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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章 夫妻相见先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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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云的不知所踪令裴元诤急疯了,马上命裴青和温衍去找人。

    瑾儿不仅是琉璃国的太子,也是他和九儿唯一的儿子,倘若瑾儿有个三长两短,他如何跟死去的九儿交代!

    裴青和温衍带人在秦淮河一带几乎都翻遍了,也没有找到苏瑾,这让裴元诤更加担心苏瑾出事了。

    瑾儿肯定被什么人绑走了,会是谁呢?

    裴元诤下意识地想到了贺俊,但贺俊绑架瑾儿干什么呢?

    随即,裴元诤又摇摇头,认为贺俊不会做这样卑鄙的事情,也因此差点错过了他此生挚爱的那个女子。

    在裴元诤派人寻找苏瑾的时候,贺俊也在紧锣密鼓地准备他和苏九的亲事,别院里到处布置得很喜庆,苏九说不要太铺张,也不想太引人注意,但贺俊还是想给她一个最完美的婚礼。

    到了成亲的那日,别院里很闹,里里外外走动的都是人。

    贺俊已经骑着高头大马出了别院去接苏九过来成亲,苏瑾和苏云依然被关在了那间屋子里。

    “我假装肚子疼,把外面的人引进来,然后你趁机逃跑知道吗?”苏云已经拟好了作战计划,同时扯下挂在脖子上的那块古玉塞到了苏瑾的手心里。

    “这是爹的玉佩,你拿给他看,他一定会来找我娘的!”

    这还是贺俊叔叔告诉她的呢,这是爹送给娘的定情信物,娘却从不跟她说。

    “好。”苏瑾握紧了那块玉佩,认真地点了点头。

    如果苏云的娘真的是他的母后,他定然不会让父皇再伤心下去了。

    “来人啊,小云儿肚子疼,快疼死了!”苏云立即开始装肚子疼,并且哎哟哎哟地叫得很大声。

    外面的人听到了,其中一个不放心地开口道。

    “要不要进去看下,万一真出了事情,当家那里我们不好交代。”

    “当家说这个丫头诡计多端,我们得小心提防着她。”另一个并不心软。

    “可是她就要成我们当家的女儿了,万一出了什么事情,我们真不好跟当家交代。”那一个人犹豫不决道。

    “那好吧,我们两个一起进去。”另一个也妥协了,跟着自己的同伴一起打开了门,走进去看苏云怎么样了。

    苏云还在哎哟哎哟地叫,见两个人慢慢朝她走过来,她立即朝身旁的苏瑾打眼色。

    苏瑾会意,趁两人的注意力全集中在了苏云身上,身体一点点地朝门口挪。

    “苏小姐,你……”苏云见苏瑾已经逃出门口了,不禁嘴角翘起,故技重施,又从怀里抓了一大把药粉,瞬间把两个人又迷倒在地。

    “哈哈,敢跟我小云儿斗,你们还太差劲!”苏云拍着手,高兴地蹦蹦跳跳走了出去。

    她不去爹那了,留在这里等娘好了!

    且说苏瑾逃出了贺俊的别院后,一路抓着手里的玉佩狂奔回了客栈里找裴元诤。

    “瑾儿,你这几天去哪了,担心死父皇了你知不知道!”裴元诤很高兴苏瑾回来了,把他紧紧拥在怀里的时候,眼眶有些湿润。

    他的瑾儿,没事便好!

    “父皇,说来话长,我以后再告诉你,你现在跟瑾儿走,不然就来不及了!”苏瑾的眼神很急切,也不跟裴元诤说清楚,坚持要拉他出客栈。

    “瑾儿,你有什么急事吗?”裴元诤不明所以地被苏瑾拉着走,无奈又怀疑。

    瑾儿不告诉他这几天去了哪里,还拉着他要去哪里,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父皇,瑾儿找到母后了,她还活着!”见裴元诤不肯跟自己走,苏瑾只好说出了实情。

    “瑾儿,别跟父皇开这样的玩笑,你母后还躺在地宫的冰棺里!”

