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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媗在酒店里,刚刚洗完澡,便听到有人敲门。
她披着浴袍,棕褐色的长卷发还湿漉漉的滴着水,一手拿着毛巾擦头发,遥遥的对着门口问:“谁啊?”
她以为是客房服务,然后半天没声音。段媗沉默了片刻,嘀咕道:“不会是做夜间服务的吧?”
她曾经在外出差的时候,晚上在房间里,有人从门缝里往里塞小名片。不过,这家酒店的管理一直都做得比较好,应该不会让这种发小名片的人进来吧?
段媗没去开门,过了几分钟,门又响了。依旧是敲三下,不轻不重,不急不缓。
段媗动作一顿,手里还拿着毛巾,走到门边,从猫眼里往外看。
门外站的果然是她所想的那个人,盛崇穿着件乌压压的黑衬衫,墨玉般的碎发,苍白的脸色,乍一看上去像一只拍打着翅膀邪气凛然的大蝙蝠。
就在段媗发呆的片刻,门外的人说话了。
他似乎很肯定段媗就站在门边,在门上敲了几下,然后声音隔着一道厚厚的门板,清晰的传到她耳朵里。
“段媗,我不能站太久,腿会很疼。”
他话音刚落,段媗就开门了。
盛崇脸上阴郁的表情褪去了些许,冲她露出了一个笑容,然后将门推开了一点儿,驾着拐杖进了门。
等到段媗回过神来,盛崇已经坐在了她的大床上,拐杖被他扔到一边。
他坐在床上,朝她张开双臂,温柔道:“宝贝,过来,让我抱抱你。”
段媗眼光复杂的看着他,在她还在因为前世的事情纠结的时候,盛崇似乎比她更放得开。他完全就将前世的事情抛诸脑后,除了脾气变得有些暴躁,心眼儿更小,更注重外表更自恋更挑剔之外,似乎与什么都没有想起来的时候,没什么不一样。
“过来么。”盛崇声音黯哑性感,脸上是温柔的笑,一双桃花眼波光潋滟,如果没有那只还打着石膏的腿煞风景,大概真的是一副颇具诱惑力的情景。
段媗朝他走近了几步,等到离他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盛崇向前倾着身子,将她勾到怀里,将她按在自己没受伤的那边大腿上坐着,双手搂着她的腰,拥抱的姿态显得很依恋。
“早上去接你的时候,你不肯跟我回来,我觉得很伤心。”盛崇声音很低,就像他真的受了什么委屈似得。
段媗摸了摸他的脸,刚刚隔得距离远,她看得不如现在清晰。现在近距离一看,他脸色确实不太好,眼下有着淡淡的青黑,可能是昨晚没睡好。
盛崇对段媗再熟悉不过,现在看着她的眼睛,哪里会看不出来她的态度松动?他心中一喜,眼中划过一丝得意。段媗确实是吃软不吃硬,他之前果然是太傻了,才会跟她硬碰硬,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呢?
其实,他对段媗的娘家那么不客气,不仅是因为段家之前让他丢了脸面,更多的是因为不喜欢段媗对他们太过维护。她明明是他的妻子,应该跟他更亲近才对,为什么要为了别的人跟他争论呢?
段媗看着他漂亮的桃花眼,悠悠的叹了口气,她将头靠在他肩膀上,淡淡道:“我现在都不知道,你说的话,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了。”
盛崇眉头一皱,微微提高了音量,不可置信的问:“我在你眼里,难道是个言而无信的男人吗?”
段媗喉头一梗,盛崇确实重诺,他答应她的事情,很少有反悔的。只是,她指的信任,并非是承诺,而是他的心。
她伸手,慢慢的将他的领带拉开,一颗一颗的解开他衬衫的纽扣,直到露出他那溢满荷尔蒙的胸膛。她将手按在他结实的左胸,手掌下的肌肉柔韧又结实,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动,平稳又强健。
“我不相信的,是这颗心,我不知道它对我,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也不知道,你现在说的话,到底是真心想要哄我,还是因为系统的要求。如果有一天,你脑海中的那个东西,让你跟我分手,你会怎么做呢?”
盛崇被她语气中的凝重激得心头一紧,他一手勾着她的细腰,另一只手伸出两个手指,捏着她尖尖的下巴,桃花眼凝视着她,眼神有些阴郁:“你就因为这种事情,晾了我整整一天一夜?”
