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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九并不知道三只驸马的心里已经把明夏郎当成自己的假想敌了,她只当明夏郎的这声抱怨是小孩子发牢骚,没有放在心上。
“你学到精髓了吗?”
明夏郎被苏九问得更加的面红耳赤,很久后才轻轻点了点头。
“那好,我们回去吧。”苏九抿唇一笑,拽过明夏郎的一条胳膊就想把他拽走,根本没有一点男女设防。
诗诗看着裴元诤一直盯着苏九看的沉郁目光,心里不住地凄然。
元诤好像没看见她一样,她就站在他的面前,他也不屑看自己一眼,她真的让他这么讨厌吗?
“九儿,明公子自己会走。”裴元诤挤上前去,硬把两人的手给分开了,用自己的大手紧紧地拽着苏九的手。
他不会让明家夏郎有任何的可乘之机!
“裴元诤,你……”苏九狠狠瞪着拉着她下楼的裴元诤,已经无力吐槽宰相大人的小心眼了。
她不过是拉了明夏郎一下嘛,他连这个醋也要吃?
“哼!”温衍狠狠瞪了一眼不明所以的明夏郎,快步下楼。
“贺大哥……”明夏郎将无助的目光看向了还没有下楼的贺俊,嗫嚅着咬红的嘴唇,道。
师傅的驸马都不喜欢他,如今也贺大哥也是一样了吗?
“你先回家吧,今天的事我可以当做没发生。”
贺俊对明夏郎的态度是前所未有的冷淡,说完后,也快速下了楼。
明夏郎是他的忘年之交,但他若是对九公主起了什么别样的心思,那就是自己的敌人了。
明夏郎看着贺俊一脸冷漠地下了楼,心中更委屈了。
他对师傅是有点爱慕,但没想过要当师傅的驸马,贺大哥怎能把他当敌人看!
“明公子,早些回去吧,这里不是你能待的地方!”诗诗姑娘将悠远哀伤的目光从那个已经走出百花楼的白色身影上收了回来,冷冷淡淡地对还站在原地的明夏郎说道。
明夏郎侧眼望了一眼诗诗姑娘,清秀的俊脸难免又红了。
“今日多谢诗诗姑娘的帮忙,夏郎这就告辞。”
说完,明夏郎有礼地对诗诗姑娘作了个揖,这才披着裴元诤的外衣匆匆下楼。
苏九被三只驸马带回了公主府,自然这事还没有完。
“你们三个还有什么话要对本公主说?”苏九冷眼看着站在她面前的三个大男人,不悦地哼哼道。
他们把她从百花楼拽回来,一定不会那么轻易放过她!
裴元诤是个醋坛子,温衍也不妨多让,至于贺俊,可以忽略不计。
“九儿,你可知明家的家规甚严,你冒冒失失地把明家夏郎带到百花楼那种地方去,不是带坏人家的孙子吗?”裴元诤垂下了清雅的墨眸,负手站在苏九的面前,义正言辞地教训道。
“倘若这事被皇上知道了,九儿你难逃责罚!”
九儿也太胡闹了,自己去青楼还不够,竟带着明家夏郎一起去,当真不把他这个夫君放在眼里!
“本公主带他去开开眼界,他自己要画春宫图,这种事难道要本公主亲自示范给他看吗?”苏九坐在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没好气地对裴元诤反驳道。
“要不下次他再画春宫图,你和本公主亲自上阵示范给他看?”
裴元诤说得好像她把明夏郎推进火坑似的,真可恶!
闻言,清雅的俊脸立即氤氲出了一片粉色,裴元诤抿抿唇,被苏九大胆的言词噎得无话可说。
九儿这是成心想要气死他!
“小九,明夏郎跟本侯爷没关系,本侯爷不会管他的死活,但你去百花楼找小倌的事情本侯爷一定要管!”温衍不服气地蹦到了苏九的面前,眯起细长的狐狸眼,十分不爽地质问道。
“百花楼的小倌有本侯爷好看吗?”
那些歪瓜裂枣,哪有他玉树临风,绝代风华,小九真真是瞎了眼了!
“没你好看。”苏九从善如流地点点头,然后眼皮一翻,不冷不热地开口道。
“但偶尔看看,也挺养眼,本公主天天看你,审美疲劳了。”
温衍听了苏九这话,郁猝地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小九,你太狠了!
