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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宅坐落在山顶,周边多是树木,纵使挡住了大多数的风,火势依旧很大,等到消防车过来的时候,基本已经化为灰烬。
深夜起火,没有人有防备,老宅的佣人房里准备的灭火器全数用尽。
老管家陶伯拼了命地冲进了老宅的住宅,救出了一楼已经被烟火熏晕的两老,却没来及再转身去救田嫂便倒下。
蒙面男子拖着苏林和苏沐的婴儿车,疯狂的跑着。
苏小懒看到,不远处停着一辆黑色轿车,想必便是他的。
若是两个孩子被他带走,那便是生死未卜,前途莫测了!
这一刻,她深刻地体会到,母亲是个什么样的存在了。
尽管刚才被木棍狠狠敲中了脑袋,她仍旧冷静,任由额头滴下的血染红了双眸。
她只觉得浑身力量充满力量,同时并存着恐惧,这两种交杂的感觉让她加快了步伐,跑出了平时无法企及的速度!
周岗心知自己犯下了错,现在只顾着带两个小孩跑,好作为顺利脱身的砝码,根本没时间注意到苏小懒已经追赶上来。
就在他离黑色轿车十步之遥的距离,苏小懒抓住了婴儿车的后沿。
她的力气十分大,周岗觉得有些不可置信,自己一个大男人竟然还不及她的,而且他刚刚还给了她一闷棍。
苏小懒声音嘶哑地喊道:“周岗!放了他们,放了他们!”
周岗本蒙着面,却没想到一眼便被苏小懒识破,心中竟有几分杀意涌起
沐萧然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国外参加合作商的酒会,挽着他出席的是足以占据明日头条的。
他心情并不好,默默地喝着酒,偶尔有认识的商人过来给他敬酒,他也不理不睬。
祁东跟在他的身边,只得接下烂摊子,一个个地说些让人见谅的话。
他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起,而且是特定的铃声。
苏小懒的哭腔从大洋彼岸传来,依然能撼动他的内心。
只消她一哭,他便没法招架了,更何况,她嘴里断断续续传来的,竟然还是噩耗!
电话中的人还在哭着,他却早已迈开了长腿,也不看任何人,也不做交代,径直出门,开着跑车扬长而去。
因为事发突然,他的机票都还没定,他也懒得再费时间,将车停在机场门口便冲了进去,在柜台,要了最快的头等舱机票,随时有余票随时告诉他。
这期间,他的电话一直未曾挂断,不管对别人如何大声凶狠,对她,却总是柔声安慰。
苏小懒的情绪似乎稳定了些,断断续续的表达已经能凑成完整的语句。
总结出来,便是老宅失火了,爷爷和奶奶都吸入了大量的浓烟,现在正在手术室抢救,两个孩子也被吓得不轻,现在也有医生在给他们做检查。
虽然他听出,她是想让他放心,但她的慌张却掩饰得不完全,甚至从微颤的声音中暴露了出来。
等飞机起飞的时间,沐萧然已经通知了卓欧。
卓欧第一时间给别黎打了电话,车径直开进了她的小区,停在她的楼下。
若是以往,别黎可能还会满足一下楼下前台小妹的好奇心,炫个富,而现在,她的神色却不太好,看都没看卓欧一眼,便坐到了副驾驶座上,目视着前方。
因为沐爷爷和奶奶的伤势十分严重,便选择了就近的沐家私人医院。
当初建院的宗旨就是养生兼养老,而现在,猛地派上了用尝,却让人莫名伤感。
卓欧和别黎鲜少来老宅,都住在市中心最繁华的小区,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
苏小懒坐在空旷的走廊座椅上,穿堂风冻得她瑟瑟发抖。
晚饭过后,爷爷奶奶说有些累,很早就回房休息了,而她一向不习惯被人伺候着,便让陶伯吩咐下人们都下去休息。
她晚饭吃的有些多,体温偏高,她便只穿了件薄外套,本想着带着两个孩子出去散散步,哪知道刚开门还没来得看清,一个蒙着黑口罩的男人便袭击了她。
一根棒球棍,直直地敲在了额头,她只觉得一阵眩晕,一双手却紧紧抓住了孩子们的婴儿车。
周岗的目标本来是苏小懒,但见她还带出了两个孩子,他便转念想带走这两个孩子,他觉得,苏小懒这么在乎孩子,或许这两个孩子反而更能威胁到沐萧然吧?
