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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王海洋和于莉在痛快的吃着,那边狼狈而归的傻柱,则在易中海的陪伴下,回家里去换裤子。
易中海陪着傻柱推开了门,他一进屋环视一周,发现里面的陈设变得非常的简陋,原来有的一些东西都不见了。
之前被贾家那样的吸血,这傻柱家里该有的东西还是有的,毕竟棒梗只会偷钱和偷吃的。
可现在易中海眼里的傻柱家,除了一些生活必备的家具物品之外,家里的摆件,装饰什么的是毛都没有,那可真的算得上家徒四壁,要啥没啥了。
这尼玛怕不是招贼了,他不由得急忙问起了傻柱。
“柱子,你家里是怎么一回事儿,里面的东西呢,为什么什么都没有了,是不是你不在家里的时候招贼了?那我们的赶快去报警,那样有可能还可以把东西追回来。”
傻柱闻言登时是涨红了脸,眼神闪烁不敢直视易中海,偏过头嗫嚅的对易中海回答道:
“呃,一大爷,我家里没有招贼,不用去报警了。”
“那家里的东西呢?难不成你是为了防范贾家的那两个货,把东西都收起来了?”
“这点你还是有想法的,做的也不错,不过啊她们两个现在都已经被判了,坐牢的坐牢,管教的管教,短时间内是出不来了,你可以放心。”
“东西现在可以拿出来摆上了,不然这大过年的,家里什么都没我,看着让人笑话。”
易中海错误的理解了傻柱,让他非常的高兴,心想这傻货终于是开了窍,知道防患于未然了。
有这样的想法和行动,看来以后自己的养老问题还真不算个事儿。
傻柱都被易中海的猜测给搞懵了,自己什么时候有过这样的想法了?他还以为自己的行为会被一大爷给骂个狗血喷头,没想到却被他误解了,还对自己大声的夸赞。
这让他感觉到莫名其妙的。傻柱为什么会叫傻柱?因为他冷不丁的就会做出一些反向思维的事儿。
就比如现在,被易中海所理解错了的这件事儿,要想着不被人骂,正常人会先掩盖一下,等事后再想办法去补救。
可我们都大傻柱呢?他可是一个实诚的孩子,他不会去撒谎欺骗身边对他好的人,于是等易中海的话一说完,他就急不可耐的出来澄清着事实。
“一大爷你刚才可没有说对,我屋里的东西不是为了防范贾张氏和棒梗收起来的,那些东西都被我上个月抵押的抵押,变卖的变卖,让我给换成钱。”
傻柱的话让还在对他露出欣慰表情的易中海,是立刻就收敛起了自己脸上的笑容。他没想到这事情两极反转的这么快,于是大声急迫的说道:
“柱子你说什么呢,听你的意思是家里的东西不但没有藏起来,反而是都被你给卖了?你卖到哪里去了,为什么要卖啊?”
易中海一点气急败坏的样子,傻柱是有些不理解的,刚才还好好的,这怎么一转眼,只是自己说了实话,一大爷就急了呢?
“这个一大爷,你这么生气着急干什么,我这也有事苦衷的。前段时间不是日子都过不下去了嘛,我连吃饭都成了问题,那隔三差五的去当些东西,换点钱回来给雨水留生活费和买资料的钱,然后自己买了些粮食和肉,这才把那段日子给扛过来。”
“唉,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了,你没有饭吃不知道过来找我啊,非要去卖家当,你看看你家里现在除了柜子和床,再加上厨房的的一些生活用具,别的还有个啥!”
