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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个子捯饬得一身西装革履的,进了肥城的金满楼饭店,二明子一直都在金满楼这边布置,暗哨安排了不少,毕竟大个子和刀疤这二位爷都是杀才,招子必须得放亮一点。
肥城的饭店包厢里大多数都很宽敞,棋牌桌和沙发茶几是必须有的,但凡中档次以上的饭店基本都是这种配置,对于一个生活节奏很快的大都市来说,能在应付饭局的时间段,惬意放松那么一会儿,也算是一种生活方式了。
刀疤正襟危坐在沙发上,从进了饭店的门就开始四处留意,这一顿饭目前还没有定性,到底是接风宴还是鸿门宴都还要两说着,兴许一顿饭把命给吃进去也是有可能的。
大个子用手背拍了刀疤一下,“你和斌哥不是老相识吗?怎么还这么扭扭捏捏的?”
刀疤知道大个子是在提醒他,这种时候必须得端着,越是瞻前顾后的,越让人家地头蛇看不起,江湖上混,时刻保持一身凌冽的气势很重要。
二明子忙前跑后的安排饭局,往沙发前的茶几上放了几盒香烟,牌子是当地的黄山天都,一百多块钱一盒,也算是说得过去了。
大个子看看腕子上的手表,对着二明子说道:“我记得你叫二明是吧?不用忙活了,如果斌哥今晚忙,可以改天。”
“高先生,别误会,不瞒你说,您今天掰断的那位可是斌哥的大舅子,他总得找个理由把这事跟嫂子解释一下,兴许马上就到了。”
大个子恍然大悟,“噢~!那可真是误会了,要是早知道,我就手下留情了。”
“高先生好身手。”二明子伸了伸大拇指,继续说道:“说真的,我也看不惯那家伙,仗着和斌哥这关系,根本不拿弟兄们当回事。”
刀疤哪里有大个子这么能沉得住气,连忙问道:“二明,这事怎么早不说?你老实告诉我,这顿饭斌哥是准备收我们,还是……”
大个子鄙视的眼神立马就投射到了刀疤的脸上。
二明子掏出三根烟分别递了过去,自己留了一根,给刀疤把火点上才说道:“里边的情况你们可能不知道,娟子嫂虽然是大嫂,但高先生掳走那位少爷,可是二嫂给生的……所以啊,今晚谁都别提这事了,斌哥一准已经解决完了。”
“噢~!你这么一说,我就放心了。”刀疤说道。
刀疤虽然是没有出息的跟二明子交了底,但也同时让二明子这边放下了戒备,这顿饭还没开始之前,两边谁也不相信谁。
果然,刀疤认怂之后,大个子才点上第二根烟,胡斌就来了。
寒暄了一阵,胡斌见外面依旧没有动静,脸上的笑意便展开了,看来这高先生真是从宝爷身边叛出来的。
刀疤也留意到外面没有动静,看来胡斌也没有因为死了大舅哥而怒起杀人的意思。
高先生背叛了主子不仁义,胡斌死了大舅哥也没什么反应,也很不仗义,所以大哥别说二哥,谁也不是啥好东西。
既然臭味相投,这顿饭吃起来就愈发得和谐了起来。
“斌哥,我大个子做这背信弃义的事,实在是因为心里过不去这美人关,很对不起宝爷。”
“呵呵……”胡斌陪衬着笑了两声道:“不知是什么样的女人,能让高先生都束手无措?”
从来不怎么喝酒的大个子居然端起分酒器直接给闷了,里面起码还有将近二两酒,52度的五粮液也不是那么好下口的。
被酒劲呛得咳嗽两声,大个子说道:“宝爷身边的女人不多,是一个叫疯子的,我们仨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要说来,还是我在疯子的身边时间多些,长得也不比宝爷差,坏就坏在这疯子就一根筋。”
胡斌也端起面前的分酒器陪了一大杯,“疯子?倒是略有耳闻,听说宝爷身边的女人个个都是女中豪杰,就是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见到她们的风采。”
“见得到。”大个子直言不讳道。
因为大个子这‘见得到’三个字,胡斌就斜了他一眼,心里略显得有些不高兴。
大个子自然知道胡斌在想什么,直接把话敞开了说道:“这一次你应该杀不死宝爷,我虽然也希望他死掉,只可惜,他也算是有恩于我,我不能亲自出手。
至于疯子,她是除了我自己之外,所见过的最好的狙击手,没那么容易让你得手的。”
话既然被敞开了,胡斌反而不生气了,相反的,带着一脸好奇的问道:“哦?狙击手?不知你们以前在哪个部队当兵?特种兵吗?”
