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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山定步步小心,总算是按预定的计划安全的跳到了邻居家的屋顶,一路小心翼翼的俯身继续往东走,直到看到一条巷子方才飞身下去,还好巷子没人,不然大白天的让她这么一下,还不闹的满城风雨。
出了巷子就直往东走,还好这条路昨天走过,不然边走便问还不得急死,可一想到现在大概已经三点过,她就想要一匹马,因为如果按昨天水佳玲回城的时间来算,只怕再过半个小时她就会到达十里坡。
一般人两里路都要走半个小时,就算她北山定比一般人快,可再快也走不了十里啊,正在她边走边思考去哪里弄匹马的时候,竟然看到马仁牵着马迎面走来,当下喜不自胜。
说到马仁,就得说说温忠他们了,北山定和石翊进府没多久,温忠他们就陆续牵着马回来了,可马仁却一直没有回来,听温忠说好像是他的马往山里跑了,要晚一些,让北山定没想到是,竟然在这里见到了他。
“马仁,你可算回来了,快把马给我”北山定说着就往马仁走去。
“少爷”马仁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北山定,高兴之余连忙把马缰和手中的马鞭递给北山定。
“在北府对面的客栈等着,暂时别回府”北山定也不知道封锁什么时候能解,便觉得还是留个人在外面毕较好,说完鞭子一挥一落,马儿吃痛顿时往前跑起来,马仁虽有不解,但还是领命前往。
这城门果然是难进也难出,好在北山定今天本来就准备外出的,所以带了不少钱,花了五两就轻轻松松的出了城,忙着出城的她也根本没注意到今天的守城小将已非昨日之人,否则就算十两,她也不一定能过。
“驾,驾……”北山定一路策马驰骋,半点也不敢耽搁。
而北府中的石翊此时也已经醒了过来,正对着掉在面前的手一阵不爽,看到管家端来的药就更不爽了,可要想早日摆脱现在窘境就得喝药,所以盯了药碗半天,还是视死如归般的喝了个精光。
“少爷呢?怎么不见她?”石翊看了半天总算想起打昏自己的人不在这里。
“少爷一直守了大少爷许久,直到您醒来之前才回了房,这会应该在休息”管家果然也是个老油条,说谎就像吃饭一样的自然而然。
“那我去看她”说着就要掀被子下床,吓得管家连忙上去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阻止道“大夫说您伤势不轻,今日只能卧床休息啊大少爷……”心里:你一去还不都露了馅,少爷可是特地交代不能说的。
一直在房里照顾石翊的两个丫鬟一看到管家的样子,便立马有样学样的扑到床边和管家一起哭喊起来。
“行了,行了,让她晚上来我这一趟,都下去吧”看到管家的样子,石翊就无奈,她最受不了别人又是哭又是跪的,何况她现在脸上、头都有些痛,就更受不了了。
“诺”管家立马用袖子擦了擦根本就没有泪水的眼眶,带着丫鬟退了出去。
而坐在马车里正和自家小姐往回赶的晓月却显得有些不安,“小姐,今天我们去的晚回来的也晚,到城里估计都已经很晚了,今天只有王正一个人护卫,咱们是不是要应该走快一点”。
“无碍,不会黑”水佳玲边说边掀开车窗看了下天色,如果按目前的速度前进,入了宫只怕天色都不一定会黑,那晓月所担心的就并非天色了,“有因必有果,晓月不必担心”。
“小姐…”看到自家小姐还是一如既往的淡然自若,晓月就着急,她总觉得今天不太对劲,可看到自家小姐转头,显然是不想再听,只得放弃,转而期望老天和神明能保佑她家小姐。
马车一路摇摇晃晃的不断前移,骑着马的王正和其余侍卫都警惕的看着四周,好像路边的草丛之中随时都会有人冲出来一般,今天只有他一个人护卫,不得不万分小心。
可万分小心的护卫又岂能比得上别人精心策划的陷阱,车队刚上了十里坡,前面骑马开路的两个侍卫就被一镖毙命,从马上掉在地上不过几秒钟的事,马儿受惊四窜开去。
“一个不留”随着飞镖一起出来的还有二十多个全身黑衣的职业杀手,在夕阳的照射下明晃晃的刀子上都有一个杀字,从上而下的望去显得特别刺眼。
“保护小姐!”一看到前面的侍卫到底,王正立即拔刀喊道,剩下的十二个侍卫听到命令立马快速的护在马车四周,恰好此时杀手也到了马车四周,双方顿时战成一团。
而车里的晓月本来就神经一直有些紧绷,所以马车一停下她便敏感的知道自己所想已经成真,“小姐,你听到了吗?他们真的来了,来了……”。