“算了算了吃了也好,总比你去吃喝嫖赌抽强,你这最困难的日子已经过去了,以后只要好好的工作,日子啊总会过得好起来的,到时候我和老太太再想办法给你去找一个媳妇,安安生生的过日子。”
“不过这件事儿你千万不能让老太太知道,不然她得为你这种败家的行为,给气的抽过去。”
“行了,你快去换裤子吧,湿哒哒的在身上,又不舒服味道又重。”
易中海抽了抽鼻子,侧过身子稍微避开了傻柱的视线,略带嫌恶的对他说道。
傻柱现在身上也是十分的不舒服,回来和易中海在家里说了这老半天半天的话,那湿了的裤子一直都紧贴在腿上,还好屋子里的温度比外面高,那就这他也给冻了个够呛。
他闻言走到床边,从床底下的脏盆子里,拿出一堆看着非常埋汰的衣服,就在那里挑挑拣拣了起来。
本就是在翻砂车间里穿的衣服,遍布着灰尘,放在那里还好,这被他胡乱的一抖搂,那衣服上的灰顿时就蓬了起来。
傻柱现在在车间里干的活儿,那是脏惯了,工友们差不多都这个德行。所以他抖搂衣服,哪里还会管身边还有个易中海。
立时就让易中海满头满脸都灰尘仆仆的。
“咳咳咳,我说柱子,你就不能去柜子里找几件干净的衣服啊,在这脏衣服盆里找什么,你看这都埋汰成什么样子了,就这还能上身啊!”
易中海这不说还好,一说傻柱就眼泪止不住的往心里流,他现在的日子过得苦啊!
自从秦淮茹不再打傻柱的主意之后,两人间也就没有了暧昧和拉扯,自然的秦淮茹也就不再拿给傻柱洗衣服这事儿,当做某种吸血借口了。
而傻柱他本身就是个邋遢的人,再加上这些年被秦淮茹洗衣服也习惯了,可有些事儿啊他最怕的就是一个习惯。
傻柱习惯了这些,因此陡然间失去了秦淮茹的帮忙,指望让他能够无缝衔接的,自己去做好洗衣叠被这些活儿,那不是异想天开吗。
想到这儿傻柱的头都是大的,只能是带着委屈的情绪对易中海说道:
“一大爷我也想找干净的衣服换啊,可这不是没有了吗,棉衣棉服就两套,内衣倒是多些,不过都是我换过的,本来是昨天过年洗过澡换下的,想等着天儿好的时候,把衣服一块儿给洗了的。可昨晚上尿过一次,最后的那套内衣我也给换了,我就等于是没有干净的衣服换了。这不炉子旁边还烤着另外一条棉裤吧。”
“什么?你昨晚也尿过一次?这么的频繁,那王海洋说的话就不是编排你了。不行你这个事儿咱们不能等闲视之了,咱们得去医院好好的检查一下,早点把问题给查出来,然后把你给治好。”
废话当然不能等闲视之了,要是真像张海洋说的那样,身体亏虚了那可是大问题。
那样的人就算结了婚,能不能人道都还很难说,就更不用提生孩子了。
而且这个问题就算查出来了,也有了治疗方法,那也不是说吃两颗药就能好的,得需要长久的调养。调养好了生孩子这事儿的概率也会小很多。
这特么的是做了什么孽啊,怎么就会热衷于这种事情,想女人了不知道早点结婚,非要吊死在秦淮茹这棵树上,浪费了这么多年的大好时光,也错过了许多好的姻缘。
到头来这一切还得是自己去帮他买单,不帮怎么办,他现在已经是上了贼船了,大部分身家都已经压在了傻柱的身上,不管他的话他哪里还有去看病治病的钱。
不给他治好,他就结不了婚,不结婚就没有自己的孩子,没有老婆孩子他的心思就定不下来,心思定不下来,那自己的养老哪里还会有保证。
别说有抵押的房子了,房子不是人,照顾不了自己的晚年,等他自己死了,房子是谁的和他有什么关系。
可人就不同了,特别是傻柱这个人再有些事上傻是傻了点,可大部分时间还是很正常的,对自己家是没有坏心思的,最主要是听自己的话,这才是养老最合适的人选。
“那既然这样一个情况,你还换个什么裤子啊,这天儿也不早了,你干脆的就在屋子里把衣服给洗了,放在炉子边烤着吧,然后哪儿都别去,就去床上去躺着,等明天一早我就先带你去医院,去让大夫看看你这到底是个什么原因,可以用什么样的办法去把你给治好!”
