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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近得罪的人有点多啊!”
“什么意思?”华浓站在浦云山的衣帽间里正在看着自己明日要穿的礼服。
接到巫琳的电话,还有些诧异,他们之间没有事情是不会频繁联络的。
“卫施晚上来找我,在听风楼门口被两辆京牌的车给带走了。”
华浓眉头一蹙:“车牌号发我。”
“你倒是厉害,手眼通天,皇城根下都有你的人脉了。”
“出来混的,总不能白混,有需要就说,”华浓倒是豪放,说完就挂了电话,巫琳的微信进来,她点开图片看了眼,发给薄廉,让他帮忙查查这车牌是谁的。
不多时,那侧丢了两个字过来:司家。
华浓看见司家这两个字时,气笑了。
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忍了半晌,大半夜的一个电话打给了薄廉,那侧似乎正准备睡觉,接到华浓电话还有些蒙圈。
“司家什么来头?”
“来头不小,在首都是能跟萧家联姻的地步,根正苗红,司吟她爹跟陆敬安他后爸是能平起平坐的级别,这司家呢!两个女人,另一个女儿长期深居简出不问世事,反倒是二女儿司吟一直游走在大众视线中,年前刚从国外回来,司家估计是想培养她。”
“萧家好歹政商娱都沾染了,但司家一直在一条道上。”
“她在国外这些年一直待在那儿?”
“洛杉矶。”
那就是了,陆敬安公司总部就在洛杉矶,看来,陆敬安觉得没什么,但司吟不这么认为,不然,人家不会眼巴巴地跟到京港来跟她作对。
“你帮我打听打听,这个司吟跟陆敬安是什么关系。”
“卧槽!”薄廉来兴趣了,本来昏昏欲睡的人听到这句话,人都激灵了:“还打听什么?离婚啊!男人不干净还留什么?”
华浓:.........“陆敬安不干净了,你还挺高兴的?”
“我就喜欢看神仙下凡,看精英受挫,看良妇从娼,看和尚还俗破戒,”人生中那些个变态的爱好,他每个都喜欢。
自己太正常了,就想看点自己没有的。
“呵、去查,不然你小心我去南轻轻边儿上煽风点火,让你不得安宁。”
“最毒妇人心说的就是你了。”
华浓挂了电话,拿着手机站在偌大的穿衣镜前,若有所思。
陆敬安跟司吟若是真没什么牵扯的话,人家也不会死乞白赖地从首都追到京港来,犯不着好好的豪门大小姐不当来追一个已婚男人。
司家这样的门第,想来也是不容许她造作的。
豪门世家最看重男女血脉,竟然能将一个女孩子带回来,准备扶上继承人的位置,想来也是花费了不少心血的。
司吟此时整出这些事情,无疑是在跟家族背道而驰。
“嗬…………”肩头上突如其来的触感让华浓到抽一口凉气。
转头看见陆敬安站在身后,没由来的火气一冒:“人吓人吓死人你知不知道?你是不是想换老婆了?”
陆敬安这日,应酬归家,半醉半清醒,进卧室见华浓站在镜子前发呆,原想着走过去亲热一下,不曾想刚抬起手,就被人莫名其妙吼了一顿。
“发什么脾气?”男人眉头紧蹙,略有些不悦。
“你属鬼的吗?走路都没声儿?”
陆敬安抿了抿唇,凝着华浓的目光凉飕飕的,出门在外跟魑魅魍魉玩儿心思,回家还被老婆吼。
陆老板压着情绪,浑身怒火找不到突破口。
“先生……醒酒汤……”
“给太太喝,让她脑子清醒清醒。”陆敬安说完,跨步准备离开。
华浓不服气,三两步追上去:“你什么意思?”
“我招你惹你了?谁火气大了?”
“太太,”昆兰见二人即将打起来,赶紧追上去,挡住了华浓的去路。
“先生今晚应酬,回来时还在院子里吐了,估摸着是不舒服,太太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他一般见识。”
昆兰降火很有一套,估计也是知道这两人一个比一个骨头硬,谁也不听劝,只能用一方的惨来让另一方熄火。
“又不是我灌他的酒,关我屁事儿,别绑架我!”
“婚姻是要相互包容的呀,先生不舒服的时候太太多包容点,往后先生也会如此的。爱情哪有什么对错,家里不是较劲的地方。”
华浓不想认输:“别劝我,劝他去,一把年纪了还跟个小姑娘计较,一个大老爷们儿也不知道让着我这个女孩子。”
砰…………
卫生间的门被怒冲冲地关上时,昆兰吓得浑身一抖。
手中的醒酒汤都洒出来了几分。
要不怎么说华浓这辈子都不会吃亏呢?就这脑回路,谁能让她吃亏?
在关我屁事儿和即便关我屁事儿又怎样的情绪中坚定地相信自己。
这心态,天下无敌了。
“先生……”昆兰推开书房的门进去,刺鼻的烟味扑鼻而来,打眼一看,原本空荡荡的烟灰缸里堆满了四五根烟头,手中还夹着一根。
见昆兰进来,斜眼瞧了一眼:“太太今天见什么人了?”
“去了趟公司,回来之后就一直在楼上,没见什么人。”
陆敬安脸色沉静,伸手在烟灰缸里点了点烟灰:“东西放下。”
醒酒汤放在桌面上,丝丝袅袅的热气升腾起来混着烟雾,交缠在半空中,一时间分不清楚谁是谁,暧昧,而又界限分明。
像极了他跟华浓一开始的关系。
没见什么人?
看她手中拿着手机,那一定是接了什么电话了。
“徐维,查查太太手机通话记录。”
他做事情,向来只需要一个准确答案。
不多时,徐维发了一长串数字过来,紧接着是一串语音:“最上面那个电话是薄廉的,先生见过,其余的都是一些工作室的电话,还有中间177开头的那个号码是听风楼老板娘的。”
“听风楼?”
“是。”
“先放着,让人收拾薄廉,告诉他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