虽然那天晚上吵架的时候,段媗也有在情急之下,说出系统之类的傻话来,但是盛崇并没有将之放在心上。在一起这样长的时间,就算他前世,心里是有一些阴暗的想法,但是今生今世,他对她难道还不够好吗?在卧室里头,她就是拿脚踩他的脸,他都不会跟她计较,到了这个程度,她竟然还怀疑他的真心。
“傻姑娘,你长点儿心吧!”盛崇将人搂紧了一点儿,两人四目相对,他的声音直勾勾的传到她耳朵里:“我像是委屈自己的人吗?如果真的一点儿感觉都没有,我就算是不得不娶你,也有的是别的办法。”
“你什么意思?”段媗心头火气,略带威胁的在他胸前戳了几下,尖尖的指甲戳在他胸前那星点的嫩肉上,又疼又刺激:“你还敢背着我有别的女人?”
盛崇一把按住了她的手,将那只漂亮的手从自己衣服里头拉出来,握在自己手里:“我哪里敢啊?我这无缘无故的,都能招来你一顿折磨,说发脾气就发脾气,也不管我腿上还有伤,就把我一个人晾在家里。我要是还敢在外头找别的女人,你岂不是要把我给千刀万剐了?”
他这话说得俏皮又认真,到让段媗忍不住笑了出来,她挪动了一下位置,刚刚松弛的脸色又僵硬了起来。
她将人推到一边:“流氓,你怎么在哪里都起反应啊!”
盛崇冷不丁被她推倒在床上,顿时哭笑,依旧腆着脸过去拉她的手:“宝贝儿,我都憋了快一个月来了,你都给我脱衣服了,我要是没反应才不正常啊。”
说着话,他将段媗慢慢的又拖回床上,温柔的压在身下,握着她的手,脸上的表情露骨而渴望:“宝贝儿,医生说二十八天以后,就可以嘿咻了……”
他一边说话,一边捏着她的手往下带,想干什么不言而喻。
段媗心里算了一下,今天,是第三十一天,如果不是吵了这场架,或许他早两天就会想要尝尝肉味了。
段媗被盛崇温柔的撩拨了半天,心里也有了些想法,虽然气还没完全消,然而欲念起来的时候,其他事情,早就被扔到脑后了,哪里还顾得上?
然而亲着亲着,盛崇却没动静了,段媗睁开眼睛,迷茫的看着他。
盛崇喘着粗气,用力搂着她翻了个身,让她压在他身上:“老婆,我小腿不能用力,只能劳你主动一点儿了。”
——(此处省略一千六百字)——
盛崇喘了片刻,回过神来,才想起自己刚刚做了什么,赶忙坐起来,体贴的为段媗拍了拍背。
段媗回头,目带愤怒的瞪着他。
盛崇连忙将床头那杯水端给段媗,段媗接过水,结果喝也不是,吐也没地方吐,便端着杯子去了浴室。
一直到进了洗手间,段媗才意识到刚刚盛崇给干了什么,顿时脸上飞起一片潮红。虽然以前也不是没被盛崇缠着做过这种事,但是到快到的时候,她都会用手,还从来没有直接面对过这种事情。
段媗在卫生间里脸红,盛崇躺在床上也纠结不已。
刚刚还没到正餐,就已经结束了,刺痛了他身为男人的那颗敏感的自尊心。然而,刚刚视觉加触觉的刺激是在是太过强烈,他又已经有一个月未曾做过那档子事儿,一激动便没忍得住,然而,略有些快,他还是觉得丢脸。
段媗在卫生间里呆了大半个小时才出来,结果一出来,就看到盛崇眼泛绿光的看着她。
结果,段媗被一门心思想要展现雄风的盛三少给折腾了大半个晚上。更让她要命的是,盛崇保持着惊人的精力的同时,小腿又偏偏不能用力气,折腾到最后,她只觉得腰酸腿痛,第二天彻底爬不起来。
第二天早上,手机闹钟响的时候,段媗沉浸在睡梦之中,下意识的将头往盛崇怀里拱了拱。
盛崇被她给拱醒了,迷蒙的睁开眼睛,将人往自己这边搂了搂,然后伸长到了手,在段媗那侧的床头柜上摸到了她的手机,将闹钟给关掉了。就在他准备继续睡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些什么,于是又睁开了一只眼睛,将手机重新摸回来,输入锁屏密码——他的生日——他改的,然后将设备中闹钟那一栏打开,果然看到里头还有四个闹钟处于待机状态,每隔十分钟就会响起一个。
盛崇头上滑下几根黑线,然后将段媗所有的闹钟都关了,又十分周到的给包雨诗发了个信息,然后将手机关机,扔到了一边。酒店里的遮光窗帘被拉得严严实实,整个房间里,除了淡蓝色的壁灯,没有丝毫的光。而在雪白的大床上,面容俊美的男人将妖娆的女人搂在怀里,姿态极为依恋,像是交颈而眠的鸳鸯。