    闻言,裴元诤的脸色立即冷了下来,清雅的墨眸里流露出一抹悲恸的怒气来。

    九儿怎么还可能活着,不可能的!

    “父皇,这是苏云给我的玉佩,她说你看了玉佩后一定会去找她娘的!”

    迫于无奈,苏瑾把玉佩拿了出来,塞到了裴元诤的手里。

    裴元诤用修长的手指摩挲着手里的玉佩,玉佩上的纹路和补过的痕迹,他都了然于胸,心渐渐激动了起来。

    这是他当初送给九儿的玉佩,难道说苏云的娘真的是九儿吗?

    裴元诤不敢断定自己的猜测,更害怕自己的猜测到头来更是一场更大的失落。

    “裴青,裴青,你在哪里?”裴元诤紧紧握住了手中的玉佩,略显激动地叫着自己最忠心的仆人。

    “公子,什么事?”在隔壁房间听到声音的裴青立即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看见苏瑾回来了,心里自然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但看见自家大人脸上不寻常的脸色,不由得又忧心了起来。

    “裴青,你帮我看看这是我的玉佩吗?”裴元诤着急地摸索着裴青的手,将手中的玉佩颤抖地塞给了他。

    “公子,这……玉佩曾经是你随身携带的那块,后来你不是把它送给公主了吗?”裴青捧着玉佩看了很久,也是大为的惊讶。

    “真的是我的玉佩吗?”裴元诤不确定地再次问道。

    “是,是公子的玉佩。”裴青很肯定地再次回答了裴元诤。

    将裴青手中的玉佩拿回自己的手心里紧紧地握着,裴元诤紧抿的嘴角边慢慢渗出一抹激动的笑花。

    或许九儿真的没死,她那么聪明狡猾,说不定用诈死的办法从他身边逃开,来到了这江南,生下了小云儿,也难怪他第一次见小云儿的时候,打心眼里喜欢那个孩子。

    “父皇,今天是苏云的娘跟贺俊成亲的日子,你再不去可就晚了!”苏瑾在一旁着急地不得了,生怕自己的母后跟人跑了。

    “裴青,你扶我去,我要去看看贺俊未过门的妻子到底是谁!”

    苏瑾的这话让裴元诤心里更加不悦了,当即命令裴青赶快带他去。

    贺俊,你若敢骗我,我定不饶你!

    裴青马上搀扶着裴元诤出了客栈,经由苏瑾的带路,很快到了贺俊的别院。

    贺俊已经把苏九从春风一度接了回来,正准备拜堂的时候,苏云不知道从哪里蹦了出来,当着观礼的宾客哒哒哒地跑到了苏九的跟前,扯着她的一条手臂使劲摇晃道。

    “娘,再等等,还有客人没有到呢!”

    爹怎么还不来,苏瑾到底有没有跑回客栈找爹啊,爹再不来,娘就是贺俊叔叔的了,她以后也要叫贺俊叔叔爹了,她不要!

    贺俊见原本被关着的苏云跑了出来,心里已然明白了个透彻,苏瑾也肯定是逃了,跑回去跟裴元诤通风报信去了!

    可恶,这两个不省心的孩子!

    “苏云,别胡闹,吉时到了,你一边站着去!”苏九头顶着红色的喜帕,冷冷地对苏云说完后,便把她推到了一边去。

    苏云不是很喜欢贺俊当她的爹吗?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小云儿,贺俊叔叔请的客人都到了,你娘说得对,不要误了吉时,过了吉时拜堂是不吉利的。”

    贺俊赶紧使眼色叫一旁的人把碍事的苏云拉开后,立即命令媒婆赶快喊拜天地。

    他要赶在裴元诤找来之前,和九九成完亲!

    媒婆甩甩手中的帕子,兴高采烈地叫喊道。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苏九一一和贺俊拜着,装点明艳的小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弯腰的动作也显得特别的僵硬。

    眼见着两人就要夫妻对拜了,苏云急得不得了,恨不得立即冲上前去阻止两人成亲。

    爹啊爹,你快来呀,娘快要不是你的了!

