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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74高地
此时,黑、红两军的最高指挥人员全聚到了山坡脚下。
当然,黑军这边的最高指挥官总司令已经埋在那大坑下不知什么地方了,双方的工兵部队正全力抢救中,当前黑军这方做主的便只有那位李将军了。
李将军很恼火,因为他本是想借机立个大功的,哪知竟然把自家总司令给“坑”了。要是没把总司令和总参谋班子救出来,他这个将军就真的当到头儿了。
所以对于红军派来联系了解情况的官员,也是一副爱理不理,有气发气儿的态度。
另一面,红军这方也并不太平。
红军总司令针对此次事件中,唯一失踪的己方人员,也十分奇异,正在询问情况。
于是做为姚爸爸的直属上司,即那位后勤组织部的班长,首当其冲成了被询问人。这心里许是有鬼,连个正眼儿也不敢抬,回话也回得有些哆嗦结巴。
“这个……姚同志本来就是负责采集的,他,他也说过他自己在军校里的科研项目也需要一手的战场数据资料。我,我们组织纪律要求虽然严格,可也不会打压同志们的自我成长要求啊!所以,姚同志想要往最危险的第一线去,做为他的直属领导,我也事行劝说过的。但姚同志非常坚决……”
“你胡说八道。”
一声怒吼立即从后方蹦来,紧跟着贺英琦就冲了上来。他们旋风小队这次没有担任侦察先锋的职责,被总司令派去了另一个战线做战,成绩也非常好。只不过作战结束之后,立即就接到了厉锦琛发来的紧急信息,赶到这里竟然听说黑军总司令部被埋了,姚爸爸也跟着一起失踪了,也许已经意外阵亡了。
这会儿听到那讨厌的班长的自圆其说,胡说乱说,就气不打一片来。
他冲上前,抓着那班长就一阵猛晃,大吼,“之前我爸调姚叔过来,只是为了方便他观察战场,做现场记录。可是你倒好,刚到第一天就把人当年轻壮小伙儿地使唤,隔天又把人往前线上支,要不是我哥……我叔命大,早就被演习的炮弹给灭了。他一个后勤,浑身的伤比我们前线冲峰的人还多,难道不是你这个直属上司的过失嘛!你还敢狡辨,你分明就是故意要害姚叔死。”
得,这最后一句话,可震得在场所有人都是一愣。
红军总司令的目光一下黯了下去。
“英琦,现在大家正在找人,你就说什么死不死的,多不吉利。”卫燎立即冲上前将贺英琦攥了下来,教及时赶到的温泽给拦住了。
他上前行了个军礼,才道,“班长同志,你说你是按命令行事,那么安排姚爸在此采集数据也不是你单方面决定的。这个责任,当然不该由你一人承担。那么,你可以把命令的备份记录档案拿出来吗?也方便总司令对事故责任的处罚做出正确判断。咱们军队,绝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也不会潜心放任何一下破坏组织内部团结的异心份子。总司令,您觉得呢?”
总司令目光一挑,看了卫燎一眼,又看了那方还在拉拉扯扯一脸不忿的贺英琦和温泽,沉吟片刻后,抬手示意那班长给出证据。
这班长当然不敢供出自己背后的主使者,但心里也很清楚,现在被卫五营长和旋风小队的人当着众人的面在总司令面前提出来,事情就不可能善了的了。必须要有人为那个老家伙的死,负责,背黑祸。
班长的目光不自觉地朝一个方向瞄去,可他又不敢真的瞄上去。
这个微小的动作,立即收在了某些人的眼里。
贺英琦又蹦了进来,叫道,“对,把演习记录拿出来。所有命令都有记录的,你收到的是谁给你的命令,别想毁灭证据,要是真毁了的话就说明你根本心里有鬼,存心陷害姚叔!”
班长一听就急了,“我,我今儿演习才认识他,都没三天,我为什么要陷害他啊!我跟姚同志又无仇无怨的,贺副队长你不要血口喷人,实际问题要找实际证据的好不好。这根本就是个意外,谁也不想发生这种事情的。我做为姚同志的班长,当然负有责任,我愿意接受组织的任何处罚。”
不得不说,班长那一番挣扎之后做出的这番“认错”的决定,确有几分高明之处。一方面,主动先认错就可以在心理上博取一些同情分;二方面,他并没有充分的害人动机;三方面,事后证据拿出来了,问责就会自然地过渡到另一个层面的相关人事那里,对于他效力的人来说,他也做到了没有泄密的忠心。
温泽冷哼一声,“既然是意外,那么,到底是谁造成了这次意外的巧性错误呢?这个命令,到底是谁下的?”
