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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侍者上前,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瞬间身抖如箕,面若纸色。
“我明明看见了.怎么会不见?”
“胡说八道!”管家气得不行,“你在前院,如何能看见?说,谁让你这么做的,你收了多少钱,要这么损害白小姐和我家少爷的声誉!”
那些跟来看戏的人听他这么一说,心底一凉。
所以他们这是早就知道白悠不在这边,特意带他们过来打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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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失魂落魄地回来,一改之前的威风气势。
孟子娆紧紧捏着手指,一句话不说。
直到她在前院看到一身黑裙站在光下的白悠。
心里像是有什么即将冲破大脑,不可控制地爆发出来。
“白悠!”
远远地,白悠回眸看她一眼,眼里没有她以为的侥幸,而是漠然。
一股带着厌恶的漠然。
孟子娆的母亲怕她惹事,连忙一把拉住了她,“差不多了,和江总说一声,我们该回去了。”
又对江珩之道:“子娆年纪小不懂事,喜欢湊热闹,希望江总别介意。”
江珩之笑笑:“不会。”
这边,白悠淡淡收回目光,不出意外的话这事又是孟子娆做的了。
“我们也该回去了。”程苏莞道。
几人和江家的人告别,江逢依旧摆着一张冷脸,眸光带着打量死死盯着白悠,江珩之笑着,“悠悠,有空过来玩。”
几人回到车上。
程苏莞才问她:“怎么回事?礼物黎术先生收了吗?”
白悠靠在椅背上,有些困意,“没怎么回事,就是在楼上休息了一会儿,礼物收了。”
就在不久前,所有人都看到白悠从楼上下来。
江老爷子脸上带着笑,那个态度,亲切得不得了。
这还有谁敢说三道四?
又看到孟子娆等人风风火火地去,结果失望而归。
这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呢。
看来白悠不仅没像大家猜的那样准备趁着人乱行一些龌龊之事,反而还被江家人请上了楼,得到了江老爷子的喜爱。
“礼物收了?”程苏莞拔高了音量。
白悠点点头。
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惊讶。
坐在副驾上的白盛回头来看了她一眼,“你确定他收下了?”
白悠:“嗯。”
她觉得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
白盛眼眸微眯,随后笑了声。
看来黎术还真对白悠有意思。
这么一说,就说得通了。
黎术和江御的关系好,和江家这家人的关系早似亲人一般,江老爷子那时候的举动,也算是对小辈的爱护,也不算奇怪。
事情进行得比他想象中的顺利。
商人不做赔本的买卖。
既然她有用,那就做有用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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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之后,白悠沉沉睡了一觉。
第二天醒来,左边的肩膀像是要脱臼了一样。
离谱。
是真离谱。
一早到教室,她就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蒋轶看出她不舒服,问:“你怎么了?没睡好?”
白悠:“肩膀疼。”
“肩膀怎么了?”
白悠:“和人打架了,没打赢。”
“啊?”蒋轶震惊看着她,“你和谁打架?怎么回事?”
白悠:“没事,休息下就能好。”
唐凌这个时候也背着包从后门窜进来,听见两人的对话,大声问了一句:“悠姐,你和谁打架?你没打赢啊?”
“.”
白悠不想搭理他。
中午吃饭的时候,唐凌和陆沉泽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一下这件事。
“悠姐一整个早上都没怎么听课,也不知道她和谁打架,对方下手这么狠。”
他话才说完,陆沉泽“唰”地一下就站了起来。
“陆神,你去哪啊?”
唐凌看着陆沉泽的背影,筷子顿了顿,看向钱浩明,“陆神要干嘛去啊?”
钱浩明:“不知道啊。”
白悠刚从教室出来,就瞧见一脸墨色的陆沉泽,他几步走到她面前,声音带着几分莫名的情绪。
“肩膀怎么了?”
白悠停下脚步,“没怎么”
话还没说完,就被陆沉泽一手按住了肩膀,她疼得叫出声来。
“你干什么?”
陆沉泽也知道她现在体质差,菜得可以,叹了口气,道:“跟我走。”
白悠问:“去哪?”
陆沉泽:“校医室。”
两人来到校医室,陆沉泽和校医室的医生借了几样工具,让白悠坐下,并亲自上手。
白悠想到前次鹿羽毛演唱会上他能看出来鹿羽中毒,大概也是懂一点医术的,便不再说什么。
在肩膀上,位置偏,她自己确实不方便动手。
半个小时后,陆沉泽收了工具,白悠能明显感觉到肩膀的疼痛缓解了很多。
陆沉泽将所有工具归位,在椅子上坐了下来,面色依然,没有恢复多少。
“说说吧,怎么回事。”
白悠看着他一副逼问的架势,开口道:“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一点误会,事情有点复杂,不好说。”
“不好说?”陆沉泽看了眼时间,并不打算放过她,“中午不用睡觉了,我听你慢慢说,什么时候说清楚什么时候走。”
白悠:“.”
不知为何,她有一种自家弟弟欺负到了自己头上的感觉。
有点不爽。
又有点怵。
她大概将事情说了一下,陆沉泽听完,沉默了几秒,随后站了起来,“知道了,走吧,回宿舍。”
晚上。
江家。
江御洗完澡出来,一块毛巾搭在头发上,刚想去擦,身边突然闪过一个人影。
接下来,卧室的光熄灭了。
他愣了一下,下一秒,来人一拳砸在他的肩膀上,力气之大,江御生生退后几步,反应过来今晚是真的有人闯进了他的卧室。
他丢了毛巾,和那人过了好几招,手下的劲没全部释放,收了几分。
那人带有极强的目的性,又精通人体骨骼穴位,江御只觉得自己的肩膀差点脱臼。
过了会儿,外面响起尖叫声,江御一顿,那人趁着他不备从窗边跳了下去,江御打开灯时,已经看不见任何人影了。
他垂眸看了眼自己的肩膀,觉得莫名其妙。
这人大半夜闯进他的卧室,只是为了和他打上一架?
他朝着窗下看了看,问:“怎么了,叫什么?”
那人道:“没事少爷,我看错了,我还以为草丛里面有老鼠。”
江御:“.”
他大步下楼,楼下什么都没有,那人消失得很快,仿佛没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