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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琦一愣,隐约明白刘铭想说什么,但还是微微一笑,摇头道:“琦不是很明白誉之兄想要说什么。[燃^文^书库][www].[774][buy].[com]。更新好快。”
“如果没有夏口城内的内应,黑衣人又如何能这么快的到来?黄祖就是再蠢,也不至于来一句求援或者提醒也不及发出。听说……蔡家的人马上就要带兵马到来了,到时候领军出战的很可能不是你,便是二公子。你昨晚被大火差点烧死的时候,二公子为什么眼里会含着泪水,不要告诉我你还是不知道。”
刘琦沉默了很久,才缓缓说道:“他在我着火的‘门’外看了很久……可是最后仍旧还是去找父亲,找人,告诉他们我在里面。”
“这次会,下次还会么?”刘铭叹了口气,‘摸’了‘摸’鼻子又突然笑道:“算了,不跟你探讨这么深奥的问题,现在你无论如何也该觉得有点危机感了才是。如今要做的,不是对你弟弟怎么样,而是让蔡家不敢对你怎么样,这次去剿灭叛军,你若是能争取到领兵出战,便是很好的一个开端。”
刘琦抬起头,望着刘铭,眼神里满是真诚,“如果我能争取到,你会帮我么?”
“虽然我很不想管这么多破事,但是没办法,谁让我看你还是很投缘呢?”刘铭伸了个懒腰,又躺回了‘床’上,笑得格外温和。
刘琦也‘露’出笑容,慢慢的收起食盒走出了屋子。
没人知道就在夏口城的微缩州牧府里,一个不起眼的小房子里,荆州牧长子的心态,终于开始成熟,迈向未来。
当夕阳即将落山的时候,刘琦跟陆逊携手进了‘门’,两个人脸上都是一脸沉痛。
刘铭有些狐疑道:“难道州牧大人没有同意,让二公子领兵了?”
“不……只不过我只是名义上领兵,就算是加上誉之兄你,也不过只带了几千人的前锋而已。”刘琦叹了口气,又接道:“而且,后面的大军,还是蔡中蔡和跟二公子一起来的,他们若是不抢功……我自己都不能说服我。”
刘铭哈哈一笑,又转头望向陆逊道:“你小子又愁眉苦脸个什么劲,几千人还怕打不败那些乌合之众么?”
陆逊苦着脸,抬头苦笑道:“我不是怕这个,而是跟着蔡中蔡和他们一起来的,还有一个人……徐盛也来了。”
刘铭想起徐盛长年黑着的脸,也是不禁吓了一个哆嗦。
夏口顺长江而下,不日就可到达叛军藏匿的石阳山,得到出征命令之后,刘铭在夏口稍作调整了两三日,就带着大军继续前行。
自夏口出军后,三军的散漫不羁已经少了很多,那些世家子弟都显得格外敬佩刘铭,没有惹是生非的。而新来的监军徐盛更是严苛,竟然直接斩了两个不尊军令的校尉,众人无不凛然。
于是兵士们这才一一跟刘铭和陆逊一样苦起脸来,这才明白让人最头痛的却不是刘铭,而是徐盛。
自从徐盛做了监军后,对兵士的要求几乎称的上苛刻。当然苛刻都是相对而言,军规在徐盛看来,是再寻常不过,套用在这些兵士的身上,却成了桎梏,不免叫苦连天。
不过徐盛铁面无‘私’,毫无情面可言。再说对于这些荆州军的兵士来说,徐盛完全是陌生的脸孔,也没有什么人情可讲。
刘铭对徐盛也不褒扬,更不贬低,只是听从徐盛的禀告。逐一查明核对,确认无误后,严惩不贷。
徐盛见到刘铭绝不徇‘私’舞弊,包庇手下,就算对内军亦是一视同仁,不由治军信心大增,更觉得有了用武之地。
不过他只是处事公正,绝不飞扬跋扈,被处罚之人虽是腹诽,可见到旁人也是如此。少了很多怨怼,旁人见地心惊,自然收敛了很多恶习气。
如此一来。刘铭多了个得力的治军帮手,却省了一堆麻烦,从夏口出行,队伍纪律严明,比起在刘铭未来之前已经好了很多。
刘铭暗自得意,心道自己或许没有掌握领军的要诀,却已经掌握了当领导的窍‘门’,不会做事不要紧。有手下会做事就好。徐盛虽然脾气臭些,‘性’格倔强些,对他从不溜须拍马。总像欠账不还,可刘铭知道他有能力,能帮自己做事,这些足矣。