“国际雇佣兵而已,这天下的雇佣兵海了去了,不足为道。”大个子谦虚的摆了摆手,眼神之中已经有了些酒意。
次日清晨时分,皇家1号外面的街口已经被警戒线戒严,所有的道路都需要绕行才可以,郑玉成和花织二人从后门偷偷潜行进入了巷子,摸入了人群之中,他们的高考必须继续下去。
与竹田会社对自己的暗杀相比,郑玉成更看中这次高考,他自己都说不清楚,是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变得那么固执的,非要和其他的普通人家孩子一样,人家怎样活着,他就必须怎样活着。
郑玉成的这种跟风,跟的是一整个人生,不是比较,不是虚荣,要说原因,可能就是他想得到那些孩子那些少年从来不缺少的东西,至于那东西是什么,这么多年也没能想清楚。
这些都是郑玉成的想法,花织一直都在过着正常的生活,所以她更偏向希冀与阿妞那种江湖上的快意恩仇,喜欢就爱,不喜欢就杀。
之所以会随着转宝身后来参加高考,花织只要一个目的,跟着转宝的人生轨迹走下去,才能一直跟随在他身边,除此之外,再无他想。
林夕远远看到郑玉成和花织进入考场,心中暗恨怎么就被分到了其他考场,越是即将毕业,林夕的心就越乱,他前些天答应母亲的事情到底还作数吗?
林夕和花织的想法不尽相同,但两个人的目的无不是想征服掉转宝的心,不管曾经是不是学霸,随着岁月对二人的捏造,她们的女儿家心思,已经远远大过了远大的前途理想。
今日负责检查的是自己班的美女班主任老师,郑玉成从来没有问过她的真实身份,直到今日,才完全确定下来她的身份。
“鬼刀组长,今日考完这场试,不知何时再见?”美女班主任笑着寒暄道。
郑玉成毫不客气的对班主任全身扫了一遍,“你早亮明身份,我也有机会拉你喝几杯不是,怎么到今儿才坦白?”
美女班主任讪讪一笑,“我不坦白你也能知道的,既然你从来没有把我放在眼里,我又何必自找羞辱?”
“我可没那工夫去考察你的身份,不过曹文浩还真是沉得住气,当初赤目校长离开以后居然把你留了下来,这一留可就是三年。”
“你本来就需要雪藏鬼刀的身份,三年时间不长,如果鬼刀能进入特别科,就算拿我十年的青春搭你身上,也值得。”
“嘚~!这个我可受不起,抽空跟曹科长说一声,我欠他一人情,只要不违背我的原则,都可以。”
“您的承诺很值钱,我会一字不落的汇报给科长。”
“嗯,我这枪……?”郑玉成拍着腰间问道。
“赶紧进去吧,考试马上开始了。”美女班主任说完,又瞥了眼正在咳嗽的花织,脸上藏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除了这位国安局特工身份的监考老师,谁又能知道,郑玉成和花织是披着避弹衣进的考场,而郑玉成的腰间还别着一把*手枪。
上午的一场综合考试进行得很顺利,郑玉成基本上都记得住,只要一小部分生僻地方没记住的,才用了读心术读了身边同学的。
一场考试下来,花织的身子已经沉重得摇摇欲坠了,地上满满的卫生纸,里面全是吐的浓痰和擤的鼻涕,恶心的周围同学都差点吐出来。
中午休息时间,花织才吃了几口就再没有食欲了,在车里躺了两个小时,一盒纸巾被她糟蹋光了,这两天吃了那么多药,病情还愈发的在加重,连花织自己也感觉到了不好的预感。
与大多数同学的失望对比,王立就显得兴奋很多,所有考生都没有料到,在下午的最后一场考试,监考的考官居然还是那个体育老师,让同学们体会到了什么叫精神?
不是这名身为体育老师的考官精神可嘉,昨儿在考场上发生的事确实太丢人,他本来想找个老鼠洞钻进去过完下半生就算了的,可是跟王立一打听,他才明白,不管宝爷做了什么天地不容的事,同学们都不会走漏半点风声的。
其实想想倒也是的,以前喜欢打报告的同学们都被收拾惨了,疯子和白痴三郎欺负过的人比宝爷还多,可想而知,宝爷打了考官这事谁还敢去报告?
谁要是觉得皮痒了,就算丫的考完离开校园,难道还能离开金陵不成?宝爷可是金陵的黑道大哥,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
听王立这么一说,考官就不能不来了,怎么也要坚持这最后一场考试,不然的话,要是无辜辞了职,那不就成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考试进行了一半,最不愿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是张海打来了电话,“竹田会社的人开始对平民动手,省厅到下面所有警力都调动起来了,只是无从下手。”
“怎么个无从下手?说清楚。”郑玉成的声音突然响起,惊得满屋子的同学都把眼神投掷了过来。
张海解释道:“商场,电影院,医院,所有的公共场所都有平民被杀,我已经统计过了,每个人被杀的时间间隔正好是一个小时,连秒针都不错。”
“这就是在逼我现身了,可我这场考试才刚开始,还要一个多小时才能考完……妈的竹田会社。”
张海苦着脸对着电话说道:“宝爷,对于这种情况,你是有权利保护自身安全的,即便不现身,法律和道德上也说得过去的。”
“你妈的,说话不能不拐弯吗?这样骂我很爽是吗?”郑玉成挂了电话,把手机往桌子上猛的一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