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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也正是因为知道郑玉成没能被洗脑,所以才将他放逐在这雪原之中,让他一个人自生自灭。
如果放在几年以前,郑玉成在这雪原里只怕连一天都活不下去,但现在就不好说了。
阿妞撤退的干脆利索,能看得出来她也相信郑玉成目前的生存能力。其实还有另一个原因,阿妞的裤裆早已湿透然后冻成了冰渣子,作为一名最顶尖的狙击手,她从来不认为这是一种很丢人的事,反而是常事,以前几天几夜蛰伏不动的时候可想有多惨了。
郑玉成又找到了两包幸存的压缩饼干,水壶上都是弹孔已经不能用了,拿了床军被把找到的必需品包起来背在了后背,其余的东西郑玉成也没有看在眼里的了。
临走出屋子时,却无意中发现一盒肾上腺素针剂,这可是好东西,若是关键时候掉链子脱力了,还可以靠它透支身体支撑着,不至于倒在不该倒下的地方。
在距离不到一公里左右的地方,又发现了两个弹匣。
郑玉成望着地上的弹匣,嘴角苦涩的一抿,应该是雪狐故意掉落在这里的,他这算是什么,内疚吗?
看来雪狐很了解自己,他猜到自己不是那种听话的孩子,不会守在这里等死。
鬼才替将军在这搜罗情报呢!管他哪国的过来侦查,自己的小命比什么都重要。
之前不在乎死亡是因为生无可恋,一辈子在集团的阴影下活着,动不动就是枪林弹雨的还不如早死早投胎。
可现在不同了,既然将军说阿妞姐也在基地,那郑玉成就全都明白了,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被将军和雪狐他们掳到基地,明白了是谁有事没事就从狐组冲着自己开枪,尤其在河里光屁股洗澡的时候。
如此看来,地~雷也是阿妞姐打飞的,当然也只有她那么心疼自己,敢朝着将军开枪。
既然还有个阿妞姐在,那得活着啊!就算只有她一个不是亲人的亲人,那也足够理由和借口让自己赖活着了。
还死什么死啊,坚决不死了,无数次梦到和阿妞姐一起趴在黄大衣下面喝奶粉的情景,要是不回去和她冲上两瓶子八勺的奶粉对饮一番,岂不是白白想她这么多年?
心念及此,郑玉成突然间又折返回了木屋。
“老子如果能徒步活着回到基地,就能带着阿妞姐再徒步回到华夏。既然能回到华夏,老子有阿妞姐有花姐和虎子哥哥们,还跟将军这个变态后面混个什么劲?下一个任务指定是让老子送死,去你妈的吧。”
郑玉成自言自语念叨着,一把火把所有被伪装布置好的现场给烧了个精光,相信这些灰烬会给将军带来无穷的麻烦,说不定还可能要了他的性命。
自己杀不死将军,总得借点儿力,如果没有那么多麻烦缠着将军,那他回去华夏国找自己怎么办?
郑玉成不认为自己歹毒,多年被训教出来的东西左右了他的想法,在基地这里只有生与死,胜利和失败,哪有什么好与坏对与错?
自己不做这些打算,死的就该是自己,要是自己都死了,还能有命去考虑将军的感受?
算了,还是让将军去死,自己好好的感受一番吧!哪怕是感受自己成了坏人,那不也是打小自己的意愿嘛!以前在空爷面前立过志向的,立志一定要做一个坏人。
谁让这鬼地方唯一的好处就是杀人不用负责任的,反而不杀人就会受到组织的谴责。
潜意识里,郑玉成是始终想离开集团的,去金陵找花姐和大虎他们,只是以前苦于没有能耐,一旦离开组织,自己就不一定能看到第二天的太阳。
现在不同了,几年磨砺下来,他坚信自己能活着走出雪原,就算再艰难,也要带着阿妞姐一起回到华夏,回到那个繁华的人世间。
将军一路都在给雪狐洗脑,解释道:“基因武器是所有大国的眼中钉肉中刺,咱们只是小小的佣兵团,承受不起任何一个国家的打击,但是为了集团的利益,又不得不冒这个险。
只要咱们能用最短的时间研发出基因武器,就能扭转战局,到时候话语权就在咱们的手上,也就不用受这份气了。”
雪狐面色并没有因为将军的解释而恢复多少,他的理解里面,将军和上面总部的人都是变态,十足的变态,杀了那么多自家兄弟暂且不说,居然打算和整个世界为敌,不是变态是什么?