两人这一觉睡得极为香甜,等到段媗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身上有一种因为睡了太久而产生的疲惫感。她浑身酸痛,连同嘴巴都觉得有些酸,迷迷糊糊的想要喝水。
因为刚刚睡醒来,她还未曾清醒,习惯性的推了躺在她身边的盛崇一把:“我要喝水……”
盛崇无奈的看着她,从床上爬起来,将扔在床脚的拐杖给捡起来,然后去给她倒了杯水,自己用嘴给她哺过去。
段暄喝完水,一转头又睡着了,这一觉就睡到了下午,等她睡醒之后,只觉得神清气爽。等到理智回笼,她疑惑的想为什么闹钟还没响。然后,她在床上摸了半天,摸到了盛崇的手表,看了一眼时间,险些没厥过去,现在已经是下午一点了!她从昨晚四点,一直睡到下午一点,睡了整整九个小时。这并没什么,问题是她直接把上午的班给翘掉了。
盛崇被她的动作给折腾了起来,一睁眼就看到段媗直勾勾的盯着他,于是凑上去亲了她一口。
“早安,亲爱啊。”他的声音有着睡醒后特有的低哑,显得十分性感。
段媗此时已经明白,木已成舟,再后悔也没用。
于是,她小心的攀在盛崇身上,去他那头的床土柜上拿了自己的手机,等她开机一看,她定的那几个闹钟,果然都被盛崇给取消掉了。不仅如此,他还给包雨诗发了条短讯:【段媗还没醒,今天的工作往后推。】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格外的意味深长。是什么样的辛苦,会让老板的男友,在早上八点给她的秘书发信息,说吧工作全部往后挪呢?
段媗觉得压根就是丢脸丢到了太平洋,将手机扔到一边,用枕头埋住了头。
盛崇在这样的早晨,向来都是很温柔很有耐性的。
性生活不和谐,会让人变得暴躁,这话确实没错。
盛崇将段媗从枕头下头挖出来,问道:“一大早,就这副样子,怎么了?害羞了?”
段媗将短讯调出来,摆到他眼前,嘟囔道:“什么一大早,吃中饭的时间都已经过了。你看看你干的好事,简直丢死人了。”
盛崇的视线从手机屏幕上一扫而过,语气轻描淡写:“这有什么丢人的?咱们的事情,还有谁不知道不成?”
他的态度太过坦然,到让段媗一时间哽住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盛崇看着她嘟着嘴不做声的样子,又将她搂到怀里来,淡淡道:“你啊,就是太害羞了。”
段媗被裹在他的臂弯里,脸正对这他的咯吱窝,忍不住上手去扯了一把他的腋毛:“那是你脸皮太厚。”
“别扯,疼……”盛崇皱着眉头,无奈的将她往上头挪了挪,两人视线齐平,他在她唇上啄了一下:“淘气。”
段媗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两人在床上腻歪了一会儿,段媗看着气氛恰好,连忙跟盛崇签订割地赔款条约。
每当欢爱过后的早晨,他都会出奇的好说话。
“以后,我娘家的事情,你不许插手。”段媗伸出一根手指头,在他胸前画圈圈,还时不时轻轻的挠他一下。
盛崇心里被挠得有点儿痒,握住她的手:“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段媗脸上带着笑:“我会处理好的,你放心。”
盛崇在她头上揉了一把:“知道你能干。”
段媗松了口气,盛崇答应的事情,很少会反悔,能得到这样的结果,她已经很满意了。
毕竟,她还是要和这个男人过下去的。虽然他性格桀骜、小心眼儿、臭脾气还闷骚,可是,这就是她喜欢的男人。要过日子,就是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凑合着过下去。
段媗抿了抿嘴,正准备起床吃饭,却听到盛崇突然说:“你刚刚,是在想昨晚的事情吗?”
段媗一愣,便听到他闷闷的声音从她头顶响起来:“段媗,我只说一次,你给我好好的记住了。”
“以前的事情,我不想再提,有错的不止我一个。”他将她搂紧了一点儿:“但是我现在想要娶你,是因为我想让你成为我的女人,发自内心的。”
“我以后会对你很好,无论是有关家庭还是事业,任何事情都可以商量。”他语气变得严厉了一些,捏着她尖尖的下颚,桃花眼凌厉的盯着她,警告道:“但是,你不能一发脾气就往外冲,这个习惯得给我改掉,听到没有?”
