怎么能让你去那些随时可能出现揩油的混蛋的餐馆或酒吧里打工?!所以,把你收在身边看着,才能安心哪!”
对大胡子老板来说,是为了对自己和家人有着再造之恩的恩人报恩。没想到的是,这个看起来娇娇小小的丫头,和那位同样深藏不露的恩人一样,小小的身体里有着令人惊讶的充沛精力和迷人的智慧。
“没想到你的心算能力这么强,可帮了我不少忙呢!而且,你没发现,每次有你在前台帮忙时,来买东西的学生都多了很多。娃娃,你的笑容就像维娜斯女神一样,拥有神奇的吸引力。”
“老板,你别夸我了,人家哪能跟你们希腊神话里的美神相比啊!”
一席话说下来,换成萌萌姑娘不好意思得小脸通红。心里的又一个疙瘩,悄悄解了。
直到厉锦琛亲自来接人,这对忘年之交才结束了谈话。
临走时,马克西米尔还给厉锦琛打手式,说,“arsen,我已经坦白从宽了,接下来的就得看你自己了。”
“谢谢你,马克。这孩子调皮了点儿,让你费心了。”
萌萌立即叫一起来,“喂喂喂,人家可不是孩子了,人家哪有调皮啊!人家现在可是店里的顶梁柱呢,老板你说是不是?!”
马克西米尔抚着大胡子,哈哈大笑,连声称是。
厉锦琛看了眼萌萌,不置可否,也不接话,跟马克西米尔握了握手,又聊了几句投资理财的事。
很快,大胡子发现了一件事儿,“arsen,你怎么不回这小家伙的话,只打手式呢?”
正在插话的姑娘闻言一愣,厉锦琛淡淡地答道,“我犯了错,被罚一个月之内不能跟她说话。”
“啊?!”
大胡子老板诧异得不得了,最后看着小姑娘那别扭的直揪男人衣角的模样,再次豪爽大笑,拍着厉锦琛的肩膀,颇有些感同深受地说,“哥们儿,我很同情你。不过我必须得承认,你们东方人也非常浪漫,非常有情趣儿。好啦,我就不当电灯泡了,祝你们今晚过得愉快。”
说罢,还朝萌萌扔了一个非常暧昧有深意的眼神儿,窘得萌萌直往厉锦琛身后缩去。
厉锦琛看着姑娘熟悉的小动作,宛尔一笑,与老友道别。
后来,萌萌和游黛丽聊起这段恩怨时,这位胆小又缺乏主见的朋友却非常坚定地道出一个真相,“萌萌,你根本没必要为别人的帮忙而感到羞愧啊,除非你是混吃等死的二世祖。你那么努力,大家都是因为看到你的努力和认真才帮助你的,你自己才是一切的前题。
获得帮助的人那么多,也不是每个人都会成功。所以我们更应该珍惜别人给予的机会,感谢命运的恩赐。而不是小家子气地斤斤计较,应该着眼于将机会利益更大化,也许做好了,还能帮助更多的人,回馈朋友和社会,这不是很有意义吗?!若为此埋怨,这对于给自己机会的那些人,不也是很不公平吗?”
是呀,她竟然那么小心眼儿地,一直耿耿于怀,为此还对给予机会的那个人大发雷霆,觉得他干预了自己的生活,控制了自己的人生。
一件事情,有时候换一个角度来看,就是截然不同的一片天空了。
汽车上,依然是静静的,只有空调气流的声音。
萌萌心情起伏,又慢慢沉淀下来。她伸手打开了音乐,舒缓的钢琴曲,竟还是曾经他们两人都喜欢听的放松的音乐。
音乐声里,她鼓起勇气,说,“之前,对不起……今天我找了教授,老板也跟我解释了。都是我……错怪你了。”
厉锦琛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紧了紧,目光依然直视前方车流,眼神悄悄柔和。
见男人未答,她又继续说,“可是你还是食言了啊!好吧,我知道有些事情,不可预测,人也不可能完全控制自己的言行,我……我可以理解一点点了。”
说完,她迅速看去一眼。男人似乎仍是非常认真在开车,没有回应的样子。有点儿……让人失望。这会儿汽车已经驶进了他们租房的小区里,没多少车辆行人哎。
她又东拉西扯地说了一些,想要听男人说点儿什么,但对方始终沉默,直到下车。
怎么真变成闷葫芦了啊?!