    好似上天听到了苏云焦急的呼喊声一样,在两人夫妻对拜的那个头还没有点下去的时候,突然传来了一声很清雅的厉喝。

    “慢着!”

    裴元诤终于在最紧要的关头赶到了,这让苏云悬着的一颗心可以完全放下来了。

    太好了,爹终于来找娘了!

    贺俊看着裴青和苏瑾一左一右地扶着裴元诤进来,牙磨得十分的响亮。

    为何在最后的关头,裴元诤偏偏要出现在这里坏他的好事!

    苏九即使五年没听到裴元诤的声音了,可单凭这两个字,便唤起了她心中所有封存的记忆和仇恨,明艳的小脸在喜帕的遮掩下,仍旧挡不住那浓浓的杀气。

    裴元诤,你为什么要来,为什么要在我和贺俊成亲的节骨眼上出现,你成心的是不是!

    猛地将头上的喜帕摘了下来,苏九愤恨地瞪着那一步步朝她走过来的白发男子,心里还是忍不住被震撼到了。

    传言说他为她的死一夜白了头,瞎了眼,原来都是真的。

    苏九看着一步步摸索过来的裴元诤,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但也丝毫掩盖不了她心里的恨意。

    就算他白了头,瞎了眼,那又怎么样!再怎么样他都杀了父皇,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裴公子,你若是来喝喜酒的,在下欢迎之至,若是来找麻烦的,就别怪在下对你不客气!”贺俊立即挺身站在了已经揭下喜帕,暴露自己真面目的苏九面前,不怀好意地对裴元诤冷笑道。

    这里不是京城的皇宫,不是他裴元诤说了算,是他贺俊说了算的!

    “我不是来喝你们喜酒的,找麻烦也谈不上,裴某只是来找我心爱的娘子。”裴元诤轻轻地笑着,面上已找不到先前半点激动的痕迹,整个人如一滩最清澈的湖水一样,沉静优雅。

    他感觉到了九儿的气息,真的是……九儿!

    “这里没有你要找的女子,只有与在下拜堂的未婚妻!”贺俊的态度非常之强硬,似乎不愿意跟裴元诤多说些什么。

    苏九狠狠地瞪着被贺俊挡住的裴元诤,心中的恨意一点点得翻滚出来,逼得她没办法冷静,立即把一旁的一个人手中的大刀给抢了过来,用力推开碍事的贺俊,把刀麻利地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五年不见,别来无恙,裴元诤!”苏九肃杀了小脸,锋利的刀锋直逼裴元诤的脖子。

    五年了,时间过得真快,可再快也不能让她忘记心里的仇恨!

    “九儿,没想到……你竟然还活着。”听着最熟悉的声音,裴元诤清雅的墨眸中闪过极其复杂的情绪,手一点点地抬起,摸到了冰冷的刀刃后,苦笑不已道。

    “五年,整整五年,九儿你好狠的心,整整把元诤骗了五年!”

    那年,他因她的死一夜白发,甚至瞎了眼,可她呢,在外面逍遥快活了五年,独留他和瑾儿守着一座冷冰冰的皇宫,在思念和愧疚里过日子!

    裴元诤心里又怨又恨,但更多的是失而复得的喜悦心情。

    “我是骗了你五年怎么样,你我之间早已恩断情绝,不再有任何的瓜葛,也请你记住了,以前的九公主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是春风一度的当家苏九!”裴元诤的埋怨让苏九没有丝毫的软化,她将刀锋嵌进裴元诤脖子上的皮肉里,鲜红的血立即染红了他白色的衣衫。

    “九儿,你还放不下当年的恩怨吗?”裴元诤微微皱眉,笑得更苦涩了。

    “元诤以为你死了,再也不会有机会与你相见,但苍天怜我,让元诤再次遇见你,你却依然把元诤当成了仇人!”

    他没有杀皇上,为何九儿总不信他!

    “对,你永远是我的仇人,有一种办法可以让你不当我的仇人,那就是你死了!”苏九握住了刀柄,继续对裴元诤冷酷虐杀。

    “娘,别杀爹,你看爹多可怜,被你抹了脖子也不还手!”