段媗连忙点头,下意识的凑上去亲了他一口,盛崇脸上的冰霜这才慢慢的化解,露出平日里的温柔来。
她洗漱完之后,给他穿衣端水。两人昨晚的衣服早被蹂躏的没法儿穿,刚刚才有女助理给他们把衣服送过来。段媗一边给他扣纽扣,看着他弧度果毅的侧脸,心里略有些无奈。
其实,哪怕她经常在他面前耀武扬威,在卧室里更是敢欺负他,骑到他头上去,但是在内心深处,她还是会怕他的。
他并不是个良善的男人,只是在她面前,尽量维持着温和无害的模样。这并不是因为他真的就变得善良,不过是因为他宠着她。
可是,每当盛崇真正发脾气,露出那些阴郁的面目时,她都会发自内心的觉得害怕。哪怕她如今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一无所有的段媗,却也绝对不是他的对手,或者说,她根本就不能将自己放到他的对立面,无论是手段还是决心,她都比不过他。人可以慢慢的在磨砺中变得精明,但是那种不折手段,为达目的不问过程的行事作风,却不是轻易就能养成的。
两人之间,走到如今看似一直都是他在退让,不过是因为这些事情都还没踩到他的底线。当真正踩到底线的时候,他的反击绝对不是她发脾气使个小性子就能化解得了的。
盛崇稍稍抬高的下巴,让段媗为她扣纽扣。
他心里稍微有点儿后悔,从他早上吓到她以后,她就一直都是这副战战兢兢的鹌鹑样儿,小丫鬟伺候大地主似得伺候他。
段媗在他眼里,大约就像是一只张牙舞爪的猫。虽然看着浑身的毛都炸起来了,但是让她真的食血啖肉,她八成是没这个勇气的。哪怕她如今也在商场上滚了好几年,但是归其本质,她就是个心软的人。对越亲近的人,她就越没办法。
就像她对家里人,虽然他们三番两次的伤她的心,但是只要还有那么一丁点的温暖,她就不会放开,就能够纵容他们,勉强将关系和谐的续存下去。
可是他做不到。
越要紧的人,他越没有办法将就。所以,真正能靠近他的人,要不然就得全盘接受他的好与不好,要不然就只能被他刺得一身血。在遇到段媗之前,韦昕彤是前者,接受他的所有,盛琪是后者,被他糊了一脸血。然而,遇到段媗之后,刚开始的时候,不过是为了达成目的而进行的伪装,在之后,就是不忍心。不忍心对她太狠,所以宁可压制自己,也要让她舒心惬意。
不过,大概是他收敛本性太久,以至于让她有些肆无忌惮。
盛崇心想,女人么,还是得调。教的。无关紧要的时候想怎么宠着都可以,但是原则问题,还是得由他划下道来。在他画的圈里,她想怎么折腾都可以,但是,折腾到圈外头去了,就得给予警告了。
盛崇垂下眸子,掩去眼中的那些阴郁,捏了捏段媗的手。
她抬起头来看他。
盛崇道:“干嘛一副见了鬼的样子,我又不会对你怎样。”
段媗略带委屈的看了他一眼,早上的时候,被他那样盯着,她真的被吓到了。
盛崇失笑,只觉得自己简直是把她给惯坏了:“你骑在我头上作威作福的时候,胆子可大得很,怎么瞪你一眼就缩了?”
当时将他扔下的时候,高跟鞋从楼梯上踩下去,那可真是蹬蹬的响,威风得很呢。
“我哪有在你头上作威作福,一直都是你在欺负我。”段媗瞟他一眼,然后又将视线给挪开。
“哪有欺负你,昨天晚上,可是你骑在我身上,一直在欺负我呢。”盛崇嘴角带着笑,将段媗搂到怀里来,光天化日之下,下流话说了半天,直把她弄得脸上一片通红,才放过她。
盛崇的助理将他的轮椅送过来了,段媗推着他从电梯下去吃午餐,盛崇看着她恬静的表情,眼中带着笑意。比起段媗那副鹌鹑样儿,他还是更喜欢她耀武扬威的样子。
两人吃完了午餐,段媗回公司上班,盛崇直接回家,秘书和助理都在别墅里等着他。
两人相安无事的过了两天,段媗想起之前答应何佩兰回去吃饭的事情,因为和盛崇吵架,直接被她给忘记了。
明天就要去叶城了,她今天晚上怎么也得先回去一趟,跟家里说一声。毕竟是父母,她总不能声都不吭一句。
盛崇本来还在家中等着她回来吃晚餐,结果段媗打电话回来说要回家。
他当然是不乐意的,但是前几天才承诺了,不插手她家里的事情,于是只好宽容大量的说:“那你去吧,晚上早点儿回来。”
段媗哪里听不出他语气里的不情不愿,不过她倒也没放在心上,下班之后就径直开车回家了。
她回家的事情,提前和何佩兰说过了,却没想到一进家门,不仅段辰在父母家里,段湘君竟然也在。
姐妹两不太对头,一般段媗回来的时候,段湘君是不会过来的。段媗眼神淡漠的看了她一眼,心想:难得你坐在这里,总该不会是心血来潮准备还钱给我?
