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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8章 暗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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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凤紫若开口打破这诡异的宁静,“你究竟是什么人?”

    佐淳不答,淡漠笑起,扬眉望着天边,凤紫若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远处,黑暗的空中,一颗闪耀的星子格外亮堂,它的光辉令周围一切都失去了光芒。

    “那是天狼星。”佐淳收回目光,静静看着她,漫不经心的说:“顺着它的方向一直走,便能到达鹰山,翻过鹰山,跟着它走下去,便可以到天朝金陵城。”

    凤紫若微微一愣,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随口道来,还是暗喻什么?

    “那与我何干?”她冷冷的回他,目光却随着天狼星的方向而悠远,那个方向,金陵城……

    佐淳走进她,大手抬起她细长的下巴,望进她的眼底,似乎想这样看透她的心。

    “现在,我还真舍不得放你离开呢?”他玩笑般戏谑,目光促狭。

    凤紫若直视他迫人心魂的蓝眸,冷哼,“你会这么好心放我走?”这恐怕又是一个陷阱,她才不会那么笨的跳下去。

    佐淳薄唇勾起一抹魅惑人心的笑意,呼吸间温热的气息洒在她的脸上,“夏国大军已抵达鹰山,两军对垒,几十万大军,场面一定很壮观,你猜,谁会赢?”

    这番话无疑重重击在凤紫若的心头,她不敢想象,沙场上,铁蹄四践,血水拂面,碎片横飞,鬼哭狼嚎,惊天动地,会死多少人,眼前佐淳那妖媚的笑容,仿佛狰狞起来,无比恐怖阴森。

    “谁会赢我不知道,但是,一定不会是你。”惊颤过后,凤紫若凝聚心神,刹那冰冷的声音将两人周围的空气冻结成冰。

    佐淳完美的笑意忽然消失,转眼间,英俊的脸上布满冰霜,眸中暴戾阴翳。

    “我低估了你,倔强的女人。”他眼中忽然寒光一现,凤紫若一惊,冷冷道,“你想怎么样?你休想利用我谋夺中原领土,我劝你趁早滚回西域去。”

    沉默,一阵诡异的沉默……

    “哈哈哈……”他忽然仰天长笑,张狂的笑声惊飞了山林间栖息的鸟儿,扑腾着展翅而飞。

    凤紫若瞪他,“你笑什么?”

    笑声刹那停止,下一刻,她柔软的红唇被他粗鲁的截住,没有一丝温柔,不带一点温度,与他之前婉柔优雅的形象判若两人。

    他的吻,带着浓浓的惩罚,毫不留情的撬开她的甜蜜柔美,一路汲取掠夺。

    凤紫若惊慌失措,又羞又怒,使劲捶打他的胸膛,而他大手孔武有力,将她撒泼的双手反剪在身后,撕扯中,她将他胸口的衣襟扯开来,锋利的指尖狠狠划过他的胸口。

    十几条血红的划伤赫然映在他洁白的胸膛,几道较深的口子溢出殷红的鲜血,而他一点儿也不在乎,她激烈的挣扎反而刺激了他的欲望,身体瞬间燃起熊熊烈火。

    沿着她的唇,一路吻过她的脖子,锁骨,蓝眸不再寂静,澎湃着汹涌潮水,眼神迷离,弥漫着迤逦**。

    从没想过,有个女子令他如此沉迷陶醉,她的唇像玫瑰花一般柔软甜蜜,她的肌肤像白玉般白皙无暇,那微微凸起的锁骨纤细娇美,无处不散发着惹人沉沦的美丽,他从来没见过一个女子,像她这般动人心魂。

    这一刻,他的心动摇了,他想放弃那谋划已久的大业,他想留她在身边。

    这具身子,对他是种致命的诱惑,这绝艳无双的女子,漫天白雪在你面前都不再耀眼。

    凤紫若惊颤莫名,这个男人眼中燃烧着赤果果的欲望,仿佛下一刻便会将她燃烧殆尽。

    她该怎么办,该怎么办……谁来救她……

    “不!!你不能这样,放开我……放开我……”

    她的慌张,她的呼喊,将他推上欲望顶峰,这一刻,他只想要她。

    他打横将她放倒在雪地上,宽大厚实的貂绒披风垫在她的身下,她只感觉一股柔软的触感传来,身子已被他压住。

    无边的恐惧与绝望席卷而来,泪水似是断线的风筝,绰绰而下,灭顶的悲伤淹没了她……

    她知道,不会有人来救她,不会有……

    他的指尖忽然沾上一颗晶莹的泪珠,粗鲁的动作猛的停下,透过那颗琥珀般的水珠,他看到一张梨花带雨,悲哀绝望的脸,那双剔透的眼眸中倾泻而出的泪水,是对他野蛮粗暴行为无声的控诉……

    他在干什么?他差点强暴了她……

    “别哭别哭了,对不起……”伸手轻轻抹去那一颗颗滚滚而落的水珠,动作轻柔。

    而他忽然转变的温柔与歉意,却令她哭的更凶,泪水像流淌不尽的溪水,一点点流到了他的心里,泛滥成灾。

    佐淳手足无措,大手一下下胡乱拭去她的泪珠,她还是哭个不停,仿佛要将这一生所有的悲伤全都宣泄出来。

    最后,他无力的垂下手,任凭她哭个痛快。

    凤紫若哭的稀里哗啦,止也止不住,想到了过去,想到了独孤傲,南宫寒,父皇母后,还有她无缘的孩子,只觉人生无比凄凉,没有希望,不由放声痛哭,狠狠发泄。

    许久,她似乎是哭够了,隐隐啜泣,已哭不出声来,肩膀微微颤抖着,情绪渐渐平复,理智慢慢回到脑海。她不是个爱哭的女人,而且哭也解决不了她目前的窘境,这个危险的西域男人阴晴不定,继续留在这里,保不准哪天被他给吃了,男人不是每次都能控制住欲望,自己也没有本事次次都能化险为夷。所以,她必须离开这里。

    佐淳见她不再哭了,终于放下心来,也觉得奇怪,自己从没对一个女人如此在意过,更没有女人敢在他面前落泪,他究竟是怎么了?一时间想不出个头绪来,索性不想了。

    “你没事了吧?”他柔声问,将她从地上拉起来,虽然这貂绒披风厚重暖和,可也抵挡不了长时间的寒气侵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