现场突然陷入一片诡异的寂静,众人的目光都变了几变。
卫燎接道,“这个责任可不小,班长你可要想清楚了。现在黑军司令和他们的主要参谋人员都埋在了下面,还有我们自己的人。这可不是一般的意外,这可以说是一次重大的失误!”
班长被这咄咄逼人的两道质问,逼得眼神又直闪,满头的大汗浸湿了整张背。
总司令的目光也淡淡地扫过了在场一些人,有的人立即回避,有的人悄悄往后缩,他心中已经了解大半。
正待总司令要发话,做最后载决时,一个人突然站了出来。
“报告总司令,发出那条命令的人是我。因为我自己疏忽大意,把长官写的命令内容看错了。本来应该是派姚同志到22—14高地,却看成了22—74高地。才造成了这次严重的意外,我愿意对此事负责,接受组织的惩罚。”
站出来的只是一个负责传达命令的通讯兵,年纪很轻,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模样周正,眼神亮而直,让人一眼看来不像是耍什么阴谋诡计的,倒更像是真的因为情况混乱中出了过失。
温泽等人看着通讯兵,通讯兵倒是一副敢作敢当的模样,目光毫不掩饰地直视过去。贺英琦气得咬牙,却还是被温泽和卫燎给拦住了,心里却在暗骂:特么的,装孙子啊!
……
话说矿区这方。
厉锦琛刚刚赶到时,也惊奇地发现矿区距离演习意外的那个坡地似乎十分近。在电脑上一看那立体地形图,手指一旋,发现竟然是一个山前、一个山后的位置。这其中的联系,立即让他想到了许多。
由于他率先到达的是矿洞口,正好碰到几个亲卫兵正跟当地的工人争执,场面有些混乱,甚至失控。他听清了双方争执的主题,亲卫兵要搬救兵来救被压在下面的公主,而工人们却有本地利益的考虑,不愿意让外来人员随意动他们的地盘。双方语言又有些不通畅,更是有些火花四溅的味道。
在将要开火时,厉锦琛及时介入,以当地的官方语言喝止了工人们的暴动。同时,亲卫兵们看到自家姑爷竟然出现在此,也是精神大振,忙把前后发生的事情一一尽叙,表示要立即通知国内派援救人员前来。
要知道这矿难事件可是非常严重的,一个搞不好,就可能再也出不来了。里面埋着的可是他们亚特帝国神奇的公主殿下,亲卫兵们的忠诚让他们根本不想再等下去了。此时说争分夺秒也不为过了!
厉锦琛却知道当前绝不可争躁,毕竟这是在别的国家,而且还是个没啥章法的边境地带,稍有不甚,交涉不好,惹出什么大乱子,就麻烦了。遂安抚了亲卫兵们,就想到先找到五叔,调动当地可利用的资源。当然,他还有更多的考量,暂时是无法全盘托出的。
“我比你们任何一个人都更想救出自己的妻子,我孩子的妈妈。所以现在,你们的一切行动必须听从指挥,明白吗?”
厉锦琛一声沉喝,让仍有些摇摆不定的亲卫兵们都被他严厉、阴沉更强悍霸气的气场给震撼住,不得不低下头乖乖听令了。
于是,厉锦琛才带着一个亲卫兵,和工头推荐的一个引路人,找到了汪德海那里,刚好救了五叔,又把汪德海的势力给解决了,把办事处所有能用得上的机械工具都带上到了坍塌的矿洞前。接着,就是该怎么实施挖掘援救工作。
可惜,在场的管理人员都没有实施过这种大型营救工作,其中经验最丰富的工头都表示以往他们遇到这种事情,只有里面的人认载了,让公司多赔偿些钱。
这时候有一位赵氏集团自己的现场管理技术人员,表示,“厉先生,我知道一些援救方法。但是都需要更多的工具以及人员力量,以往集团矿地发生这种事情,集团都有专门的应急救援队负责,救援队里有董事长从国外引入的一套非常先进的援救设备,营救成功率也比较高。”
说来说去,他们还得找专业的矿难营救团队来负责这件事。
厉锦琛当即立断,就给赵大志的父亲赵平贵打了电话,然而手却在要拔时被突然冲出来的五叔给拦住了,五叔压低了声儿地质问厉锦琛要做什么,就被厉锦琛一把挥开了。
厉锦琛神色俱戾地道,“赵先生,现在埋在里面的不仅有我的妻子,还有你的亲侄子,难道人命还没有金钱重要吗?!还是你以为,整个矿都已经毁成这个样子,你还能让纸包得住火了?”
五叔的脸色已经一片惨白,唇嘴抖了抖,“厉,厉先生,要是赵氏集团走私毒品和军火的事被抖落出去,我们赵氏上下百口人的生计就没了呀!连大志他父母都可能吃上大官司,集团上下上万员工难道不是命吗?”