不管以前雪狐的意识里对集团有多么忠诚,他都无法理解这一次手足相残之事,义气和信赖是他这么多年来在基地赖以为傲的基石,却没想到在将军这里是这么的不堪一击。
从木屋离开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时分,虽然知道这一夜不会好过,郑玉成依旧不可能逗留在那里,不然也不会一把火把木屋给烧掉了。
将军他们会不会遇到伏击不是郑玉成操心的问题,如果自己不尽可能的走远些,就很可能被其他国家的雇佣兵乃至特种兵给撵上,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海拔近4000米的雪原,能正常的呼吸都是一种奢望,更别说在零下20度的夜间。
一脚下去,膝盖都没入了积雪中,郑玉成觉得没有办法再走下去了,至少夜里不行,万一掉入悬崖或是冰缝,将万劫不复。
摸了个大石头靠着坐下来,喘息之余,他需要冷静的思考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办。
郑玉成没有按着将军他们的路线走,既然自己不打算再为集团效命,将军那么聪明的人不会看不出自己的想法,他如果不想让自己活着回去,只需在路上设点伏击,一个狙击手就能要了自己的命。
所以在绕弯子的时候走夜路十分不明智,一旦迷失了方向最终很可能走到其他国家的地界,到时挨了人家的枪子还没处说理去。
活着回去狐组,可能还要杀点儿人,然后拉着阿妞姐一起背叛组织,郑玉成想想接下来要做的事心里就滚烫滚烫的,什么寒风也不觉着了。
借着大石头挡着寒风,郑玉成很想就在原地给自己裹上被子,然后美美的睡上一觉。可惜不能,因为借着夜视镜,郑玉成看到有一双发亮的眼睛正在盯着自己。
距离有些远,郑玉成一时不能确定,可能老虎也可能是狼,但狼嚎的声音他之前就仔细听过了,雪原狼不可能有孤狼的,只要成了年的都该在狼群里。
筛掉是狼的可能性,那就很有可能是老虎豹子之类的存在了。
算着时间,还有三四个小时天就亮了,能在这个时候到处溜达的,该是雪豹。
郑玉成觉得自己很聪明,果然是一只雪豹,它正慢慢踱着步子一声不吭的朝着自己走来。
咦~?心里不由得狐疑起来,雪豹走了?它没有折返也没有朝着自己这边走来,而是选择了一个九十度的方向,屁颠屁颠的跑了。
没理由走开的,除非它看到了自己怀里伸出来的枪管,难道这只雪豹是被教过枪支常识的?这就更扯淡了。
在这种地方不可能会有拿着突击步枪的猎人,雪豹也不可能认识枪管,也许它的离开,有着其它的原因,比如还有更凶猛的野兽在自己周围,又比如……
郑玉成突然感觉自己的脊背冰凉,他靠着的好像不是一颗巨石而是一个洪荒猛兽。
将脑袋伸出,借着夜视眼镜朝后方仔细观察望去,没有半点儿影子,不管是野兽的还是人类的。
如果是野兽,郑玉成反而不那么担心,毕竟两匣子弹还一发都没有用,就算是熊瞎子他也敢斗一斗。
可如果是人……那就麻烦了,普通人不可能来这种地方消遣,但凡敢在这种地方打野战的,一定都他妈是玩过枪把子的。
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恐惧,连雪豹都被惊扰得如此胆怯,这就没法睡觉了,看来这两日要时刻把心提在嗓子眼才行。
一直到晨曦时分,四周白皑皑的雪把光明应是提前拉了过来,郑玉成很庆幸自己没有一直走,不然就真的会掉进冰缝里去,那条巨大的冰缝就离自己休息的地方不远。
好不容易等到日头出来,才确信自己的指南针没有毛病,按着必走的路线一路深一脚潜一脚的,既然这条路是自己选的,那就没有骂娘的道理了。
嗯~?郑玉成接下来看到的东西印证了他的想法,这里果然有人,还不是一个,前方的足迹是从斜方向岔过来的,说是足迹有些勉强,这应该不是昨夜踩过的,因为足迹上面几乎被新雪盖平了。
雪这种东西很奇怪,不管脚印有多深,下上一段时间大雪之后,它都能把脚印给抹平了,所以郑玉成无法从鞋印子或是大小辨认,这些脚印究竟是士兵的脚印还是这雪原里真住着猎人?
不过既然这些脚印是一群人的,那基本可以排除很多想法了,但不管排除多少想法,郑玉成都不会把最坏的可能性排除出去,因为这里只信奉丛林法则,小心些才不容易丢掉性命。
不管自己想与不想,都必须按着对方的脚印朝前走,如果再迂回起点重新找路,只怕自己遇上的就不是这几个脚印了,至少这几个脚印在惊扰了雪豹之后可能已经走出去了,或许自己再难碰到他们。
而那只雪豹一定是见到自己和他们的装扮差不多,所以才把自己归类于这几行脚印的主人一样的人,由此又可以判断出,这几个脚印的主人一定是有能力对雪豹造成生命威胁的,也就是说,他们确实是当兵的。
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不可能常年发生战争,也没听说最近哪国跟哪国又闹不愉快了,郑玉成不由得猜测,当木屋被袭击的时候,这些脚印的主人很可能也是目击者,只是他们没有采取行动,而是直接又折返了回去,至于为什么,谁知道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