萌萌郁闷地垮下小脸,没要男人开门,关门时用了点儿力气。看着朝她走来的男人一愣的样子,心里又升起一丝小小的快感,可是随即就在男人转身时,消失光光,又跌回谷底了。
“厉锦琛,人家都跟你认错了,你好歹也要有点儿表示啊!你这样子,什么意思嘛?喂喂喂,人家跟你说话,你不看着人家的眼睛,这不叫礼貌!”
萌萌一头冲到男人面前,横臂将人挡住,大有一副你不开口我就不放行的“拦路虎”架势。这让上上下下的老先生老太太们很是讶异,两人立即侧身让路,退到了一边。
厉锦琛继续打起了手式:我接受了。
萌萌叫,“喂,你还打什么手式啦!”
厉锦琛摊了摊手,一副有些无奈的模样。
萌萌大叫,“好啦好啦,我解除禁令,你可以说话了。”
厉锦琛手式语:不行,我已经失言多次。这次的承诺,我会努力坚持到底的,一个月而矣,应该不难。
萌萌愕然,“厉锦琛,你故意的是不是?”
厉锦琛神色变得慎重起来:萌萌,我只是希望我的信誉度能从你那里慢慢升回正指数。
萌萌纠结了,眉头揪起了,看着男人认真的模样,也不好反驳什么了。最后,厉锦琛拍拍她的肩头,表示不要想太多,顺其自然,先吃晚饭,复习功课。
可萌萌又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儿了,却说不出来,只能任厉锦琛拉回了他的屋子。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两人间的相处都是姑娘说个不停,男人偶时比划两下手式。虽然觉得有些不方便,但时间长了,姑娘倒也勉强适应了。
那时候,厉锦琛安抚姑娘:萌萌,你还小,有时候无法控制自己的言行很正常。你瞧,连我也一样。有些事情,只有经历过一段时间才会明白自己的底线。只是我希望,你在明白的时候不要太晚。因为,我的时间比你少了一些。
萌萌心里有些酸酸的,乖乖地点了点头。
想起了贺晋离开时说的话——他早就是你的了,你还怕什么!
……
有了厉锦琛这个全功能的生活后勤官,萌萌姑娘开足了马力补学分。
这里她拉下最多的几节课,正是那位金发女郎莉莉娜导师的课。也就是在她被“绑架”的那一周里,莉莉娜的课才全部排入课表中,每周都有六个学分,不幸的萌萌刚好把开课的这几个学分都拉下了。为了赶上进度,她不得不去蹭到别的班级上追上这漏掉的课程。
对于这一点补救办法,还是用一根火腿三明治从黄婷婷那里挖过来的。
“一个火腿三明治都要两个英磅,二十块人民币了啊!你这女人怎么越来越狮子大张口,漫天要价了啊!”萌萌可肉痛了。
“那有什么办法。一个愿打,一个小白痴愿挨呗!”黄婷婷双手抱胸,满脸市侩。
萌萌气哼哼地挥了下小拳头,“你别得意,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黄婷婷笑得很傲骄,“哟哟,我等着小花朵儿再次投奔姐姐的怀抱哦!”重得地咬下一大口三明治,可把萌萌气得跳脚。
女人间的友谊,也可以是从互相折磨受虐中发展起来的。
课堂上
“萌萌。姚。”
“有!”
老师们上课点名,全凭个人喜好,没有硬性规定。
“你不是这个学院的,怎么今天跑到这个班来上课?”
“报告莉莉娜老师,因为之前我家中发生意外,缺了一周您的课。正好他们班有您的课,我想赶紧补上这个学分,请您千万通融通融,帮忙帮忙,谢谢,非常感谢。”
萌萌早就把这腹稿打好了几遍,说得十分恳切,又将“意外”二字凝重了几分,让人以为她家发生了什么不好事情而生出同情心来。
“咳,好吧!你坐下认真听讲。”莉莉娜拧了下眉,不得不放了行。
萌萌松了口气地坐下,却不想突然股下一空,脚底打滑,“砰”地一声重重地跌坐在了地上。周围立即爆出一圈儿兴灾乐祸的笑声,她摔的姿势自是非常狼狈,四仰八叉,桌上的东西都扫落在身上,像个翻了个儿的乌龟似地还在原地打了一圈儿。
哦,该死的!
为嘛老外的教室不像帝国大学里的阶梯教室,要这么装逼地弄得古色古香,四壁都是名画壁雕,桌椅都是可移动的,一不小心就会被人暗算哪!
“嗨,小宝贝儿,需要帮忙吗?!”