厉锦琛却只是冷笑,到这时候就拿集团上下的员工生计说事儿了,早前隐瞒不报还想从中牟利时怎么没想到别人,把自家大侄子骗到金三角来教训一顿好给其他人腾出挖空公司机会时,怎么就没想到会有今天?!
道,“就算毒口和军火的事情可以被隐瞒下去,你以为把堂堂亚特公主埋在下面这样的新闻,可以让你们赵钉集团幸免于难吗?!”
“什,什么公主?!你在说什么?”五叔听得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儿没站稳还是被旁边的亲卫兵给提了一把。
厉锦琛的目光朝旁边调了一下,“你不会听不出来这些人说的都是亚特话,我的妻子姚萌萌,就是亚特帝国的希希亚特公主。这则新闻你要是没听过,那么我现在告诉你,你该知道今天的事情有多严重!要是不让赵平贵调专业营救队员,尽快救出人的话,那么此事传到亚特帝国皇帝皇后耳中,必然会引起更大的国际舆论,到时候还不知有多少国家的驻外记者会跑到这里来。你更应该明白,现在的记者,可不好惹!”
一把挥开中年人的手,厉锦琛的电话已经拔了出去。
当然他也可以不花功夫跟这中年人废话,可是想到妻子来此的目的,他也不想跟赵家人交恶。
很快,赵平贵那边也没可能再躲起来当太上皇,必须站出来为儿子收拾烂摊子,主持大局。
从赵平贵协调海关将援救工具运到矿地,至少也是隔天的事情了。厉锦琛将事情安排了一下,仍是把矿地上的调度和对当地工人的协调工作,交给了五叔,便立即奔赴姚爸爸所在的地方。
他要争分夺秒的便是,在亚特帝国派人来之前,将整个大局都掌握在自己手中。此时还没人有他想得更多,若是让皇帝知道了此事,势必要将害女儿遇险的人都揪出来,到时候赵氏集团的丑事儿就必然会爆光。
所以,赵平贵亲自出马负责营救事宜,才是他第一时间到矿藏的主要目标。
于是在去22—74高地时,厉锦琛想了又想,与其让亲卫兵们背着他打电话报告,不如自己先打吧!故而,这个电话先落到了皇太子亚德尼斯那方。亚德尼斯听罢,当然没少削厉锦琛,但也在第一时间拦住了上报给父亲母亲的消息派,并且立即借口安排了秘密出国。想想啊,人家哥哥也有好久没见着妹妹了,当然得第一时间飞来救妹妹了。
……
厉锦琛回到22—74高地时,时已近黄昏。
他特地换了一身装束,看起来就像突闻妻子遇险而急急从写字楼里奔来的成功人士,发丝微乱,领扣尽解,风尘仆仆,一脸忧色的样子。除非知情人,连总司令看到来人时,也猜不到之前这人早就潜伏大演习部队中,还给易振海的部队弄了些不小的麻烦,让二营走歪了路线,没能及时跟六营汇和,晚了一刻才到达指定地点,成为全军的一个大笑话儿,还被冠上了“迷途的二流子”丑名。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厉锦琛一到场后,就悄悄跟总司令透露了一个消息。
“司令,我的妻子也被埋在地下了。我刚才正时从她遇难的矿地赶过来的,只是很奇巧的是,黑军司令和我岳父一起消失的这片山林,正好是这个矿业集团租用的是同一个山体的前山和后山。所以,根据你们所说的情况,我推测他们也许爆炸和震动引起了山体内部矿洞的坍塌,从而导致黑军司令和我岳父他们落进了矿道中。根据矿藏上的老专家说,这座矿脉山体里,前后半个多世纪,早就挖了很多矿道了。”
厉锦琛来时,还带上了那位矿地老技术管理员做现场说明。彼时跟现场正在施工的工兵负责人一商量,情况果如厉锦琛所言。
正在这时,黑军那方传来了争执的响动,突然就有一个黑军的士兵跑来说他们的赫将军有事相告。
红军司令立即上前交流,但却被一列士兵挡住了。当场就起了冲突,甚至还比了枪口。
最后还是赫将军自己走了出来,在双方枪口前大声喝斥,众人才放下了将。
赫将军是一位相当年轻的将军,他向红军司令行了个礼,道出,“总司令,据我方了解,我们这边的李将军之前主动向我们总司令献策说走这条路,并且已经打通关系安排好了一切。我有理由推测,李将军早前就已经跟矿藏主人联系好了租用这里做过山道。这里本就是边界区域,而且还涉及到当地矿业主的私人财才安排,这是我们做得不好,在此向贵邦表示诚挚的歉意。为此,我已经请示了总统阁下,表示若贵邦需要,我们会全力配合贵邦,共同组织营救下方的同志。”
这话一说完,那位李将军的脸色已经菜到不行了。
这时候,听到情况的人不免又生出新的疑问。
怎么这一炸,不仅把黑军司令和参谋部都埋在下面了,还顺带了一个红军小采集员,更奇怪的是竟然还惊动到了山体另一面正在勘察矿地情况的公主一行人。这样的巧合,会不会太怪异了点儿?其中,还藏着什么阴谋和不为人知的事情吗?
