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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陶府似乎只剩下了一座空荡荡的后花园,哪怕是在这个后花园里,也没有一个人影。刘铭跟田豫相继出声,还是在这样关键的地方,可仍旧没有人来。
田豫回过身,脸上还能带着笑容,“久闻刘公子大名,果然有不凡之处,赵将军之名虽然不显,不过在下也知道凭我们这几个人还拦不住将军。”
赵云没把田豫的恭维放在心上,这本就是一个事实,无需辩解,对敌人也无须客气。
“这位兄台认识我们,想必也是青州刺史的人吧?”刘铭笑得异常儒雅,如果黄旭或是简雍在这里,一定会知道刘铭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了。
田豫似乎也知道刘铭这儒雅的笑容代表着不善,恭敬道:“在下田豫,字国让,如今在刺史手下掌军需物资。豫知道刘公子此时看我很不顺眼,不必强作笑颜。平日里刘公子的笑容总是很淡然,此时这么笑豫承受不起啊。”
顿了一下,还不等刘铭说话,田豫又道:“其实刘公子大可以想一下,哪怕不放于禁,对徐州又有什么好处呢?难道曹操还会因为一个于禁投鼠忌器不成?”
刘铭脸色黑的跟锅底一样,沉声道:“若我是曹操,不救出于禁我绝不攻城!”
“所以你不是曹操,公子你该明白的。”田豫笑得令人如沐春风。
刘铭却觉得这家伙纯粹是在侮辱自己的智商,不过想起这家伙的来历,刘铭觉得被这样文武双全的人智商压制也没什么可惜的。
“田兄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只不过你这么光明正大的放了我抓的俘虏,怎么也要给我一个交代吧?否则,小弟很没面子的。”
既然记得田豫是什么人,更知道田豫一开始应该是自己老爹的人,都是出来混的,怎么也要给人一个面子嘛。
田豫已经准备好了一番苦战,无论是肉搏还是舌战都准备奉陪了,结果刘铭却突然举白旗投降了,跳过战争直接议和。就算他文武双全,还是忍不住愣了一愣。
赵云也想说什么,看着刘铭一脸的镇定自若,还是选择了相信这个少年。
“豫明白,明日白璧一双,布帛奉上,定当亲自登门拜访。”田豫看着冲他挤眉弄眼的刘铭,诧异一下后忍不住摇头苦笑。
本以为刘备仁义之军,是个可辅之以成大事的人,没想到儿子也跟陶谦的子嗣没什么两样。
“既然如此,铭来日在寒舍扫榻相迎了。”刘铭淡淡一笑,去曹操腹地,劝降张邈的人有了!
哈哈笑着,刘铭非常热情的给了田豫一个拥抱,便毅然决然的带着赵云离开,留下唏嘘的田豫和一脸严肃沉重的于禁。
“多谢救命之恩,禁多言几句,田兄若是小瞧了刘铭,恐怕会有大祸。他绝不会因一点财货,便改变心意。”
松绑后的于禁虽然不齿田豫的阵前倒戈,该做的仍旧做的很到位。
田豫在黑暗中点了点头,后背上一个隐隐的扣字也让他的目光中多了分希望。
月黑风高,赵云跟着刘铭亦步亦趋,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就这样放于禁走了。陶谦的府邸内空荡的如同鬼宅,田豫这个人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出手便要放了于禁,这样**裸的投敌之举真的就因为一点财帛便让刘铭视而不见了?
刘铭的脚步突兀顿住,眉头微皱,赵云跟在后面仍旧没有出声,有些事情问出来便会有隔阂,只是信与不信而已。
赵云选择相信,等着刘铭开口。
“辛苦赵将军再跑一趟,跟着田豫等人,若是进了田刺史的军营,先不用管。若是径直出营去迎曹操了,半路截下,再把于禁擒回来!”
刘铭叹了口气,回头望着赵云笑道:“堂堂一个该驰骋沙场的统兵大将,若是不屑于这等鸡鸣狗盗之事,我也绝不勉强。”
“公子言重了,云必不负使命。”赵云朗然一笑,快步消失在暗夜之中。
暗夜中不知有多少不为人知的事情发生了,人们悄然睡去的时候,刘铭也很悠哉的高卧,一脸兴奋的笑容被简雍看了好久。
然而在这个不平静的晚上,能睡个好觉的人里肯定不包括刘铭。
敲门声响起的时候,刘铭刚刚铁马冰河入梦来,还以为卧阑真的能夜听风吹雨,结果睁开眼的时候,发现床头已经坐着一个人了。
刘铭腾的窜起来,抱着被子小心打量着来人,看了半晌才发现后面还站着一人。
“赵将军……田兄……怎么也过来了?”
“于禁跑了。”田豫神色古怪的望着刘铭。
刘铭望着田豫身后的赵云,神色也颇为尴尬,“赵将军,这个,你可以给田兄一个解释吧?”
赵云顿了一下,沉声道:“于禁跑了。”
刘铭愣了一愣,翻身坐起,瞪着二人道:“于禁跑了?!”
田豫叹气道:“看来是真的跑了……豫也不瞒二位,田楷意图在徐州勾结曹操,所以让我将于禁带出来。我娘在他手上,我也不能轻举妄动,可如今于禁走的不明不白,回曹营也算是正常,可田楷的人在曹营却没有看到于禁。”
“曹操已经到了?”
“今晚已在城外不远处驻扎了。”田豫眉头皱着,仔细分析却也得不出什么结论。
刘铭却不禁想起了陶谦的那个府邸,诡异寂静的根本不像一个正常的人家。哪怕不是一个堂堂徐州牧的府邸,寻常百姓也不可能如此不关心。
“二位大哥都是人杰,可曾想到陶府之中的不寻常处?”
刘铭狐疑不定,却又没能做出什么猜测和摸索,终只是寄希望于这两个留名青史的人物。
“难道……陶府之中还有潜藏的曹贼奸细?”赵云猜出了最有可能的一种。
田豫却仍旧皱着眉头,他一手策划的陶府行动,无论如何这些事情都瞒不过他,
“我倒是觉得,纵然有奸细,也绝不可能能左右整个陶府的氛围,除非……陶府的奸细,地位非比寻常!”
田豫顿了一顿,望着刘铭又道:“又或许……不是真的有曹贼奸细已经到了这种程度,而是……我们都小看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