    眼见着自己的娘快把自己的亲爹给杀了,苏云赶紧上前拉着苏九另一只手臂替裴元诤哀求道。

    爹真的好可怜哦!

    “苏云,到一边站着去,这里没有你的事!”苏九看也不看苏云一眼,依旧将充满杀意的视线定格在了裴元诤的脸上。

    他倒是养尊处优得很,这么多年过去了,依旧清雅迷人,沉静如水了!

    “小云儿,听娘的话一边去,这是爹和娘的事情,你管不了也不能管。”裴元诤对苏云微微一笑,心里甜苦参半。

    他有了儿子,又有了可爱的女儿,今生无憾了。

    “爹!”站在一旁的苏瑾也赶快跑了过来,拉住了裴元诤的一条手臂,双眼含泪地看着苏九。

    “娘,你还记得瑾儿吗?”

    娘为什么要杀爹,为什么!

    苏九这时候才注意到了苏瑾的存在,她低头看着那张与裴元诤过分相似的小脸,心头一下子涌起了万千的情绪。

    她的苏瑾长这么大了,真的很帅气,也不知道这些年这个臭小子有没有惦记她这个娘,她却是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总是想起他,想着裴元诤有没有好好照顾他。

    拿刀的手意外地颤了颤,苏九眼中流出了喜悦的泪水,却没有弯腰去抱住苏瑾。

    “苏瑾,我……不配做你的娘,因为我一天都没尽到一个做娘的责任。”

    苏瑾小的时候,她忙于政务,很少去抱他带他,都奶娘和裴元诤在带,大了以后,她不在他身边了,更是裴元诤一个人把他带大的,她实在是没资格做苏瑾的娘。

    “娘,我只知道你是我的娘,别的我也不在乎。”苏瑾放开了裴元诤的手臂,改由抱住了苏九的大腿,难过地大哭着。

    “娘,不要杀了爹,爹为了你,至今没娶过一个女人。”

    “娘,不要杀了爹嘛,娘,小云儿求你了!”苏云扯着苏九的那条手臂再接再厉地求饶,眼泪哗啦啦地也掉了下来。

    娘怎么能这么狠心呢,杀了爹,她和苏瑾以后就没有爹疼着了!

    “九儿,你看两个孩子哭得多可怜,你就不能暂时放下心里的仇恨,好好抱一抱瑾儿吗?他自小没有娘疼爱,一直与元诤相依为命,难道你就一点也不可怜他吗?”裴元诤眼中暗淡的光泽藏着无穷无尽的痛苦,却依然要笑出来。

    九儿,就算元诤求你了,对元诤动手也不要在孩子们的面前动手好吗?

    苏九低头看着一左一右抱着她不放的两张哭得眼泪哗哗的小脸,再硬的心肠也被哭软了,手中的刀咣当一声落在了地上,弯下身去把两个孩子一起抱着,闭眼流着泪。

    这都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她哪个也舍不得。

    “公子,你没事吧?”

    苏九的刀离了裴元诤的脖子后,裴青立即上前帮他止血,并且十分担忧地望着他。

    “娘,娘……”苏瑾很用力地抱紧了苏九,哭得更是稀里哗啦。

    娘太坏了,怎么可以带着妹妹离开他和爹!

    “瑾儿,都是娘不好,娘对不起你……”苏九放开了苏云,蹲下来只把苏瑾抱进了怀中,摸着他的小脑袋愧疚不已地哭道。

    苏云备受了苏九的冷落,小嘴一撅,转投了裴元诤的怀抱。

    “爹,小云儿也要抱抱!”

    闻言,裴元诤蹲下身来,张开双臂把苏云纳入了自己的怀中,笑得眉目如画。

    “小云儿!”

    他的女儿,真是个讨人喜欢的孩子。

    贺俊看着这夫妻相认,母子相认,父女相认的,自己精心策划的一切被两个孩子给搞砸了,心里那个恨啊,

    “九九,我们还没有拜完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