厉锦琛目光,隔着人群,淡淡地瞥向了易振海的方向。那时候,易振海的副官正在做演习汇报,因听说自己的两个营竟然迷路的迷路,迟到的迟到,纵使最后演习的目标都达到了,可却传说成了全军的一个笑柄,怎么不令他气结。
正所谓此一时彼一时也,没到最后谁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笑到最后。
深夜,山坡上被探照灯照得雪亮一下。
经过小半天的挖掘,众人果然挖到了一个留有人迹的石坳子,再往下挖时,果然发现了矿洞的痕迹,然而洞口太深。赵家来的技术人员看情况及时停止了深挖掘,表示缺乏更精准的探测仪器,要是再深挖下去害怕会又动摇到年久的老矿洞而造成新的坍塌,很可能会让还存活其中的人遭到危险,而暂时叫停。
那时候,总司令在大帐中听取演习的总结报告,自然是有人欢喜有人仇的。
“老易,你的二营和六营是怎么回事儿?怎么会迷了路,还没按时到会合地点?这个失误可不简单,你有没有什么要说明的?”
总司令听到这段战报时,眉头紧锁了起来,看向易振海的目光也深晦不明。
易振海心头暗骂着,面上却不得不寻找适合的托辞,为自己和下属的失利寻找更好的理由和说明。
恰时,一个勤务兵叫“报告”直了大帐,便附于总司令耳边低语了几句。一下子,总司令的表情又是大变一场。随即,会议暂时叫停,总司令急急出了帐子,迎向了前方一群人。
那里,厉锦琛可谓首当其冲,他正跟一个同样高大俊伟的男子站在一起,两方脸色都不太好地交流着什么。
总司令走近时,便一眼认出了新来的年轻人不是别人,正是亚特的皇太子殿下亚德尼斯。不由心下也是微微一怔,没想到皇太子这么快就赶到了事故现场,传说中亚特皇室对于那位失踪多年的家人,可是相当的爱护呵疼,而今亲眼一见,的确名不虚传了。
一国皇太子突然架到,阵地上的气氛也变了。
厉锦琛给两人做了介绍,亚德尼斯握手表示敬意后,口气却并没那么多敬意,说道,“总司令,我妹妹和我妹妹的养父竟然都埋在一个坑里了,我不知道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但不管怎样,希望总司令能理解我这个做哥哥的心情,若是不能将妹妹安全救出,我们一家人从此都无法安眠,亚特的人民也会为这一日痛哭。”
顿时,总司令真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的就背上了这么重的担子。这演习他打了不知多少场了,还从来没像这一次这般,闹出这么多问题的。不过一个空中打击,自己这方明明没啥大损失,就失踪了一个人员,可为啥到最后事情全摊他们身上了?!
为免造成严重的国际争端,为了安抚友邦的心情,为了能更快地救出友军领导班子和自家那位挺无辜的信息采集员,呃……还是公主的养父,怎么他的部队上来了这么个大人物,他到现在才知道呢?
总司令有些气恼地把卫燎叫到面前,“你之前怎么不早说,那个姚同志是公主殿下的养父啊!”
说起来还真有些后悔,之前为了处理好部门之间的关系,他没有同意卫燎将参谋部下的人调过去使,因为参谋部的人也不喜欢有人随便抢他们的人。当时他也没深想,双方都在争一个名不见经转的中年教师,到底有什么内幕。
卫燎也抠着脑门儿,“总司令,冤枉啊,我只觉得姚老哥的分析和地图识别能力非常靠谱儿,留在后勤处做采集什么的工作实在太屈才,就想您网开一面把人调给我使。哪会打探别人家的私事儿啊!再说了,在咱们部队讲的是军事素质,从来不看关系办事的。我就算真知道了,也不会提这种事儿,那不是让咱自己掉份儿嘛,再说了,我也真不知道啊!”
总司令顿时有种有甘说不出的郁闷啊,要是自家的情面当然不会看,可问题是这养父不是自家的,而是亚特这样的大帝国的皇亲国戚啊!
……
不得不说,官僚主义在任何朝代年代都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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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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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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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哟——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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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男人想干嘛,讨厌!
“听着,叫韩——希——宸!”
这男人,疯了!
(想知道宝宝叫的什么,请看正文第25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