水佳玲一直闭目养神的双眼随着晓月的话起,瞬时睁开来,可脸上却没有一丝慌乱,掀开车后窗帘,不急不忙的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竹筒,用火折子一点,一道烟雾和巨响顿时直冲云霄。
众人听到巨响下意识的抬头望去,一见是自己的信号,王正和侍卫便有了底气,手上的动作也快了很多,而杀手则显得有些焦急,力道和招式也越来越狠,显然是想速战速决。
而眼看着就要到十里坡的北山定看到信号弹则显得一脸焦急,“驾…”,心里:紧赶慢赶,本以为定能在他们之前赶到,谁知道又晚了一步,这该死的一步!,“驾…”。
侍卫和杀手虽然都是赚要命的钱,可毕竟生存环境不同,能力和技巧自然也就不同,这一来一回几个回合,倒在地上的侍卫越来越多,而杀手却越杀越狠,好在王正真有两把刷子,虽受了伤也还死死守着马车。
“以多欺少,算什么本事”北山定总算是赶到了,一眼望去,全身黑的有二十来个,好在马车周围还有七八个其他服色的,看来一切都还来得及,心里顿时松了口气。
正在求神拜佛的晓月一听到北山定的声音,顿时高兴的喊道“小姐,小姐,我们有救了,他是石翊的弟弟,可厉害了,刚刚在集市上的那匹疯马就是他一掌打翻的…….”。
一说晓月还停不下来了,她曾经照顾过北山定,虽然北山定已经比以前高了许多,可样貌却没有变,再加上她又和石翊在一起,晓月自然知道她就是当年的那个少年。
“多管闲事,死字怎么写的都不知道”一个离北山定较近的黑衣人说着就提刀向她砍去,北山定侧身一躲翻下马去,看到对方真刀劈过来的那一刹那,她才想起忘了带兵器。
可这时候才想兵器是不是太晚,而且晚的没药医了!眼看对方又砍过来,情急之下看到边上有一把刀便想也不想的拿了过来,立马用刀自卫,然后才开始反击。
虽然北山定的武功确实不错,可从未参过实战的她自然免不了要吃些亏,其实别说实战,就是模拟战她都没参加过,这学东西都要交点学费,她自然也不会例外。
对方刀刀致命,北山定却刀刀留后,这一来而去,手上就挂了彩,也让她意识到了这不是电视,她也不是活菩萨,杀人更是势在必行,不在留后,手起刀落,对方倒地不起。
眼看着就快要杀完侍卫接近马车了,杀手自是不会让北山定前来破坏,立马就有几个人挡住了北山定的去路,而第一次杀人的北山定也没有时间多想,见到黑色的就砍。
不知道杀手从哪里弄来了两根绳子,套着马车的车篷骑着马就往后拉,王正和剩下的五个侍卫想阻止,可根本脱不开身,不到片刻,只听一声巨响,车篷和马车就分离开来,被拖出去好远。
“小姐”王正看到自家小姐还稳稳的坐在马车上,连忙在另外四个侍卫的掩护下将水佳玲和晓月接下了马车,“小姐,我们护你冲出去”,看着杀手的眼睛只剩下视死如归。
北山定没想到对方会这么卑鄙,直接让水佳玲避无所避,看到对方无事,手下的动作便更快更狠,几个来回就将对方打得毫无还手之力,一记飞环腿,更是直接让几人倒地不起。
“谁伤害水佳玲,谁就是找死”北山定说着就飞身落在了水佳玲的面前,“快护着你们小姐走,我来断后!”边说边和剩下的刺客打成一团,只要杀手一追她就立刻将其阻拦,惹得刺客大怒,“给我杀了他!”。
“杀我?你们还不够格”说完后退十丈,刀子一丢,开始打太极,让杀急了眼的杀手以为对方已经放弃反抗,顿时提刀一拥而上,谁知他们刚要接近北山定的时候,全被震了出去,倒地之后全都吐血而亡。
看到杀手已经被自己全部歼灭,再看了看四周并无人看见,北山定才身体力竭的看着那抹白色的身影倒了下去。
而已经被王正和侍卫护送下坡的水佳玲并没有看到这一幕,在晓月的念叨中,她知道了,那个救自己的紫衣少年就是她当年在镇州救下的受伤少年,慌忙之中她看了对方一眼,可脑中却毫无映像。
她唯一的映像就是那位少年的腿伤拖得太久,无论她出不出手都会留下病根,所以她才没有出手,而是让晓月去给他找了一般的大夫。
和水佳玲想的一样,虽然北山定回到行城之后就一直用最好的药在养;虽然父母和陈红一直都没有说;虽然宫中众口一词;可每到下雪之前腿都会无缘无故的痛疼不止,这也是铁一般事实,让北山定不得不承认的事实。
好在北山定的腿只是在下雪之前会疼,否则要是下雨降霜什么的都会痛疼难忍的话,她一定会发狂,毕竟南方多雨,一年下来还不得痛几个月,而下雪就不一样了,南方一个冬天最多就只有几场雪,忍忍也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