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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九的大笑声顿时让裴元诤恼羞成怒地用衣袖去遮面,清雅的声音顿时低沉不已。
“公主,请回!本相身体不适,不方便见公主!”
哎呦,还给她摆起了宰相大人的架子了!
“本公主偏不回去,你能奈我何,宰相大人?”苏九干脆甩了鞋袜爬上了床榻,用力扯下裴元诤遮脸的衣袖,用一脸童真无邪的表情看着他,直叫裴元诤气得牙痒痒。
“公主若是来看本相笑话,尽管看好了!”裴元诤索性破罐子破摔了,抬着一张堪比毁容的俊脸,让苏九一次性看个够。
“你的疹子还真多啊,有没有请御医过来看一下?”苏九眯眼凑近了仔细看,甚至去扒他的衣服看他身上的红疹是不是和脸上的一样多。
裴元诤红着一张俊脸从苏九的小手中抽回衣带,系上,垂着眼眸淡淡地说道。
“御医来看过了,查不出病因。”
“裴元诤,你……不会也是花粉过敏吧?”小手安放在他胸口的位置,苏九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的神情。
如果是裴元诤害了明夏郎,他为什么自己也要出红疹,是想用苦肉计博得她的同情,还是想撇清自己的嫌疑。
“我对花粉不过敏。”裴元诤摇头,欲言又止地低语道。
“之前还好好的,但见过明夏郎后,我回来就莫名其妙地起了一身的红疹。”
啊?事情这么变得越来越玄乎了,难道是明夏郎暗算裴元诤,而不是裴元诤去暗算他?还是温衍一个人干的?
天啊,三个男人凑一起真要她的命!
“你的意思是明夏郎对你暗中做了手脚?”苏九顺着裴元诤的意思往下说,杏眼内充斥着一抹深沉的冷光。
她讨厌我猜我猜我猜猜的游戏,偏偏她身边的都是精于算计的小人,头疼死她了!
“可能吧。”闻言,裴元诤扯唇苦笑了一声,墨眸落寞地睨着苏九,轻轻开口道。
“明夏郎年少有为,又深得公主喜爱,皇上又存了把他指给公主当驸马的意思,我若在,明夏郎又如何能当公主的驸马?”
你个老狐狸,把话说得好像自己受了多大委屈似的,好像是她喜新厌旧,想要抛弃他!
“你这是在吃明夏郎的醋?”苏九不怒反笑,爬着坐到他的大腿上,面对面地与他直视着。
“明夏郎的确是个不得多得的青年才俊,公主喜欢他也是自然的。”眼睑垂下,裴元诤伸手抓住了苏九的一只小手放在宽大的掌心里捏着。
“九儿,你可愿休弃侯爷,与我白头一世到老?”
清雅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显山露水的恳求,就这么飘进了苏九的耳朵里。
他好端端地为什么要逼她做出承诺?
抿了抿唇,苏九很快把小手从裴元诤的大手中抽了回来,立马翻身下床。
她没有信心相信裴元诤说的话是真是假,或者说她还没有做好敞开心扉去真正爱一个人。
所以在这之前,别给她提什么白头之约,非常的不切实际!
“九儿,我……我喜欢你……”见苏九逃避地想离开,裴元诤忙弯腰从她身后把她整个人圈进了自己的怀里,犹豫羞涩的低语轻轻地绽放在苏九的耳朵边,如烟花在空中绽放的一瞬间,那夺人心目的美。
“本公主也很喜欢大驸马你呢。”僵硬的背脊动了动,苏九很快轻笑开来。
她不相信裴元诤是真的喜欢上她了,这老狐狸肯定又在演戏了。
“那九儿你……就休弃侯爷,也不要明夏郎,只与我在一起可好?”温柔的声音带着蛊惑的力量一下又一下地敲击着苏九坚硬的心房,仿佛不敲碎不钻进去不甘心。
还真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呢,对她使用美男计,只可惜啊,她不受用!
抿唇冷冷地一笑,苏九掰开了裴元诤圈住她身体的两条手臂,转过头来笑对他,同时亲密地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二驸马没犯什么错,本公主总不能说休便把他休了吧?还有明夏郎,他只是本公主的徒弟,本公主跟你发誓,本公主对他一点意思都没有!你是本公主最喜欢的大驸马,没有人可以比得上你。”
她不喜欢乳臭未干的臭小子,像裴元诤和温衍这种男人才是她喜欢的类型,成熟有魅力,岁月在他们身上沉淀了太多的闪光点,而她一直想捕捉这些闪光点,用画笔画下来,留住时光里最美的东西。
“多谢九儿对元诤的厚爱。”轻轻一笑,裴元诤垂下眼眸在苏九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眸中的光芒晦暗不明。
“你先休息吧,本公主给你请御医过来瞧瞧。”嘟着小嘴,苏九也在裴元诤的薄唇上亲了一下,然后扶着他躺了下去,自己亲自去找御医。
苏九走后,裴元诤很快从榻上起身,叫来了外面的裴青。
“事情都已办妥了吗?”清雅的声音没有过多的情绪,裴元诤透过纱幔直视裴青。
“大人,都已办妥,不过您为什么要如此伤害自己的身体?”裴青不解。
大人可以栽赃嫁祸给定远侯,不必自残身体啊。
“我若非如此,公主不会相信这事与我毫无瓜葛。”抿唇勾了勾,裴元诤伸手摸着满是红疹的俊脸,用裴青听不到的声音轻喃道。
“九儿,你比我预想中的还要难以对付……”
苏九叫了御医去给裴元诤看病,自己则回了寝宫,命自己身边之人去调查此事。
裴元诤说明夏郎暗算他,她不信,这事有诸多的古怪和蹊跷,需要好好查一查。
她不相信任何人的说词,只有去查了,方能知道事实的真相。
在苏九派人去查真相的期间,明夏郎醒过来了,一开口便说有人想要害死他。
苏邪安抚了他好一阵,并扬言说要揪出那个凶手好好惩治后,明夏郎这才喝过汤药,再次睡去。
“公主,事情有点眉目了。”前去查事情的人入夜潜入苏九的寝宫禀告。
“明公子的确是花粉过敏,而宰相大人却是服了一种能迅速出红疹的药,此药名叫三日红,无药可解,等过了三日,红疹会自动消退,不药而愈。”
裴元诤果然是在骗她!
“此药何来?”杏眼愤恨地眯了眯,苏九厉喝。
“奴才已经打听出来了,此药是明家的秘药,不外传。”
“你这么说,这事和大驸马没关系了?”
难道她又错怪裴元诤了?
“也不尽然,是二驸马把药从明公子身上偷得,大驸马是误服还是有意为之,奴才不清楚。”
怎么温衍也有份?
眉头紧紧蹙着,苏九沉默了许久,才让那人退了下去。
这三个人之中,谁才是真正的主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