“公主,在下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前两只驸马的惨败让贺俊在心里不屑地哼了哼,决定迎难而上。
“问吧。”苏九把玩着手里的纸扇,声音更冷淡了。
“既然公主那么喜欢百花楼的那些小倌,刚才为何不让在下帮他们赎身买进公主府来伺候公主你?”贺俊淡漠了好看的凤眼,不咸不淡地冷声问道。
“本公主养那么多吃闲饭的干什么?”苏九马上抬头面无表情地看了贺俊一眼,冷笑道,“本公主的钱养你们三个吃闲饭的已经够了,养不起那么多闲人,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贺俊冷漠的俊脸立即蒙上了一层铁青之色,却是无话可说了。
“好了,你们该教训的教训了,该问的也问了,本公主累了,就不陪你们玩了,你们自己玩去吧。”苏九哀叹了一声,伸着懒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带着小桃立即回房了。
想跟她斗,哼!
三只惨败的驸马各自看了一眼,都蔑视地对各自哼了一声,回房了。
“公主,你刚才太厉害了!”
进了屋,小桃忍不住为苏九刚才威风八面的样子鼓掌喝彩。
三只驸马刚才的脸色……很是精彩!
“本公主不厉害点,他们岂不是要爬到本公主的头上来撒野了!”苏九笑着捏了一把小桃肉呼呼的小脸,晶亮的杏眼里溢满了开心的笑意。
“你先出去吧,告诉他们,别来打扰本公主休息!”
她想清静一会。
“是,公主!”小桃不满地摸着被苏九掐疼的小脸,很快退了出去。
等小桃出去很久后,苏九才把怀中藏着的画像拿了出来,摊开展平了放在桌子上看着,脸上的笑意一点点地褪去,心中只剩下无尽的惆怅与酸涩。
这个男人究竟是谁?就算她失忆过,也该记得一点点有关他的片段,更何况她没有失忆,怎么会一点也记不起他呢?
“你到底是谁?”将小手放在画像上轻轻抚摸着,苏九闭眼喃喃叹息。
裴元诤回了自己的屋子后,神情十分凝重地躺在软榻上闭眼休憩。
九儿还是忘不掉清莲,即使她对清莲的记忆一无所有,她还是想知道清莲是谁。
他费了那么多苦心把清莲赶走了,难道这一切都要付之东流了吗?
九儿的心里是喜欢他,还是喜欢清莲更多点?
宰相大人再次为这个纠结的问题而郁结不已。
“大人,你不舒服吗?”裴青推进进来见裴元诤的脸色不太好看,忙跑上前去关心道。
“裴青,你去查一下清莲的行踪,一旦查到了,尽快告诉我。”裴元诤睁开清雅的墨眸,有些苦笑地对裴青开口吩咐道。
他放过清莲一条命,却终是不行,九儿依然对清莲念念不忘。
“是,大人。”裴青很快应下,随即又担忧地问道。
“大人,你是怕清莲回来找公主吗?”
清莲是被大人强行赶走的,必然对大人怀恨在心,倘若回来要跟大人抢公主报复大人,他一点也不会意外。
“他对九儿定是不会忘怀,虽走之前答应了不会见九儿,但难保他抑制不了心中的思念,偷偷跑回来见九儿。”
裴元诤的声音很低沉,透着心底最未知的恐惧。
倘若清莲跑了回来,对九儿恢复了那些记忆,九儿定然会恨死他,那他到时候必然会被赶出公主府,与九儿情断终生。
可笑,他做了那么多的坏事,从来没有害怕过,却唯独对这件事感到无比的恐惧和害怕。
“裴青知道了,大人放心吧,公主她也不是个无情无义的女子,况且你们孩子也有了,公主不会不要大人的。”
裴青宽慰了裴元诤几句后,很快出门去办事了。
“裴青,你不了解九儿,她对谁都可以有情有义,但惟独对我无情无义……”裴元诤幽幽的叹息漂浮在了空气中,若有似无,却透着浓得化不开的忧伤。
他如愿走进了九儿的心里,却霸占不了她的整颗心,他这个宰相大人做得太无能了些……
过了两三日,苏九又被苏邪叫进宫去训话了。
御书房中,苏九跪在了地上,旁边跪着明夏郎,旁边还站着一个胡子头发都银白的八十岁老头。
苏九也不笨,一下子从这阵势上猜出了是明家老太爷带着孙子明夏郎来找她父皇算账了。
“皇上,您一定要给草民一个交代,九公主她胡闹也不能带着夏郎去青楼那种地方,这不成心带坏我的好孙子吗?”明老太爷气愤地对苏邪数落着苏九的不是。
九公主的行为很不端,当初夏郎的爹就不应该让夏郎拜九公主为师!