苏小懒紧抓不放的手让他有些恼怒,但他手上除了棒球棍却没有其他的东西,若是再来一下,她万一死了,那就麻烦了。
他抽出一只手浑身上下摸了摸,在口袋里,找到了一只打火机,想来还是进监狱前装进去的。
咔哒一声,他打着了火机,扔到了客厅的地毯上
苏小懒转身看着迅速燃着的羊毛地毯,一时手足无措,脱下外套就想去灭火,哪知道,手刚一放开,那蒙面男子便拖着苏沐和苏林的车飞速地离开。
苏小懒镇定了一秒钟,拿着内线对讲,接通了陶伯的电话,告诉他立刻来灭火。
她又快步走到爷爷和奶奶的房间,拧了拧门锁,发现从里面被反锁上了,隔音效果极好的门,她的呼喊声也没人应答,她使劲儿地捶打着门,里面却仍旧没有反应。
火势很快蔓延起来,客厅的沙发已经开始往空中噌起火苗,陶伯带着人拿着灭火器,灭火,灭的速度却远远没有燃起的速度快。
苏小懒让陶伯派人拿钥匙去开爷爷奶奶的房门,陶伯却告诉她,爷爷放了保险箱在房里,房门只能指纹解锁,否则便得将门砸坏。
苏小懒想也没想便应允了,让他们速度快些,自己的心中却担忧着两个孩子。
陶伯出声询问两位小少爷的时候,苏小懒做了交代,自己立刻冲了出去。
两个孩子的婴儿车是沐萧然特别定制的,车轮设计尤为讲究,需要顺时针旋转三百六十度之后才能变换方向,而她刚出门的时候,还没变。
蒙面男子显然不知道婴儿车的用法,跑了十分钟也不过刚出老宅的大院,苏小懒不过一分钟便赶了上去。
于是便有了开头的那一幕
在苏小懒的眼里,周岗曾经是温文尔雅的四海总经理,离职以后便未再见过,现在他的行为让她十分不解。而她,也没什么时间去解了。
她一把将婴儿车拉过来护在身后,眼里满是英勇无畏,看得周岗都想驾车逃走,一转念,却心中带着侥幸,想要再次夺过孩子。
婴儿车里,两个乖巧的孩子现在也没了以往的淡定,一个赛一个的大声呜哇着。
周岗的眉头皱了起来,心里却开始盘算着,要不还是绑了这个女人算了
他的念头还没来得及付诸行动,山脚下便传来一阵阵的警笛声。
像是警车,又像是消防车,他没法分清却乱了心神,三步并作两步便上车扬长而去。
苏小懒看着远去的黑色轿车,心中默默记下了拍照,双腿一软,坐到了地上。
消防车,救护车和警车几乎同时到达,令她奇怪的是,周岗刚刚明明就是从这仅有的一条逃走,警车却没有拦住盘查呢?
救护车上的护士一眼认出了少夫人,喊着车上的男子帮忙将婴儿车挪到了车上,带着一起去了老宅。
苏小懒下车的时候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她原本以为已经灭掉火的老宅,现在火光冲天,还未黑透的天干脆被映照的如白昼一般。
老宅外的那片草坪上摆着两张床垫,躺着不省人事的两老、陶管家和田嫂。
对,她怎么没想起来,为了帮忙照顾两个孩子,田嫂也在主宅!
她想问问情况,嘴巴张了几张却没法说出一个字,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再醒来,便得知田嫂已经去世,陶伯的脊椎被倒下来的装饰物砸到,可能后半辈子都会在病床上度过,而沐爷爷和沐奶奶,两个人至今还在手术室里抢救着。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仿佛前一刻大家还其乐融融的围在一起吃晚餐,逗孩子,而这一刻,死的死伤的伤,还有人未曾脱离危险。
她只觉得额头一阵阵发晕,伸手却摸到额头上的纱布。
是啊,被那么大力的敲了一下,不痛不晕才奇怪吧?
卓欧和别黎急匆匆进来的时候,早已经知道了情况,见到苏小懒,便没再多问,静静陪着。
别黎抚着她的后背,轻轻将她搂着,低声安慰着:“没事的,没事的,这里的医生是慕诗搜罗来的世界名医,一切都会没事的”
卓欧无事可做,也不能离开,便走到了走廊的尽头抽了支烟,不过三分之一,他便烦了,将烟扔到一边的垃圾桶里,转身去了儿童病房。
沐萧然下飞机已经是凌晨四点,他快步走到地下车库,选了辆跑车,风驰电掣的速度到了医院,路上还给爸妈打了电话。
虽然他可以担起一切,但听卓欧所说,情况应该十分严重,纵使再冷淡的亲人,床前尽孝道的也应该是儿子吧?
好在苏爸苏妈手中没有什么单子,接到电话便买了最早的一班飞机,想必现在已经在候机了。
他承认,他看到小懒的憔悴虚弱,努力平复过的心猛地被揪起。
他找祁东查了,是周岗干的!
他万没想到,周岗找的不是他,而是他们,他最看重的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