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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野鸡的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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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野鸡来了,刘铭和简雍张飞凑在一起的时候就越来越多了,而且陡然发现了自己很有些前世哲学家的潜质被发掘了。

    比如说最近刘铭就很快悟通了一个道理:

    如果说女人是上帝用了亚当的肋骨做作出来那么亚当应该拿着自己的肋骨去打上一顿因为上帝实在是太开男人的玩笑。

    漂亮的女人不聪明,聪明的女人不温柔,温柔的女人没气质,有气质的偏偏会有时候咄咄逼人起来。

    刘铭最近就非常想看看自己肋骨有没有缺了一根,好容易找到那个地方用力打几顿。不过片刻后又想到,似乎那个对他冷嘲热讽的张婉儿,怎么也不会是他的肋骨才对。

    这几日张婉儿天天忙前忙后,为那个野鸡端茶递水送伤药,也不见野鸡多说几句话,不过是多谢二字,便让张婉儿笑得满面通红。

    刘铭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从古到今,这种冷冷的长得帅的人总是这么吃香。

    某日跟张飞简雍喝酒,半醉之际又看到张婉儿从野鸡的房里出来,刘铭忍不住叹气道:“老张,你看看,这才是女大不中留啊。不管是你这个爹,还是我这个哥,比起情郎来都只有被忽略的份啊。”

    张飞也朦胧醉眼,手脚却仍旧敏捷,一巴掌拍到刘铭后脑勺上,“谁让你小子不快点动手,早把你们俩的事定了不就没这麻烦了?”

    简雍也练练点头,摇头晃脑道:“诗云,生死契阔,与子成说……”

    “诗云你妹啊老简,你也来玩我!”刘铭虽然打不过张飞,可被打多了,手脚自然也不慢,一巴掌拍到了简雍脑袋上。

    “砰”的一声,本就酒量不如二人的简雍径直倒在了酒桌上酣睡起来。

    刘铭张飞面面相觑,又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笑声还没传开,一个满面凶煞的小女孩便奔了出来,恶狠狠道:“都安静点,野鸡伤还没好,要睡觉呢!”

    笑声陡止,刘铭张飞相视苦笑。

    “小铭,怎么样,是不是有点后悔了?”

    “……好像是有点。不过一个好好地漂亮妹子突然看上别的男人,纵然你只把她当妹,也不是件开心的事情。”刘铭喝着粗劣的黄酒,比起前世的白酒来,自然能喝得多,“不过,这个野鸡看来也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家伙,如果婉儿就这么决定了,也算是不错。”

    “你小子真的从头到尾就把我闺女当你妹?”

    “废话,要不是你妹啊!”

    张飞默然喝酒,良久不语。

    刘铭抬头望着秋月,突然嘿嘿一笑,“以后这妮子终于不会只欺负我一个了吧……”

    然而随着野鸡日渐好转,关羽和刘备也都来探望,野鸡仍旧说话极少,沉冷的面容也极少变化。可是这样的少年似乎更容易得二人的赞赏,看着从不轻易夸人的关羽目露激赏,刘铭撇撇嘴,很不是滋味。

    “唉……你说人家也不比某人大几岁,怎么看起来就这么靠谱,这么男人呢?”小萝莉张婉儿眨着星星眼,不知死活的讽刺着刘铭,刘铭抠抠耳朵,充耳不闻。

    但即便平原众人都看重他,野鸡仍旧是那副冰冷的样子,不说话的时候嘴唇紧抿,又薄又苍白。

    夜阑星上,月色如水,刘铭没到这个时候便睡不着觉,自从来了一千八百多年前,夜里睡着,总会想起不知在哪个时空的父母朋友。

    好在他还没有女友,否则心情恐怕会更加矛盾吧。

    一个还有分热血的男儿,不可能不喜欢汉末三国,当然,真的到了这个时代或许还有变化。但是刘铭成了刘备的儿子,虽然不是在他喜欢的曹操阵营,却也丝毫不妨碍他爱交朋友的性子。

    能结交些朋友,随意的活着,便已经是刘铭最大的愿望。

    “呼……”刘铭长长吐出一口气,每夜都安慰自己,既来之,则安之,但似乎仍旧对失眠没有什么帮助。

    好在刘铭心比较大,不会经常想起这么多事情,自己也还有个大哥,父母应该也算安好吧。

    事到如今,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

    刘铭看着月光半天,出神半天,正准备回屋继续与周公战斗,突然耳朵一竖,回头望去。

    一个冷傲接近于冷漠的少年正坐在石凳上,弓身洒着水,细心擦拭着自己的枪。那凝望的眼神,似乎这世上除了这把枪,再无任何东西值得他倾心。

    “野鸡?”刘铭有些吃惊,没想到这个初来平原便名声远扬的少年竟然也会半夜出来擦枪,一副很孤独的模样,“你也睡不着?”