“爷爷,这事跟师傅没关系,是夏郎不好……”明夏郎抬头慌张地看着自己的祖父,急忙辩解道。
师傅去青楼一定也会被皇上责罚的,他不想连累师傅被责罚!
“明夏郎,闭嘴!”苏九见明夏郎有意帮自己背黑锅,不禁严厉地斥责他道。
“是本公主带你去青楼的,这事跟你没关系,你跪着不要说话!”
不就是去个青楼吗,有那么严重吗?
被苏九呵斥了一顿,明夏郎委屈地瘪瘪嘴,不说话了。
“九儿,你太让父皇失望了!”
苏九一脸死不悔改的样子让苏邪气结,老脸立即沉了下来。
九儿娶了贺俊以后,性子怎么越来越叛逆了!
“儿臣让父皇失望的地方多了去了,不在乎这一件!”苏九死猪不怕开水烫,高仰着阴沉的小脸,直接跟苏邪叫板。
父皇硬逼着自己娶了贺俊的事情她还没有消气呢!
“寒阳,你放肆,怎么跟父皇说话的!”苏邪快被桀骜不驯的苏九气死了,咬牙冲她怒喝道。
“还不给明夏郎的祖父好好道个歉!”
气死他了,气死他了,九儿还怪他逼她硬娶了贺俊的事情,所以故意来气他的吗?
“儿臣没有错,为什么要道歉!”苏九慢慢从地上起身,冷眼看了苏邪一记,然后走到明老太爷的面前,放肆开口道。
“老头,明夏郎已经不是个孩子了,做什么事他可以自己做主,不需要跟你们汇报,难道你们想一辈子把他当牵线木偶一样牢牢把他控制在手里让你们为所欲为吗?更何况他又没去干什么坏事,你至于带着他闹到我父皇的面前吗?”
封建社会的教育模式很不好,什么都要听家中长辈的,即使长辈是错的,晚辈也要听从,她觉得这是愚孝。
明夏郎正因为生长在这样的封建家庭里,自小听从长辈的训导成长,循规蹈矩地长成了现在没有主见的明夏郎。
如果他还这么下去,他的一辈子就完了,或许连他自己的婚姻大事也做不了主。
“你……你……”明老太爷从未被一个晚辈如此严厉地教训过,尤其是在他眼里看不起的九公主,伤风败俗的代表,因此明老太爷更气愤了。
皇上教出来的好公主!
“本公主实话实说,你也别气,气死了,多划不来!”苏九主动帮明老太爷拍背顺气,可说出口的话却还是一样的气死人不偿命。
“寒阳,你太放肆了,来人,把九公主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以示惩戒!”苏邪见明老太爷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也深知自己不给对方一个明确的交代,对方肯定不会罢休,于是咬咬牙,下了狠心。
九儿被他宠得无法无天了,必须要好好教训一顿才让她长点记性,以后收敛点狂傲的性子,别再给他惹事!
“皇上,求您饶了师父,二十大板夏郎愿意为师父受过!”明夏郎立即磕头对苏邪请求道。
师傅是娇生惯养的公主,这二十大板下去,必然会要了师父半条命。
“夏郎,这事与你无关,不要插手!”明老太爷气愤地推开了苏九,严厉地对明夏郎冷声道。
皇上这是要给他一个交代,哼!
“爷爷……”明夏郎抬头,恳求地望着明老太爷,低声说道。
“这事全因夏郎而起,夏郎愿意一律承担!”
他定做回堂堂的男子汉给师傅看看!