况且自己有练兵的能力,统军的能力,治军这种事情,要是再能懂,就未免太贪了。
众兄弟包括刘琦都对刘铭佩服的五体投地,心道这个徐州工资武功好也就算了。?风雨小说网 WWW44Pq?Om】偏偏还有识人之明。随便找个不出名的徐州来的小将治军,居然井井有条。陆逊见了也是钦佩,他早在庐江就认识徐盛,所以见到徐盛的时候才未免苦笑。但是刘铭作为一个领导,竟然完全能忍受,还能察纳雅言,毕竟不简单。
陆逊一直追随刘铭左右,留心观察,才发现他的表现实在让人吃惊。他做事看起来散漫不羁,可往往未雨绸缪,处事少有纰漏。他行军不紧不慢,不急不躁,或许领军能力还是远远不及那些名将,可这两千‘精’锐此行到了石阳,只怕张武陈孙等人决计抵挡不住。
一条过了长江通往石阳的官道上,车行粼粼。
数百兵士盔甲鲜明,押着几十辆大车向石阳的方向行进,大车上满满当当,虽是黑布‘蒙’着,可谁都知道里面是好东西。
如今已是初冬,长江之水有些冻住,有些还在缓缓的流淌,官路旁的蒿草虽然还高,却也枯黄了不少,微风吹拂,黄云般‘荡’漾,却不知道黄云下到底藏了多少洪荒怪兽。
官道也不是一马平川,地形崎岖起伏,马鸣萧萧中,押运辎重的兵士已经入了一道峡谷。
峡谷两侧壁立千仞,对峙而出,地形颇为险恶。
官兵只是前行,慢慢的入了谷口,为首地将领手中横枪,威风八面,带着几十骑前方开道,后面兵士护着辎重,小心翼翼。
“张当家,要不要抢?”一人望着入谷的辎重,咽了下口水,那人尖嘴猴腮,却是叛军之中的贾英。他问的人就是叛军的二当家张武。
张武‘摸’了把脑袋,这是他最近养成的习惯,因为每次打劫的时候,他都会想起曾经被甘宁那把亮闪闪的单刀吓到的时候,而且感觉后脑勺有些发凉。
好在,如今甘宁已经不在了。
“当然抢,他们不过数百人,我们的人有近千,天时地利人和都在我们这里,不抢就是乌龟王八蛋!”
“可杨大哥没来,官兵中若有硬茬子,我只怕我们不好对付。”贾英喏喏道。
杨大哥便是张武陈孙手下的猛将杨定,从西凉流落到荆州,也亏是陈孙很看重他。张武冷哼一声,“杨定自从来了这里,一直对我不满,我也早看他不顺眼,贾英,你跟我还是跟他?”
“当然是跟着二当家走。”贾英陪上笑脸。
张武冷笑道:“我就让杨定那帮人都看看,没有他们,我张武也是一条好汉。放石!”
随着他一声大喝,半山腰地大石轰轰隆隆地向山下滚去,尘土飞扬中,张武霍然站起,手中单刀扬起,阳光一耀,满是豪情,“兄弟们,冲!”
张武双目放光的向山下冲去,仿佛见到一群待屠的羔羊。
实际上,荆州的兵士在张武眼中,很多都是软弱的不堪一击。越是盔甲鲜明的兵士越是不堪一击,因为那意味着这些兵士养尊处优的时候居多。
所以张武在山腰望见这队官兵的时候,第一个念头就是有戏!
近千人倏然而起,呐喊声中,厮杀响彻山谷。大石滚滚而下,卷起一路黄尘,看起来的确声势惊人,反正辎重是死的,不怕砸坏,至于人马如何,那就不是张武考虑的范围内。
山谷内本来地势就是起伏,大石砸不到人马,也会让官兵逃跑困难,骑马不便,张武暗自得意,心道这叫以已之长,克敌之短,这次货物手到擒来,看叛军哪个还敢小窥他。
为首的大将抬头望去,怡然的神‘色’早就不见,慌慌张张的挥动手中长枪,喝令手下退后。
手下官兵不等他吩咐,哗的退‘潮’般的散开,早早的向来路跑去,就算脚夫车夫亦是如此。等到张武紧跟大石到了谷中的时候,山谷中仅剩下几十辆孤零零的大车和拉车的马儿。
张武大喜,叛军的手下更是欢呼雀跃。冲上去用刀划开黑布包扎,‘露’出里面崭新地铠甲,帐篷还有粮食,有一辆车上居然还有几箱铜钱,掀开后,铜臭喷出。熏晕了不少盗匪。
“发财了,我们发财了。”每个人都是欢呼起来。
贾英却总觉得不对劲,压低声音道:“二当家,我觉得有些问题?”
