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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111.110.10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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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抵是因为实在不招人待见,薛氏那么长时间不回来也没人问上一声。

    顾姗又留在婆家未曾来,因而当真一个惦念她的人也没有。

    临到开席时,红桦急火火地跑回来报信,说把二夫人给丢了。

    “好端端的一个大活人怎么能丢?”齐氏最先问了一句。

    “适才从御花园返回来的路上,二夫人嫌弃我们跟得太近,让离开远些,我们便退后十来步,没想到因为这样,夫人先转过弯,等我们也转过去的时候,夫人……便不见了。”

    红桦跪在地上,低着头,她是女侍卫,不擅长做戏,头低得月底,越不容易被人发现破绽。

    “或许是迷了路,”韩拓发话,“我派侍卫去找找,大家先入席吧。”

    这一找便找到了晚宴结束,临别前,韩拓仍在向永昭侯与蒋老太太致歉,“定会命侍卫连夜加紧搜查,绝不怠慢,还请祖父与祖母放心。”

    皇帝如此说,便是不放心又能如何呢,顾家众人只好登上马车返程。

    来的时候是三辆马车,永昭侯夫妇一辆,大房一辆,三房一辆,顾景言腿脚不便没来,薛氏便挤在三房车里。

    顾榕等孙辈的男子则是骑马。

    返回时少了一个人,却多添了一辆马车,车上坐得是傅依兰与顾枫。

    傅依兰来的晚,不是她故意耽搁,而是她今日才进京城。

    顾枫从入秋便回到京师,他是被韩启叫回来负责守城的,当时大事未定,仍有危险,自然不会将傅依兰带来。

    而后,又因为两人之间的尴尬,直到他与韩拓商量好如何安置傅依兰,才将人接了过来。

    “那时候,我那样骂你,冤枉你,真是对不住。”傅依兰看着顾枫,认真道。

    这话,从她第一天得知韩拓没死便想要对顾枫说,奈何两人一直分离,今日在宫里见到了,场合不对,人又多,此时终于独处,便再也不愿多等,立刻说了出来。

    “嗨,没事。”顾枫挥挥手,表示自己并不在意,“你那不是不知道实情么,不能怨你。”

    “可是,我还差点杀了你……”傅依兰攥着衣角,越想越不安,幸亏她没成功,不然不就搅和了姐夫的安排,影响了大事。

    她性子直,此时又认为顾枫是个英雄好汉,应当坦诚相交,便将想法讲了出来:“你明知道我恨不得杀了你,都不肯说,你是不怕死,觉得我杀不了你,还是根本不相信我能保守秘密?”

    顾枫在宴席上喝了酒,本就有些头晕脑胀,叫傅依兰这样一问,更觉得脑仁儿隐隐作痛。

    为什么女人家这么麻烦?

    真是宁愿骑马打仗,快意恩仇,甚至再给姐夫做十次细作,都好过应付唧唧歪歪的姑娘家。

    尤其是这个傅依兰,她提剑对他喊打喊杀的时候,他也从来没觉得什么,这会儿她说起了软话,他怎么浑身都不自在呢?

    马车不大,两人面对面坐着,膝盖几乎相抵,她诚恳又略显不安的面孔近在咫尺,顾枫忽然觉得身上燥热,还有冲动想去摸一摸她的面颊……

    真是醉大发了。

    顾枫掀开车窗围帘,让冷风灌进来,以期醒一醒酒。

    傅依兰毫无防备,被呼啸而来的风呛着,猛地咳嗽起来。

    “你没事吧?”

    顾枫想也没想便坐到傅依兰那侧,伸手便想帮她顺气儿。

    眼看那手已要触到傅依兰背脊,他忽然意识到这个动作不大恰当,所谓男女授受不亲,他们说好只做一对假夫妻,便不能借机占便宜。

    手缩了回来,视线却粘在傅依兰衣领与发际之间露出的一小块儿白腻的肌肤上……

    身体甚至生出某种极为隐秘的骚动……

    顾枫惊慌失措,忙不迭往对面的座位跳过去,没想到脚底打滑,幸而他身手利落,撑住了两旁矮榻,才免去摔倒出糗。

    “你没事吧?”

    傅依兰还是发觉了,关切问道。

    “咳。”顾枫端着姿势坐正,清一清嗓子,笑着做出豪迈状,“从前的事儿都别提了。”

    傅依兰倒是一怔,然后才想起他接的是之前的话茬,便应下了。

    可是顾枫这边还有下文,“那时你为势所逼,不得不下嫁与我,掩护我的身份,实乃为姐夫大业得成立下大功。我和姐夫商议过,他会表彰你的功绩,封你郡主头衔,在京师赐下郡主府,如此我们便可名正言顺和离,亦不会有亏于你名节,届时再为你挑选咱们大殷第三英武不凡、优秀可靠之男儿做仪宾。”

    前面的话并不新鲜,傅依兰不甚在意,只问道:“为什么是第三?”

    “呵呵呵……”顾枫酒劲儿开始上头,表现出来的是未语先傻笑,笑够了才答道,“第一当然是姐夫,第二是你夫君我,所以……”

    话没说完,已经一头栽倒在矮榻上,睡了过去。

    傅依兰檀口微张,半是吃惊半是无奈,盯着他后脑勺看了半晌,在时断时续的轻鼾声中,那些个对英雄豪杰的崇敬,对蒙冤受屈仍不改初衷之人的心疼,尽数消退,最后只剩一个感想:如果手上有把匕首,倒是很想再杀一杀他……

    *

    凤仪宫里,大殷第一英武不凡、优秀可靠的男儿亦是微醺。

    不过,韩拓到底比顾枫幸运,床上有软绵绵的娇妻一枚,可以明正言顺地接受照顾并调戏。

    一碗醒酒汤,两个人分。

    如何分?