旁边有一个黄皮肤男生调着不怀好意的笑,坐在椅子上,支着尖尖的下巴,朝萌萌放电。那口音听起来很怪,萌萌直觉这人多半不是同乡。
小鬼子国?还是棒子国的?
很快,就有人给了她答案。
男生旁边有女声响起,“耀司,你没瞧见人家都把最迷人的风光献给你了,你还犹豫什么?!”
最迷人的风光?!
萌萌立即夹拢双腿,她今天穿着仍是国内超流行的连裤包臀短裙,虽然有打底裤保险,可是瞧着那男人的目光都觉得仿佛自己被扒光了似的恶心。忍着后股疼痛撑起身,她立即朝女生方向狠瞪了一眼过去,同时有好心的同学还是上前帮忙把她扶了起来。
她也看清楚了说风凉话的女孩,十分眼熟。再一想那女孩造作的撩发动作,心中警铃大作:娘唉,真不是冤家不聚头啊。原来这女生竟然是当初在迎新晚会上,奚落过她的小鬼子女生,二人组。在那傲娇女身边的,正是被她摔过一伙的面粉墙。此时,面粉墙像是终于报复回来的样子,笑得那满面的粉都快要掉下来的样子,竟然能看到眼角的皱纹。
萌萌心中大恶!
“萌萌,你没事儿吧?”
“咦,萨姆,你怎么也在这儿?”
萨姆抚了下萌萌的后背,看到掌上的东西眉头就皱了下去,回头看了眼那娇笑得意的小鬼子女生,两女生立即闭上了嘴扭开了头,他不得不说,“萌萌,我看你还是先换身衣裳,这些糖水……”
萌萌也发现了屁股上的不对劲儿,抚了一把才发现是她们店里也有卖过的一种果汁,口感爽滑,难怪刚才她觉得脚下滑溜了一下,现在这东西粘在身上,的确是不怎么舒服。可是要去换衣服,这堂课肯定又泡汤了。
恰时,讲台上已经做好准备的莉莉娜并不关注这些学生间的分歧,这种事情在学校里时有发生,都必须由当事人自己去应付处理,这也是人生成长的课题之一。故而她并没有站出来为萌萌说什么话,并拍了拍讲台,示意两人尽快处理完,马上要开讲了。
萌萌见状,心下微紧,随即把心一横,咬道道,“唉,你有卫生巾吗?我用用!”
最后,这堂课是在萌萌忍着浑身不适,硬是挺过了两堂课,顺利拿到了两个学分。要起身时,都感觉她的腰都快坐断了,屁屁上发出嘶啦一声响,害得她不得不又坐回去,于是那种粘腻浓稠的感觉又回来,屁屁整个儿都凉透了,虽然下面垫了厚厚一层的白色卫生纸垫子,全变成了褐沉沉的颜色,看起来脏兮兮的,还散发着一股古怪的味道。
在萨姆的帮助下,她终于站起来了,可惜被糖水粘在屁屁上的那些卫生纸也取不下来了。周围传来不少人没心没肺的嘲笑,特别是那两女一男三个小鬼子,可让萌萌狠狠瞪了一眼又一眼。
没想到,那个豆芽儿面粉墙女孩还一脸理所当然地说,“我们武士道精神,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咱们算扯平了!”
萌萌先是一愣,瞬间恶心到了极点,“放屁!什么你们的武士道精神,那是我们的汉语成语好不好!你们这些无耻的小鬼子,跟小棒子一样,偷别人的东西说成自己的,不要脸,呸呸呸!”
眼见着两方又要吵起来,萨姆急忙把姑娘拉走了。毕竟姑娘这脏裤子的形象实在不怎么有底气,再吵下去也不可能让对方赔偿,只会惹来更多围观看笑话的观众罢了。
被拉到角落里时,萌萌可愤愤不平了。一个劲儿地跟萨姆数落小鬼子的劣行劣迹,迅速将这次捉弄事件上升到了一个国际化的民族主义高度,握着小拳头,发誓回头一定要在精神上、肉体上,给那丫的小鬼子男女双重排骨吃。
萨姆看着女孩精气神儿十足的模样,无奈又好笑。
“至少还有两堂课,得跟他们狭路相逢。姐还有机会!哦,萨姆,今天真谢谢你……嘻,你的卫生纸。唉,今晚回去得费点儿功夫好好洗我的裤子了。这可是我婆婆送给我的今年新款呢!”