“什么问题?”张武满不在乎的问。
“我总觉得这次太顺利了,好像有些不对。”贾英喏喏道。
“你‘奶’‘奶’个熊,打不赢也不对,太顺利也不对,那你小子觉得什么是对?”张武照着贾英就是一巴掌,“愣着做什么,官兵都跑远了。让兄弟们赶快拉车回转石阳山寨,让他们看看,没有杨定,我们一样的能捞的钵满盆满!”
众盗匪听到当家的吩咐,都是兴高采烈的重新捆扎起车子,赶着车子向另侧谷口行去。贾英本是小心谨慎,惴惴忐忑,可见到了谷口地时候,身后还是没有什么动静,官兵也没有像他听过的说书故事里那样掩杀过来,总算长吁一口气。
众人轰轰隆隆的出了谷口,前行不远。都是不约而同的止住了脚步。
贾英不停的回头,差点撞到了张武的身上,忍不住的问:“二当家,怎么了?”
张武的双‘腿’有些颤抖,两眼有些发直,并没有听到贾英的问话,只是望着远方。贾英顺着他的目光向远处望过去,倒吸了口凉气。
远方的道路上,黑压压地铁甲兵士,足有上千之多。持枪盾成方阵而立,为首军将面沉如水,半截铁塔一般坐在马上,手中长枪挥动,兵士齐刷刷的前行,钢板般压了过来。
天上日头正高,阳光照耀在如林如丘的枪尖盾牌之上,泛起阵阵寒光,晃地盗匪心中发慌。
一些盗匪见到这种声势已经胆怯,不由自主的后退,有不知死活的盗匪还要向前冲去,兵士齐齐的喝了声,盾牌戳地,嚓的大响,屈膝半蹲,持枪待击,后排涌出排排弓箭手,错落有致,挽弓搭箭,嗖嗖声响中,冲到最前的盗匪已经翻身栽倒,刺猬一般。有几个盗匪运气不错,终于冲到了兵士之前,拿枪持盾的兵士齐喝声,长矛穿刺而出,持刀持枪的盗匪已经被扎的浑身是‘洞’,长矛拔出之时,鲜血喷涌。
山谷处呜呜声响,冷风阵阵,阳光透过鲜血照来,映在尸体之上,有一种冰冷的热。
张武见到众属下风吹草偃般倒下,慌忙喊叫道:“撤到谷中。”
这些兵士看起来训练有素,绝非养尊处优之辈,倒和那甘宁用兵颇为相像。所有地盗匪不等他的吩咐,已经夺路而逃。选在这里打劫,只因为‘肥’羊不易逃命,没有想到如今反倒变成他们的短处。
铁甲兵士见到盗匪逃命,也不急进,只是不急不缓列方阵前行,将所有地盗匪再次‘逼’入谷内,有些盗匪舍不得辎重,拼命的赶着马车,人叫马嘶,‘乱’成一团。
张武带着众盗匪涌入谷中,抬头望过去的时候,差点晕倒在地,对面不知何时也是无声无息的涌来一群官兵,密密的封住谷口,为首一将持枪而立,在官兵百步之前,却是方才败退那将。
张武这才明白伏击别人,却是落入了别人地圈套之中,只是这些人为什么大张旗鼓地伏击他们,那就是打破头也想不明白。
贾英胆颤道:“二当家,如何是好?”
张武咬牙道:“除了拼命,还有什么办法?”回头望向一帮兄弟道:“兄弟们,杀呀,拼命才有活路。”
他叫嚣着冲过去,一帮盗匪被‘逼’的没有活路,只能硬着头皮跟着冲上去,马上那将横着长枪,见到盗匪上前,沉声喝道:“徐盛在此,尔等还不受降,降者不杀!”
盗匪有些意动,张武却是地滚翻过去,持刀就要先斩徐盛地马蹄。
徐盛手中持枪,却是轻若无物般的挥动,见到张武攻来,只是向下戳去。张武只觉得寒风大作,长枪已到眼前,不由大惊。顾不得再砍马‘腿’,挥刀就挡。
只是他地单刀在丈八枪前,单薄的直如孩童的玩具,当的一声响后,单刀折断出手,张武却是吐血滚了出去。众盗匪大惊。有几个舍身上前围住徐盛,枪、刺刀砍,就要救下张武。
徐盛沉喝一声,手中长枪横扫了出去,只听到乒乓呛啷响声不绝,枪飞刀折,惊呼声不绝于耳,众盗匪退后,有一人躲闪不及,被他长枪拦腰扫中。筋断骨折,鲜血狂喷的翻倒在地。
他的招式看起来绝不‘花’俏,只是简单有效。手中丈八长枪挥舞起来,数百盗匪居然不能近身,更不要说去救张武。等到他一枪贯穿个盗匪,凌空挑起,远远地甩到山壁之上时,众盗匪再顾不得去救张武,呐喊一声,从他两侧冲去,想要夺路而逃。
徐盛身后的兵士早就枪戟林立,弯弓搭箭。远‘射’近刺,死死的抗住盗匪,不让盗匪冲过一人,不愧后世铁壁之名。
咄咄的脚步声从山谷另外一侧传来。武寻已经带着兵士入谷,不急不缓,脚步之声却如踩到盗匪‘胸’口之上,让人喘不过气来。
盗匪醒悟过来,知道两边道路都是死路。又是发了声喊。四散的想要攀山而逃。武寻长枪一挥,喝令放箭。两路兵士齐齐挽弓向攀山的盗匪‘射’过去,一时间箭如雨下,攀山之人纷纷滚落,惨叫声此起彼伏。
徐盛催马前行,长枪轻挥,已经指在张武的‘胸’口,锋芒闪耀,张武大惊失‘色’道:“莫要杀我!”
