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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许大茂的黑化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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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海洋刚走出医院没多远,就看见娄晓娥在路边站着,好像知道他会追出来一样。

    “娥姐刚才何必把话说这么重呢?说的这么决绝,会影响你以后的名声的。”王海洋关心的对她说着。

    “笑话,我这都准备要走了,还需要去在乎别人怎么看我吗?他许大茂因为孩子的事,让我受了多少白眼和嘲讽,这些难道就活该我承受着吗,到头来我连说说都不行了?”

    “上次你和我说,我生不出孩子的原因在许大茂身上,我就回去想了好久。本来准备最近就找个时间,让许大茂来医院检查一下的,有了检查结果我好和他提离婚这个事儿。”

    “没想到今早上这个该死的傻柱,却直接就帮我把这事儿办了,这样也好不用我头疼的去找理由让许大茂去做检查了。”

    娄晓娥开始时话说的很激动,可后来渐渐的平静了下来后,话却说的有些自嘲,甚至可以说是可怜。

    “行了,海洋我知道你的意思,也明白你是为了我好,可我现在当着众人的面,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了之后,反而觉得轻松了,你应该为我有勇气把话说出来而感到高兴。”

    这所有的后果其实王海洋是能够预料到的,他之所以今天一直冷眼旁观着事态的发展,没有为了许大茂的受伤,而对傻柱他们大动肝火,也是有这样的原因。

    许大茂生不出孩子,那根本的原因,早就已经被傻柱给造成了,有没有今天的那一脚,都改变不了这个现实,只不过是加快加重了而已。

    这样也为娄晓娥能够彻底的脱离许大茂这个泥潭提供了一个很好的理由。

    而王海洋知道之后剧情的发展,对娄晓娥之后的遭遇那是非常的同情的。

    被许大茂背叛,被老聋子算计,被傻柱占了便宜,给他生了儿子,然后被贾家吸血,等等等等,真的是令人发指,当然这也有娄晓娥自己的问题,可既然王海洋出现了,那肯定会阻止这一切的发生,所以他是坚定的支持娄晓娥做出这个决定的。

    “娥姐,你还是回家把这事儿和你父母说一下,然后让他们出面来解决吧,你暂时就先别回四合院了,最好是以后也不用出现,免得听到那些不好的风言风语。”

    “嗯,我知道的,我不回去了,有事儿我会单独找你的。还有别忘了晚上你得来我家一趟,发生了这样的事儿,我也不方便去巷口那里等你了,你晚上下班了就自己过来吧。”

    “好了我回去了,你也赶快去上班吧。”

    随即两人就结束了谈话,各自离去了。

    王海洋迈着11路公交车,经过了半个小时的快速行驶,终于是在午饭开始前赶到了轧钢厂食堂。

    从后门进来,他整个人一下子就坐到了躺椅上,额头上密布着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随手抄起旁边的茶缸,大口的喝着还温热着的茶水。

    “王师傅今儿是怎么了,瞧把您给累的,有事儿您说话,可别和我们客气,咱们能帮忙的绝对不含糊。”

    刘岚见他出现了,咋咋呼呼的就对着他说了一堆。然后又压低了声音继续对他说道:

    “刚才主任过来了,看见你不在就问了两句,我给你搪塞过去了,就说车间里有点事儿把你给喊过去了,一会儿就回来,你看我聪明吧,这不得好好的奖励一下我呀!”