“明夏郎,本公主说过了,出了事本公主替你担着,你别强出头。”苏九笑着走到明夏郎的身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脸无所谓地抬头看着苏邪。
“父皇,儿臣愿意受罚,叫他们进来吧。”
不就是二十大板吗?忍忍就过去了,死不了!
“好,这是你自己说的,别怪父皇对你心狠!”苏邪冷厉地看了苏九一眼,立马叫人把苏九拖出去受罚。
“皇上,不可!”
突然,一个白色的身影匆匆跑了进来,跪了下来,言词恳切地替苏九求情。
“公主她最近身体不太好,这二十大板下去,定然承受不住,让微臣代公主受过吧!”
苏九很奇怪裴元诤为什么会那么快知道她受罚的消息,还主动要求替她受过,他疯了吗?
他的身体比她还不好,这二十大板下去他估计只剩下半条命了,到时候裴青一定会找她拼命的。
裴元诤能迅速赶到这里不是没有原因的,原来呀,张公公一看苗头不对,立刻叫了个小太监去通知了裴元诤,裴元诤这才能及时赶到。
“裴相,今天谁替寒阳求情也没有用,朕一定要好好教训她!”苏邪立即拒绝了裴元诤的提议,并示意他平身。
裴相也是太宠九儿了,她去胡闹,他怎么也不拦着呢!
“皇上,微臣不是在给公主求情,微臣身为公主的大驸马,没有以身作则看住公主,理应受罚。”裴元诤低头,拱手对苏邪请求道。
“宰相大人,公主犯了错理应受罚,你又何必替她受过!”
明老太爷对于裴元诤的偏帮感到十分的不满意。
“本相和公主本是夫妻,如今公主受难,本相岂能坐视不管?”裴元诤斜睨了明老太爷一眼,清雅俊脸上的笑很是亲切。
“若今日受罚的是你的孙子,你老人家也不会坐视不管吧?”
“你……”被裴元诤将了一军的明老太爷,更加的气愤填膺。
“皇上,既然宰相大人要替公主受过,不如两个人一起打吧!”
闻言,苏九心里立即不爽了。
她的男人只有她可以打骂,这个死老头有什么资格跟父皇这么要求!
“这……”苏邪犹豫了。
裴相没做错什么,打了不是太冤枉他了吗?
“皇上,打微臣一个人即可,不要为难公主了。”裴元诤再次诚恳地请求,清雅墨眸里的笑意一点点转冷。
敢跟他过不去,明家也太放肆了!
“父皇!”苏九突然挣扎开了侍卫的挟制,跑到裴元诤的身边跪下。
“儿臣不需要谁来替儿臣受过,这二十大板儿臣自己领过,不要为难裴元诤,他什么错也没有!”
裴元诤,你真是个大傻瓜,何苦要把自己搭进来呢,二十大板而已,咬牙忍忍就过去了。
“九儿,别乱说话了!”裴元诤侧头苛责地瞪了她一眼。
二十大板她一个女子怎能受得住,况且打在九儿身,痛的是他的心啊!
“裴元诤,你给本公主闭嘴,这事跟你没关系,别给本公主添乱了!”苏九不服气地拉了他一下衣袖,要求他别多管闲事。
父皇今天不把她打了是不会罢休的,也没法跟明家那个死老头交代。
“九儿,别任性,元诤不想你被打!”裴元诤无奈地抿唇低声劝说道,并把苏九的一只小手牢牢地抓在了自己的大手里。
“好了,你们两个别吵!”苏邪怒喝,招来张公公命令道。
“把裴相给朕拉开,把寒阳拉出去杖责二十!”
他不好好教训九儿,只会让她以后更加的无法无天!
张公公没法,立即叫人把裴元诤拉开了,苏九很快被拉了出去,外面随即响起了板子的劈啪声。
“皇上!”裴元诤使劲挣扎着,清雅的墨眸里难得有外露的恼怒。
“公主没有错,皇上为何要责罚公主!”
这事是明家夏郎的错,他不来找九儿,那便什么事情也没有!
“她带坏明夏郎,这就是她犯的错误!”苏邪厉言对裴元诤冷喝道。
“你平日里也该好好管教管教寒阳,不要太惯着她了!”
九儿的三个驸马都不是简单的角色,为何他们还是管不住九儿呢!
“皇上说得好,公主就是太骄纵了,才会肆意妄为带夏郎去那种肮脏的地方!”