“让你手下弃械投降,可不杀你。”徐盛沉声道。
张武保命要紧,嘶声喝道:“莫要抵抗,都放下兵刃,可保活命。”
他喊声不见得有什么作用,可聪明点的盗匪终于发现,只要不冲不逃不和官兵‘交’锋,一时间还不会殒命。很多盗匪都是聚拢在一起,不向两侧山坡逃去,企图负隅顽抗。听到张武的叫喊,手持刀枪,犹犹豫豫。
“贾英,放下兵刃。”张武见到贾英站在其中,大声喝道。
贾英打了个哆嗦,当啷声响,抛下了手中的单刀。投降地心理也是颇有传染,众盗匪群龙无首,见到当家的都是放弃抵抗,有几个已经抛了手中的兵刃在地上。其余众人纷纷效仿,一时间呛啷声不绝于耳,满地都是盗匪地兵刃。
不等徐盛吩咐,早早的有兵士过来将张武,贾英二人绑起,张武大叫道:“徐将军,你答应不杀我!”
徐盛不理,向武寻施礼,“武校尉,本监军要先行一步,如今这里‘交’与你来处理。”
徐盛将张武,贾英‘蒙’上黑布,带着几名兵士出了山谷,一路西行,等到走到一处靠山的地方,营寨连绵,张武如果见到多半会大吃了一惊,做梦也想不到还有大军驻扎在此处,看到营寨的规模,驻扎的官兵乍一看竟似乎最少能有数万之多。
一直将张武带入营帐之内,徐盛这才扯去他脸上的黑布。
张武茫然四顾,只见到营帐颇为敞亮,正前却是坐着一人,双眉如刀,笑如利剑般的望着他,正是刘铭!
刘铭还是原先的刘铭,让张武见到后只觉得此人笑里藏刀,对于他的身份,倒是有分狐疑。
“在下徐州刘铭刘誉之,张当家可曾听过?”
张武岂止听过,杨定口里这小子还是少年就破了虎牢他们谁没听过,如今咕咚跪倒,逃跑的念头再不曾有过。
“刘公子,饶命呀,我不知道是你军营地辎重,妄想打劫,实在是不自量力。”
刘铭含笑道:“不知者不罪,原来你还听过我?”
“刘公子英明神武,‘玉’树临风,威震天下,又有哪个不知?”张武为了活命,极尽谄媚之言。
徐盛在他身后听的想吐,却终于明白为何刘铭让他尽力擒拿住张武,贾英二人。刘铭到了虎石阳附近之后,并不急急的带兵进攻石阳山,而是在城外驻扎,派暗哨四处打探石阳山众人地消息,终于寻得张武等人行踪,一网成擒。
击败张武等人容易,但想要一网成擒,不走漏一个颇有难度。于是陆逊便献计让人运送辎重‘诱’敌入谷,两面夹击,终于完成刘铭地吩咐。
刘铭听到张武的马屁,不为所动,“张武,你知道我的为人。那我们就明白人说痛快话,你打家劫舍,罪恶滔天,刘琦大公子就在军营之中,如果他把你押送回襄阳,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
“小人只有一个脑袋。”张武苦着脸。
“你帮我画一张图,做一件事,我就可以放你一马,决不食言。”刘铭沉声道。
张武眨着眼睛,不解问道:“何图何事?只要小人能做到,断然没有不听从的道理。”
“我让你画地是石阳山地地形图。我让你带我去石阳山!”刘铭一字字道。
张武骇了一跳,连连摆手,“刘公子。这可使不得,你让我出卖我大哥,那是绝对不行!”
刘铭点头,“我这人从不强迫人,最重英雄好汉。既然你不愿意,徐盛,你把他拉出去砍了,把贾英带进来。”
徐盛听令,老鹰抓小‘鸡’般拎起张武向营帐外走出去,张武哇哇大叫。“刘公子,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