    王海洋喝了好几口茶水,擦干了头上的汗,这刚才平静了下来,就看到了刘岚那一副急于对他表功的模样,随即开口道:

    “没什么需要你们帮忙的,你们只要不给我捅娄子,我就烧高香了。也没有什么事儿,就是我们院里的傻柱把许大茂给打伤了,我正好路过看见了,就帮忙把许大茂给送到了医院,这事发突然就没有骑车子,只能是腿儿着来厂里上班。”

    “这次的表现不错,要什么奖励你自己想,只要不是太过分的要求,应该是可以满足你。”

    刘岚是个有分寸的,所以王海洋给了刘岚一个空头支票,让她自己去填,料想她也不会提什么太过分了要求。

    不然这第一次也会是最后的一次了,即使她还可以在自己和李副厂长中间起到作用。

    “哎呀我和你开玩笑的,你还当真了,你是我们的老大,又对我们这么好,肯无私的教我们的本事,我们当然就要维护你了。”

    “相比于这个我更加对你刚才说的,傻柱把许大茂打进医院这件事儿感兴趣,要不你受点累,给大家伙儿讲讲?”刘岚喜滋滋的一副八卦瘾犯了的模样,舔着脸对王海洋说道。

    “行了行了,我答应的事儿就没有不算数的,你还是好好想想要什么奖励吧。还有你的好奇心怎么这么重,想要知道你不会去问当事人去,我可不做背后议论的人。”

    “切,小气吧啦的,你不说就不说吧,可你以为你不说我就打听不到了?你也太小看我这个轧钢厂的包打听了,等着看你信不信不到中午,我肯定就能够知道你们院子里发生的一切。”

    刘岚挑衅的对王海洋说道。

    对于刘岚在这方面的能力,这一点王海洋是丝毫不怀疑,这轧钢厂里大大小小的人和事儿,就没有她所代表的那群爱管闲事儿的嫂子们打听不到的。

    “我信我信,你完全的有这个能力,行了只要不是我说的,你爱上哪儿打听就去哪里打听,午饭时间快到了,现在都给我麻利儿的动起来。”王海洋就这样三两句话的把刘岚给打发了。

    而这官大一级压死人,王海洋都已经发了话,那刘岚也只好收起那旺盛的八卦之心,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上了。

    好奇害死猫,这小火种已经在大家的心里燃烧了起来,王海洋相信傻柱打许大茂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很快就会传遍整个轧钢厂,这样对禽兽们将会又是一次沉重的打击。

    管杀不管埋,点燃了小火苗的人,却一手拿着茶杯,慢慢的在食堂里面巡视着。

    别急,让子弹先飞一会儿!

    医院里手术麻醉了的许大茂,在被推回病房后终于是醒了过来。

    看着自己身上缠着的绷带,许大茂还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毕竟这样的情况他已经经历过多次了。

    突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用手颤颤巍巍的往自己的胯下摸去,可入手的却是一层厚厚的纱布,被包扎起来的地方,会传给他一阵阵有规律的刺痛,这样也就直接的告诉他,他受重伤的地方出了大问题。

    看着面色凝重的三大爷,还有对他投去可怜眼神的闫解成和闫解放,许大茂整个人都有些要崩溃了,连忙急切的对闫埠贵回道:

    “三大爷,您实话告诉我,我是不是出了什么大问题?医生是怎么说的?还有娥子去哪儿了,怎么不在这里?”

    面对着许大茂提的这几个问题,闫埠贵是一个都不好回答,你让他怎么说,刚才从手术中醒过来,以许大茂目前的状态,估计他是一个结果都接受不了的。

    但是他已经问了闫埠贵,闫埠贵就不好处理了,连借口都不好找啊。现在越是不说,以后的问题谁也预料不到。这长痛不如短痛,反正早晚他都会知道的,早点说还可以早点劝慰他,况且在医院里也可以得到及时的救治。

    “呃,这个大茂啊,你这手术才刚做完,还是先好好的休息几天,等病情稳定了三大爷再和你细说。”

    现实中你越这样含含糊糊的,就越让人想知道事情的真相,许大茂见三大爷这个样子说话,当下就着急的问道:

    “三大爷您就和我直说吧,没什么好隐瞒的,我有心理准备,不就是那里又被傻柱给踢伤了吗?最多也就严重一些罢了。”

    闫埠贵见许大茂这样的追问,也就不好再隐瞒什么,也就随了他的意,直接就把实情告诉了他。

    “唉,大茂啊既然你执意的想要知道,那我就和你说了,不过结果可能会和你想的不太一样。”

