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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鬼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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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迎着他的眼眸,恶狠狠地盯着他,那双黑色的眼眸,一层云雾翻滚起来,渐渐的隐去,变得深不见底。

    我不清楚他在想些什么,只有拼命的装着很恨,恨得不得了,我这辈子的恶毒,大概都用上了。

    他终于松开了我的下巴,捏紧了拳头,高高的举了起来,吓得我捂着肚子,趴在他的脚下,全身抽搐着,嘴里哎呀哎呀,叫个不停,拼命装可怜。

    他一拳头飞了出去,直奔我而来,吓得我闭上了眼睛,而大拳头擦着我的额头,飞了出去,

    我听到了巨大的水声,这才睁开眼睛,他的拳头重重地击在了水面上,半条河的水都被卷了起来,如同高高的银链,如同被凝固了一样,悬挂在天地间,河床上布满了各式各样的鱼类和虾类,拼命挣扎着,恐惧万分。

    这一瞬间,他就像是恶煞降临人间,全身是神灵的气息,叫四周的空气散发出阴阴的味道,漫天的大雪在六月降了下来,覆盖了整个村庄,到处白茫茫的,仿佛是死亡之气覆盖了大地,到处肃杀之气,渺无声息。

    这条河底布满了沙子,各式各样的杂物密布,冥王低吼着,“出来,不然我毁灭你的世界。”

    河底的沙子,缓缓的涌动着,冒出了一个人头,竟然是梁春红。

    她机械式地走过来,跪在冥王的脚下,一脸的麻木,眼睛空洞,不停的磕头,看不出来害怕,更多的是紧绷。

    冥王举起了拳头,对准了梁春红砸了下去,如果这一下子砸在梁春红身上,不但肉身成了肉酱,魂魄也烟消灰灭,我急得叫出了声,“不是她,她刚才跟我一起掉进去的。”

    冥王的拳头依然砸在了梁春红的身上,梁春红飞了起来,重重地落在了河沙上,河沙飞溅而起,密布的天空,仿佛是无数颗细小闪烁的星星,蔓延在天空中,天空都变成了金色,如同另一个世界,鬼的世界,秒杀一切生机。

    我惨叫起来,吓得捂住了眼睛,从手缝里向外看着。

    河底出现了一个大大的沙坑,足足有三米多深,梁春红平躺在沙坑底下,她旁边有一具女尸,全身肿状,白的发青,散发着恶臭,少了一条腿,应该才死了没几天。

    我连忙叫道,“一定是那个女鬼,不关梁春红的事。”

    冥王扭过头来,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我觉得无数把刀子在剜我的肉,吓得我缩成一团,“你是把梁春红吓出来的。”

    面具下,那张脸狰狞无比,扭曲成一团,我再也不敢说话了。

    梁春红从沙坑底下爬起来,跪在沙坑里,不停的给冥王磕头。

    旁边的吴纯蕴说了一声,“这个女鬼大概跟梁春红有关系。”可是那个女鬼跑哪里去了,只留下了一具尸体。

    冥王一挥手,崔判官出现在他的旁边,手里抱着一大本簿子,冥王接过,翻了一会儿,抬起头来,握紧了拳头,我看情势不对,连忙叫道,“怎么了?”

    “是梁春红的母亲。”崔判官悄声告诉我。

    我顿时觉得牙疼,我说梁春红拼命想出门是为了什么,原来她的母亲在这条河里。

    我强撑着爬起来,抱住了冥王,“你知道不知道,梁春红的母亲为了接回她,出门去乞讨,没想到会出现在这条河里。”

    冥王的手,紧紧的握着,高高的举起,最终重重地发了出去,砸在梁春红身边,沙子再次漫天飞舞,如同末世降临。

    小姑早已跟随着冥王来到了这里,她一直都在一边忙着熬药,现在熬好了药,给我端了过来。

    她扶着我,伺候我吃药,全身还在发抖,全身一层白腻腻的东西,我问她这是什么,她小声告诉我,出来的时候,冥王已经把她放进油锅里炸了一次了。

    我气得吼了起来,“你是不是个东西,不关我的事,你还要毒害我小姑姑。”

    冥王冷哼了一声,“如果有事,小心她的九族。”

    吓得小姑姑跪下来,连连磕头,全身瑟瑟发抖。

    我一脚踢飞了药,我就是不吃药,你要她的九族,我要你的小孩。

    小姑姑连忙跑到一边在熬药,药熬好了,我捂住嘴,就是不肯吃药。

    冥王走过来,把我搂在怀里,拽下我的手,无奈的看了我一眼,“乖,吃药。”口气难得的温和。

    我看机会来了,连忙说,“不要惩罚她们母女,这是意外。”

    一道冷光射了过来,像是要把我射出一个窟窿一样,我接过药来,“你答应了,我喝药了。”也不管他答应不答应,低下头来就喝药。

    小姑给我搭了搭脉,说我没事了。

    冥王这才说道,“她们三世的寿命,一律减十年。”

    这个惩罚已经够轻了,我在冥王的脸上轻轻的亲了一下,冥王抱起我来,把我送回了屋子。

    看我没事,地府的人都回去了。

    吴纯蕴这时候才走进来,坐在我旁边的小木凳上,关切地问我,“真的没事?”

    我点了点头,“我替小奶猫道歉,他为了叫你来救我,竟然把你的脸抓成了这个样。”

    吴纯蕴冷哼了一声,“狗屁是为了叫我来救你,我把你从水里捞出来,给你做人工呼吸,这只小奶猫就不干了,对着我的脸乱抓,是不是被疯狗咬了。”

    我心里顿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为什么这是小奶猫是那样的熟悉,似曾相识。

    我问吴纯蕴,“你查到了什么?”

    吴纯蕴揉了揉花瓣嘴唇,“我怎么感到很奇怪?那个招魂鼓的主人似乎对本地的地形很熟悉,每当我靠近他时,他总能逃脱。”