    顾婵举着碗喂韩拓喝一口,他便低头擒住她小嘴,将醒酒汤如数哺给她……

    闹到后来,顾婵这个根本没喝酒的,到比那半醉的脸更红,气更喘。

    “皇上,别闹了……”

    她好不容易才在韩拓喂哺的间隙里说出一句话来。

    “谨遵皇后娘娘旨意。”

    韩拓轻飘飘抛出一句回答,然而,到真是不拿那醒酒汤来做文章。

    可,他嘴唇一路向下,滑过顾婵小巧的下巴,又滑过她纤柔的脖颈,最后落在一处不可言说的地方。

    这还不算完,他发挥着从女儿那里学来的技巧,只用两片嘴唇便拱开了皇后娘娘的衣襟,然后一口咬住最温软之处。

    顾婵几乎将手中的碗跌在床上,幸而韩拓一手捞住了,大喇喇往帐外丢出。

    “哐啷”一声,好端端的一只青瓷描金碗便就此粉身碎骨。

    床上的皇后娘娘也比那碗好不到哪里去,俨然变成饿狼口里的猎物,任那狼爪与狼嘴搓圆又揉扁,完全抵抗不来。

    又或者,这猎物也极享受,并不想脱离魔掌。

    当那鸳鸯锦被翻起的红浪渐渐止歇,顾婵几已脱力,当真成了软绵绵一只,趴在韩拓怀中细细轻喘。

    韩拓那是意犹未尽,但也知凡事适可而止,眼看顾婵需得休息一时半刻,便由得她,只一手紧揽纤腰,一手来回巡睃,逗得她不时惊叫躲避。

    “皇后别闹……”他模仿着她的腔调。

    顾婵无语。

    到底是谁在闹?

    可恨自己被韩拓折腾得连说长句的力气都没有,只短促地吐出两个字来:“我没……”

    “没?那是何人一直在撞朕?”韩拓口气一本正经,心里却乐得开怀。

    亏他有脸说,若不是他一直捏她,挠她,她痒要躲,手手脚脚的又怎会一直撞在他身上……

    顾婵又气又恼,攥着拳头在他胸口捶了一下。

    “喔!”韩拓故意痛呼一声,“皇后这是谋刺朕么?”

    “是又怎样?”

    “那朕要镇压刺客……”

    韩拓说着,一翻身,便将顾婵压在身.下……

    “皇上,让我再歇一歇。”顾婵求道。

    韩拓倒是不跟她犟,握着小腰,又是一个翻身,两人再次交换过位置——反正就是不能分开。

    “皇上,二婶婶她怎么样了?”顾婵想分散韩拓的注意力,便扒拉出这么一个不大重要的话题来。

    “先关着吧,吓破了她的胆,再叫林修他们审一审,不怕她不说实话。”

    “那要是真的,皇上打算把她怎么办?”顾婵又问。

    “你说呢?”

    不管有罪没罪,韩拓倒是不介意把人千刀万剐的,不过他认为这事儿还得看顾婵的意思。

    “就让她以后再也不能作恶好了。”顾婵答道。

    韩拓皱眉道:“皇后娘娘的这个指示范围有点广,属下们不好掌握程度。”

    死人不能作恶,缺手断脚也不能作恶,改邪归正还是不能作恶,到底要选哪一出?

    “我只是想,家里面现在孩子那么多,别让她再有机会害他们便好。”

    顾婵也有些挠头。

    若只说她自己,薛氏当年就算使了坏,却并没有真的害到她,还因为这样让她认识了韩拓,阴错阳差却得了个好开头。

    而且今一世,她的生活虽然并不算一帆风顺,却都是有惊无险,到现在韩拓登基,她做了皇后,还生了两个可爱的孩子。

    对于一个女子,可以说已得到最幸福也最幸运的结果。

    在这样的幸福里侵泡着,原本就不硬的心肠,只能更柔软,什么报复记恨之类的戾气之事,通通不存在她心中。

    可是一转念,想到永昭侯府里面那么多活蹦乱跳的小孩子,而薛氏至今仍无一外孙诞生,顾婵就怕她又生出坏心,做下什么不可挽回之事。

    韩拓听她说话已经不再喘了,大手便慢慢地向下滑去,嘴上则道:“这回明白了。”

    其实刚才他不过那么一问,他还不知道顾婵么,哪里懂得怎么去害人怎么去报复,反正还是他的活计。

    顾婵则发现了那只作乱的怪手,忙道:“皇上,咱们好好守夜吧。”

    “嗯,是守夜啊。”韩拓厚着脸皮答道,“不活动活动该犯困了,活动精神了才能守到天光。”

    什么?

    到天光?

    顾婵觉得自己一定会折腾死……

    堂堂皇后娘娘,最后累死在床上……

    不知届时皇帝陛下可有颜面独活?

    她还想再说什么,嘴已经被堵住,只能细碎地发出“呜呜”之声。

    两人正缠做一堆,忽听殿外一阵急促地脚步声响起,跟着是徐高陆说话:“陛下,有要事报。”

    韩拓颇有些不耐烦,然而若非当真有急事,徐高陆是不可能如此没有眼力见的过来搅扰帝后亲热,只得道:“报。”

    “慈宁宫走水,火势极大,情况堪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