    “刚才医生说,你这身上的皮外伤问题不是很大,养养也就好了。可是你的那里因为已经破裂了,所以医院为了保你的命,只能是切除了你一个睾丸,哦也就是蛋蛋,不过你不要紧张,医生还说了这个虽然切了一个,但是不影响你的使用,只不过肯定是没有以前的那个状态了。”

    闫埠贵怕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只把问题说了个开头,但是就算这样许大茂也是立时就炸毛了。

    语气焦急且不骗的对闫埠贵说道:

    “什么切了?什么地方切了?怎么就切了?”

    一旁的闫解成看许大茂对自己老爹是这个态度,也就顾不上对他的那点可怜之情,也没好气的对他说:

    “我爹说的还不够明白吗?那就是你的蛋蛋被傻柱踢破了,为了救你的命,医生只好把坏了的给你切了。以后你只有一个蛋蛋,但是不影响你干坏事儿。”

    “不过你就算能干坏事儿,也生不了儿子了,因为你的种在这之前就已经被傻柱打坏了,这也是你这么多年都没有孩子的原因。”

    “还有你问娄晓娥去哪儿了,她知道了所有事情之后就走了,说你耽误了她这么多年,还说要和你离婚。”

    “所有的事情都给你说清楚了,你别在对我爸咋咋呼呼的了。”

    闫解成一口气把事情都给说明白了,这样也好,免得闫埠贵还要费心的不知道怎么对许大茂说才好,可是这往人伤口上撒盐的事儿,确实也是很残忍的,闫埠贵多少也要表明一下自己的态度。于是他假装生气的对闫解成说道:

    “解成你在这儿胡说什么呢,怎么嘴上就没个把门的。”

    “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嘛,怎么就是胡说了?谁叫他对您这个态度的,咱们好心好意的把他送到医院里来,每个感谢就算了,还对您这么的不客气。瞧把他给能的,有种找傻柱去啊。”

    闫解成可没有想那么多,他只知道他老爹最近让家里的生活有了很大的改善,所以谁欺负他都不行。

    “事实就该说吗?事实就该说吗?我难道不知道这个是事实,那为什么我没有说这么多?你也不看看大茂现在是个什么样的状态,能不能接受这些话带来的打击。你啊你怎么就一点脑子也没有呢?”

    这边父子俩人还在激烈的争论着,没有注意到躺在病床上的许大茂,此刻已经被这连二连三袭来的噩耗,给打击的目光呆滞了。

    许大茂的状态把站在一边的闫解放给吓着了,连忙高声喊着让二人停下来。

    “爸,哥你们两别吵了,看看大茂哥的样子,是不是有些不对头啊。”

    两人听到了闫解放的话,结束了争论,等他们再回过头看向许大茂时候,也是被他这反常的状态给搞诧异了。

    只见许大茂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去歇斯底里的叫喊着,没有任何的大声的咒骂,手脚也没有大幅度的动作。只是脸色煞白,眼神空洞,嘴里在咬牙切齿的低声的嘟囔着什么,双手狠狠的抓着床单,手背上青筋暴起,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看着好不渗人。

    他的这个状态已经是超出了,自诩见多识广有文化的闫埠贵的认知,但看到了又不能说不去理会,只能是壮着胆子小心翼翼的走上前,轻声的劝慰道:

    “大茂啊,我知道你难受痛苦,一时也接受不了这些个现实,可你也要往好的方面看。虽然这些事儿确实很让人受打击,但是至少咱们把命给保住了啊,那既然这样你就得振作起来,想想那些还在关心爱护你的人,想想那些害你的人,这俗话说的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如果不好好的康复过来,那不是让那些个害你的人看你的笑话吗?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闫埠贵耐心的劝说着许大茂,也没有注意到措辞合不合适,只是想到什么就说了什么。可他却不知道就是他的这些话,彻底的改变了许大茂的心性,放出了一个多么危险,心态多么扭曲的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