和长辈们道别时,虽然婆婆大人脸色还不好,但是托公公送出的礼物,都是今年春夏的新款服饰,萌萌可宝贝了。
恰时,厉锦琛打电话过来接人,萌萌拿书包挡着屁屁就要跟萨姆道别。
萨姆看着那走来的高大英俊男人,眼神微沉,急忙拉住了萌萌的手,语气认真问,“娃娃,我很认真地问你,你真的已经结婚了?”
萌萌眨眨眼,有些不解,却还是回道,“嗯,我结婚了。只不过,我正在跟,跟他闹别扭。有些问题还没完全解决……”
“那之前你请假那些天,都是……”
“嗯。我都,跟他在一起。”
厉锦琛走过来时,目光锐利地扫过了男孩握着女孩的手,却未有任何动作。
萌萌立即脱开萨姆的手,厉锦琛伸手接过了萌萌的书包,目光立即落在了姑娘那污糟糟的屁股上,眉心就皱了起来。
萌萌立即避重就轻地解释说是自己不小心弄脏的,挽着男人的手臂,跟萨姆道了拜拜,就托着人急急地往汽车方向去了。
阿拉伯大帅哥看着一蹦一跳走远的女孩,深邃的蓝眸中滑过一抹沉沉的失落。
等到汽车开远,萨姆突然回头朝一旁的一颗大树后看去,眉目深皱,轻喝道,“你还要在那里藏多久?游黛丽!”
这一喝吧,树后果然慢慢蹭出一个垂着脑袋的女孩。
“萨姆,我不是故意要偷听你们说话的,刚才我本来想跟你和萌萌打招呼的,谁知道……”
萨姆抚额,这真是一团乱。
……
晚上
萌萌翘着一双小白腿儿,在男人的大床上玩平板。
一边吃着床头边准备的小零嘴儿,一边跟房里不知忙碌着什么的男人吹牛,一心三用,不亦乐乎。
“厉锦琛,最近那个小鬼子国又在搞小动作了,你说为啥咱们兵强马壮的,不直接开过去把他们扫平了呢?反正,五千年前他们也是从咱们内陆逃过去的小鬼子!”
“啊,真不明白那些屌丝恶心男都是些什么审美水平?!竟然喜欢面粉脸女人,也不怕把面粉都拌落在他们身上,给呛死?!”
拖地声,厨房里的锅碗声,就是没有人声的回应。
姑娘有些无聊地抬头,看着男人身影,放声叫起来,“厉大boss,你有没有听人家说啦!啊,对了,慈森有没有在小鬼子国有投资呢?”
厉锦琛停下手上的活儿,终于是投来了一抹“这是废话”的眼神,然后又低头继续打扫房间。呃,离开了机械人,家里又多了一吃爱零嘴儿的小仓鼠,家庭卫生必须自己打扫了,不然要不了一个月估计就会有讨厌的小强兄、小满兄光顾小窝儿。刚巧,国外的杀虫剂效率真心太环保,实在没啥杀伤力。
得了一个眼神儿,姑娘又活过来了,“哎呀,boss,你这样子太不爱国了啦!我们要抵制鬼产品啦!”
瞬间化身为果果的民粹主义小卫士,高举反鬼子大旗,在男人的大床上比手划脚,正气凛然。
“小鬼子偷我们的陶瓷,说他们才是发明家;偷我们的文化,今天我可亲耳听到,什么武士道精神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是他们祖宗传下来的,啊呸呸呸,太不要脸了。这么不要脸的民族和国家,根本没资格生存!”
姑娘和所有的小愤青们一样,满身正气啊!
结果,厉锦琛只淡淡地瞄了她一眼,又回身去擦厨房了。
那一眼,仿佛在说:只有小白才会赞同用这种杀敌一百自损八千的方法瞎折腾。
小白是谁?
瞬间,小白姑娘不爽了,跳下床,趿拉着男人的大拖鞋,冲到厨房里,攥着男人衣角嚷嚷起来,“厉锦琛,你说话啦!你这样子,根本不是在信守承诺,存心折磨人家,你故意的!我讨厌!”
看着又嘟嘴,又跺脚,又耍赖,又皱脸的姑娘,厉锦琛沉沉地叹了口气儿。
终于开口了,“萌萌,我是个人,不是机械人。”
不是按一个“开”就出声儿工作,再按一下“关”就彻底息声儿。
此话一出,气氛瞬间下降到冰点儿。
姑娘眨了眨眼儿,手慢慢放开了男人的衣角,退后一步,脸色变得有些白,贝齿不自觉地咬着唇,慢慢转过身,坐回大床,静悄悄地瞪着还在不断闪动消息的平板电脑,陷入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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