她自嘲的笑笑,觉得自己想太多。
段湘君如今手头可并不宽松,女儿送进了私立的贵族幼儿园,一个年学费就是将近三万。其实三万块也不算特别多,以段湘君他们家一年小二十万的年收入,也支撑得过来。然而,上了贵族幼儿园,给孩子的配置就得提起来。
现在的小孩子都机灵得很,根本就不是她们读书的那个时候的模样了。才三四岁,就已经知道什么是名牌,穿什么衣服好看,要买什么鞋,都是门儿清的。
段湘君又是个事事不愿意居于人后的,就这么一个女儿,那自然是看得比什么都重。
贵族幼儿园里头,在里面读书的大部分都是家中确实条件好的孩子,人家吃的穿的,自然都是昂贵精致的东西。男孩子倒还好,要是生了女孩子的人家,家里又不缺钱,对女孩儿大多是富养,哪怕没有刻意强调物质,然而平时的生活水准在那里。人家妈妈每个月去香港乃至国外扫货,总不至于什么都不给孩子买。
陆佳月才在幼儿园里念了半年书,段湘君就感觉钱花了不少了。然而,这又有什么办法呢?她送女儿去贵族幼儿园,是为了让孩子从小就感受那种氛围,而且教学质量确实是很好,女儿才四岁,会算一百以内的算数,说话的时候偶尔还能蹦出一句英语,还会背诗,比起隔壁家那个送到公立幼儿园的男孩子,她家佳月不知道好到哪里去了。
然而,女儿从学校里回来,偶尔也会说起这个同学头上的发卡好看,那个同学的鞋子漂亮。别人都有的东西,段湘君也不想自己女儿只能看着人家流口水,于是便咬着牙给她买。天知道她自己买奢侈品,都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才偶尔奢侈一下,放松一些尺度。然而女儿念了半年书,一年买东西的钱,快比她还多了。
在这种情况下,段湘君理所当然的就想到了节流不如开源。她在父亲这边做事,赚的到底也是辛苦钱,肯定不如自己开店来得多。
但是,要开店就要有钱,于是,段媗就被请回家来吃饭了。
段湘君这件事还没跟父母讲,父母虽然偏心,但是段媗如今是今非昔比,就是家里人,也不想轻易惹毛了她。她今天打的主意,就是先跟段媗缓和关系,然后再慢慢想办法。她这个妹妹呢,其实是个心软的女人。看段辰就知道了,他对段媗其实也说不上付出了多少,不过是平日里帮她说说话,有事没事去段媗那边蹭顿饭,段媗出门逛街的时候,耐着性子陪她,提一大堆东西。无非也就是相处的时间比较多,但是段媗就是对他好。
段辰如今住的房子就是段媗的,每次出去买东西,段媗也少不了他的一份。段湘君每次在家里,何佩兰就劝她和段媗缓和关系,并且总是把段辰拎出来举例子,说段媗最近又带弟弟去了什么什么场合,买了些什么东西。
段辰如今住的房子,就是段媗的。之前他想办公司的时候,段媗底价把屋子租给,段辰住得习惯了,就一直住着。平日里他身上那些阿玛尼的西装、爱马仕的包、江诗丹顿的手表,都是段媗买的。段湘君每次看到段辰在家里晃荡,心里就觉得略有些妒忌。段媗又不缺钱,何必还跟她计较那么十几二十万的小钱。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段辰如今在国内的一家软件开发公司上班,拿的年薪,一年税后少说也有七八十万。他确实是开着段媗的车,住她的房子,跟自家二姐一起出门蹭吃蹭喝,但是他也不是没为段媗付过帐,买过单。
段辰看着是一副痞兮兮吊儿郎当的模样,但是为人处世比段湘君成熟老道得多。哪怕是嫡亲的兄弟姐妹,关系总要有来有往,才能够长长久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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