    野鸡没有说话,甚至看都不看刘铭一眼,自顾擦着枪。

    刘铭摸着鼻子笑了笑,摇头叹道:“我叫刘铭,你叫什么名字,不会真的叫野**?”

    野鸡仍旧不回答,擦枪。

    “我说,你明天也要进军营了,那群家伙我可清楚,特别是江无悔。”刘铭有些无奈,好心劝道:“如果你还是这个性子,小心那些家伙看不顺眼要揍你。”

    “你呢?”擦枪的野鸡突然蹦出一句话,声音低沉,浑不似少年。

    刘铭怔了一怔,摸着鼻子苦笑,“如果你们真的打起来,我也不知道帮谁。更何况,我爹也只是让我跟着他们训练,武功肯定不如你和江无悔的,就算你们打起来,我也没用。”

    野鸡仍旧擦枪,从来没有抬头,似乎那两个字也都没有说。

    刘铭满是无奈的苦笑,很怀疑这样的家伙是不是地球人,只好说:“我先回去睡了,你也早点休息,毕竟刚刚伤愈……要是你身体再出些毛病,估计那丫头又要跟她爹一样炸毛了。”

    临走前,刘铭又很诡异的一笑,回头道:“女人嘛,你懂的~”

    在刘铭的脚步声终于远去之后,野鸡才慢慢抬头,眸光冷漠,似乎不带一丝感情。

    第二日天蒙蒙亮的时候,刘铭挣扎着起身去军营,饭都没吃几口,就又遭到了张婉儿的批评。

    “还吃饭?人家野鸡早去了,你好歹也是刘大伯的儿子,平原令的公子吧?人家一天只吃白饭,就那么厉害,还这么勤奋,你看看你……”

    张婉儿似乎刚刚送走野鸡,心情不怎么好的样子,县衙后宅突然发现刘铭还没走,一股无名火终于有了发泄对象。

    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单恋中的女人估计智商已经为负了。

    刘铭姑且不跟这个智商为负的女人多说话,心道野鸡是吃白饭的,我可不是。匆忙拔完碗里的饭,正想出门赶往校场,却看到张飞一脸吃了大便的表情匆匆走了进来。

    “三叔,你怎么来了,不用训练么?”刘铭一脸诧异。

    张飞看了刘铭和一旁神游天外的张婉儿一眼,以不可名状的语气感慨道:“现在的年轻人啊……”

    刘铭一头雾水,而张婉儿似乎刚刚才回过神来,望着张飞,一双可爱的大眼睛眨啊眨,“爹,到底什么事?”

    张飞脸上带着促狭的笑意,挥手道:“小铭,今天的训练不用去了,估计很多人都要躺着过今天了。野鸡那小子本事果然不错,校场不让带私人的长枪,他不听,硬闯进去也就罢了。后来新兵里面有几个过来劝他,无意间辱及他带的那杆枪,小子竟然公然挑衅众人!”

    “那后来呢?”张婉儿愣了一愣,急忙问道,又回头看了眼刘铭,发现这次换做刘铭神游天外。

    “后来?”张飞嘿嘿一笑,大摇大摆的走出门去,“后来那小子一杆长枪连挑十七人,此时应该正在大哥屋里,不知是挨骂还是被夸!”

    张婉儿一脸的不可思议,实在想不到那样的少年竟然会有这样的身手,突然想到什么,又回头看着刘铭。

    刘铭似乎没有看到张婉儿的目光,只是打了个哈欠,转身离去,口中哼着慵懒的调子,“我是清都山水郎,天教分付与疏狂,曾批给雨支风券,累上留云借月章。诗万首,酒千觞,几曾著眼看侯王?玉楼金阙慵归去,且插梅花醉洛阳。”

    “睡觉!”刘铭一个响指,把背后恨铁不成钢的张婉儿要说的话给堵得死死,自己嘴角却露出了有些兴奋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