明老太爷对于苏邪的处置很满意,不禁高兴地附和道。
“哦,是吗?”裴元诤薄唇边蓦然挂起了一抹讥讽的冷笑。
“本相怎么听说你的夫人是青楼出身,当年您老也是京城第一风流才子呢!”
他跟明家这个仇算是结下了,日后定要他们好看!
敢动他的九儿!
“你……”明老太爷被裴元诤说得老脸一阵红一阵白的,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这个宰相大人着实可恶,竟然敢把他当年的风流韵事当众说出来!
“皇上,九公主被打晕过去了,您看……”张公公慌慌张张地跑进来附在苏邪的耳朵边轻声说道。
“继续打,不用停!”咬咬牙,苏邪压下了心疼之色,挥手朝张公公命令道。
张公公点点头,侧身朝裴元诤丢了要他放心的眼神,又匆匆跑了出去。
“公主啊,皇上让他们继续打,你就装装样子,喊个几声应应景!”
张公公跑到压根没昏迷过去的苏九面前,小心地开口说道。
“本公主不是说了,你的法子对父皇没有用,父皇正在气头上,又怎么会轻易放过本公主!”苏九不舒服地趴在长凳上,白眼一翻,没好气地对他说道。
“你和裴元诤串通一气,等会父皇若是知道你没把本公主打晕过去,父皇不加重责罚才怪!”
裴元诤这样欺上瞒下,真的好吗?
“裴相大人这么做还不是心疼公主您吗?”张公公挥动着手里的拂尘,唉声叹气地摇了摇头,道。
“公主啊,以后少和明家夏郎过从甚密,那明瑞老不死的可不好惹!”
“本公主就爱惹了,那又怎么样!”苏九不服气地半眯起晶亮的杏眼,握拳狠声道。
“像他那种老不死的,只会跑去父皇那告状,哼,真以为本公主怕他,如果没有父皇给他撑腰,本公主当场就要他好看!”
“好了,好了,公主,别生气了!”张公公忙劝慰,并叫人把鸡血涂到了苏九屁股那地方的衣服上,造成已经打过的假象。
“公主,您装晕吧,奴才这就进去禀告皇上。”
他这个太监总管也真苦命,诶!
“去吧,去吧,本公主知道怎么做!”苏九不耐烦地挥手赶走了张公公,然后立马装晕。
裴元诤的一片好意她怎么忍心辜负,再说了,如果被父皇发现她没有被打,一定会加倍责罚,所以这戏要演全套啊!
“启禀皇上,公主已经领罚完了二十大板。”这次,张公公是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了这话。
“嗯,让裴相带寒阳回府吧。”苏邪点点头,很快叫人放开了裴元诤。
“皇上,夏郎想送师傅回府!”沉默许久的明夏郎突然开口,清秀的俊脸上满是执着和担忧。
师傅替他挨了二十大板,他的心里很难过,总觉得对不起师傅。
“夏郎,你不能去,跟爷爷回去,以后不准你再见九公主了!”明老太爷恼怒地训斥道,同时把明夏郎从地上扯了起来,拉着他跟苏邪行过礼,匆匆出宫去。
“爷爷,夏郎去看看师傅怎么样了,马上就回家!”明夏不甘心就这么被明老太爷带回家,半路发起了少年脾气,负气甩开了自己爷爷的手,跑了。
“夏郎,夏郎!”明老太爷气急败坏地站在原地大喊着已经跑远的明夏郎,悔恨不已。
他怎么就让九公主把他的乖孙子给带坏了呢,夏郎原来不是这样的!
“你去把九儿带回公主府吧,以后好好看住她,千万别让她到外面去胡闹了!”
苏邪把裴元诤好好教训了一顿,这才放他离开。
哎,原以为裴相能好好管好九儿,让他可以省心了,没想到还是一个样!
裴元诤出了御书房后,很快来到了苏九受罚的地方,挥手让其他人退下后,这才掀袍蹲在了苏九的身边,摸着她的小脸轻声开口道。
“九儿,睁开眼睛,是元诤。”
“裴元诤,你是不是又被父皇骂了?”