傻柱现在是既没钱又没有主意,有了易中海的安排,那他可就不操这个心了,忙不迭的就答应了易中海的话。
“一大爷我听你的,哪儿也不去了,就在家里洗衣服,然后躺床上睡觉,等您明天来喊我。”
“行了行了,那你就赶快的忙吧,我去老太太那里去问问,看看出了医院还有没有什么样的偏方,她老人家经历的多,知道的东西也多,可能会有这方面的一些个见识。”
“总之咱们双管齐下,一定要把你治好,你是家里的顶梁柱,我们这一大家子的人,以后的日子都只能是指望你了。”
说完这些话易中海就快步的离去了。
他不得不快步的离去。
为什么呢?因为他受不了傻柱家里的灰尘,受不了他洗衣盆里的酸臭味道,更加受不了他身上传来的一阵阵尿骚味道。
有这么些个原因在,易中海这话说完了,此时不走更待何时,继续在这里承受这些生化武器吗?
那不是脑子秀逗了!
易中海出了傻柱家,就立刻的来到了聋老太婆在后院的房子里,向她详细的说了傻柱现在所面临的情况。
“老太太,您见多识广,像柱子的这种情况,您有没有什么偏方或者说认不认识治疗这种疾病的医生啊?”
“柱子他现在可是我们三家的关键性人物,他要是身体出了大问题,那对我们的养老的计划,影响可就太大了。”
聋老太婆听了易中海的讲述,也是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不过她并没有立刻就回答易中海的问话,而是努力的在脑海中找寻着适合傻柱的治疗方法。
“中海啊,你说的柱子的这个情况,我心里有些怀疑。以我的判断来看,按理说住子他现在三十不到,正是身体素质最好的时候。他的身体也壮实,也没有去那些暗门子的经历,就算他平时在家里不检点,每天都会有损耗,最多也只会是对那方面有些许的影响,正常的娶妻生子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根本就不至于到像今天这个完全尿失禁的地步。”
“所以我怀疑他要么是受了外伤,要么就是可能得罪了什么人,被高人在身上给做了手脚了。”
聋老太太的分析,让易中海听了是有些毛骨悚然,这看似简单的事情,怎么搞的像是江湖仇杀一样,还让别人在身上给做了手脚。
想到这个他也不禁有些担心,开始手足无措了起来。既然傻柱中了招,那和他最亲近的这几人,会不会也是某些人的目标呢?那自己可得小心了。
可自己又不懂这些,面对高人的手段,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防备,这暗处的威胁最是让人无所适从,就像达摩克里斯之剑悬在了他的头顶。
易中海在这里胡思乱想,动作和表情无不透露着惊惶,聋老太太把他的这些表现是尽收眼底,在心里暗自叹了一口气后,随即又开口对易中海说道:
“你在这里慌个什么劲儿,要懂得每临大事有静气,都这么大的年纪了,不要一遇到事儿就麻了爪子,那样哪里能办成什么大事儿。”
“你也不要那么的紧张,我说的这些,不过都是基于我的经验,得来的一些片面的判断。情况到底是怎么样的还不知道呢,现在的医学这么的厉害,你明天还是先带他去医院检查一下吧,看看检查结果是怎么说的,也许是我错了也不一定。”
宽慰完易中海,又叮嘱了让他这段时间多关注一下傻柱,不要让他再去节外生枝了,想着明天一早还得忙着送傻柱去医院做检查,就让他早点回去休息了。
易中海和聋老太太道了再见,就帮她弄好炉子,免得她因为晚上炉子熄灭了受冻,然后关好了了门窗就径直的离去了。
看着易中海离去的背影,聋老太太这时候却满脸上都布满了担忧的表情,她把事情弄明白了,傻柱就是被人下了重手了,可她没有当着易中海的面确定的说这些。
也许是关心则乱,面对着自己一向看做亲孙子的伤者,她也有着一些心存侥幸的心思。
想明天去医院里好好的检查一下,然后看看结果到底医生会怎么办,把希望寄托于现在的医疗技术。
屋里的灯关了,黑暗的屋子里,聋老太太独坐在床上,嘴里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轻轻的说道:
“唉,但愿是我想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