听到了裴元诤的声音,苏九立即睁开了双眼,睨着他谈不上好看的脸色,一下子直起身来问道。
父皇肯定是骂他没有把她好好管教好。
“皇上正在气头上呢,元诤被骂也是应该的。”裴元诤轻笑地站起身来,拉着苏九的一只手臂把她一并拽了起来然后迅速打横抱起她出宫。
“裴元诤,放本公主下来,本公主可以自己走。”被裴元诤一路抱着出宫,苏九感到非常的不习惯。
“九儿,你别忘了你刚挨了二十大板呢,自己走回去岂不惹人怀疑?”裴元诤低头对她浅笑,意有所指地调侃道。
若是被皇上知道了他从中做了手脚,不仅他要倒霉,九儿更是要倒霉。
“你啊……”苏九小嘴一撅,然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多谢宰相大人的救命之恩,本公主无以回报,只好以身相许了,不知裴相可否满意?”
如果不是裴元诤帮忙,她这次一定免不了那二十大板,或许还要在床上躺半个月才能好呢。
“本相非常满意!”裴元诤抿唇眯眼,得意地哼了哼,“要是以身相许一辈子那就更好了!”
“哼,别得寸进尺啊,裴元诤!”苏九一手勾着他的脖子,一手用力戳着他的胸膛无比傲娇道。
“你的一辈子还很长,谁知道你半路上会不会看上比本公主更年轻貌美的女子移情别恋呢!”
裴元诤这个祸水老了也是个美大叔,叫她怎么放心得下!
“元诤只喜欢九儿,这辈子不会对九儿以外的女子动情。”裴元诤无奈摇头苦笑,清雅的墨眸里却是深情一片。
九儿为何老是怀疑他对她的情意呢,难道他做得还不够吗?
正当两人情意绵绵地在打情骂俏之际,明夏郎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师傅,你疼不疼?”清澈的眼眸担心地望着苏九,明夏郎自动忽略已经浑身冒冷气的裴元诤,逾越地紧抓住苏九的一只小手问。
“明公子,你不是跟你祖父回家了吗,跑到这里来干什么!”裴元诤的眼神十分阴郁地盯着明夏郎那只抓着苏九小手不放的骨节分明的大手上,清雅的声音逐渐低沉。
明家夏郎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小小年纪就思春,还思到了他九儿的头上来了!
“我……我来看看师傅怎么样了。”明夏郎后知后觉地发现了自己的失礼之处,忙脸红地收回了自己的手,无措地咬唇看着裴元诤。
宰相大人似乎在生他的气,是因为自己抓了师傅的手吗?
不过师傅的手好小,好软……
想到这里,明夏郎清秀的脸庞更红了一脸。
阅人无数的宰相大人又岂会猜不出明夏郎此刻心里在想些什么,正因为猜出来了,某宰相的脸色变得更加的不好看。
“徒弟,师傅没事,你快回家吧,省得又要被你祖父骂了!”
苏九安抚地冲明夏郎一笑,然后暗地里狠狠掐了裴元诤一把,警告他别小心眼。
她不喜欢明夏郎,裴元诤这个卑鄙小人吃什么醋!
“师傅,这是我去太医院求的伤药,你带回去吧。”明夏郎低头从怀里取出一个白色的瓷瓶递到了苏九的手里,腼腆羞涩地低声道。
“那……师傅,夏郎先回去了,改日再去公主府看你。”
说完,明夏郎朝裴元诤行了个礼,匆匆跑开了。
“九儿,把这瓶药给扔了,公主府里这种药多得是!”裴元诤见不得苏九把明夏郎送她的药当宝贝似的揣在了怀里,宰相大人的醋坛子瞬间又打翻了,说出口的话句句冒着酸意。
“为什么要扔掉!”苏九坏笑地摇摇头,“这好歹是明夏郎对本公主的一片心意,怎么,咱们的宰相大人又吃醋了?”
他能不能别这么小心眼,她的人她的心都是他的了,他还吃那些没用的干醋干什么!
“本相就是见不得明家发育不全的臭小子对你献殷勤!”裴元诤不悦地冷哼一声,立即单手抬腿撑住苏九的身体,用另一只大手从苏九怀里掏出瓷瓶,远远地扔进了草丛中,然后不理苏九恼怒的抗议,抿唇快步前行,离开了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